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 年11 月21 日上午11 点零5 分,美国总统座机“空军一号”从安德鲁空军基地起飞,美国第35 任总统,也是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位总统约翰·肯尼迪离开首都华盛顿,开始了为期三天的得克萨斯之行。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已经开始走向自己的坟墓,这是他的死亡之旅。
得克萨斯州是美国极右分子的中心,也是美国犯罪率最高的一个州。在得克萨斯州,又以达拉斯市的犯罪率为最高,在这里,槍支买卖到处都是,持槍不需要得到批准。每月发生的凶杀案比英国全年的还多,而且72 %的凶杀案都是使用火器。总统的这次得克萨斯之行,就包括了达拉斯。
肯尼迪并不想去那里,在此之前,参议员威廉·富布赖特对他说:“达拉斯,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请求您别去那儿。”另外还有几个人也都这样劝他。可是,他不去怎么行呢?他还想争取下一届连任总统,他需要得到得克萨斯州的选票。况且,此行是应副总统、得克萨斯人林登·约翰逊之邀,而他们俩的关系一直比较紧张,若不敢去那里,便有失总统的面子。肯尼迪认为自己应该做出一种姿态。
11 月21 日晚,总统下榻在沃思堡的得克萨斯饭店。
第二天下起了滂沱大雨。一清早,肯尼迪在饭店八楼看着他即将发表演说的那个停车场,对身边的人说:“看看那个讲台,周围有这么一些大楼,如果有人真的想谋害我,特工处是无法阻止的。”
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之后,他在大雨中向沃思堡的民主党人发表了简短的演说。早餐后回到饭店,这时他的心情已经变得比较轻松了。可是,当他阅读了助手特地给他送来的那份《达拉斯晨报》后,脸色却又陰沉下来。
上面有一整版广告,醒目的标题是《欢迎光临达拉斯,总统先生!》,四周围以黑框,像死人的讣告。内容则是向总统提出12 个问题,都是指责性的。
总统看后默默地将报纸交给妻子杰奎琳,不无担忧地说:“今天,我们将要前往那个疯狂的地方。”
从沃思堡飞往达拉斯只需八分钟。当地时间上午11 点40 分,总统座机“空军一号”飞抵达拉斯机场。随机到达的还有得克萨斯州州长约翰·康纳利夫妇。按照惯例,副总统约翰逊夫妇搭乘另一架飞机抵达。达拉斯天空明净,难得这样晴好。肯尼迪总统的心情又开始变得愉快起来。
当总统夫人手持一束玫瑰花出现在机舱门口时,机场一群年轻小伙子齐声对她喊:“嘿,杰基!”当总统出现时,又是一群年轻婚娘向他发出一片欢呼。总统夫妇用了十分钟时间与欢迎他的人群握手致意,气氛是够热烈的。
没有任何反对肯尼迪的迹象。
22 日上午11 点55 分,身穿蓝灰色西服、灰条纹白衬衫和蓝色领带的肯尼迪总统与身穿粉红色衣眼、头戴无边帽的夫人杰奎琳一道,在州长康纳利夫妇的陪同下,有说有笑、兴致勃勃地坐进总统的敞篷汽车。随即,总统车队浩浩荡荡地向达拉斯市区进发。
在达拉斯商业中心的街道上,起初人群稀稀落落,当总统车队到达时,人很快就多起来,拥挤起来,形成人山人海,人们都以能亲眼目睹总统夫妇的风采为快。见此情景,肯尼迪总统高高地站在敞篷车的右边位置上,杰奎琳夫人站在靠左的位置上,他们面带微笑,不断地向人们挥手致意。而夹道欢迎的群众也被总统的潇洒风度、第一夫人的年轻美貌所倾倒。人群中不时地发出阵阵欢呼声和喝采声。整个达拉斯商业中心的街道,变成了一片热情的海洋。
坐在总统汽车折叠椅上的康纳利州长夫人内利转身对肯尼迪总统说:“总统先生,你肯定不会说达拉斯不爱你。”
被热情的人群所感染的肯尼迪总统大声地笑道:“不,不能!”
