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怀大仇八秘门,老渔挑逗鹤蚌争,香谷仙子心隐恨,自陷异境恨化情。
一阵刺目强光在眼前闪烁,蓝有志在双目连眨中已缓缓清醒。
但是双手移动至身躯时,竟然目光过处,察觉自己上身赤裸,心中大吃一惊的双目急睁,但是强光刺目难望,只能伸手触摸,才知自己全身寸褛皆无。
狂急挺身坐起、并且伸手遮目,迅疾观望身处所在,立即见到自己躺在一张藤制双人大凉榻上,衣裤及包袱就在自己身侧叠放着。
伸手抓衣之时,目光已逐渐适应,因此突然发现前方有十余张单人凉榻,而且每一张凉榻上皆斜躺着一位年约三旬之上四旬不到,貌美如花的美妇。
每张凉榻的后方,也各站立着一名年约双旬左右的美貌姑娘。
心中大吃一惊的睁目细望,不但前方有一些女子,便连两侧也有数十双目光盯望着自己上见然多达七、八十人左右!
在将近八十名斜躺及站立的美妇及姑娘,个个皆是貌美如花,且各有不同神色的仙子。
有些是面浮娇甜笑意,有些则是神色冷漠,有些双目凌厉面浮凶色,有些则是目光柔和神色安怡。
有的云发鬟髻,有的长发散垂,有的发结长辫,有的以丝巾包扎,但是俱都身穿各色蝉翼薄纱衣,露出雪白酥胸及一双修长玉腿,内里仅有一件肚兜包裹住胸前的一双突挺玉峰以及玉腿胯间令人遐思的秘处。
目光再仔细环扫过众女,只见正前方共有十二张凉榻,正中是一具宽大的紫檀木凉榻,而凉榻上斜躺着的一位极为艳丽且媚态万千的美妇,但是薄纱衣内里的肚兜上绣有一朵遍及整件肚兜,紫色花瓣环绕着金边的巨大牡丹花。
蓝有志眼见之下无须多思,已知此位胸口肚兜上绣着大朵牡丹花的艳丽美妇便是“百花谷”的谷主“牡丹夫人”了。
虽然早已知晓“牡丹夫人”年已六旬之上或许更高,也知晓她习有驻颜之术,但是乍见之下,依然甚为惊异,以她的外貌看来,竟然年仅四旬左右而已?
若非在此亲见,而是在江湖道中相遇,岂敢相信她便是年有六旬之上的“牡丹夫人”?
再望向“牡丹夫人”左右两侧,只见两侧皆有数张凉榻,每张凉榻上皆有一位与“牡丹夫人”年龄相当的美妇。
在右侧的四张凉榻上各有娇甜、艳丽、娟秀、端庄气质的四位美妇,胸前的肚兜上则各绣有一大朵白兰、黄桂、紫菊、粉梅四时花,想必便是“四妍”了?
而左侧的七名美妇,胸前肚兜上则各绣有一朵秋莲、芍药、海棠、水仙、腊梅、杜鹃、玉兰,因此已可知晓此七女乃是“七娇”。
在十二张凉榻后方,除了“牡丹夫人”身后有四名身穿薄纱衣年约双旬左右的美貌姑娘之外,十一张凉榻之后,也各站立着一名年约双旬左右的美貌姑娘。
而站立诸女的胸前肚兜上,也绣着一朵与凉榻美妇肚兜花朵相同,但是却小有一半的同形花朵,因此可能是每位花魁座前的为首“花媚”吧?
再望向两侧,正右方也有十二张凉榻,榻上十二位美妇的胸口肚兜上也各绣有一大朵生动的珠兰、茉莉、瑞香、紫薇、山茶、碧挑、玫瑰、丁香、桃、杏、石榴、月季。
正左方也有十二张凉榻,但是有一张凉榻空着,而十一张凉榻上的众美妇,胸口肚兜上则各绣有一大朵,生动的凤仙、蔷薇、梨、李、木香、蓝菊、栀子、绣球、罂粟、秋海棠、夜来香等十一花,独缺芙蓉花。
由此可知,正右方的十二位美妇是“十二姿”,而左方十一位美妇则是“十二艳”了,可是不知为何不见“芙蓉仙子”?
“十二姿”及“十二艳”的凉榻后方也皆有一名肚兜上绣有相同但仅有半大花朵的美貌姑娘,当然也是座前为首“花媚”了。
再环望众女后方四周,只见是一间极为宽敞高大,且吊垂着不少布幔、纱帐、垂帘的华丽大堂中,而嵌镶在四周壁、柱上的薄纱灯座内里并无火光,而是一粒粒映射出明亮白光的大蚌珠。
并且又发现身后四丈左右,乃是木门合掩的高大堂门,并且在堂门两侧各有四名仅身披薄纱、内里全无遮掩、身材玲珑突显、秘处尽现无遗的美貌姑娘。
注:虽然世间花卉不下两百种,但是我国将所知所见的众多花卉总称为“百花”,而历代所称的百花,众说云云,各有不同。
有的是以一些极为稀有的异花以及坊间的喜好排名,有的是以花香排名,有的则是以其特异花色、香味以及喜好综合排名。
在百花的排名中,常因为某一种名花因季节及地区气候的不同,以及人工栽植培养之后,而使花色、花瓣、香味不同于正品的异种,再加上各朝各代以及地方人士的喜好不同,因此排名也不同,并且尚有正品、副品的分别,可是皆无统一的排名。
然而自唐代之后,不论何代的排名,皆是将牡丹花列为百花之首,并且在较有正式的排名中,乃是将百花之中较常见,也较有独特香味、花色、花形的三十六种花卉,大致分为三品,其它较稀有的以及较无特色的,仅列入百花之中并未分品。
在“镜花缘”一书中,又将三十六种三品花卉,分别称为雅师、良友、艳婢,以示其优劣,而三品依序为:上品十二花有牡丹、兰、桂、菊、梅、莲、芍药、海棠、水仙、腊梅、杜鹃、玉兰。
中品十二花有珠兰、茉莉、瑞香、紫薇、山茶、碧挑、玫瑰、丁香、桃、杏、石榴、月季。
下品十二花有凤仙、蔷薇、梨、李、木香、芙蓉、蓝菊、栀子、绣球、罂粟、秋海棠、夜来香。
另外又以兰、桂、菊、梅,分别列为春夏秋冬四季花卉的代表,虽然在俗传中,常可听到春兰、夏荷、秋菊或秋莲、冬梅的四季名花,其中荷花代表夏季。
可是在一些并不完整的资料中,而是以桂花代表夏季,故而与俗传所知有异,为了符合百花的花序排名,因此本书便以桂花代表夏季。
至于百花之名,因为不欲占篇幅便不详说了。
话回正题!
蓝有志环望堂内众女之后,已然心知身处之地必然是“百花谷”中外人难至的内谷议事大堂。
没想到在谷外与“芙蓉仙子”激狂淫乐,元阳狂泄数度之后,竟然疲累得沉沉入睡,待醒来时已然身处“百花谷”内谷的议事大堂中了?
此时前方右侧,肚兜上绣着一朵兰花,正是“四妍”中的“春兰仙子”神色温柔的朝蓝有志脆声说道:“这位公子,你已沉睡了一个时辰,而奴家等人也已由芙蓉妹子的口中知晓了公子此来的经过,因此皆甚为惊异,并且有些疑惑不解之事想请请教公子,但不知公子可否说明来历?之前令本谷姊妹心惊之言,有何解释及详告?如果事事属实,本谷必然会报答公子的义助之情。”
蓝有志闻言,这才想起自己尚是一丝不挂,赤裸裸的呈现在数十个女子面前。
虽然眼前众花魁的实际年龄最年轻的可能也有五旬之上,可是看似皆年仅花信左右,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因此心中有些羞惭,已无暇思忖体内的异状,立即慌急抓起衣衫遮掩身躯,并且神色难堪的急声说道:“诸位仙子,可否先容在下穿妥衣衫之后,再与诸位仙子详谈?”
蓝有志话声方落,立即由众女中响起一阵嗤笑声。
并且听“七娇”之一的“芍药仙子”娇笑说道:“哟……这位公子,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且在有人通行的山道旁,便肆无忌惮的与本谷姊妹欢乐数度,而且衣衫不整的就地沉睡不醒,难道还会在意奴家姊妹观望公子的雄伟身躯吗?
