《金缕衣》33
第 四 章 剑气冲天
虬须大汉道:“可不是么?若不是老四,咱们龙家想找识汉字的人也难于上青夭,我过去瞧瞧他,明儿想法和他到什么地方,去散散心。”
碧玉仙子冷如霜起先不赞同摇摇头,但随即便点头道:“也好,反正还有一天时间,我想尚不至于出岔子!”
虬须大汉愣了一下,道;“出什么岔子?有谁认得我么?”
碧玉仙子冷加霜平静地道:“不,我说的是老四,你忘了当年的郑红红么?她这次也许会来衡州,碰上了或者不大妙呢!”
虬须大汉面下微微作色,不悦道:“郑红红又怎样?我要是让她走得上三十招才怪哩!”
冷如霜点点头,道:“对,对,你当然稳能赢她,要不然我也不会是你龙家的人,可是身后的靠山,你却得估量估量,我们自己两个人,说句老实话,加起来恐怕够不上承受那婆子一杖呢!”
虬须大议没有再说,可是显然不大服气。
冷如霜柔声道:“当年郑红红一身技艺,还及不上那婆子三分之一的本事,可是龙家除了你们兄弟三个,会不是人家敌手,连中原武以想到老婆子该多么厉害。郑红红说老婆子那个独脚铜人,连中原武林四绝也得记人家一头,你可千万不要负气才好。”
这番话听得江老爹日眉一皱,心中打个哈哈,想道:“原来她说的是南疆石龙婆,虽是那老婆子的独脚铜人有万斤盖世神力,但我老头子甚至四绝另外的三人,都没有和地交过手啊,哼,妮子你既知我老头子来历,这几句话未免太小觑我吧?不过……”
他上眨眨眼睛,平心静气地想了下。
“不过若是这次衡州大聚会,那老婆子来参与的话,她恐怕真是我老头子的劲敌呢!”
虬须大汉起身出房,一直走到隔壁还有灯光的房间去。
江老爹悄悄隐身过去,瞧瞧那老四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只见这个布置得较为简陋的房间,桌边坐着一人,肘子搁在桌上,手拿托着下巴,在呆呆发怔。
这人眉目清秀,面白无须,只可惜一头乱发,使他整个韵秀的轮廓也变得有些粗野俗气,年纪看来约在五旬上下。
这时一睑们然之色,怔怔地瞧着屋顶出神。
虬须大汉道:“四弟还不睡么?这房间本是你旧居之所,还有什么好看的。”
江老爹暗中上头,想道:“是然是本宅姚姓之人。”
那人苦笑一下,缓缓道:“绿鬓旧人皆老大,我刚才老是问我自己,既然生命是这样短促,世事变化无常,永远像一场春梦,那么,我何以要悲伤?事既然上虚幻,我又为何老是抛不掉昔年恩怨,以及感情的折磨。”
虬须大汉讶匝道:“是呀,为什么呢?”
江老爹微微摇首,想道:“这人自怜太甚,又没出息,如此一来,就变成既不能享受人生,又不能忍受痛苦!”不过他到底是带着怜悯之意而离开的,虽然他已不愿意听下去。
眨眼间回到家里,从孙伯南处得知朱玉华被迷香蒙倒之事,不觉温怒起来,便过江上云的房间,找算好好惩罚他一次。
哪知江上云竟然跪下来认错,并且问计于他,这使得这位老人家一时竟疑难莫决。
孙伯南忽然进来,冷不防见到江上云惶恐地跪在地上,于是惊啊一声。也就双膝跪了下来。
江老爹愠声道:“你们这是什么样子,起来。”
孙伯南不敢违拗,赶紧起身,叫了声:“爷爷。”
江上云迟疑一下,也站起来。却垂着头,心中难过之极。
江老爹道:“你得学学南哥,往后别那么骄狂和狠辣,现在我也不再深责于你,可是你必须记取这些经验。”
他说罢徐徐转身走出去,一径回房安歇。
孙伯南这时已推想出江上云为何事受责,便安慰他几句。可是江上云一下子躺向床上,没有理他。孙伯南可不知道江上云敢情是嫉妒起他来,这是因为江老爹称赞他和要江上云学他而引起的。
他只好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却因为心里头的兴奋未曾肖失,故此一直睡不着。
转眼间天快亮了,他立刻又爬起来,背剑扶拐,直往后园走去。他自个儿练了将近个半时辰。
朱玉华首先嘟着嘴巴,红着眼睛出来。孙伯南笑着招呼道:“华妹也起来啦,太阳早都出来。”
她在朝阳迎面照射之下,有点睁不开眼睛的样子。
孙伯南讶然道:“华妹你怎么啦?好像哭了一场!”
这一声啊,朱玉华听在耳中,可就火了。
只因她早上醒来时,但觉身体有点不适,却见姨妈王氏在床头一张椅上坐着瞌睡。她十分诧异,唤醒了姨妈,于是知道了昨夜被迷药所蒙之事。
王氏急忙呵慰她道:“孩子你别急,那贼人在作手脚之时,云儿已在监视他,那是决不会出事的,然而爷爷却因此把云儿骂了一顿。”
朱玉华一听此言,反而恼得哭了。
一则蒙此羞辱,甚是难堪,二则她虽然没有认真下什么苦功,可是终是名师所传,却无端失去一试身手的机会。
她在王氏怀中哭了好一会,这才起身梳洗,然后到后园去,正好瞧见孙伯南正在那儿练武。
孙伯南恍然地啊一声,朱玉华想到敢情他们全知道这回事,不叫她提防,事后又不救醒她,以到她连出气的会也没有。
于是她一跺脚,便掉转身躯,冉冉走回院子去,只剩下孙伯南,持剑持拐,不住发愣。
他忽然想起江上云中描述的那位姑娘,对于她那高强的武功,孙伯南非常感到兴趣。只因孙伯南心心念念,俱在练武一事之上,是以一听到特异武功,区十分神往,希望自己能够见识见识。
愣想了一会,便又勤恳地练起剑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