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如同受惊的小鹿，缩着身子躲在墙角。四周只有发黄的蜡烛光芒，地上则是一滩滩的血水。
    我脑子里有片刻的晕沉。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看到小雪的时候又清醒过来，我杀人了，在她面前杀人了。
    我惊慌无比，这对她的影响相当恶劣，她只是个小孩子，不该看见我杀人。
    我往她走了两步，她惊恐地抖了一下。我几乎又要流泪，不敢再靠近她了。柳姬轻语下令：“你们把这里收拾掉。”
    一群黑衣人进来清理这里的尸体，柳姬则过去抱小雪。小雪跟她并不熟悉，但此刻却抱得她紧紧的。
    我无力地坐在地上，柳姬有点不知所措。只好抱着小雪离开：“我先带她回去，你冷静一下吧。”
    我看向小雪，她一直埋头在柳姬怀中，不敢抬头看我。
    我坐了许久，那些黑衣人试图带我回去，但我没动，直到珊珊过来找我。
    她扶我离开，说事情她都知道了，小雪已经回去了。没什么大碍。
    我全身都是血。跟个血人一样，往车上一坐立刻把座椅给弄脏了。
    我闭着眼休息了好一阵子才开口：“我暂时不能回去，必须得等小雪稳定下来。你带她去医院做全面检查，不必理我。”
    珊珊问我要去哪里？我勉强一笑：“哪里不行？你回去吧。”
    她停车，我则下车，看她走了我还真有点不知该去哪里。
    但我很快平静下来，小雪没事就好，我不能回去吓到她，暂时退避一下。
    我就给柳姬打电话，让她来接我。她很快来了。还是那副唯我是从的模样。
    我说我去你家住了，她一怔，并没多问，恐怕也是明白的。但她似乎不乐意我去她家住，她就带我去酒店：“我替你找个房间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我说我不能去你家？她有点别扭：“不是......只是我家比较窄......”
    这有什么所谓？我说我现在心情不好，就去你家了，你陪着我吧。
    她只得带我去她家，结果过去一看，麻痹，还真窄。
    不到五十平方的一个租房，简直醉了。我硬是被逗笑了，说你堂堂一个代理经理就住这破地方？
    她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没钱嘛，以前的家又没了，现在才开始工作，只能租个小地方将就着。”
    这事儿我真是没想到。柳姬的家族毁了，她家的财产自然充公了，不想她这么落魄。
    我哑然失笑，柳姬十分害臊：“我给你烧点热水洗澡吧，你会用瓢吗？”
    我说谁不会用啊，你烧水吧。她就急冲冲去烧了，烧了一大锅，然后倒在桶里跟冷水参合着，又拿个瓢给我：“你冲洗一下吧，不够水我再烧。”
    我有点哭笑不得，说你这浴室这么小，还摆这个马桶也是艰苦啊。
    她说这条件已经不错了，我轻笑：“你开着公司的豪车，却住这种地方，干嘛不挪用点公款？”
    我本是开玩笑的，结果把她脸都吓白了：“我没有，真的。”
    这家伙难道就那么怕我了？我往马桶上一坐，举着发酸的手臂脱衣服：“好了好了，你给我洗吧，毕竟你比较会用瓢。”
    她很听话，舀起水给我搓洗身上的血。我坐着马桶靠着墙，有点昏昏欲睡。
    这么一来还真睡着了，等胯下一凉惊醒过来，柳姬竟然红着脸扭着头，用手给我搓下面。
    她没敢看我，跟盲人摸象一样摸。我当即蛋疼，这尼玛......
    我说我的大象大吗？她吓了一跳，赶紧退开低头：“我看你睡着了，下面不洗又不行，所以......”
