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我的疏忽,绝不会给您添麻烦。”龟屋前来致歉,三太郎也觉得本当如此,展览会一结束就带着阿花去伊香保疗养了。龟屋紧跟着来了书信,说因为要找律师,需要印章,请他赶紧回来。三太郎回复说,再也不想掺和这种麻烦事了,请对方自便,之后便渐渐进到山里去。
来到长野,从松本到诹访、甲府,再从鳅泽下富士川,接着从身延、沼津、三岛越过旧国道到箱根,在那里一直待到展览会赚的钱花完为止。
这次旅行中三太郎并不愉快,总是很焦躁。阿花大概也被他的神经质给传染了吧,在鳅泽的旅店里竟拿着剃刀歇斯底里地哭了。虽不知她是想自尽还是杀死三太郎,但总之这次旅行对她来说也不幸福。
夏末,山上起了秋风。三太郎从箱根起程返回东京,阿花比他先回。一到旅店,他立刻让人拿着信去找阿花,母亲却回复说女儿去旅行了。三太郎便直接带着那封书信去了阿花家。终于找到那家店号叫青山的车行的二楼,见到了她母亲。
母亲开始还强自坚持说阿花回了老家,后来慢慢说出真相。据她说,从今年一月开始,有个静冈的资本家的儿子——在东京某家银行上班的年轻人想娶阿花为妻,后来以接受并供养她的母亲为条件,与她订了婚。阿花现在已跟那个男人去了日光旅行。
三太郎默默地听着她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