肯尼迪沉浸在群众的欢呼声中,愈发信心十足。殊不知死神正在悄悄地向他靠拢。当总统车队慢速驶过一条连接工业区的三角地带,进入达拉斯的迪利广场时,突然,从广场敖近的教科书仓库六楼传来几声槍响。一瞬间,居高临下的子弹击中肯尼迪总统的头部和颈部,特别是致命的一槍打在总统头部的右侧。康纳利州长也受了伤。槍响以后,杰奎琳夫人转身去看被击中的丈夫,惊恐地发现他的脑壳碎片及脑浆洒向空中,她先是后缩,接着像是要从车后下车去寻找什么东西,嘴里大声地喊道:“我的上帝,他们干了什么事?我的上帝,他们杀死了杰克,他们杀死了我的丈夫..杰克!杰克!”
而负伤的康纳利州长倒在他妻子的怀中,呼喊着:“天哪,他们想把我们全部杀死。”
此时,迪利广场被人群的叫喊声以及尖锐的警笛声所包围。被槍声吓懵了的群众一旦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刻像受了惊吓的兔子,拼命地东奔西窜起来,整个迪利广场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在保安人员的警车强行开道下,肯尼迪总统等人被急送到达拉斯帕克兰纪念医院。约一个半小时后,院方沉痛地向人们宣告:总统受伤过重,不治身亡,成为美国历史上第四位遇刺而死的总统。前面三位分别是亚伯拉罕·林肯总统、詹姆斯·加菲尔德总统和威廉·麦金利总统。
肯尼迪遇刺的消息传来,立即震惊了美国,震惊了世界。全世界有一百多个国家派高级官员到华盛顿参加葬礼。
11 月25 日,在华盛顿举行了隆重的肯尼迪总统的葬礼,并通过通信卫星,向全世界作广播和电视报道。
全世界的人都在思考:是谁杀死了肯尼迪总统?
现在,我们再从谋杀案发生的那一刻说起。槍响以后,总统倒下了。紧握手槍的保镖们环顾四周,力图判断槍声来自何方。这时,一位电影摄影师正好抬起头来,看见教科书仓库大楼的一扇窗口有个拿着步槍的人,但那人瞬间即逝。
四分钟以后,三十名警察包围了那座大楼。证人向警察描述了拿槍的那个人大致外貌特征:一个瘦削的白人男子,身高约1.75 米,年龄约30 岁,穿一件黑色高领绒线衫..警方从大楼的一名职员口中了解到,一分钟以前,这个人在食堂开过一瓶柠檬水,后来就不知去向。仓库主任立刻补充说。
那人是他新雇来不久的工人,名字叫李·哈韦·奥斯华德。
警方的无线电台开始不停地呼叫,命令搜寻这个年轻人。
几分钟后,警察在五楼发现一支带瞄准镜的意大利产“卡尔卡诺38 ”型步槍,接着在六楼一个窗口发现了一些烧鸡残渣和三个子弹壳。警察们谁也不怀疑他们已经找到了罪证和罪犯的线索。
这一切似乎太顺利了!
