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来了。”三太郎告诉阿花,言外之意是如果有必要见见,最好去一趟。
“我要见他,爸爸也要在场啊。”阿花说着起身。尽管高烧近四十度,可她是一旦高兴甚至明天就会满不在乎地去旅行的性格,三太郎也没管她。
阿花系好带子,带着挑战般的态度走进客厅。
“当着您和我家先生的面,我干脆把话说明了。我很后悔,尽管不知道他是否真打算要死,但既然已那么做了,他和我也就结束了。今后,他就是活着也跟我没关系了,我也不想再因这件事跟他有纠葛。请把这些话明确地告诉他。我很后悔。”
“那太太打算如何呢?”
“这个就没必要告诉您了。我只是尽自己的责任。无论做什么都是我一个人的事。也就是说,我的罪过我一个人承担。”
阿花用烧昏了一般的语气说完这些,忽然倒在沙发上。
之后的三天,阿花一直被烧得不停说胡话。爸爸,爸爸,快去。我把这朵百合给你。静啊。山莺在叫。月亮爬上山来了。去吧。你的嘴唇真红。因为年轻啊。悔恨啊。我最好还是死了……她虽然迷迷糊糊的,这些事却说得很清楚。
代代木博士从医院里来,告知尾形已出院。但此后尾形的父亲和西东南风都没有再提那个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