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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邪真系列之破阵》第二章 十一万九千八百缗钱 第六回 头痛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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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百应在听,“你的意思是?”

    他还要听下去。

    林乃罪就说下去:“甚至有的时候,不管头痛、眼痛、腰痛、也有好处。”

    回百应凸出了眼珠子,“好处?”

    他“赫”地干笑了半声。

    林乃罪道:“头痛可以让人清醒。眼痛让你不可太困乏了。腰痛警示你操劳过度。人风寒燥热时会咳嗽,吸入渣滓时会喷嚏,身体虚弱时会发病,都是好事,都是健康征兆,患疾的警示,这样才会提醒作预防治疗。

    回百应问:“那么说,回老二这件事有什么好处?”

    林乃罪笑而不答,反问了一句:“不知‘七杀神君’赴京畿已返洛阳未?”

    回百应道:“他前日已返。”

    林乃罪道:“那就好了。‘廉贞‘勇武多谋,刚毅善断,总堂主向来英明果决,不妨跟廉千风,议定而后动。”

    “石断眉出事之后我们一直缺少一名强大的外援,行事很不方便。”回百应颇有同感,“所以,我要千风替我找一名强助回来。”

    林乃罪的眼神立即亮了,“他找到了没?”

    回百应一提到回千风,好像就很满意,很称心,“他从不负我所望。”

    林乃罪也释然道:“那就好了。”

    回百应马上警觉,“怎么?”

    林乃罪道:“最近,‘兰亭池家’请来了个强助方邪真,这人又恰好是我们的死敌,这人一上来就翦除了同为‘兰亭’卖命的军师刘狮子。本来刘是之断断续续收了我们不少银子、厚礼、酬金,多多少少会偏帮我们一些,偶尔也会透露风声,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抓得准池夫人赴邀方邪真的机密,而今,他死了,就绝了信息。而方邪真打击我们,不遗余力,好几个地盘,都给他软硬兼施,吞掉了。加上近日‘兰亭池家’又招揽了七发禅师,如虎添翼,几场武斗下来,都伤亡甚巨,连朝庭都不太卖我们面子了。何况,近日‘小碧湖游家’也图振作,‘横刀立马’顾佛影和‘笑豹子’简迅,请来了一干神秘人物,专针对本来由我们管的行业下手,几个月下来,原先是向我缴交‘黑钱’的铸钱、开矿、盐、米、茶、粮、油、酒、果、布,乃至漕运,多已对我们不瞅不睬,连‘千叶山庄’那儿仗着九尺长剑的小子蔡旋钟也要发愤图强,后来居上,看来我们再这样下去,可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林乃罪这番话无疑很刺耳。

    很不好听。

    但他说的无疑也是实话。

    所以,纵然回百应的脸色很不好看,对这番话很不喜欢听,但他还是没有动怒,还在聆听着。

    ――在洛阳各门各派和四公子家族的激烈斗争里,一旦示弱,那只有自绝门路,更退无死所,所以,只有振作拓展,强大得足以把对方吃掉,才是以攻代守、反败为胜的善策。

    回百应只有闷哼一声,转首过去问招展书:“那你耕田老汉秘方……解铃之法又是如何?”

    他虽然问得很不客气,但显然没有因为招展书的地位低于林乃罪而忽略他的意见和器重。

    招展书好像已等回百应问他已一段时间了。

    他似一早已准备好了答案。

    所以,回百应一问他,他就回答:“总堂主已好久没去看‘破军大将,不死神龙’回万二太爷了吧?”

    他的“回答”是一个反问。

    ――“破军”回万雷在“妙手堂”的辈份无疑很高,但地位却不算太高;他的武功极高,但并不太受回百应的重视:也许,那是因为他脾气太躁太烈,太冲动勇猛,急攻争攻之故,并且他也不十分服从回百应的指示,以至总堂主不常予以重任,但在冲锋陷阵、大斫大杀的场面,还是得派这样一号锋将去扫荡杀敌。也可能因此之故,终于在“五雷轰顶”回万雷出击方邪真那一役中,这位“不死神龙”一身负七道重伤,六道轻伤,还有一道为剑气所致的严重内伤,使这个铁打一般的好汉,已不复当年勇慨,这向几个月来多卧病床上,缠绵病榻,形销骨立,不再悍强,回百应也很少去探望他,也不知是为了:

    ――到底是介意他当日不听他的话,私下去狙击方邪真,致使与方邪真从此结下深仇,以致方邪真一上任就跟“妙手堂”对着干,间接导致今日回家蒙受可怕的挫败与损失?

    ――还是因为回万雷已负重伤,身手不似当日,已失去了利用价值了,回百应便懒得理他了?

    ――抑或是两者皆然?

    回百应听了,冷哼一声,道:“万二叔他最近怎么了?”

    “他?我只知道万雷将军最近也在头痛――还是痛得巴不得用斧头一斧斫下来的那种痛!”招展书道,“只不过,当日他攻袭狙击方邪真和他家人之役时,响二总管是在他身边的――那一役使方邪真与我们成了世仇还不打紧,那一战也形同把方邪真一手赶进了‘兰亭池家’。”

    “哦?”回百应的眼神红了,也亮了,“那一战你可知道细节?”

    “知道了。”招展书下颔黄须无风自动,道:“因为我那时也在现场。”

    “好,那你告诉我详情。”回百应用大手拔了拔他的戟发,道:“我的确好久没去探问过万雷的伤势和病情了。”

    稿于一九九八年四月十五日至五月卅一日

    七周来为静飞申请诸事:从四一七之户籍刁难事件起,到攻败垂成屡得屡失起伏浮沉苍弄人已极,但始于恩爱精诚、团结齐心、坚信热切等待期许、成就一段友情难忘、恋情珍惜的流金岁月。

    校于九八年五月十二日

    (等至签证最后一天)至十八日:被迫与静飞首次暂别,舒叶返香港总部,何静守卜卜斋,二人“忽诗”往来,又历跌荡起落,但始终恩爱好玩,五天通信达四十五封。十八日终按捺不住,因方摧动,赴珠海重会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