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站着的地方在高处,那些男人终于出现在了月子的身边,或许是他们蹲在低处已经对月子的身子欣赏够了,或许是他们看得心跳耳热再也耐不住了。
总之,此时那四个男人围住了月子,各自肆无忌惮地在月子的身子上抚弄起来。那狮子摸着月子柔软的胸部,鸟儿利用他的身子高抚弄着月子的脸蛋与颈项,刺猬在月子的背后和臀部乱摸,那小个子的羊则将手伸入了月子双腿之中的地方。
月子“啊”地叫了起来,我也不由跟着叫出了声来。
“住手,你们要干吗!”
你们这样做得到了谁的许可?你们有什么权利在月子的身上乱摸?作为丈夫的我,迄今为止还没这么放肆过呢!我愤怒得双手握紧了拳头,猛地又听到月子沉闷的呼叫声:
“我不要……救命呀……”
妻子在求救,丈夫不能坐视不顾,我的脑袋一下子热了起来,冲到窗前,一会儿又在屋里乱转,好像是一头困在笼里的野兽,左冲右突的,但却不能冲出屋子去。好几次冲到了门边,脑子里却马上想到刚才那位法国姑娘的话来: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产生闯入那边房子里去的冲动!”
那姑娘也许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也许迄今为止已有别的男人,像我一样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出了房间。
“……畜生……”
我狠狠地骂着,将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再也不想看月子受人摆弄的样子。既然自己没有魄力去救她,那只有蒙住自己的眼睛,让时间快些过去。
然而还是不行,男人们对月子的动作还是一个劲地涌入我的眼睛,这样放任下去,他们还会干出怎样荒唐的事来,真是一点也无法推测。
这样想着,我不由地感到了问题有点严重了。
本来,造成今天这样局面的罪魁祸首应该是我。是我央求这些男人,让他们帮助月子改变她的性冷淡,是我希望他们将那傲慢孤僻、目空一切的月子改变成为一个正常的女性。可现在他们真的按我的要求在对月子进行调教了,而我却无法容忍了,到底什么才是自己心里所希望的呢?
刚才,自己还在对月子终于赤身裸体地任凭自己观赏而感到欢乐,现在却已经在对那些男人咬牙切齿地仇恨了。这一连串的心情反复,又是为什么呢?
果然,我不是个坏人呀,本来只个心气颇高,胸襟狭窄的男人,却偏偏要去做这种的坏事,现在真正是搞得骑虎难下了。从自己的所作所为设想,自己确实是没有什么权利去责难那几个男人的。如果没有这份气度,看不下去那些男人对月子的调教,那么干脆快些出城回巴黎旅馆去。
这么告诫着自己,害怕地将手从眼前拿开,看见月子的身边依然围着那几个男人,那几个男人也依然在月子的身体上东摸西触的,只是看上去他们的动作十分的温柔,尽力地想要使月子舒服,月子的反应也已稳定,身子顺着那些男人的动作轻轻地抖动着,并没有反抗,刚才那样叫救命的声音也不再有了。
这样的情景又持续了几分钟,男人中似乎有个头儿,按照他的吩咐他们按着顺序离开了月子,回到一边的沙发上,只剩下一个带鸟面具的男人,右手拿着一根黑色的鞭子,走到月子面前,用鞭子的柄抵着月子的下巴说着什么。
我一点也听不清他说什么,只有一句调教听得很清楚。由此推测也许是说“将对你进行调教”吧,可月子却死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我心里不由又愤怒起来,将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男人,只见那男人将手里的鞭子放在了地板上,又拿起一把卷尺在月子身上量了起来。
首先是颈项,其次是手腕,胸围,腰围,臀围,按着顺序量了下来。这或许就是报告书上所说的测量身材吧。那男人一边量,嘴里一边读着数字,可以想象,一定有人将这些数字都记下了的。
慢慢地,将腰围的尺寸量好,那男人突然站到了月子的前面,又一次用圈尺按在奶头上,将尺拉长一直朝她的下身双腿之间伸去。
到底想干什么呀!我不由地跳起了身子。随即又一次听到月子“啊”地叫了起来,同时脑袋左右剧烈地摆动着。
然而,那男人依然毫不留情地将手插入进去,月子扭着腰使劲地逃避着,可是那戴羊面具的男人又奔了过去,从后面将月子的身子使劲朝前顶出。
“啊呀……”
月子拼命地叫着,可双手都被吊着无法反抗,只能任凭那男人的胡来,将自己的下身挺得出出的,让那鸟男人量尺寸。
“干什么呀!”