    下面让她洗我可是浑身难受的，刚才睡着了不知道还好，现在再让她搓一搓我肯定得暴走。
    我就自个洗，说你去皇宫看看小雪怎么样了。她忙点头跑出去了。
    我就搓了个，搓干净了过趟冷水，爬上她床就睡。
    这一睡睡得天昏地暗，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微亮。
    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柳姬趴在床边打盹，她竟然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就这么睡着了。
    她这床太小，睡两人挤得够呛，况且她肯定不敢跟我一起睡，只好坐凳子上睡了。
    我咳了咳，她立刻惊醒了，一抬头当即痛叫，脖子都伸不直，这成落枕了吧。
    我在她脖子上轻轻揉了揉，她歪着脖子羞红了脸，这模样十分滑稽啊。
    我忍俊不禁，赶紧帮她整好了。她这才伸直脖子，又脸红红地低头乱瞟。
    我说小雪怎么样了？她立刻恢复了白领骨干的模样：“她已经平静了，不过还有点呆滞，检查表明她并没有受到侵犯，只是身上有些淤青，应该是人为揪出来的。”
    我心里又冒了火，想起小胡子对着小雪自.慰我就想杀人。我努力压住火气，脑子里还是累。柳姬说去给我熬粥喝，我点点头。
    她就去了，那厨房也是小得可怜，一做饭烟雾就往房间飘，都尼玛搞得到处是雾霾了。
    我又笑了，柳姬貌似觉得太丢人了，手忙脚乱的，锅碗瓢盆一起响。还别说，她这样挺可爱的。贞欢巨圾。
    好不容易粥好了，却又有一股焦味。柳姬丢死个人，已经没脸抬头看我了。
    我咕噜噜喝完了，打个饱嗝夸她：“不错，就是你这手艺比不上女佣啊。”
    她一怔，羞意没了，只剩下尴尬和低落。我转口一笑：“所以我给你个任务吧，去跟女佣学做菜吧。”
    她又是一怔，十分疑惑地看我。我耸耸肩：“鲁子瑾的别墅不是空着吗？那么多女佣整天就给鲁叔叔拜山啊，物尽其用，以后你的办公室就在鲁子瑾的别墅了，你挑个地方住吧。”
    她眸中惊喜，不过又摇头拒绝：“不必了，那里实在太冷清了，又那么大，一个人住心慌。”
    我说那你还想去跟我住？她赶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住这里就好了，发了工资我会找个好点儿的租房的。”
    这丫头也是苦命啊，说起来老爹死了，老弟死了，老妈更是早死了，可谓家破人亡，现在还没钱住好房。
    我琢磨了一下，说给你提前发工资，你自己取吧，租个好房子。
    她又惊喜，这下不矫情了，估计也是受苦受够了。
    我吃饱了也躺下，思考小雪的事。柳姬说她回公司去工作了，我拍拍旁边：“躺下吧，今天你不用干活了，反正我不差钱。”
    她扭扭捏捏地躺下，脸蛋微红。我发现这个女员工真是挺诱人的，现在越发诱人了，我这个老板都有点把持不住啊。
    我就坏笑：“小姬姬，你接受潜规则吗？”她啊了一声，一句话都不说。
    我暗笑，伸手过去轻轻抱住她，她身上有股女人香，这个尤物当年就相当迷人，我一直就想对她干点什么。
    于是我抱着她呼呼大睡，有个女人搂着睡眠质量就是好。
    接下来三天几乎都是这么磨蹭过去了，柳姬也足足陪了我三天。
    三天过后珊珊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我可以回去看看了，小雪情绪很稳定。
    我立刻就走，柳姬匆匆忙忙送我，神色中似乎有点不舍。
    我捏了她脸蛋一下：“不错，我就喜欢能接受潜规则的员工，有空我潜了你啊。”
    她低头捏衣角，我好笑不已，不过不好跟她磨蹭了，赶紧回去看看小雪才行。
    皇宫依旧安静祥和，保安女佣都在工作，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缓步走进去，只看见珊珊和夜儿。我低声询问小雪呢？她们指了指小雪的房间：“一个人在里面看书，不让我们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