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红颜》130
司马豪笑而不答,反向卓轶伦问道:“贤弟,那‘万古伤心’白不平,是否已被‘六残帮’加以吸收录用?”
卓轶伦点头答道:“不单录用,根据白不平所表现的武力火候,以及其他情况,独孤智并会予以相当地位。”
司马豪目中闪烁智慧光芒,微笑说道:“好!贤弟如今且回想一下,你恩师彭大侠从‘先天易数’中,所参卜出的‘明珠沉渊’,‘黄金埋土’兆象。”
卓轶伦略一寻思,失声叫道:“三哥心思真妙,这件事儿,似乎有点道理,尤其与你所说的:‘明珠沉渊,照亮渊中黑暗,黄金埋土,加强土内光辉’之语,有所契合。”
司马豪得意笑道:“我们再研究‘龙池相隐’刘济川六爻神卦的‘先遇白虎,后遇青龙’卦象,这卦象中,若是‘寻人’,当在深山大泽、龙潭虎穴之内!贤弟不妨试思,独孤智的‘天玄谷’,步步危机,寸寸险域,是否枪合‘龙潭虎穴’之喻?”
卓轶伦如今已由惊转佩地,点头说道:“三哥越说越见精微,如今该分析我醉恩师的‘心光妙谛’了。”
司马豪摇头说道:“我认为不必分析,业已足够,因你醉恩师的‘心光妙谛’之中,只是有关彭白衣的婚姻方面。”
卓轶伦道:“我醉恩师的‘心光妙谛’,是怎样说法?”
司马豪笑道:“贤弟也来明知故问我了,醉大师认为彭白衣的婚姻,是属于‘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正与刘济川‘六爻神卦’中的‘先败后合’之语,殊途同归,彼此一致。”
卓轶伦盯了司马豪两眼,缓缓说道:“根据这种‘先败后合’,‘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的说法,则娟妹打算为罗香云、彭白衣两人撮合之事,不会有所成就。”
司马豪想不到卓较伦会有这么一问,只好默然不语。
卓轶伦继续说道:“彭白衣既与罗香云难谐好事,又会获得‘理想媳妇’,则我这位师弟,必在‘天玄谷’中,另有因缘遇合。”
司马豪想点而未点头,依旧默然不语。
卓轶伦从颜面上浮现出一种神秘笑容,向司马豪扬眉叫道:“三哥,你莫要不声不响,你快沉不住气了。”
司马豪诧声问道:“贤弟何来此语?我为什么沉不住气?”
卓轶伦道:“三哥仔细想想,在‘天玄谷’中,够资格被我醉恩师向我彭恩师道贺,称为‘理想媳妇’的红粉娇娃,除了‘无情姹女’罗香云外,便只有那位‘辣手神仙’东门芳了。”
司马豪被卓轶伦加以提醒,不禁心神一震。
卓轶伦苦笑叫道:“三哥,万一由于某种童外,真来了个‘错点鸳鸯’,怎不够你头痛呢?”
司马豪尴尬得答不出话地,摇头说道:“这……这……这……”他刚才假设、分析、归纳、推理,好不口舌伶俐,议论风生!如今除了“这……这……”连声,竟根本讷然无语。
卓轶伦见状,微笑叫道:“三哥不要伤脑筋了,事情还早得很呢!小弟只愿卜窒失灵,有意栽花花固发,无心插柳柳极荣,使你和东门芳,我彭白衣师弟和罗香云,侠女英雄,均成眷属,才是百世流芳的武林佳话。”
司马豪移转话题问道:“贤弟,我们说了半天,到底是去‘云梦泽’?还是去‘桐柏山’?”
卓轶伦道:“当然去‘桐柏山’,我深信三哥的适才推理,相当微妙,并相当准确,不仅要赶去参谒两位恩师禀报一切大事,更设法探探那‘万古伤心’白不平,究竟是否彭白衣所扮?警告他业已有人为他‘有意栽花’,切莫再自行,无心插柳’,把三哥的‘辣手神仙’抢跑了呢!”
司马豪闻言,不禁俊脸微红,向卓轶伦瞪了一眼。
他们风尘仆仆,由“云南”赶回“湖北”。
“咆哮江颜”夏侯娟和“无情姹女”罗香云她们两人的运气,比他们两人稍好。
她们途中闻得人言,“岳阳”附近的“洞庭”沿湖一带,近来惨案迭生,有不少孕妇,被人夜半剖腹,却取胎儿而去。
夏侯娟闻悉此事,不禁柳眉倒剔,怒上心头地,向罗香云叫道:“云妹,这种惨无人道之事,定是黑道凶徒,采取‘紫河车’,配制邪淫药物,我们不能不管。”
罗香云点头说道:“管是该管,但是否会耽误了娟姊的‘般若’参师大事?”
夏侯娟满面神光,轩眉说道:“般若参师,虽是大事,但济救生灵,诛除这等万恶贼于之职,也不算小,何况我们只是略为绕路,也不会有太久耽搁。”
罗香云身是女子,自然同情孕妇遭祸之事,遂点头同意,与夏侯娟一齐绕道“岳阳”。
到了“岳阳”,免不得去那名闻宇内,有“天下第一楼”之称的“岳阳楼’头,一眺“洞庭”景色。
名胜之处,题咏必多,这“岳阳楼”上,更有词藻纷呈,珠玑满目。
夏侯娟抬眼四顾,忽然神情一怔,脸色大变。
罗香云含笑问道:“娟姊怎么神色有异,你发现了什……”
夏侯娟不等她再往下问,便接口说道:“我是在看壁上题咏。”
说完,便自纤手微扬,指向正前方壁上的两行小字。
罗香云目光一注,只见是以极为劲秀的“瘦金体”,写着:“眼底乾坤多煞气,望中吴楚有妖氛。”
她边看边自点头说道:“这虽是信笔随兴而写的两句感慨之语,但一片悲天悯人的情怀,却已充分流露。”
夏侯娟目中闪动着异样的神光,微笑说道:“云妹大概猜不出来,这副七字短联,是我恩师手笔。”
罗香云大感意外,讶然叫道:“娟姊,你能认得那么准确?肯定是‘般若庵主’的慈悲笔迹?”
夏侯娟颌首笑道:“当然,我自幼随侍恩师,文武两途,均蒙悉心薰陶,哪里还会认错了她老人家的手书字迹?”
罗香云秀眉一挑,失声说道:“这两行字迹,墨泽甚新,决非陈年所留,倘若以此而论,悔大师老前辈的佛驾,竟已离开‘般若庵’,并到了湖南地面。”
夏侯娟笑道:“云妹说得不错,我方才一见恩师手泽,便神色微变,又复四外打量,就是为了此故。”
罗香云颇高兴地,娇笑说道:“娟姊,天下竟有这等巧事?我们‘洞庭’之行,有价值了,否则,征尘仆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