况且,本谷姊妹阅人良多,对老少男子的身躯了若指掌,因此公子也不必羞颜了。“
蓝有志闻言,顿时心中有气的双眉一挑,且不悦的沉声说道:“仙子,在下虽然尚未说明来意,此时也无暇解释之前与‘芙蓉仙子’之事,但是却可立即说明,在下对贵谷并无敌意,也颇为尊敬诸位仙子的身分,以及贵谷在武林中的地位,欲以江湖晚辈之礼拜见谷主及诸位仙子,尔后再详说在下来意。
可是……在下不知谷主及众仙子的心意如何?但是如果‘芍药仙子’之言,已代表了谷主及众仙子的心意,可任凭在下裸身相向,那么在下又何须心存顾忌?“蓝有志话说及此,突然由凉榻跃至地面,毫不顾忌在众女之前显露出赤裸身躯,并且续又说道:“自重才能人重,正因为在下心中尊重诸位仙子,才欲穿妥衣衫,以江湖之礼拜见谷主及诸位仙子,既然诸位仙子并不在意,在下也无须多此一举了。”
蓝有志续说及此,已使众花魁皆为之动容且神色难堪。
而且众“花媚”中已有人怒声叱斥着:“狂徒大胆!竟敢口出不逊,对谷主及众位仙子不敬?”
“狂徒找死!先拿下他,严惩过后再详问……”
“哼!无知小儿,竟敢在本谷谷主面前猖狂……”
但是蓝有志毫不理会的仰首默立,反而令众女心生异色。
因为江湖武林中心存淫乐的男子,只要依顺谷规奉献,便可进入“百花谷”享受淫乐,如此的谷规及所为,当然受到江湖武林的正道门帮鄙视,名声自然不佳。
然而“百花谷”却属武林三大秘门之一,在武林中享有不弱的地位,又岂肯容人低视看轻?
若有武林门帮拜谷,尚须依武林规矩方能入谷拜见,若有心存不敬之意,便是与“百花谷”为敌了。
而蓝有志的话语极重,且已表明是依江湖之礼专程前来拜见,并非前来享受欢乐的,因此已关系到“百花谷”的武林地位,又岂愿授人把柄令人看轻?因此众花魁面面相觑之后,皆不约而同的望向“牡丹仙子”。
此时“牡丹仙子”已察觉蓝有志的话中有话,似乎与本谷的安危甚有关连?
且不论他所言是真是假,既然他已说明乃是依武林规矩专程前来拜见,姑且不提他的身分地位是否有资格由自己接见,但是他已站在内谷大堂,而且也已当面相见了,不如先以武林规矩接见他,尔后待他详说来意之后再做道理。
“牡丹仙子”心思已定,立即微微抬手,霎时便听左方响起数声玉铃脆响,接而便见大堂顶端,突然由正前及左右三方同时缓缓垂落一片桃色绒幔。
未几,便将蓝有志及众花魁分隔两方。
蓝有志见状,立即趁此时机迅速穿着衣裤,而此时才发觉胯间玉茎虽然尚是粗硬,但是已无之前坚硬高挺之状了。
心知乃是与“芙蓉仙子”激狂肆淫之后的效果,如果以后有机会再与谷中众女……
正思忖时,忽然有一名肚兜上绣着桃花的“花媚”掀幔行至,并且神色怪异的盯望着蓝有志,待行至蓝有志面前,才恭敬的一幅身脆声说道:“公子,且随奴家前往客室休歇梳洗,半个时辰后,谷主便会依江湖之礼接见公子。”
那名“花媚”脆语之时,芳心中尚是好奇不解?
因为往昔也曾有武林名门大派之首,或是某个名声颇高的武林高手依江湖规矩,以礼入谷求见,但是大多皆由“十二姿”接见,便连“四妍”也甚少接见拜谷之人,更何况是谷主了?
可是谷主怎会为了这个年轻人的一番话,便立即以接待武林名门大派之首的排场接见?甚而众位仙子中无人出言反对,俱都默许换装接见他?
蓝有志并不知此位“花媚”的心中想些甚么?待耳闻“花媚”之言后,立即含笑说道:“请仙子上覆贵谷主,心中是否存有敬意,贵在诚心,而且事出紧急,与贵谷安危有甚大关连,在下须及早将所知禀告贵谷主及众花魁。
既然在下方才已与贵谷主及众位仙子当面相见了,因此只要诚心相互尊重,已无须再多此一举了,待正事已毕之后,在下受人之托,尚须求见‘紫薇仙子’及‘杜鹃仙子’两位,另外原本尚有一件自身私事……但是此时似乎已无关紧要了。“蓝有志与四周众花魁原本便近在三丈左右,现在也仅有一幔之隔,加上蓝有志的话语原本便是有意说与她们听的,因此话声并不低。
垂幔另一方的众花魁,当然皆已将他话语听入耳内。
蓝有志话落后,突然发觉地面微微震抖着,而垂幔的另一方也有阵阵重物滑动之声传至?
蓝有志早已知晓内谷大堂中有机关,因此立即知晓乃是启动机关的过程,并未显现惊讶之色。
可是待地面震抖已止,重物滑动之声也已静止,布幔后方依然寂静无声,似乎“牡丹仙子”及众花魁已在地面震抖时突然消失了?
心中虽疑,但是又不便掀幔观望,因此只好默默的静立等候着。
时光缓如蜗步,虽然仅有两刻左右,但是恍如过了两个时辰一般,尚幸终于听见玉铃脆响,接而便见垂幔已随声缓缓升起。
待垂幔缓缓升起时,蓝有志已发现前方及两侧原有的凉榻已然全失,而前方较远之处的七级石阶之上的平台竟然出现了数十张紫木大椅,与先前凉榻方位相同,在平台上分三方排列。
而“牡丹仙子”及众花魁皆依先前之序,分别坐在三方大椅上,依然独缺“芙蓉仙子”
四名使女及所有“花媚”也依然分立于每张大椅后方。
此时的“牡丹仙子”及众花魁虽然发髻依然如前,但是皆已身穿华丽的仕女丝绸衫裙,胸口也绣有代表身分的花朵,颜面上的荡态已然尽去,俱是神色严肃,默望着站立台下的蓝有志。
裸露身躯早已习以为常的诸女,如此的穿着,并非为了心存羞耻而遮羞,仅属事关“百花谷”的名声,以及接见宾客的礼仪服饰而已。
但是诸女如此穿着之后,不论众女的容貌是端庄怡人、或是温柔可亲、或是艳丽娇媚、或是娟秀柔弱、或是娇甜可人、或是冷漠严肃、或是凌厉凶悍,皆因为荡态尽消,神色严肃,已使美艳的容貌上皆浮显出一种难以言谕且令人心动的气质。
蓝有志之前见众女的暴露打扮时,心中尚能平静的不受诱惑,但是诸女如此穿着打扮之后,不知为何?竟然一反之前心境,反而有些怦然心动的怔愕环望着。
可是在蓝有志怦然心动的环望之时,诸女的娇靥上皆浮显出一些疑惑之色,急忙察探自身的穿着打扮是否有何不妥之处?
可是微察之后,并无不妥,然而却见他双目依然眨也不眨,似是在注意着自己?
因此芳心中突然有些心慌意乱,且或多或少的浮显出一种有如怀春少女一般,羞涩腼腆的忸怩之态,而且有种往昔年轻之时似曾有过,但是几乎忘了是何种滋味的感觉?
但是也因为如此之态,突然使诸女显得更年轻,并且也增添了数分令人心动的模样。
蓝有志乍见之下,不由心中一荡,且不由自主的脱口说道:“哦……好美……”
虽然脱口出声,但是心中也甚为疑惑,她们俱是年已六旬之上,怎么可能会显现出有如少女般羞涩腼腆的娇羞动人之态?
其实蓝有志怎知当他与“芙蓉仙子”历经数度激狂的云雨之欢,两人皆疲累得沉沉入睡后,经由秘道出现的“花媚”及“花奴”发现两人俱是呈现全身发烫且昏睡不醒之状,连连呼唤“芙蓉仙子”,皆无法唤醒,且察不出昏睡不醒的原因。
因此众“花媚”及“花奴”俱是疑惑不解?
慌急得将两人同时抬返回谷,交由在议事大堂焦急等候的谷主及众花魁查探原因。
果然不愧是武林三大秘门之一,经过详查之后,以玄妙的独门手法,立即催醒了昏睡中的“芙蓉仙子”。
但是“芙蓉仙子”的神智依然似昏似醒,尚幸能有问必答的逐一答覆了众多的询问。
“牡丹夫人”及众花魁一一详问之后,皆了解了经过情形,但是尚不知蓝有志的来历及来意,因此先将“芙蓉仙子”交由所属“花媚”送返宿处照顾。
尔后将体内异变而昏睡不醒的蓝有志安置在大堂的一张凉榻上,趁着他依然昏睡不醒时,“牡丹夫人”及众花魁皆围在大凉榻四周或坐或立,详观他易容的面貌及轮廓,以便查探他的来历。
因为近在数尺之距,且先后近身细观他易容过的面貌,皆由他的平稳呼气中以及肌肤上嗅得一股淡淡的异香,因此皆甚为好奇的频频嗅闻,又奇又疑的评论他口内及肌肤上散溢出的香味究竟是何种异香?
