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绿蜻蜓也被一股劲风扫中,身形飘飞而出,她强提真力,在空中几次翻转,才勉强定下身形,但落下时仍踉跄退出数步,一张俏脸已是煞白如纸!
剩下四人见状,不敢谍,呼啸声中,四条人影又向绿蜻蜓疾扑而至。
抢在最前面的是个青袍客,离绿蜻蜓尚有五尺之距时,他的右掌已竖立如刀,猛然劈向绿蜻蜒颈项,同时,他的双腿也速飞而起,扫向绿蜻蜓下顿。掠身、出掌、飞腿,快得如一个动作,在瞬息问一气呵成。
绿蜻蜓粉脸带煞,甩肩移步,身躯如旋螺般暴转急旋,她的“无极刀”划出万道光弧,进射而出!
青袍客凄厉长叫,身子砰然落地,身上已被划出了二十几条刀痕,每一刀都是自左向右横扫而成。那些伤口先是渗出了一线血丝,然后血丝变成血线,并越来越粗,到最后,只见他身上似乎每一处都在向外汩汩冒血,整个人已全被浸成红色!
而绿蜻蜒此时也已被几道劲力一夹击,身子抛飞而出,她再提真力,竟是收势不住,只好挥出“无极刀”,柱于地上,贯力于刀,但见她身子飘飞过之处,地上有一道耀眼的光芒进射开来,空气中弥漫开石头的奇怪香味。
借着这一柱之力,绿蜻蜓才免强定住身子,她的口角处已有一缕鲜血!
柳儿心道:“这次恐怕绿蜻蜒是凶多吉少了。”正在此时,只听得“砰”的一声震天巨响,一股惊世骇俗的劲力回荡开来。响声中,丰甲星、血蝙蝠、花狸猫三人已齐齐向后倒翻而出,身形落定时,三人的胜色都已是煞白!
丰甲星怨毒已极地看着血蝙蝠、花狸猫,却已缓缓坐下,盘膝调息!
而血蝙蝠,花狸猫也不再向他攻击,竟齐齐坐在地上,默默地调息。显然,三人方才全力一击之下,势均力敌,都已震伤了,而且似乎还伤得不轻。尤其是花狸猫,他的脸上本就划了一大道口子,样子颇为可怖,如今又因内伤而扭曲起来,更是诡秘异常!
现在,他们三人谁内力恢复得快,对方便要吃大亏了。
绿蜻蜒突然倒翻而出,左手疾扬,但见数枚石子飞射而出,四周的松明立即全被击灭,这大块平阔之地立刻陷入黑暗之中。
其实,今夜本是有些微弱的亮光,但场上的人久在明处,突然一下子变暗了,双目一时便适应不,所以感觉上便是浑沌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了。
绿蜻蜓击灭松明之后,立刻又弹射出九粒石子,分袭三个问天教死士。
绿靖蜓是蓄势而发,所以在灭了松明灯之前便已看清了三个问天教死士所立的位置,故九颗石子所击去之方向极准。
石子划空而过之响声自然瞒不过那三个人的耳朵,他们冷哼一声,劈出数掌,便将九粒石子击得直飞而出。
但如此一来,他们便是上了绿蜻蜓的当。她本就心知这九粒石于并不能伤他们三人,。
射出石子之用意,是为争取时间,在石子射出之时,她的人也如惊电般掠出,但她这次却是把“无极刀”隐匿起来,免得刀光让对手发现,在问天教死士劈飞石子之时,她已掠出一丈之远了。
而掷出九颗石子之另一用意,便是为了使自己的“无极刀”能分辨清对手所立之确切位置,当然,当她飞掠至一丈距离时,那三个人的冷哼之声恰恰告诉而绿蜻蜒此时也已被几道劲力一夹击,身子抛飞而出,她再提真力,竟是收势不住,只好挥出“无极刀”,柱于地上,贯力于刀,但见她身子飘飞过之处,地上有一道耀眼的光芒进射开来,空气中弥漫开石头的奇怪香味。
借着这一柱之力,绿蜻蜓才免强定住身子,她的口角处已有一缕鲜血!
柳儿心道:“这次恐怕绿蜻蜓是凶多吉少了。”正在此时,只听得“砰”的一声震天巨响,一股惊世骇俗的劲力回荡开来。响声中,丰甲星、血蝙蝠、花狸猫三人已齐齐向后倒翻而出,身形落定时,三人的胜色都已是煞白!
丰甲星怨毒已极地看着血蝙蝠、花狸猫,却已缓缓坐下,盘膝调息!
而血蝙蝠,花狸猫也不再向他攻击,竟齐齐坐在地上,默默地调息。显然,三人方才全力一击之下,势均力敌,都已震伤了,而且似乎还伤得不轻。尤其是花狸猫,他的脸上本就划了一大道口子,样子颇为可怖,如今又因内伤而扭曲起来,更是诡秘异常!