警察断定这个奥斯华德是一名暗杀老手,但他却装做是个外行的样子,他并不打算藏起来,也不像一般人估计的那样,事先选好退路,然后开车溜走。而是大模大样地走上大街,在拉马街汽车站登上一辆公共汽车。在车上,还同其他乘客议论刚才总统被刺。
奥斯华德坐了一站就下车,然后改乘出租车前往六公里外的奥克一克利弗区的住所。他的举止一点不像刚刚刺杀了总统。他向女房东问了好,走进自己的房间,换上一件灰色上衣,然后迅速走出公寓。
13 点18 分,他出现在第十南街。
这时,一个叫蒂皮特的巡警正坐在警车里,收听指挥中心反复播送的寻找凶手的通知,而奥斯华德这时正好进入他的视线。蒂皮特眼睛一亮:人行道上这个家伙很像广播里说的那个杀害总统的凶手!他把警车开到离奥斯华德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招手叫他过来。
奥斯华德一声不响,平静地走近警车。隔着打开的车窗,他们交谈了几句。然后蒂皮特走下汽车,绕过车头,逼近奥斯华德。不料,这个年轻人却突然掏出手槍,一连三槍,将这名警察击毙,随后就消失在街角处。
一个正在执勤的自动槍手听到槍声便奔向警车,发现蒂皮特已经死了,于是打开步话机,向指挥中心报告了这一情况。
距蒂皮待牺牲的地方有七个街区的“得克萨斯”电影院正在上映《斗争的召唤》。电影院旁边一家鞋店的老板布莱尔正被不断广播的通告和呼啸而过的警车弄得心神不宁,无意中朝街上望了一眼,发现一个年轻人神色慌张,走近电影院的售票处,买了一张票,随后走进电影院。他立刻将这一情况报告警察。
几分钟后,警察将这家电影院包围起来。鞋店老板布莱尔领着几个警察走进电影院。灯亮了,布莱尔在观众中发现了那个年轻人。警察麦克唐纳命令奥斯华德站起来,轻而易举地逮捕了他。
在达拉斯警察局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么顺利破案的记载,从案发到凶手被捕,并获得确凿证据,一共只经历了100 分钟!如此神奇的破案速度令人怀疑,以致不禁要问: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名堂?
经调查,这个叫奥斯华德的年轻人出生在新奥尔良,早年丧父,母亲带着他兄弟三个,生活十分艰难。十六岁时,他退学并试图申请加入美国海军陆战队,因为年龄不到,被拒绝了。后来他的家迁居沃思堡,重新读了几个月书,到他十七岁生日过后,他终于参加了海军陆战队。在日本的美军基地呆了一年多,又调到加利福尼亚的圣安娜。在部队里,他时常表示对苏联和古巴有兴趣。
1959 年退役后,便想方设法绕道芬兰去了莫斯科。但他并没有能取得苏联国籍,只在那里居留了两年多。他声称自己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苏联人却并不欢迎他。
1961 年5 月,他带着他的苏联妻子和他们的女儿回到美国,仍住在沃思堡。美国联邦调查局曾怀疑他是否卷入间谍活动,对他进行过两次讯问。他不愿说他去苏联的原因,也不承认参加间谍活动。不过,他答应,如果有苏联人跟他联系,立刻通知联邦调查局。
尽避苏联人并没有接受他,却并没有改变他对共产主义的信仰。他鄙视美国的民主制度,自称是“公平对待古巴委员会”主席,其实这个组织只有他一个人。因为经常跟他的妻子发生口角,之后他离家出走,到达拉斯找工作,在一位熟人的帮助下,找到了教科书仓库大楼管理员这份差事。
已被捕的奥斯华德拒不承认自己与肯尼迪总统遇害有任何关联,也不承认曾开槍打死警察蒂皮特。警方对他进行了十二个小时的审讯,奇怪的是,整个审讯过程竟没有作一个字的记录。
奥斯华德被捕两天后,警方要把他从市监狱转到另一个监狱去。星期天一大早,闻风而至的记者们簇拥在市监狱外面,架起了摄像机,准备拍摄这个全世界注目的罪犯形象。