之前,“芙蓉仙子”嗅到他身躯溢出的香味后,便曾有动情之状,尚幸在交欢之时,以为他施用了某种淫药,因此立即施展“石女功”阻止异香侵身。
而此时,因为蓝有志昏睡不醒,而且位在“百花谷”的内谷重地,众花魁又同聚一堂,纵然蓝有志突然清醒,也毫无能力危及众花魁。
也因为如此原因,“牡丹夫人”及众花魁虽然频频由他身躯上吸嗅得不少异香,却未察觉有何异状?
仅以为他是个喜用香粉的花花公子,因此并未在意且无防范之心,当然也未曾施功阻止异香入侵身躯,于是异香已缓缓在她们体内产生了难以理解的玄妙异变。
异香缓缓在“牡丹夫人”及众花魁的体内产生异变时,虽然并未立即心波荡样动情,但是在详观且查探蓝有志的易容之貌时,竟然不由自主的对他涌生起一种莫名好感,芳心中已认为他是个“好人”!
尔后,在众女的芳心中,似乎皆对蓝有志涌升好感,也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何不对?可是唯恐遭众姊妹取笑,因此皆隐埋在心未曾说出。
此事说来似是甚为玄奥且难理解,可是却是事实,连“牡丹夫人”已是如此了,更何况是功力较低的众花魁!
就是因为如此,当蓝有志心生不悦,似捧似讽的怒说之时,“牡丹夫人”及众花魁的苦心中虽然皆有些不悦,可是不知为何?却有些心慌意乱,似乎不忍使他心生不悦,因此便依顺他的心意换装相对。
正当一方惊艳愕望,另一方则浮现少女的娇羞之态时,突听一阵脆铃声乍响,立即将众人惊醒,且不由自主的循声望去。
只见大堂右侧的一片垂帘内,快步行至一名乌发云髻,面戴蒙巾,只露出一双柳眉凤目的女子。
而面戴蒙巾的女子身后,尚紧随着两名使女,后方还有一名“花媚”搀扶着神色慌急的“芙蓉仙子”。
蓝有志眼见那面戴蒙巾的女子穿着打扮竟然与“百花谷”中所见的众女不同,乃是身穿武林女子惯穿的淡粉劲装及罗纱裙,身后的两名使女也穿着青色劲装,似乎并非“百花谷”的人?
而“芙蓉仙子”及“花媚”的穿着则与堂中众女相同,只差胸口是一朵芙蓉花。
此时却听“牡丹夫人”好奇的开口问道:“咦?芙蓉妹子,你可好些了?为何不多歇息一会儿……还有,霞儿,你怎么也来了?”
那名面戴蒙巾的女子与“芙蓉仙子”快步行至阶前,分别朝“牡丹夫人”及众花魁见礼之时,那名面戴蒙巾的女子已脆声说道:“师父,人家在内宫中听得春花她们说,今日芙蓉姨竟然放回了‘翠羽’,此乃本谷数十年中未曾有过之事,而且听说芙蓉姨竟然遭一个狂徒凶厉狂猛的……哼……”
面戴蒙巾的女子说及此处,突然转身怒哼一声,一双凤目也狠狠的瞪望了蓝有志一眼,才又续说道:“因此,人家立即前往探视芙蓉姨,并且欲询问情形,但是没想到芙蓉姨清醒之后,竟然慌急得连连为那狂徒说好话,而且欲前来大堂,人家劝止不住,只好陪芙蓉姨前来,并且想看看那个狂徒长得是甚么三头六臂,竟然敢在本谷猖狂害人?”
面戴蒙巾的女子话声一顿,又突然转向蓝有志,一双凤目中射出凌厉如剑的凶光盯望着他,眼见他神色阴森冷酷,而且一双桃花眼尚浮显出一股淫邪之色,因此更为厌恶的冷声说道:“臭男人!你竟然胆大妄为的欺负本谷之人?难道你当本谷之人如同世间女子一般,可任凭你等丑陋男子欺凌吗?”
此时正欲行往座位之处的“芙蓉仙子”耳闻面戴蒙巾女子之言,立即转身慌急的说道:“少谷主,别生怒,芙蓉姨没事,你莫要责怪他……”
“芙蓉姨!天下男子中没有一个好人,你为何还代他求情?”
然而此时蓝有志也心中有气,立即朝面戴蒙巾的女子冷声回说道:“原来是少谷主当面?少谷主,不论在下是善是恶,但是在下此来的一切言行,皆会承担,绝不诿托,如今在下已与夫人及众位仙子当面,是非对错自有夫人及众位仙子评断,因此请少谷主切莫口出恶言,妄断是非!”
“住口!你们这些卑鄙无耻,只会欺凌女子的臭男人……”
少谷主的话声未止时,不知为何,突见“芙蓉仙子”的神色大变!
并且急步行至少谷主面前,甚为愤怒的怒声叱道:“少谷主,住口!芙蓉姨不准你再如此辱骂他,否则芙蓉姨要出手责罚你了……”
“啊?芙蓉姨……”
“芙蓉仙子”的怒叱声一出,顿时使“牡丹夫人”及众花魁还有少谷主俱都神色怔愕的盯望着“芙蓉仙子”,难以理解她为何会如此愤怒?而且是为了维护一个从不相识,仅是初次入谷没没无闻的外人,竟然会对原本疼爱无比的少谷主如此怒斥?
虽然俱是好奇不解?但是为了“百花谷”的名声,岂能在外人面前窝里反?让人看了笑话。
况且这年轻人方才之言甚为有理,因此“牡丹夫人”立即朝少谷主沉声叱道:
“霞儿,住口!你芙蓉姨说得甚是,你莫要胡一言乱语,辱及贵客,如此不但是有失待客之道,而且还有辱本谷名声,你快至兰姨身后站着,不许任意开口,并且学着议事及接待宾客之道,一切皆有师父处理。”
“师父……”
“牡丹夫人”的叱斥声方落,面戴蒙巾的女子尚欲辩说之时,“四妍”中的“桂花仙子”已不悦的说道:“霞儿,不许再多说!你若再任性开口,有失本谷礼数,三姨可要罚你罗?快至二姊身后站着。”
“桂花仙子”的话声方落,面戴蒙巾的女子似乎又欲开口,但是又听“梅花仙子”柔声说道:“霞儿乖……有些事并非因表面便可评断是非对错,你毫无江湖阅历,也不懂人情世故及江湖规矩,自是怪不得你,但是以后你将接掌谷主之位,因此须多学习多历练才是,过来……到五姨这儿坐着,多听、多看、少说话。”
蒙巾女子往昔似乎甚受“牡丹夫人”及众花魁疼爱,从未曾遭斥责过,但是今日却为了一个臭男子,而且还是当着那个狂徒面前,不但遭芙蓉姨愤色怒斥,还被师父及桂花姨叱责,因此芳心中已涌生起一股羞恨及委曲。
尚幸有“梅花仙子”柔声缓颊,才有了下台阶,心不甘情不愿的行至“梅花仙子”之处。
但是已将芳心中的一股恨意全记在那个丑陋的臭男子身上了,因此一双美目中射出两道恨怒且不屑的目光,冷冷的盯望着那个臭男人。
而此时!
蓝有志也不愿为了一个无知丫头,坏了自己此来的目的,因此有意岔开此事,息事宁人,于是立即朝“牡丹夫人”及众花魁躬身揖礼,便正色的开口说道:“谷主,众位仙子,在下姓蓝名有志,乃是初出道的无名小卒,不过在下自幼便与一位长辈相处,他乃是昔年……”
于是,蓝有志隐瞒了自己是“天星堡”幸存的孤雏、以及五位老爷爷的身分,仅提及自幼便受“毒蜂浪子”崔民魁收养教导。
尔后由一些“天地帮”的所属中,巧获“天地帮”即将入侵“百花谷”的消息,因为“毒蜂浪子”早年与“紫薇仙子”乃是红粉知己,也与谷中众位仙子相识且友好,因此心焦无比。
两人立即暗中详查,费时数月,终于查知消息属实,急欲前来告知此则危急消息。
可是因为“毒蜂浪子”的双腿已残,行动不便,于是才吩咐自己迅速赶至“百花谷”,以拜见“紫薇仙子”为名,将“天地帮”欲入侵“百花谷”的消息告知,然后再由“紫薇仙子”视情禀报谷主“牡丹夫人”。
前来途中又巧遇“残花夜枭”,他乃是“毒蜂浪子”昔年生死与共的好友,待知晓自己欲前来“百花谷”拜见“紫薇仙子”时,也托自己代向“杜鹃仙子”问好。
可是数日前,在黄河两岸渡口,尚未渡河及至渡河之后,皆发现有不少行迹可疑的武林高手相继渡河,暗中进入“太行山”的山区中。
原本便知晓“天地帮”欲入侵“百花谷”,因此在心惊中,立即暗中查探他们的动向,终于发现他们全是“天地帮”的总堂护法,而且已暗中运送大批硝石火药,隐藏在荒山中的一个山洞中。
尔后暗中续查,又查知“天地帮”欲以厚礼求见“牡丹夫人”明为欲与“百花谷”交好结盟,实为打探“百花谷”对“天地帮”的意向如何?
