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劫》4
宫天宝心头突然一凛!
他也知道有目光如刀的这句说话,但到现在他才知道怎样才叫做目光如刀!
周围也跟看多了一股浓重的杀气!
杀气也竟是孙寿身上散发出来!
宫天宝面色更凝重,双手手背上的青筋一阵扭动,手中链子枪又一声呛琅!
他已准备出手!
还末出手,一个声音突然从树下晌了起来!
孔标!
孔标的语声充满了自信,说话同样充满了自信!
“割鸡焉用牛刀,对付这种小毛贼,何必宫大人你亲自出手,就卑职这张小刀已经够用了!”
宫天宝无须低头已知道这在树下说话的是谁。
到现在居然还有人认为孙寿只是一个小毛贼,他实在觉得好笑。
他还末笑出来,孔标一剑已飞出!
剑光迅急而辉煌!
孔标的气力已尽在这一剑之上!
他只求一击就中!
这才显得本领,这才容易扬名!
他一直就在等看这种机会。
一个人肯奋发向上末尝不是件好事,但首先得做好自己,首先得使自己具备这种条件!
孔标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具备了这种条件没有。
现在他总算知道,付出代价却未免太大!
连孙寿也替他叹息。
孙寿一直都没有理会孔标,一直到孔标连入带剑飞来,他才侧头一望,侧身一刀!
刀光与目光几乎同时到达!
目光一闪,刀光一闪,孔标的一支剑突然变做了两支,一个人突然变做了两个!只可惜剑每支只得一截,人每个只得一边!
孙寿一刀就劈断了孔标的剑,劈开了孔标的人!
好快的一刀,好绝的一刀!
宫天宝这才真的变了面色!
孙寿看看孔标倒下,不禁一声叹息:“你用的不是小刀,是长剑,只可惜在我面前小刀长剑都是一样,链子枪也是一样。”
孙寿这个一样出口,人刀就雪地上飞起。
宫天宝大喝一声,链子枪连随出手。
嘶嘶嘶嘶的链子枪的两个枪尖就恍如惊起的两条毒蛇,交替飞射半空中的孙寿。
孙寿纵声长啸,连挡四枪,身子已往下沉,突然又猛一个折腰翻身,凌空一飞丈八,头下脚上,连人带刀,射向宫天宝!
宫天宝双手急翻,枪尖弹起,两枪交替, 那又一连剌出四枪!
孙寿半空中再挡四刀,劈开枪势,人刀去势末绝,便从双枪之中欺入,直取宫天宝的胸膛!
宫天宝惊呼收枪,树上飞落。
嗤嗤的几声,他刚才在身的那株梅树的树梢立时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截!
断枝怒激,梅花纷飞,积雪飘落。
孙寿人刀亦在梅花白雪中飘落。
刀一引,人一欺,人刀又直迫宫天宝!
宫天宝闷哼挥手,链子枪左右双飞,左七右六,十三枪连气呵成,枪枪飞取孙寿要害!
孙寿见枪破枪,一枪一刀,十三刀急劈,便硬劈开枪势,迫杀宫天宝……
宫天宝有生以来还末见过这样凶悍的人,这么凶狠的刀,心头一凛再凛,双枪一飞再飞, 那又是十三枪,人同时倒退十三步!
十三步退尽,他耳中已接连听到了好几声惨叫!
撕心裂肺的惨叫!
任何人都有好奇心,宫天宝也不例外,偷眼一瞥身后,正好瞥见一个大内高手断线纸焉般曳看一条血虹在那黑衣檬面人脚下飞起!
黑衣蒙面人手中日月轮连随呛琅相撞,撞飞一连串血珠,步向默看包袱的那两匹健马!
没有人阻止,十二个大内高手部已变了另一种人,死人!
断线纸鸯飞开的那一个正是最后的一个。
鲜血染红了梅花路。
血红雪白,触目惊心!
雪血上马尸,人尸。
马还有悲嘶,人却连一声呻吟也没有。
黑衣人日月轮下竟无活口。
宫天宝这一惊非同小可。
他吃惊也还来不及,耳边风晌,匹练也似的刀光已在眼旁。
孙寿就在宫天宝回头一瞥之间,人刀一飞丈八,闪电一样凌空飞击而下!
没有人能够形容他这一刀之疾,之重,之狠!
孙寿这一刀突然全力飞击,更是意外!
宫天宝即使没有分神,这一刀亦未必可以化解。
宫天宝现在经已分神。
刀光下嗤的猛飞起一道血光。
宫天宝魁梧的一个身子.箭一样在刀光下,血光下倒射了出去!
一道血口由他的左肩几乎裂至胸膛。
这一刀再入三分,宫天宝现在就是一个死人,幸好就在这 那.他蹴地倒射了开去。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就算没有负伤,他也不是孙寿的对手,何况那边还有一个黑衣檬面人?
再下去这必然是死路一条!
宫天宝好象并不知道,好象还记得他亲口说过的一句话――物在人在,物亡人亡!
眼看着,他暴退的一个身子突然倒翻,翻身连随拔身,一拔盈丈,半空中呛琅一声,手中链子枪飞射正朝驭看包袱的那两匹健马走去的黑衣檬面人!
黑衣檬面人大笑挥手,日月双轮迎向飞来的链子双枪!
当当约两声,枪尖日月轮上撞出了两团火花,黑衣慷面人惊呼运返三步!
到现在他才知道这宫天宝的武功,远在倒在他日月轮之下的那十二个大内高手之上!
方才他见孙寿从容挥刀砍开枪锋,长驱直进,只道这宫天宝也不外如是。
到现在他才知道这在孙寿不难,在他可就不易了。
他本来对孙寿实在有些不服气。
到现在他才知道孙寿这人实在有几下子。
宫天宝那两枪已尽全力!
那两枪若是不能迫开黑衣檬面人,他就死定了。
幸好那黑衣慷面人的武功并不是他想象之中的高强!
宫天宝立时精神大振,两枪之后,又是两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