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在哭呢。”妹妹回来告诉姐姐,“他说无论怎样也要见你一面,要去找你。我说一定会领他去,让他等着了。”甚子脸色大变,立刻坐上妹妹坐的车子出去了。
三太郎又被一个人撂在了脏兮兮的旅店。去哪里都行,真想逃离这一切,逃离东京,逃离阿花。他到底还是惦记着家。之所以想逃离一切,就是因为太放不下了。
面对着伤痕累累、疲劳之极、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怀抱中的阿花,三太郎没能像父亲一样去安慰她。
“我虽然已没有资格再做你的情人,可你还是我爸爸。请把我当成女儿,原谅我吧。”
但三太郎既无法把她当作女人原谅,也无法作为朋友爱惜,更多的还是作为情人憎恨。
“拖拖拉拉并不能成为爱情还在的证据。”三太郎无论如何也想把这被玷污的爱情和丑陋的执著彻底斩断,从体内清除。
火车驶出上野站,震动和摇铃声都传到了旅店的二楼。现在就离开东京抛弃家庭,再也不见阿花和山彦了。尽管在下决心,他心底仍留着一丝牵挂。上野车站曾有个声音很美的搬运工,已经去世了吧?他一面思考着这些,一面把旅店脏兮兮的坐垫顶在头上,读起挂在柱间横梁的匾额上的文字来:秋抱蝶花飞。
这时,甚子和妹妹争先恐后地闯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