若“牡丹夫人”愿结盟为友,便会借故礼遇谷中花魁,率谷中一些“花媚”及“花奴”分别至“天地帮”总堂及各地香堂接掌高职。
明着是高捧,实则是有意分散“百花谷”的高手,使易于控制,并且可削弱“百花谷”的防御实力,以防“百花谷”事后生变,甚至还有意将“百花谷”散布在总堂及各地香堂,人数不等的“花媚”及“花奴”甚至“花魁”成为总堂及各地香堂高手的淫乐玩物。
若是“牡丹夫人”不愿与“天地帮”结为盟友,便将派出大批高手围困“百花谷”,先用硝石火药攻谷,然后再高手齐出,攻入谷内,能掳则掳,否则便尽歼“百花谷”,以达消除统一武林的阻力。
蓝有志详说及此,顿时使得“牡丹夫人”及众花魁震惊无比,俱是又惊又怒的议论纷纷,但是事关“百花谷”的安危,虽然未全然相信蓝有志之言,但是也不敢不信,因此立即逐一详细询问所疑。
蓝有志除了隐瞒了真实身分,以及众老仆的身分外,所言十之七八全属真实之事,仅有少部份乃是添油加醋的从中挑拨,而且众老仆探得的消息甚为详细,因此有问有答,毫无破绽。
不但指出“天地帮”高手的隐身之地,而且还画出在“太行山”山区隐藏硝石火药之处。
“牡丹夫人”及众花魁在详问半个时辰之后,终于逐渐的相信了蓝有志之言可能是真,纵然并非全属真实,至少也有五成可信,因此娇靥上的神色皆是甚为愤怒。
于是在研商低语片刻之后,除了“杜鹃仙子”及“紫薇仙子”两人外,“七娇”
及“十二姿”、“十二艳”二十九名花魁皆同时起身朝“牡丹夫人”福身为礼后,便率众“花媚”迅速离去不知去向。
而此时,尚在堂中的“牡丹夫人”、“四妍”以及“杜鹃仙子”、“紫薇仙子”
在心惊中,认为他所言之事如果详查是假,那么自会严加惩治,万一是真,便可说是“百花谷”的友人甚或恩人了!
因此更为友善的续又逐一详问心中所疑,而且由“紫薇仙子”及“杜鹃仙子”
两人也频频详问“毒蜂浪子”及“残花夜枭”的切身之事,终于确认蓝有志与“毒峰浪子”的关系无误了。
但是静立一侧未曾开口的蒙面少谷主,眼见师父及众姨皆是和颜悦色的与那个臭男子笑谈着,偶或还会有些娇笑声响起,似乎早已忘了自己的存在?
因此心中更是恨怒的盯望着那个淫邪的臭男子,待知晓他是“毒蜂浪子”的晚辈时,更是鄙视的盯望着他一眼后,便不吭不响的悄悄离去了。
此时,蓝有志有问必答,毫不犹豫的详说清楚之后,又正色朝“牡丹夫人”及众花魁说道:“夫人,诸位仙子,在下心知方才之言实难令人相信,但是在下可保证皆是千真万确之事,在下初时确实存有些许私心,但是仅是针对‘天地帮’,并无碍贵谷安危,也不会危及贵谷中的任何一人,而且在下愿暂居贵谷数日,待夫人查知在下所言全属事实之后,在下再离谷他去。”
“牡丹夫人”闻言,立即和颜悦色的笑说道:“蓝公子,仅以‘毒蜂浪子’与本谷的关系,你已不算是外人了,再者,蓝公子此次专程前来,奉告众多有关本谷安危及武林动态的珍贵消息,已然有恩于本谷,自是属于本谷的贵客,莫说住几日,便是蓝公子久居本谷,本夫人皆甚为欢迎,纵然蓝公子不愿久留本谷,尔后有事离去之后,他日只要有暇,随时皆可前来本谷,本谷上下皆甚为欢迎。”
“夫人,在下乃是后学晚辈,此来也属长辈之命,承蒙夫人及诸位仙子如此宽待,已属厚思了,又岂敢再惭颜生受夫人的礼遇?但是尔后晚辈若有暇,必定前来贵谷拜见夫人及众位仙子。”
“蓝公子,不必客谦了……紫薇妹!蓝公子便由你……对了,你引领蓝公子至‘怡心阁’休歇吧。”
“甚么?请蓝公子至‘怡心阁’休歇?大姊你……好吧!”
是夜,在“百花谷”雄伟巨楼后方,花丛锦簇!景色幽雅的广阔庭园中,在一片荷池正中的假山上,有一幢颇为雅致的独幢小楼。
在上层卧房内,沉睡中的蓝有志突然身躯一震!
惊急的睁开双目时,只见床前有人站立?
因此心中一惊的便欲翻身喝问,可是竟然全身动弹不得,且欲呼无声,才发觉膻中穴及哑穴皆已遭制了。
再仔细望向站立床前的人影,竟然是那个面悬蒙巾的少谷主,以及两名神色慌乱的使女。
“春花、秋月,带着这个臭男人出谷。”
“这……小姐,谷主夫人曾吩咐……”
“哼!你们不听我的话了?有事自有我承担,怪不到你们头上。”
“小姐,这不太好吧?他是谷中贵宾,而且出谷途中尚须通过数道关卡,万一传至……”
“哼!既然你们心畏……那我自己带他走。”
少谷主怒声低叱后,立即伸手抖卷床巾,将全身动弹不得且有口难言的蓝有志卷里在床巾内,提在手中,并且不待神色为难的春花、秋月两名使女开口,已然疾如幻影般的一晃而逝。
“啊……小姐……小姐……”
“小姐,等等小婢……”
春花、秋月眼见小姐的身影一闪而逝,顿时惊急的低声呼叫,并且疾如电光石火般的尾随疾追。
可是相继掠出门外,却发觉人影已无,因此惶惶不安的说着:“糟了……谷主夫人及众仙子皆将蓝公子待为上宾,且安置在数十年未曾有男人进入过的‘怡心合’中,可知谷主夫人及众仙子对他的重视,可是小姐她……”
“别多说废话了,快追吧!依小姐的性子,恐怕会出乱子……还是先去禀报谷主夫人知晓……”
“嗐……若被小姐知晓后,我们以后可有罪受了,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敢……”
“这……那该怎么办?对了,不如我们向‘兰花仙子’禀报,或许可以……”
“对呀!‘兰花仙子’最疼小姐了,而且谷主夫人也对‘兰花仙子’言听计从,必可为小姐缓颊,我们快去。”
两刻之后,春花及秋月已陪着“兰花仙子”迅疾掠至内谷的谷口处,但是仅与守卫谷口的“花媚”低语几句,竟又掠向谷内的一片山壁处。
虽然峻岩突显的山壁看不出有何异状?可是“兰花仙子”伸手在石壁上连按之后,突然有一片岩壁外张,立儿然现出一道石门。
而且石门大张之后上止即由内里掠出一名女子,眼见来人乃是“兰花仙子”,立即躬身为礼。
但是两人低语数句后,“兰花仙子”的神色更是焦急得掠往他处查问。
此时心中焦急的“兰花仙子”已不再等候身形迟缓的春花及秋月了,因此身形已然化为一道淡淡身影,有如幻影般的骤然消失,不知幻至何方了?
天!有如来去无踪的神鬼一般,如此的身法……
没想到“兰花仙子”的身手竟然如此高绝?看来至少已在甲子左右,甚至可能已高达任督贯通,迈向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绝顶之境了!
如果“兰花仙子”已然有如此绝顶的身手,那么“牡丹夫人”的功力定然只高不低吧?
而“四妍”及“七娇”的功力皆应相当了。
至于“十二姿”及“十二艳”的功力或许不如“兰花仙子”,但是纵若低一些,可能至多仅相差两筹左右吧?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百花谷”的实力……
且不说上代谷主及花魁是否尚在?或是还有甚么外人不知的高手,仅是“牡丹夫人”与“四妍”、“七娇”,还有“十二姿”及“十二艳”,便已有了三十六个功达甲子之上的顶尖高手。
再加上多达七、八百名,不知功力如何的“花媚”及“花奴”实力已非名门大帮能抗衡,怪不得在数百年的时光中,“百花谷”依然是名声不坠的武林三大秘地之一。
也无怪乎高手如云、帮众近万,已成为江湖武林第一大帮,且有意席卷天下武林的“天地帮”,也不敢仗着人多势众轻犯“百花谷”,否则鹿死谁手,尚难断定。
当“兰花仙子”与春花、秋月两婢在内外谷频频寻找之时……
皎月高挂,星辰闪烁,山风疾劲呼啸的荒山中,在“百花谷”东散布着零乱岩石的断崖边缘,有一座高有三丈余、七丈宽阔的巨岩,顶略微平整的岩地上,面覆蒙巾的“百花谷”少谷主用脚尖猛然踢挑一只长布卷。
布卷在岩地翻滚之后,露出了只穿着中衣,全身动弹不得,只能睁目怒望的蓝有志。
“咯……咯……咯……怎么?你是想表现你的眼珠子比别人大是吗?如果姑奶奶将你一双眼珠子挖出来,不知是甚么样子?”
