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劫》5
黑衣蒙面人双轮急挡,连随又退四步!
宫天宝身形又落下,落下又飞起,飞落在其中一匹驭着包袱的健马之上!
他还末在马鞍上坐稳,一刀双轮已然凌空飞来!
刀比轮更快更狠!
孙寿的无情刀本来就远在黑衣蒙面人日月双轮之上!
空气刀中怒嘶,轮下惊裂!
破空就恍如一对无形的魔手,抓向宫天宝的胸膛!宫天宝撕心裂肺的猛一声狂吼,手忍痛一撕一掷,硬硬将马背上的包袱连绳撕下,掷向凌空急落的双轮一刀!
这包袱若是迎上刀轮,势必刀下粉碎,轮下粉碎!
这包袱若是粉碎,珠光宝气的美梦最少也得一半粉碎!
孙寿眼中分明,呼收刀,左手一长,抓向那包袱,腰身借势斜翻,右脚就势同时踢出踢向黑衣檬面人股旁!
黑衣檬面人亦失声惊呼,他也想收轮,只可惜他的一对日月轮已贯满了真气,已是有去无回之势!
眼看双轮就要砸在包袱之上,黑衣檬面人外露的一双眼几乎瞪了出来!
也就在这下子,孙寿的一脚已然踢到!
黑衣檬面人的一个身子立时断线纸鸯一样飞了出去!
喀刷的一声,一株梅树,在日月轮下断成三截!
黑衣檬面人借力使力,凌空一个肋斗,雪地上站好了身子!
孙寿几乎同时落地,连冷汗也来不及捏一把,又一声暴喝,脱手掷出了手中无情刀!
黑衣檬面人冷眼一瞥,那边亦同时脱手飞出了日月双轮!
那 那,宫天宝左手一掷出了包袱,右手链子枪就飞射而出!
这一枪目的却并非在人,在马!
枪一飞二丈,铮的穿过了还有的那匹驭着包袱的健马马口扣疆的钢环!
这一枪之准,只怕连双手开弓,连珠十六箭,百步穿杨的赛花荣看见,也得大拍手掌。
枪上居然还有一份巧力,枪尖一穿过就倒卷,缠住了钢环宫天宝一声叱喝,一人双马,立时奔了出去!
宫天宝骑看的那匹倒还罢了,后面的一匹若是走掉,珠光宝气阁的美梦又得走掉一半!
这一半若是一掉,宫天宝就算上头怪罪下来,所受的责罚最少也可以灭轻一半。
宫天宝这一枪实在大有作用!
他负创忍痛策马,右手链子枪曳的笔直!
这条链子枪简直就变了一条马疆!
宫天宝并不在乎,但求抢走那匹马,就算连自己也变了匹马,倘也不在乎。
链子枪紧紧的曳着,突然一轻!
宫天宝心头一凛!
他吃惊方罢,一匹马已从他身旁飞过!
这匹马马口扣疆的钢环上缠看他那支链子枪,这匹马原来就是他要带走的那匹马!
链子枪的另一端还在他手上,链子枪也并未断,那匹本来由他拖看走的马居然一下子就跑到了他面前,就连宫天宝也大吃一惊!
他实在想不到那匹马居然是千里快马!
那匹马真的是千里快马就好了,只可惜一飞向前的只是一个马头,一个刚给齐颈斩下的马头!
马头飞过宫天宝面前,鲜血才哗的一下喷出!
宫天宝立时一面的马血,一身的马血!
宫天宝这一下所感到的恐怖实非旁人所能想象,他哗的吐出了一口苦水,疯了一样的嘶声狂叫,疯了一样的策马狂奔!
孙寿这脱手掷出的一刀,的确令人惊心动魄!
刀在马颈上飞过,便生生将那匹马的马头齐颈斩下!
没有头的马继续奔前!
黑衣檬面人日月双轮实时飞到!
寒光血光.一闪再闪,四条马脚 那只剩下两条!
马这才倒下!
斩马脚容易,斩马头困难。
孙寿的一刀若是也从马脚着手,马脚即使完全断下,宫天宝链子枪还在马口衔环之上,那他带回去的就不单止是一匹没有脚的死马,还有马背上的一个包袱!
好在孙寿不怕困难!
宫天宝这就只带有一个马头回去!
飞刀斩马头,去势仍末绝,夺的钉在一株梅树的树干上!
孙寿人跟鹰一样,飞落树旁,拔刀在手!
黑衣檬面人同时掠到马旁,右手先后收起日月双轮,左手抓下马背上的包袱。
两人对望一眼,分别急将包袱撕开!
包袱里头是一个精致已极的紫檀木盒。
盒子之中,红垫之上,就是那一对碧血凤凰!
一凤一凰,高足三尺,透水绿玉雕就,雕纹之精细,已是巧夺天工,栩栩如生,非只活灵活现这些字眼所能形容!
真正见过凤凰的人本来就没有几个。
有没有凤凰这种东西而本来就已经是一个问题。
但要找两块那么同样大的透水绿玉已经不容易,更难得的是玉中还透看一丝丝,一股股鲜血一样的血纹。
血纹竟又恰好与雕纹相配,整对凤凰简直就像在火中飞舞,火中翔翔!
孙寿,黑衣檬面人,一时也为之目眩!
珠光宝气阁的人又岂有不识货的道理。
就最不识货的人也应该看得出这凤凰是一对异宝奇珍,是一对无价之宝!
这一对凤凰成双成对,若是少去其中的一只,无论是凤抑或是凰,都是一种难以估计,难以补偿的损失!
两人这才真的捏了一把冷汗!
“就是这一对凤凰!”孙寿将盒盖阖上,目光落在雪地上,马血上!
雪地上留下了一路蹄印!
马血赤在雪地上酒出了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