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技术因素加之物质条件贫乏,盗版业没现在这般发达,偶尔为之都是录像带版本,一手的几乎没有,大多都是三四手之后,我们称之为“孙子版”或更晚辈,这样的版本,让大多数彩色电影的效果都已如黑白一般。但即便如此,拿到一盘好电影的录像带,都是同学间的大事,像《出租车司机》、《野战排》都是模模糊糊看完的,但印象却十分深刻,并绝对成为日后谈论很久的话题,以至于校园里的美女,都在那几天中不再有吸引力。
在广播学院,有过一段特殊的观影经历。在小礼堂里放外国电影,全部的配音工作,由现场的一位同声翻译承担。记得印象最深的,是看已经带有一些叛逆色彩的前苏联电影,比如《悔悟》、《被遗忘的长笛曲》等。在当时的中国,这类电影中对历史的反思与对权威的质疑,让我们有种提心吊胆的过瘾感。翻译,是现场的一位女老师,不管影片中有多少角色,都由她一个人现场同声翻译,带我们进入一个又一个艺术的世界。
除去这种“极品享受”,当时的另一种“观”影经历至今已荡然无存。那就是周末上午,大家睡醒了不起床,宿舍中打开一个收音机,共同用耳朵“看”电影,也就是听“电影录音剪辑”。一个又一个角色,都由一个又一个有特色的声音扮演着,让我们感叹声音的魅力。现如今,这“享受”已如公共澡堂里搓澡一般千载难逢了。
而至于《读库》出品人张立宪同学在回忆八十年代时,大谈A片观影记,我们则是“可以有但真的没有”,学校期间一次也没体验过。我高他两届,看样仅仅两年时光,时代就堕落或进步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