然而蓝有志并未因此而心畏,依然怒目瞪望着,而且双唇抖动的似在怒骂不止。
少谷主的一双美目中显现出一种鄙视的不屑目光,缓缓蹲身望着蓝有志,半晌才不屑的说道:“哼!虽然你的易容术甚为高明,可是本谷的易容术也不弱,因此姑奶奶已由你面部轮廓及身躯肌肤已看出你年约双旬左右,可惜今夜便将命丧此地……”
话声一顿,突然又嗤嗤笑说道:“你们这些只会欺凌女人的臭男子,尤其是你这种邪恶淫徒,能在如此美好的夜色中,死在姑奶奶的手里,也算是你的福气了,不过,姑奶奶不愿杀一个毫无抵抗之力的人,要你死得心甘情愿……”
笑说中,玉手微拂,霎时便听……
“……人,千人乘万人骑,若让本少爷擒住你,定然要你激狂得舒爽死在本少爷胯下……”
“啪……啪……啪……啪……”
蓝有志有口难言的狂怒叫骂时,哑穴突然一解,狂怒的叫骂声也已脱口而出,但是因为叫骂之言颇为难听,因此双颊连连剧痛,已打得他双颊红肿,嘴角溢血。
虽然眼见少谷主目射凌厉凶光,但是蓝有志依然怒声叫骂着:“贱人!除非你解开本少爷穴道,然后公平一拚,否则别想本少爷会止口不骂。”
“哼!凭你也想与姑奶奶公平一拚?咯……咯……咯……算了吧,姑奶奶仅用三成功力制住你‘膻中穴’,你却无能运气解穴,由此可知,你至多仅有二、三十年的功力而已,还想与姑奶奶一拚?”
蓝有志闻言,不由心中一痛,但是仍不服输的咬牙怒声叱道:“无耻贱人……”
“臭男人,讨打……”
“啪……啪……”
“哼!虽然在江湖武林中本谷的名声并不佳,可是却无人敢当面辱骂本谷之人,否则仅有一死而已!”
“呸!敬人者人恒敬之,你夜里暗入男子卧房,已属不知羞耻的行径,而且将本少爷掳来此地,趁本少爷无力抗拒之时恣意打骂,如此也属无耻行径,你要本少爷如何能敬你?不叱骂你?只要你解开本少爷的穴道,本少爷便答应不再骂你。”
“哼!姑奶奶岂会在乎……好吧,就算解开你穴道,谅你也逃不出姑奶奶的掌心,纵然你自不量力的有意一拚,也能让你死得心服口服,除非你自己跳下绝崖,姑奶奶才不会迫你……”
少谷主冷笑说着时玉柔微拂,蓝有志只觉胸口微微一震,丹田真气已然立即上涌循行,因此猛然挺身纵起,双掌也同时拍出一股浑猛掌劲,并且怒声喝道:“贱人,纳命来……”
“哼……”
在一声冷哼声中,少谷主毫无闪避或反击之意,目含不屑之色的依然静立不动,待浑猛掌劲近身之时,身躯四周骤然涌出一阵阴寒气劲,使得蓝有志击出的浑猛掌劲竟然化为一阵狂风,由少谷主身旁两侧刮过,连鬓发及衣衫皆未曾飘拂,又何谈伤及她?
“啊……”
蓝有志惊见之下,心中一寒,骤然暴退丈余,双掌抬胸提功戒备,心中则是迅疾思忖着:“天……她的功力……虽然自己的穴道乍解,但是暴然出手的掌劲至少也已有六成的功力,可是她连手都未抬……竟然只施展护身真气,便将我的掌劲震散……”
思忖及此,已知晓对方的功力高得难以想像,至少已高过六位老爷爷了,绝非自己能敌。
因此内心中突然涌生羞惭及悲伤之意,自己连一个女子……对方可能年仅双十之下,自己的功力都不如对方,尔后又如何能与高手如云的“天地帮”拚战?又如何能为爷爷、爹娘,以及堡中众多伯叔报仇?
“咯……咯……咯……怎么不打了?快出掌呀?姑奶奶站在这儿任你出手三招而不还手,尔后再任你挑选比斗方式一决胜负,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不屑的讥笑之言,顿时使蓝有志觉得自尊受辱,心中大怒,身躯一晃,双掌便欲怒击而出,就在此时突然灵光一现,立即忍住怒气,默立疾思。
“哼……怎么?你怕了?”
少谷主讥讽的话声刚落,蓝有志已故做惶恐的怒声大喝着:“本少爷岂会怕你?
只是怕伤了你之后,有失本少爷与谷主及众仙子的和气,不过……你方才说可任由本少爷挑选比斗方式一决胜负?”
“当然,姑奶奶为了使你死得心服口服,因此任由你挑选最拿手的武技与姑奶奶一决胜负。”
“哼!你不怕因此而败于本少爷?”
“笑话!凭姑奶奶的身分岂会虚假?又岂会像你如此心怯畏缩?”
“喔?原来少谷主乃是一言九鼎的英雌?如此倒令在下失敬了!
不过……只要在下提议的比斗,少谷主当真同意绝不畏缩?怕只怕到时少谷主……嘿……嘿……“
少谷主初时被蓝有志一捧,顿时心生傲意,但是后话却令她生怒,因此柳眉一挑,已怒声叱道:“呸!姑奶奶一言九鼎,岂会骗你这个臭男人?你不必狡言推托,还不快说出如何比斗?”
然而蓝有志有意拿话框住她,眼见她心生傲气,顿时心中窃笑,故做为难之色的说道:“是……是……少谷主乃是一言九鼎的武林英雌,而且又是‘百花谷’的下代谷主,身分已与武林门帮之首相当,本少爷自是信得过。
然而本少爷乃是欲以天下少有的独门绝技与少谷主一拚胜负,虽然本少爷知晓贵谷也有相似之功,但是定然比本少爷低弱数分,或许少谷主可能会心生畏惧不敢比试,甚至不敌本少爷之后,可能会强词夺理,不认败服输而另生节枝……““放肆!凭你那点肤浅的功力及所学,与姑奶奶差上百倍有余,姑奶奶又岂会心生畏惧,不敢比试?哪像你这种奸狡之徒,只会畏首畏尾,毫无担当的的狡言拖延……”
蓝有志闻言正中下怀,立即故做大怒的喝道:“呔!你竟敢藐视本少爷?本少爷出会怕你这个骄蛮自大的女子?哼至若本少爷提出比斗之法后,尚狡言推托退缩不比,或是不敌之后尚不认败服输,本少爷立即跳崖自尽!而你……你可敢与本少爷击掌立誓,绝不反悔退缩?”
“哼!那有何难?姑奶奶以自身性命及本谷名声为誓,若不敢接受你的挑战,或不认败服输,将立誓为婢,绝无二心。”
“好!!既然如此,我们便击掌为誓!”
“啪……啪……啪……”
三声击掌脆响之后,少谷主已冷声说道:“已然击掌立誓了,你再已无推托之理了吧?还不快将比斗之法说出?”
“好!少谷主,贵谷乃是名震武林的三大秘门之一,武技也独树一帜,除了独门武技之外,尚有玄奥无比的内功心法,在下自认功力及武技皆不如你,因此欲以独门绝技‘伏凤心法’,挑战贵谷的独门‘玄素九阴功’,但不知少谷主可敢?”
其实蓝有志自知功力武技皆不敌对方,虽曾习过御女及采阴补阳之功,但是何曾习过甚么“伏凤心法”?
只因胯间玉茎已硬挺近月,直到昨日与“芙蓉仙子”肆淫之后,待醒来时,玉茎已略微软缩斜垂,虽然尚未完全恢复至正常,但是心知乃是经过交欢之后才略微恢复,可能尚须经过数度交欢才能恢复正常。
既然凭“芙蓉仙子”的功力及所学,在施展“玄素九阴功”之时,依然承受不住自己的雄猛肆淫,使得元阴连连狂泄数度,如果少谷主的功力及所学皆不如“芙蓉仙子”,那么自己假藉与她比试内功心法,或许能有五成胜算,或许也能趁此使自己玉茎回复正常?
正因为如此,蓝有志才有此提议,而且也另有打算,万一依然不敌,至少在命丧之前已玩弄了她身躯,也算是一种无奈的报复吧!