我又忍不住叫了起来,可是马上又意识到这只是徒劳。
我是再也忍不住了,再也不想看那下流卑劣的调教了,如果我还有一些的良心的话,应该马上离开这间屋子。
我这样下着决心,伸手按下了窗框右上角的黑色按钮,才几分钟工夫,刚才的那位法国姑娘便又出现在了门口。
“我要回去了!”
我怒气冲冲地叫道,可那姑娘却并不表示什么,只是平静地说道:“那请稍等一会儿。”
说着,那姑娘便转身离去,身后的那扇窗户也随即关上了。
再也看不到月子了。这么一想又有些可惜起来,不由朝那窗户处又瞟了一眼,只是一面白墙,什么也没有,只是突然感到自己的下身已是硬邦邦的了。也许是刚才一看到月子裸体时便发生的,只是光顾着看那屋子里的情景,无暇顾及自己罢了。
我这么想着,伸手到下面握住了自己的那个宝贝东西,这时才认识到这屋子里要放上这么一张大大的贵妃榻实在是有其道理的呢。
来这里的男人,大概都需要这么一张贵妃榻来供他们使用。自己亲爱的妻子、情人,看着让那些个鸟人、羊人调戏、耍弄,这心里的滋味,该是如打翻佐料瓶,什么味道都有的呀。要将这些味道强忍下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自慰!明知自己不正常,可来这里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有着妻子、情人而不能与之交欢的异常人啊!
“可怜的人儿啊……”
我不由得叹起了气来。这时那姑娘又回到房里来,伸手朝外对我说了声“请”。
我站起身,跟着姑娘走出去。还是刚才那身臀部若隐若现的打扮,还是与刚才来时那样顺着螺旋楼梯下去,再走过一段较宽广的楼梯,就是一条30米左右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两壁镶着姿态各异的天使像,再过去朝右拐便是几根圆形大理石柱子撑起的一道拱廊,再前面就是城门了。我停住脚步,对姑娘行了个告别礼,那姑娘依然是表情无动于衷地递过来一个纸包,道:“这是今天的调教记录。”
什么记录?真想打开看一下,可城门外那个骑士打扮的青年正看着我,我只好将那纸包收好,匆匆地与姑娘道别了。也许刚才我在房间里等待的时候,这吊桥便已放下,现在那青年带我过了桥,左边的沙石场地上停着我的汽车。
“bonsoir再见”
我对着青年第一次搭话,可他依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点头。于是我坐上车子,从完全笼罩在黑夜里的城堡门前,沿着卢瓦尔河朝着山下驶去。
我存心将车速放得缓缓的,去不多远停下车,回首对着城堡望了一眼。那城堡的圆锥形房顶上,一弯月儿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夜空,那整个的城堡在月色下一下子显得那样地火红火红的了。
我忽然感到自己是那样地爱着月子,猛地从车上跳了下来,对着城堡大声地叫了起来:“月子……”,声音很快被夜风吹散,只有那城堡在风中岿然不动!
正是在这座巨大的城堡中,那些恶棍们还在肆意地行动着,月子还在受着那四只野兽无情地摧残着。这城堡,真是一座万恶不赦的魔城呀!
无可奈何的我,只能朝着城堡使劲地吐了几口唾沫,怀着一种从罪恶中逃脱的心情重新坐进了汽车。
再过三个小时,我便可回到巴黎,但我突然又想起了那姑娘给我的纸包,于是打开车灯看了起来。
纸包里是两张刚打印出来的复印纸,一张是英文,一张是法文。标题是“身材测量结果”。
只见纸上记着:“身长163cm,体重48.5kg,胫围30.5cm,手腕13.5cm,脚围18.5cm,胸围82cm,腰围59cm,臀围86cm,乳晕直径3.0cm,乳头直径1.1cm,阴毛:黑色,不太茂密……”,我看着看着,身体慢慢激动起来,眼前又浮现了月子那苍白的身子,耳边又响起了月子那绝望的叫喊,我一下有点不能左右自己了,赶紧将身子伏在了方向盘上,极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说句心里话,我每天起床不是很干脆。这对于一个随时都可能碰上急病人的外科医生来说,无疑是个很坏的习惯,尽管很早以前便开始注意改正了,但是当上医生后,虽说比原来大有进步,但每天早上醒来后,还是喜欢在床上磨磨蹭蹭地赖上个二三十分钟。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很重要的,这是我从沉睡中的梦幻世界步入清醒时的现实世界的一个转折时间,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有人打电话来,我的声音往往会显得不太高兴,这其实并不是我对打电话来的朋友有什么成见,而是我头脑的中枢神经还没有从梦幻中清醒过来。