11 点20 分,当奥斯华德在一批刑警押送下,朝大门口的警车走来时,在电视摄像的弧扁灯照射下,从人群中突然钻出一个人,手握一支科尔特手槍,对着奥斯华德的腹部就是一槍。犯人惨叫一声扑倒在地,送到医院一个多小时后死亡。
开槍打死奥斯华德的那个人被当场抓获,经审讯,此人是当地一个叫“旋转木马”夜总会的老板,名叫杰克·鲁比。他宣称,打死奥斯华德是出于对杀害肯尼迪总统凶手的无比憎恨,完全是受个人情绪的支配,与谋杀案毫无关系。
经过联邦调查局的严密调查,发现达拉斯市检察院检察长韦德和警察局长克里在掌握奥斯华德的罪证方面太不严肃,据他们说,在那支“卡尔卡诺”
步槍上发现了凶手的指纹,还有一张绘有总统车队行经路线的平面图,其实这都是他们编造的。也没有证据说明打死警察蒂皮特的那个人就是奥斯华德。
这样一来,案情就变得复杂化了。
继任总统的林登·约翰逊借口联邦调查局对此案侦破不力,下令成立一个七人调查委员会,由最高法院院长沃伦任主席来负责调查此案。人们称此为“沃伦委员会”。
1964 年9 月,委员会发表调查报告,认为肯尼迪总统被刺系奥斯华德一人所为,并不牵涉他人。杰克·鲁比槍杀奥斯华德是出于义愤,并非杀人灭口。调查报告还认为奥斯华德行刺的唯一动机是“痛恨权威”。
但是,有些社会舆论并不同意“沃伦委员会”的调查报告,认为肯尼迪被刺可能有幕后指使者,并提出以下的疑点:一是根据肯尼迪总统被刺时,警方对迪利广场音响的录音,发现槍响次数至少有四次,其中三次来自教科书仓库,至少有一次来自广场敖近的小山丘的方向。这就是说凶手可能有两个,是一个有计划、有组织的陰谋活动;二是夜总会老板杰克·鲁比在警卫森严的达拉斯看守所中,能轻而易举地开槍打死凶犯奥斯华德,这用出于义愤的原因是不能说明问题的;三是联邦调查局局长埃德加·胡佛为什么在刺杀真相尚未清楚的情况下,就第一个提出“必须让人们相信奥斯华德是唯一的凶手”的断言?四是凶犯杰克·鲁比为什么直到1967 年1 月病死狱中也没敢吐露一点有价值的材料?
上述种种疑点,美国官方既未否认,也未加证实。因此,二十多年来,凡是牵涉到有关肯尼迪总统遇刺的内幕材料,美国舆论界从来没有忽略过,对事件的原因有多种猜测。
有一种说法认为,这与肯尼迪政府的古巴政策有关。1960 年4 月17 日至13 日,经肯尼迪总统秘密批准,由美国中央情报局直接训练和指挥的一支雇佣军,约两千人,在美国军舰和飞机的掩护下,在古巴的拉斯维拉斯省的吉隆滩强行登陆,企图以内外策应的方式,一举推翻卡斯特罗领导的古巴政府,实现肯尼迪总统对外政策的第一个惊人之举。但是,在古巴军队的英勇反击下,入侵者成了瓮中之鳖,被打死了114 人,俘虏1189 人。
入侵古巴的失败,并没有使肯尼迪政府接受教训,改弦易辙。相反,他们却更加敌视古巴政府,恨不得置卡斯特罗等古巴领导人于死地而后快。1960 年夏,肯尼迪总统和他的司法部长弟弟罗伯特·肯尼迪再次制定了旨在颠覆古巴政权的代号为“獴行动”的计划。其中包括对古巴的情报搜集、宣传、破坏、游击战和暗杀等手段。随后,在中央情报局的直接领导下,由美国收买和训练的情报人员对古巴领导人采取了投毒、暗杀和策反的陰谋活动。但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
虽然,肯尼迪总统对古巴的入侵和颠覆政策失败了,但这一政策本身却遭到包括美国人民在内的世界人民的谴责。这就会成为一些激进分子行刺肯尼迪总统的口实。而凶手奥斯华德自称是“公平对待古巴委员会主席”,又似乎可以作为这种说法的佐证。
另一种说法认为,肯尼迪是因为得罪了美国黑社会的犯罪集团。随着肯尼迪古巴政策的失败,美国上下对肯尼迪政府产生了一种怀疑和不信任的情绪。这就刺激年轻的肯尼迪总统和他的助手们要创造更大的惊人之举。这就是总统弟弟、司法部长罗伯特·肯尼迪上任以后所发动的美国有史以来空前广泛、猛烈地打击犯罪集团的运动。正如一位观察家所说:“在肯尼迪以前。