然而没想到少谷主闻言后,突然全身一颤的倒退两步,并且颤声怒叫道:“啊?
甚么……你……你……不行,我不能与你这臭男人比这种……我们换别的比斗……”
蓝有志闻言顿时心中大喜,已面浮不屑之色的跨步前逼,并且讥讽的冷声说道:“怎么?你不敢比斗?哼……哼……果然被本少爷料中了,之前你自傲自夸,将自己捧得多高明?还频频讥讽本少爷所学肤浅,心惧畏缩,而且还逼得本少爷击掌立誓,不得不忍辱一拚,可是现在你却不敢比斗了?”
此时少谷主的美目中已浮显出又羞又怒的目光,并且似带央求的颤声说道:
“不……不是不敢,而是不能……我不能答应这种方式……
你……你换别种……“
“哼!本少爷唯有此道或可与你一分胜负,莫非你自认贵谷的‘玄素九阴功’不足以取胜,已认败服输了?那么你……你方才击掌立誓时是怎么说的?应是‘以自身性命及本谷名声为誓,若不敢接受挑战,或不认败服输,将立誓为婢,绝无二心!’吧?那么你已是本少爷的婢女了。”
“胡说!我……我怎可能是你婢女……”
“咦?我们皆已击掌立誓,既然你不敢比斗,当然要依誓言成为婢女罗,怎么……莫非你要反悔不成?
哼!经此已可证实,你只不过是个狂傲自大,却毫无信义的粗俗女子而已。““呸……呸……姑奶奶……是……是……尔后将接掌谷主之位,岂能与臭男人……那个……”
“嘿……嘿……嘿……虽然一两百年前,江湖武林中有不少人对贵谷的行径甚为鄙视,但是贵谷历代谷主及花魁从不曾为贵谷的所为诿言辩解,仅是自封谷地,不曾扰乱江湖武林,因此历经百年之后,江湖武林已习以为常,便连现今正道武林虽然对贵谷偏离礼教的所为甚不苟同且有微词,但是也仅视为不同正道的邪门异教而已,从未曾小觑过贵谷。
然而你……你身为接掌下代谷主之位的少谷主,如此狡言推托之事也做得出来?
看来……嘿……嘿……你此时不但已心生反悔,而且还想及早杀了我,如此便无人知晓你我击掌立誓之事了,是吗?“
蓝有志说及此处,突听少谷主已急怒的尖声叫道:“呸……呸……不是这样的!
本少谷主……我讨厌你们……我厌恶你们这些奸邪无比,只会欺负女人的臭男人!
我宁死也不会与臭男人……做那种……那种污秽恶心的事……”
蓝有志耳闻她略带悲愤的急怒尖叫声,突然想起“百花谷”中众女子的遭遇及来历,因此心中已略微恍悟的思忖着:“唔……看她如此的急怒悲愤,她往昔可能曾经遭遇某个男子对她做出某种令她至今尚羞愤惶恐之事?因此才会甚为厌恶且憎恨男子,甚或对天下的男子皆心存仇恨,而且对男女之间的欢乐甚为畏惧?”
思忖及此,蓝有志突然心中一凛的暗中叫苦:“不好……可能她对天下的男子皆已心存仇恨,而且对憎恨的男人也绝不会轻易放过,所以才会夜入小楼将我掳出,有意杀害我?
嗯!甚有可能,可是在如此毫无人烟的荒山之中,她的功力又高得难以估算,如此自己的性命便堪虑了……不行,我岂能因为同情她的遭遇,而使自己陷入危境之中?“
蓝有志思忖及此,心中已忐忑不安,但是为了求生,须先安稳她的急怒,以免她急怒攻心,不顾一切的攻击自己,因此已柔声说道:“少谷主,你的心意在下也猜测出一二,因此也颇为谅解,自是不便逼你依誓比斗……”
原本又急又怒的少谷主,待耳闻蓝有志之言后,以为他已有意更改比斗方式,顿时芳心一宽的急声问道:“那么依你之见,我们要改为……”
然而蓝有志心思疾转后,已大胆的神色突变,以阴森且尖细骇人的怪声说道:
“少谷主,本少爷虽然不愿欺负女子,但是你且抬头看看……天界有多少神明及凶神厉煞正在看着我们?
你再望望绝崖的下方,阴司十殿阎王以及众牛头马面鬼卒,皆已知晓你我击掌立誓的经过了,还有荒山中无数的冤魂厉鬼,此时皆围绕在四周看着我们?
因此,纵若尔后本少爷不提,或是你认为先杀了本少爷,便可瞒得了世人,但是……纵若你杀了本少爷,世间已无人知晓此事,可是你瞒得了天地神鬼吗?你不怕天雷击顶吗?你不怕围绕在四周的冤魂厉鬼,会凶厉的寻你讨命吗?““啊……你……你别吓我……我……我不怕……”
此时尚是深夜的四更时分,而且位处山巅绝崖边缘,只听强劲的呼啸风势吹过绝崖下方的狭谷之时,回荡出有如厉鬼的尖啸声。
再加上山风劲疾,将斜坡上的树木枝叶吹拂得沙沙做响,较小的幼树更被吹得随风摇曳抖动,恍如一道道飘浮摇曳的幽魂鬼影。
说来也奇怪,一般人在平常之时并不会想到甚么凶神厉鬼,可是只要听人说鬼故事或是独身行在黝黑无光的荒郊野外,皆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幽魂厉鬼,以致心寒生怯。
尤其是听到甚么异声或是看到甚么怪异的抖动之物,皆会疑心是不是厉鬼幽魂出现了?
如此的心态,大多出现在心虚胆怯者,以及女人的心中,甚至有时便连胆大的人也可能会惊得心生寒意。
古语说:“人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还有一句:“人吓人,吓死人。”
而少谷主便是如此,虽然口中说不怕,但是已被蓝有志之言吓得芳心生怯,寒毛悚立,惶恐不安的频频扭首张望。
就在此时,蓝有志突然双目惊睁的望着少谷主身后,并且神色惊恐的尖声大叫着:“啊?鬼……厉鬼果然来了……就在你身后……”
“啊……救我……”
怪异的尖叫声突然由蓝有志口中响起,霎时便见少谷主不由自主的转首望向身后,且全身惊颤的尖叫一声,双手大张的狂急扑向蓝有志。
早已有备的蓝有志,眼见她果然惊吓尖叫的扑向自己,顿时心中冷笑的双手做势欲搂,但是当她惊畏扑至之时,双手却迅疾连点她胸前华盖、俞府、云门、气户四大要穴。
虽然趁她惊恐心怯亳无戒备之时突袭,但是她的功力甚高,因此手指点至她穴道时,已然有强劲的真气自行透穴反震,顿时震得手指欲折,尚幸在剧痛中,但已顺利的制封住她的穴道了。
“啊……你……”
少谷主穴道遭制,顿时大吃一惊的惊呼出声!
然而蓝有志心知她功力甚高,已有提气冲穴之能,因此趁她尚未及提功冲穴之时,又连连将她腰际的期门、日月、幽门、巨阙,以及四肢的手五里、曲泽、少海、箕门、伏兔、阴包共十四处要穴相继制封。
甚而还不放心,搂抱住软垂在怀的身躯,又将她后背灵台、督俞、神堂、天宗、四大穴,还有四肢曲池、天井、殷门、阴谷四大穴也全然一一制封,使她无法提气冲穴且四肢难移。
为了避免她尖叫之声引来“百花谷”的人,因此又制住她哑穴,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并且立即收拾了岩地上的众物,身形迅速的掠往山脚之方,远离了绝崖险地。
一个约有一人半高,仅有丈余深的小岩洞中,蓝有志将床巾及衣衫逐一铺妥地面,才抱着全身松软的少谷主缓缓并肩躺在床巾上,并且半压在她身躯上,两人面面相对仅在半尺之距。
少谷主受骗遭擒,虽然芳心甚为愤怒又惊恐,奈何全身二十余处穴道同时遭制,已然全身动弹不得,且无能提气冲穴,又不知他会如何的羞辱自己?因此芳心又羞又怒又惶恐的骇望着他。
此时蓝有志毫不理会她的目光,左手由她小腹缓缓抚向她胸口,并且邪笑说道:“啧……啧……啧……好凶的婆娘?!既然你想将本少爷碎尸万段,那本少爷更不能放了你!”