起床时是这样,晚上睡下时也是如此,人躺在床上,二三十分钟辗转反侧地不能入眠是经常有的事。更有甚者,会一个多小时睡在床上胡思乱想,想人类,想宗教,这些十分概念化的东西往往会使我神经非常地兴奋,失眠的痛苦有时也会变成思考各种问题的快乐。不过,起不来睡不着总不是什么好习惯,虽说最近一段时间我努力改正了不少,但今天早上又不行了。
大约是两个小时之前,清晨七时我就已经醒了,一边床头柜上有钟,时间是不会错的,可不知何故就是不想起来,是贪恋被窝里的暖和,更确切地说是贪恋被窝里的那一种甜蜜的感觉,人便在床上似醒非醒的竟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小时。
其实我以前虽喜欢赖床,但最多三十分钟左右,再不起床心情便会不耐烦起来。可是今天太奇怪了,在床上磨蹭了将近两个小时了,却还没有想起床的感觉。而且更糟糕的是,尽管外面朝霞灿烂,可都被我那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屋里仍然朦朦胧胧的。这朦胧的气氛中,一个男人醒着躺在床上,荒唐的念头就难免了。在这两个钟点里,我先是激动得不能自己,靠着手淫发泄了男人的精气,接着是一种倦怠的余韵,浑身软绵绵的舒适无比。
想想以前,自己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舒适,不!今天的这种感觉并不是第一次,是昨天夜里,更确切地说是从昨天傍晚在城堡中看到了月子以后,这样的感觉就紧紧地纠缠住我了……
不错,昨天夜里我从那城堡的吊桥上出来,驾车回巴黎的途中,在一座小村边的道路上停下了车子。静悄悄的夜中,从车窗望去可见那城堡的模糊轮廓,我不能自制了,在车里自慰了起来,这或许是因为我看了有关月子身体各部位尺寸的报告书,但人到这把年纪了,还会如此地不能自控,也实在是使人匪夷所思呢,堂堂正正的一个男子汉,竟会堕落到如此的地步,实在使人羞愧,令人悲叹啊。
可是,事实又是那样的无情,我当时裤裆里的那个宝贝,真是不容你等待片刻。如果我硬是压抑着驱车赶回巴黎,整个身心很可能为那汹涌的情潮所击溃,以至产生车毁人亡的大事故。倒不如顺其自然地在车中解决了事,情绪才慢慢地冷静下来,才能够安全地将车开回巴黎。
路上三个小时,我拼命地加大油门,是心里有着什么紧迫感想快些回到巴黎?不对,是自己亲手将月子拱手让人蹂躏,现在要想反悔又无能为力,正是这种无能为力的焦躁感,这种心中的烦躁,再加上害怕,害怕城堡中的男人们,害怕巴黎的警察们,害怕岳父岳母们,害怕所有为月子担心的人们,使得我像逃犯一般地将车开得飞快。
总而言之,我必须快走。尽快逃离那个黑暗中充满邪恶、淫荡的世界。我的车速越来越快,一直到A10号高速公路奥尔良出口,看得到巴黎市内的灯光时,我才感到从魔鬼手中逃脱了似地松了一口气,打开车窗,深深地吸了一口巴黎夜晚的空气。
到了这里,魔鬼们是再也抓不到我了。
稍稍地感到了些安心,我若无其事地踱过宾馆服务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由于紧张,口渴得厉害,迫不及待地从冰箱取出啤酒,一口喝了个底朝天。总算定下了神来,举目环视房间,发现窗边桌子上的传真机里有发来的传真纸。
这是我不在时什么人发来的传真。漫不经心地拿到手里一看,顿时心脏剧烈地跳动,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这是份怎样的报告书啊?这是我离开城堡后,他们对月子调教的报告书。报告书使用的语言是十分的文质彬彬,温和礼貌,而且这么快便发来传真,也说明他们办事认真,效率高。但重要的是内容实在是不堪入目,比我想象的实在要下流无耻得多。这报告书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证明他们比禽兽还不如!
“畜生……”
我咬牙低声地诅咒,我感到人虽回到了巴黎的宾馆里,但自己的心灵甚至内脏,都还在受着那些魔鬼的煎熬。
这报告书,是他们太卑劣?是他们在炫耀?都不是!是他们对我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在污辱,在挑战!报告书上,详详细细地记述着我离开城堡后他们对月子调教的内容。
我再也忍不住了,心跳在加速,全身似火烧,我只有一个惟一的办法,三下五除二地扒掉自己的衣服,钻进床上紧闭起了眼睛。拼命地屏息闷气,耳边还是能听到自己的心脏鼓动声,周围是一团漆黑,黑暗中我恨恨地叫道:
“魔鬼……”
不管这些魔鬼使用怎样的伎俩,采取怎样卑劣的手段,我都不能再上他们的当!
“绝对不上当……”
我嘴里这么叫着,不知何故,双腿之间的那个宝贝,又蠢蠢欲动,不争气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