历任司法部长都只是口头上向犯罪集团宣战。罗伯特·肯尼迪是第一位付诸行动者。”
空前广泛、猛烈地打击犯罪集团的运动到1961 年底已初见成效,同时也引起了犯罪分子的恐慌,增强了他们对肯尼迪兄弟的仇恨。特别使犯罪分子恼火的是,当初肯尼迪参加竞选时,他的竟选班子曾私下接受某些黑社会组织的“捐赠”。在肯尼迪对古巴的“獴行动”中,黑社会的某些成员也出过力。可是肯尼迪兄弟并不对他们感恩戴德,反而恩将仇报,出卖了他们。因此,一些犯罪分子发誓要“搬掉这块绊脚石”。
也有一种说法认为是肯尼迪的冤家对头、亿万富翁汉特所为。汉特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他既是美国最大的石油商,也经营其它多种行业,是极右势力的代表人物,他喜欢插手政治,但又是一个蒙昧无知的家伙。在得克萨斯,尤其在达拉斯,没有人敢于违抗汉特的旨意,他不仅控制着市政委员会,也控制着警察。
肯尼迪则是一个有文化、有教养的人,也是百万富翁。由于他年轻有为,在许多做法上与那些顽固的保守派形成冲突,使他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众所周知,早在肯尼迪竞选总统的时候,汉特就花了不少钱与他对抗;汉特仇恨肯尼迪,其中部分原因是由于肯尼迪明确表示他将关心黑人的利益,而且他也是这样做的。当黑人领袖马丁·路德·金大选前在佐治亚州面临威胁时,肯尼迪不顾来自极右势力的警告,公然为他辩护。在肯尼迪兄弟二人的努力下,金牧师获得释放。这一举动赢得了黑人的好感和支持,却得罪了南方的豪门权贵。肯尼迪当上总统,黑人的选票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1961 年1 月,肯尼迪宣誓就任,许多美国人注意到,肯尼迪的政策同伟大的亚伯拉罕·林肯的政策有某些相似之处,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同林肯一样被刺的遭遇竟也会降临到他的头上。
肯尼迪遇刺那天在《达拉斯晨报》上刊出那则加黑框的广告幕后策划人正是汉特的儿子纳尔逊·汉恃,他为那则广告支付了1645 美元。
甚至还有一种说法,认为这次暗杀幕后指使人就是约翰逊副总统,因为他原本就是肯尼迪的竞选对手,败在肯尼迪的手下,心里很不平。总统一死,他就理所当然地当上了总统。
但是,沃伦委员会对这些一概否认,一口咬定不存在什么密谋,不过是1.9 亿美国人中的两个精神状态不稳定者的单独行动。而大多数美国人对沃伦委员会报告是持怀疑态度的。几乎有一半美国人坚定地认为,沃伦委员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完全排除存在一个杀害肯尼迪总统的密谋集团。
更令人惊恐不安的是,与暗杀肯尼迪总统事件有关的一些最重要的证人一个接一个地丢了性命。不是死于被暗杀,就是莫名其妙地自杀,要不就是飞来横祸、性质可疑的心脏病发作等等。到1983 年,陆续死去的证人已达188 人。
列在这个神秘死亡名单头一个的是那个叫蒂皮特的警察。但后来有些目击者说,打死蒂皮特的那人长相与奥斯华德毫无共同之处,倒与杰克·鲁比非常相似。
第二个死亡者就是凶手奥斯华德。当他在人群中发现杰克·鲁比的时候,显得异常恐惧。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便死于夜总会老板的槍下。
杰克·鲁比本人几年后也病死在狱中。临死前说,有人人为地使他患上了癌症。