少谷主闻言二心知他已准备开始羞辱自己了,因此已惊恐得全身微颤。
此时蓝有志已知晓,虽然她甚为鄙视且憎恨男人,但是心性纯真且毫无江湖阅历,才会被自己三言两语便吓得心怯畏惧,毫无防备的便遭自己轻易制住。
内心窃笑中又有些怜悯,但是又怎可能放了她自寻死路?因此左手已隔着蒙巾抚着她面颊,且故做惶恐的说道:“少谷主,之前你便对我甚为凶厉,万一解开你穴道之后,必然会更凶厉的要将我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吧?因此我可不能轻易解开你的穴道,可是哑穴……只要你不尖叫,我便可以解开你哑穴。”
虽然少谷主的芳心中甚为愤怒,但是受制于人又奈何?为了能避免遭他羞辱,因此只得忍住羞愤之意,连连眨眼示意。
蓝有志了解她眨眼的意思,因此已笑着解开她哑穴。
但是哑穴方解,已听她急声说道:“喂!只要你解开我全身穴道,我就答应饶了你,绝不会杀害你!”
然而蓝有志却有心逗弄她,因此立即故做欣喜之色的说道:“喔?真的?好吧……”
可是刚抬手时,突然又摇头说道:“嗐!不行,还是不行,方才你连击掌立誓之言都能反悔,我怎能相信你?万一你骗我解开穴道之后,立即凶狠的出手杀我,那我岂不是自寻死路了?对了,先掀开你的面纱,看看你究竟有多丑?”
“呸……呸……谁丑了?你才是丑鬼!你的臭手……不许动我……臭男人,找死……”
在少谷主的叫骂声中,蓝有志毫不理会的缓缓掀起她面上蒙巾,终于现出一张约莫二九年华左右,瓜子睑、柳眉凤目、挺直瑶鼻、小巧朱唇、雪白贝齿,极为令人心动的美貌娇靥。
可惜一双美目中怒射凶光,以及咬牙切齿的凶厉神色,使她有如一个貌美心恶的凶厉罗刹,令人望之心惊!
“哟……怪不得面覆蒙巾?果然是个凶厉的丑丫头!”
“你……无耻狂徒……你……你胆敢再碰我……尔后纵然你逃至天涯海角,姑奶奶也将追杀你,将你碎尸万段……你……唔……
唔……“
但是尖叫之声未完,小巧朱唇突然被两片厚唇紧紧贴住,因此芳心惊恐的连连哼声。
然而蓝有志不但紧紧拥吻她,而且左手也已探入她衣襟内。
少谷主突然全身一颤,美目惊恐大张,因为一只臭手已抓握住胸口乳峰,而且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恣意轻薄,大力抓揉不止!
“唔……唔……唔……”
全身二十多处要穴遭制,毫无反抗之力,因此惊恐骇畏中,一双美目中也已溢出泪水顺颊滴流,但是在鼻息粗喘的哼声中,由他面颊肌肤连连嗅入一股淡淡的香味。
片刻后,蓝有志似乎也已涌生起淫欲了,因此已挺身坐起。
但是立即听见她尖叫着:“你……你……我恨不得立即将你千刀万剐,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蓝有志尚不待她说完,又制住了她的哑穴,并且面浮邪色的笑说道:“既然如此,更不能放了你……嘿……嘿……嘿……方才我们已击掌立誓,因此本少爷应依誓与你一较高下才行,不过你的身躯及功力皆已遭制,已然无法施展‘玄素九阴功’了,所以……”
笑说中,已伸手逐一解开她衣襟,在她惊恐骇畏的神色中,衣衫及肚兜已逐一被褪除,使得雪白如玉且又玲珑美妙的裸躯尽现眼前。
并且在她胸前一双圆滚饱满的坚挺玉乳以及柔细柳腰平坦小腹上抚滑着。
望着她已然泪水滂沱,且神色羞愤的凶厉娇靥,面浮淫色的嗤笑说着:“嗤…
…嗤……你的身躯颇为玲珑美妙,而且甚为健美结实,不如‘芙蓉仙子’的柔润细腻,大概是因为年龄较轻,或许还是个……”
但是笑说及此,蓝有志倏然全身一震的惊缩双手,神色惊愕的怔望着她娇靥不知在想些甚么?
半晌后,才微微摇首的喃喃低语说着:“不……不可能……‘百花谷’之中皆是收容世间遭欺凌或抛弃的可怜妇女,或是由青楼中赎身的烟花女子,怎么可能有处子?
况且事已至,尔后她也定然不会饶过我,也必然会生死一搏……
自己倒不在乎尔后结局如何?但是若因此牵连了六位老爷爷,还有他们的好友及属下便不妙了,不如杀了她……“
蓝有志思忖及此,已心生杀机,但是突然又思忖着:“不行,之前有两个使女已知晓她带我出谷之事,若贸然杀了她,定然会与‘百花谷’结下了难解的深仇大恨,定然会妨碍了我的复仇计划,这该如何是好?”
蓝有志不知如何才能解消她心中的恨怒?但是又不能在此时放了她,否则依她的凶残心性,必然会立即狂怒出手追杀自己?因此内心中甚为矛盾。
可是内心中在难以取舍的紊乱中,突然涌生起一股怒意的暗忖着:“哼!一刀也是杀,千刀也是杀!且不管尔后如何了,或许尚可……就这么办!”
蓝有志思忖及此,已兴起一不做二不休的念头,因此又冷笑说道:“少谷主,且不论你对世间男人是何等的愤恨?对本少爷又是何等的仇恨?但是造成如此的困境,始作俑者全是你,而且也是你骄横自大,逼得本少爷与你击掌立誓比斗,因此本少爷只得依誓与你比斗一番……”
少谷主在惊畏惶恐的神色中,眼见蓝有志已开始褪除衣衫,顿时羞急的紧闭双目,耳中尚传入对方的冷声话语。
“但是你的功力被封,且动弹不得,已无法施展‘石女功’及‘玄素九阴功’,在如此情况之下,本少爷不愿落个欺凌毫无反抗之力的弱女之嫌,因此本少爷会解开你四肢穴道,并且也不施展‘伏凤神功’,便可在同等状况中,各施男女的本能一较胜负,以元阳或元阴先泄出者为败。
至于胜负……若在下败了,便会为你解穴,且要杀要剐任你处置,若是你败了……在下不强求你为婢,也不会强逼你不记恨今日之事,只希望你忘了今日之事,本少爷也绝不将今日之事透露他人知晓。
纵若事后少谷主恨怒难消,尚欲寻本少爷报仇雪恨,那么也绝不能牵连他人,否则本少爷立即将此事公诸江湖武林!“
话语中,蓝有志已缓缓褪除了衣裤,露出了雄壮的裸躯,并且也将她罗裙及长裤褪除后,便斜靠在她身侧。
且说少谷主的来历。
八年前,牡丹夫人途经“凤阳”之时,欲顺路探望一门远亲,在途中耳闻荒郊树林中有哭叫声,好奇的入林察看,发现两个凶汉正欲强淫一个年仅九岁的女童,因此怒毙两个凶汉。
在安抚惊恐悲泣的女童之时,发觉女童的根骨甚佳,是个天生的上等习武资质,尔后详问女童的身世及家居之处时,女童竟然只知自己的姓名,却说不出家在何处?
无奈之下只好携返谷中。
在内谷中的一处隐密之地,女童与十余名年龄相近的女童同堂习艺,并且由谷中众多隐修不出的长老严厉教导各种独门武功及艺技。
女童年龄虽幼,却甚为聪慧,而且似乎是出自富贵人家,因此能书能画,且懂得世俗礼教中,女子应以清白为重的观念,虽然身遭两个凶汉淫辱之时并未破身,但是那种遭男人恣意羞辱的深刻印象,历历在目,难以磨灭。
而且在谷中习艺之时,时常听同堂习艺的同伴每每提及男人时,俱都面浮恐惧之色,并且也时常听辅佐教习的众花媚、花奴提及遭丑恶男人欺骗凌辱,以及恶意遗弃的往事,因此在内心中的深处对男人甚为畏惧,且憎恨无比。
虽然内心中甚为憎恨男人,且畏惧与男子相对,可是在内谷习艺的所学中,除了各种武技之外,十之三、四皆是有关男女云雨之事。
而且“百花谷”乃是江湖武林男人的福地,日日月月皆有不少男人入谷求欢,在耳濡目染中,对外谷“花媚”及“花奴”与男子交欢之事也颇为熟知。
因此,少谷主的芳心中虽然甚为厌恶且愤怒,但是受制于人,毫无反抗之力的与对方裸身相向之后,心知己无能阻止对方以如此方式比斗了,于是逐渐平复心中的羞愤,缓缓睁开了泪水滂沱的双目,面浮不屑之色的注视着对方,欲以冷漠之色减消对方的淫意。
可是在泪水滂沱中,朱唇已遭对方恣意吮吻,一双大手也不断的在身躯各处恣意抚摸挑逗着,并且在粗喘的鼻息中,也依然不断的吸入之前那种淡淡的香味,于是……
对方双手在身躯上恣意抚摸挑逗时,逐渐由肌肤上涌生起一种莫明莫名的颤悸刺激感,而且内心中也涌生出一种难以言谕的慌乱及迷茫……
虽然在习艺中,已知晓与男子调情时应如何挑逗对方?被男子挑逗时应如何承受?如何平静身躯内涌生的异状?而且也曾与姊妹裸身相互抚摸习练,可是此刻与男子真实相向时,那种莫名的感受及刺激感大有不同,因此……
刻余后,蓝有志发现她鼻息已逐渐粗喘,娇靥也浮现出红霞,神色也不再羞愤,而且胯间紧窄的玉门已有玉露微微渗出,心知她已被挑逗得逐渐动情了,于是伏身压在她雪白的身躯上。
少谷主逐渐迷失在颤悸且舒爽的美妙感觉中,突然胯间涌生一阵撕裂的剧痛,只觉胯间玉门骤然插入一根粗巨的火棒,霎时痛得她全身颤抖肌肉惊缩,美目泪水也不由自主的滂沱而下,可是全身动弹不得,无能挣扎,且痛呼无声,只能咬牙强忍着胯间痛楚。
可是雨后再度被抚摸挑逗后,由肌肤上涌生的美妙刺激感,缓缓压制了胯间的痛楚。
而且因为真气被封,无法提功施展“石女功”及“玄素九阴功”,使得吸入体内肌的异香以及玉茎顶端小口微微溢出的黏液,毫无阻碍的已然逐渐在她体内产生异状,因此面上的神色已逐渐缓和,惊缩颤抖的身躯也逐渐松弛。
而此时,蓝有志突然开口说道:“少谷主,或许你会气愤本少爷施计欺你,但是事出少谷主夜入卧房,暗中制住本少爷且带至此处,而且少谷主初始便对本少爷甚为凶厉,且不顾本少爷的尊严连连羞辱,尚将本少爷打得双颊红肿,嘴角溢血,甚而还欲危害本少爷的性命,因此本少爷为了自身性命,当然要伺机反击罗。
可是少谷主的功力比本少爷高出数倍,本少爷为了自身安危才会出此下策,虽然并非仗恃所学制住你,实也是逼不得已才为之,如今事已至此,少谷主责人之前应先自省。
再者,本少爷制住你之后,并未因为之前你对本少爷的羞辱而心存报复的打你一下,仅是要依誓与你比试胜负而已……“
而此时,正逐渐陷入迷茫中的少谷主,耳闻蓝有志的解释之言时,突然神智一醒,芳心中立即涌生起一股……
可是不知为何?似乎也认为确实是自己错在先,竟然对他不再愤恨,反而有种自恨的羞惭之意涌升?
然而蓝有志怎知晓她内心中的异变?也不知晓自己肌肤溢出的异香,以及玉茎顶端小口溢出的黏液已如同“芙蓉仙子”一样,逐渐在她体内产生异状了。
因此眼见她面上的神色已逐渐缓和,尚以为她已被自己的言词说动了,因此心中暗喜的又接续说道:“少谷主久处贵谷,当然明了江湖武林对贵谷的认知如何?
而且少谷主在贵谷习艺时,也已习得‘玄素九阴功’,自是知晓此功定须与男子裸身合体才能施展,故而本少爷提议如此比试时,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因此,本少爷认为少谷主自始便心存轻视,不屑与本少爷比试,才有意推托而已,故而在心怒中,才有方才的调戏行径,实非本少爷有意羞辱你。
少谷主,你可知晓江湖中有一句‘留敌一命,等于自留绝路’的名言?此时你已在我掌握之中,我大可恣意羞辱你、淫辱你之后,然后再凶残诛杀你,便可免除你以后寻我报仇。
纵然贵谷之人也可寻我报仇,可是少谷主也知本少爷乃是易容之貌,离开贵谷后再改换容貌,贵谷之人又如何寻找本少爷?“蓝有志缓声低语的述说之时,少谷主的娇靥上已逐渐浮显出一种迷茫的神色,但是蓝有志未曾注意,依然续说道:“然而本少爷对贵谷毫无敌视之意,且有好感,故而得知‘天地帮’欲对贵谷不利时,便专程前来报警,并非至贵谷贪享淫乐,也未料到会与少谷主相见,更未料到会发生如此难以预料的情景,因此……”
而此时,少谷主的娇靥上已然霞红发烫,并且展现出一股痴迷的媚笑,因此蓝有志怔愕的顿止了话语,疑惑她为何突然有如此的转变?
但是在惊异中,突然想起两人此刻乃是相互比斗,莫非她为了求胜,已开始施展“百花谷”中诱惑男子的媚功挑逗自己?若是如此……
蓝有志思忖及此,因此也无意再多说,便欲以人性的本能与她展开一场令人血脉贲张、激狂的颠龙倒凤。
可是突然发现两人下体的交合之处,竟然有不少血迹?顿时心中大吃一惊的惊忖着:“啊?有血……她……她……难道她尚是处子?不可能!‘百花谷’中岂会有未经人道的处子之身?莫非正逢她天癸介临之期……
哼!事已至此,还管她是处子还是天癸来临?先摆平她再说。“于是半个多时辰后,蓝有志终于元阳狂泄而出,但是全身香汗淋漓,满面媚态红潮未褪,嘴角含着甜甜笑意的少谷主,已然元阴狂泄数度的昏迷不醒了。
默默望着她雪白裸躯横陈的诱人睡姿,心知她在短暂时刻尚难清醒,于是迅速穿妥唯有的一套中衣后,便用石块在地面写了数行字迹:“少谷主,我两人的比试,应是本少爷略胜一筹吧?依誓,你理当已属本少爷的婢女,然而本少爷无此福份,只希望少谷主今后忘了此事,如若少谷主心有不服,尔后尚执意寻本少爷报仇,也只得任凭少谷主了。”
写妥之后,先将她身躯翻转,逐一解开她后背穴道。
尔后注视片刻,迅速解开她各处要穴,并且将床巾及覆盖着她的裸躯,才迅疾掠出岩洞,提聚全身功力,施展轻功远离岩洞。
但是刚掠出不到百丈,突听远方传来阵阵女子呼唤声:“霞儿……蓝公子……”
“蓝公子……霞儿,你在哪儿……”
“小姐……小姐……”
阵阵呼唤声使得疾掠中的蓝有志心惊,心知是“百花谷”的人前来寻找两人,但是又怎敢应声引来她们?
若被她们知晓自己方才淫辱了她们的少谷主,又岂会善罢干休?
定然会立即攻击自己,因此立即顿止掠势,慌急隐入一个岩隙内。
循声遥望,果然见到远方有四道身影正疾如迅电的逐渐接近中,尚幸是往右方飞掠而去,并未接近少谷主所在的山洞,因此心中暗喜,松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倏听远方天际连连传至数声,有如霹雳巨雷的轰响声,并且在遥远的山峦之间,有一片火红光芒冲升天际?
心中惊震之时,那四道疾如迅电的身影也骤然停顿,并且迅疾转往遥远的山峦之方,而此时蓝有志也心惊呼的暗忖着:“啊?如此巨大的轰响及强烈的火光?是了……依方才那巨响及火光的来处,似乎正是‘天地帮’暗藏硝石火药的方向,莫非已被‘百花谷’的人查出,暗中引爆秘藏在山洞中的火药?
若真是如此,那么‘百花谷’已不可能与‘天地帮’结盟了,尔后的拚斗必然难免,太好了!我此来的目的终于达成了。“心中暗忖之时,突然听见山洞之方传来一声惊叫,接而便见一个臃肿身影掠出洞外,心知是沉睡中的少谷主可能是被方才有如轰雷的巨响声惊醒了,因此身躯仅里卷着床巾便掠出洞外。
但是心知她功力甚高,若有异声异状,必会察觉,因此立即隐妥身躯,且屏息静气的不敢喘息。
“蓝……蓝公子……你在哪儿?你快回来呀……本少……人家不怪你……你快回来呀……”
蓝有志耳闻她的叫声中,似是甚为慌急且哀怨悲伤?并未羞愤狂怒的叫骂?但是立即思忖着:“算了吧,你会不怪我?你原本便憎恨男人,却被我制住强淫,岂会不悲愤狂怒?我可不会被你故做哀怨悲戚的狡言所欺,万一心生不忍的现身见你,你不立即杀了我才怪!”
因此,在少谷主阵阵悲戚无比的呼唤声中,蓝有志依然不为所动的隐身不出,片刻后,只见她突然掠返山洞内……
“咦?嗯……她仅有床巾里身,必然是返回山洞穿着衣衫,如果她穿妥衣衫后,必然会四处寻我,而自己隐身之处离山洞不远,那么……快趁此时机,尽早离去才是。”
但是因为方才的如雷巨响,可知此时必然有甚多“百花谷”的人已然散布在山区中,甚或已开始与隐密在山区中的“天地帮”高手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拚战?若顺原路下山,十之八九必会遇到双方的高手,因此蓝有志便背道而驰,往王屋山之方疾掠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