还有一个是铁路工人利·鲍尔斯。肯尼迪总统遇害时,他在附近铁路路基后面的停车场发现了几辆他不熟悉的汽车。而在凶杀发生的时刻,他注意到有一群人在那里显得很忙乱,几个军人和一个手持报话器的人在说什么。
鲍尔斯向沃伦委员会报告了这些情况,不久,他就死于车祸。
有两位看见警察蒂皮特被打死的目击者,一个叫哈罗德·拉塞尔;另一个叫瓦伦·雷诺兹,他们在接受联邦调查局讯问时都说杀死蒂皮特的不是奥斯华德,而是另外一个人。事后,两个人都遭到槍击,拉塞尔死了;雷诺兹重伤,侥幸活了下来。在联邦调查局再次讯问他的时候,他改口了,否认以前的证词。
一个谋害雷诺兹的嫌疑犯被捕了,但在杰克·鲁比的夜总会工作过的一个女服务员贝蒂·麦克唐纳作证说,这个人不在犯罪现场。嫌疑犯被释放了。
但此后不久,贝蒂却不知为什么自杀身亡。几天以后,贝蒂的丈夫汉克·基拉姆在大街上被几个陌生人切断了喉咙。基拉姆也是奥斯华德一个熟人的好友。
女记者多茜西·卡尔戈伦曾有机会与开槍打死奥斯华德的夜总会老板杰克·鲁比面对面地交谈了一个多小时,她后来也莫名其妙地死去。
在杰克·鲁比打死奥斯华德后,记者杰克·亨特有机会察看过鲁比的住所。不久,他干脆在加利福尼亚州长滩警察局大楼内被警察的手槍“走火”
送了命。
《达拉斯时代先驱报》记者吉姆·利泽与亨特一起察看过鲁比的住所,结果他在自己家中被槍杀。
奥斯华德在向肯尼迪总统开槍后,曾搭乘过出租车司机威廉·韦利的车。
韦利也死于车祸..在受害者名单上,最重要的一位是肯尼迪的弟弟罗伯特·肯尼迪。1968 年,正当他在总统竟选中即将获胜的时候,也被杀害了。原因很简单:有人害怕肯尼迪的弟弟一旦入主白宫,就会大张旗鼓地清查肯尼迪总统遇害一案。于是抢先下了手。
够了,没有必要再一一列举那些无辜的死亡者,但是,正如一位著名的美国记者琼斯所宣称的那样,无疑存在一个巨大的密谋集团,他们要从肉体上消灭所有的证人,这决不是黑社会和少数嗜杀的狂人所能做到的。
近年,美国又爆出一个引起轰动的新闻,1988 年9 月12 日,一位叫爱丝达·马斯的女士宣言不讳地说,她是当年行刺肯尼迪总统的主谋杰克·鲁比的情妇,并向外界披露她目击肯尼迪遇刺经过及凶手们策划这一行动的事实情况。一时间,美国新闻界沸沸扬扬,各报刊纷纷以“刺客情妇揭开肯尼迪被刺的黑幕”为题大肆报道。其实,马斯女士当时仅是个酒吧女招待,她所目击的情况,只是肯尼迪总统遇刺前一天晚上,杰克·鲁比和奥斯华德以及另外五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在一起策划刺杀行动。从中最多可以了解策划的一些细节,以及确认杰克·鲁比参与行凶活动。对于了解实质性的黑幕真相却没有多少意义。比如,那五名一直逍遥法外的黑衣男子到底是何许人?
他们背后真正的主谋是谁?动机又是什么?都不知道。
至今,肯尼迪总统的遇刺仍是一个悬案,一个谜。并可能永远是个不解之谜。
达拉斯正兴旺发达,不少旅游者来到达拉斯都要到教科书仓库大楼前摄影留念。
在费尔公园里,有一座蜡像博物馆,陈列着与肯尼迪总统遇刺案件有关的人物蜡像,个个栩栩如生。
奥斯华德的老母亲仍然健在,她住在距达拉斯20 分钟路程的福特一沃特。老太太手下有一名秘书,负责安排来访者与女主人交谈,每次收费100 美元。当然,她每次都强调说,她儿子没有杀害总统。
肯尼迪总统的遗体被安葬在华盛顿郊外的阿林顿公墓,这里肃穆、凄凉。
四根带链条的小石柱围着一块墓地,墓前立着一个失去光泽的镀金十字架,旁边是燃烧的永不熄灭的长明火;一块黑色大理石碑埋在地上,上面镌刻着: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1917—1963) (孙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