现在,他们三人谁内力恢复得快,对方便要吃大亏了。
绿蜻蜒突然倒翻而出,左手疾扬,但见数枚石子飞射而出,四周的松明立即全被击灭,这大块平阔之地立刻陷入黑暗之中。
其实,今夜本是有些微弱的亮光,但场上的人久在明处,突然一下子变暗了,双目一时便适应不,所以感觉上便是浑沌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了。
绿蜻蜓击灭松明之后,立刻又弹射出九粒石子,分袭三个问天教死士。
绿靖蜓是蓄势而发,所以在灭了松明灯之前便已看清了三个问天教死士所立的位置,故九颗石子所击去之方向极准。
石子划空而过之响声自然瞒不过那三个人的耳朵,他们冷哼一声,劈出数掌,便将九粒石子击得直飞而出。
但如此一来,他们便是上了绿蜻蜓的当。她本就心知这九粒石于并不能伤他们三人,。
射出石子之用意,是为争取时间,在石子射出之时,她的人也如惊电般掠出,但她这次却是把“无极刀”隐匿起来,免得刀光让对手发现,在问天教死士劈飞石子之时,她已掠出一丈之远了。
而掷出九颗石子之另一用意,便是为了使自己的“无极刀”能分辨清对手所立之确切位置,当然,当她飞掠至一丈距离时,那三个人的冷哼之声恰恰告诉了绿蜻蜓他们所立之位置。
当绿蜻蜓的身形飘至那三人跟前时,她那隐匿着的“无极刀”终于出手了!
在这刚刚失去光亮的黑暗之中,每一个人都是身陷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一切都只能靠耳朵去感觉,去听。所以三个问天教死士做梦也没想到绿蜻蜓会在这时候出手!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绿蜻蜓出击的方法那么准确,几乎与白昼能清晰视物时一般无二!所以,当绿蜻蜓的刀划入他们的躯体时,他们几手忘记了疼痛,甚至也未曾感到恐怖,他们只是感到无比的惊讶。
莫非,这武功超绝的女人竟可在黑暗之中,如猫鼠那般清晰看清一切不成?
但这终是在黑暗中完成的一击,所以绿蜻蜓只是切中了一个人的要害,而另外两个人却躲过了致命的一刀,他们在身受重创之下,仍来得及拼尽全身力气,向绿蜻蜓击出一掌。
因为在黑暗之中,所以这二人的掌力对绿蜻蜓来说,也是极难避开的,若不是那二人已受重伤,那这二掌之劲力便是足以要了绿蜻蜓的命。
四声惨叫之声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一个问天教死士已死,另外二个受了重伤,颓然坐于地上,而绿蜻蜓受了二掌之后,也喷了一大口鲜血,胸腔似乎被重锤猛击了一下,沉闷异常,她已痛得牙关紧咬,冷汗“嗖嗖”
直冒,双耳中亦有轰鸣声乱响,一时挪不了步子。
黑暗之中,双方都无法看清对方伤亡如何,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本是号呼之声不绝的空阔之地上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那两个受伤的问天教死士不时地发出几声呻吟之声。
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适应这片黑暗。当他们适应了黑暗的时候,又将是一场血腥拼杀了。
一切都显得有些诡秘,丝丝缕缕的血腥之气在空气中飘荡。
倏地,“咔嚓”一声响,然后闪出几点火星,似乎有人在打火,众人不由一惊,齐齐向那边望去。
又是“咔嚓”一声,接着,黑暗中亮起一团小小的火苗,大概是火绒被引着了。
然后,那团火苗移动起来,“蓬”地一声响,一支松明被点燃了。
众人这才看清松明火下立着一男一女,男的萧洒、俊朗的脸上隐隐有着一种淡淡的野性,而站在他身边的女子则是貌如天仙,丰胸细腰,尤其是她的那对柳眉,弯弯如月牙,极为撩人心思。
“飞魂楼”的人中只有血蝙蝠见过欧阳之乎,但那时欧阳之乎已易容成奉少文,所以他们三人都不知这一男一女是什么来头,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因为在这样的情形下,若是这一男一女是问天教的人,那么他们“飞魂楼”定是必败无疑7,他们如此想着,而问天教主亦是如此,丰甲星心中已是万分绝望,暗暗叫苦,心道:“这次,恐怕问天教便要在江湖中除名7。”却听得那男子打了一声尖锐的唿哨声,立即有一声鸟鸣声响起,鸣声之后,一团黑影从空中直射而下,落在那男子的肩上,却是一只凶悍冷傲的巨鸟!
那鸟眼精光闪烁,逼视着场中的每一个人!
丰甲星一看,心头一震,失声叫了起来:“无影鹘鹘!”声音显得惊讶万分!
他如此一喊,其他人也是大吃一惊!
血蝙蝠。花狸猫及绿蜻蜓虽然未曾见过“无影鹘鹘”,但却早已听丰魂星提起过,此次他们来剿灭问天教,有一部分原因便是为这只“无影鹘鹘”。让他们感到有一丝欣慰的是看着丰甲星惊讶失色的样子,可知此人定不是问天教的人,虽然暂时还不明白他的身份,但这总比此人是问天教的人强些。
欧阳之乎冷冷一笑,沉声道:“不错,这就是你们要找的‘无影鹘鹘’,今日你们总算见它一面了,但见了这一面之后,你们也得死了。”血蝙蝠听了欧阳之平的声音,觉得极为耳熟,却又一时记不起来,不由苦思冥想。
却听得丰甲星道:“不知少侠是何人?此鸟乃我师父‘邪佛上人’所驯养,既然现在此鸟竟已听令于你,想必我们也不是外人了。”欧阳之乎仰天长笑,笑声凄厉可怖,笑罢,他冷冷地道:“好一个不是外人!若是你未从人变成一只毫无人性的禽兽,那么我们倒的确不是外人!我不妨让你死个明白,免得见了阎王爷支吾不清,我就是欧阳也、丰红月之子欧阳之乎!‘此言一出,丰甲星不由惊骇欲绝!他颤声道:“不,这不可能!”欧阳之乎咬牙道:
“你是想说你本已向我母亲下了毒手,她绝对不可能还活着,对不对?”丰甲星急道:“你母亲是我师妹,我怎会向她下毒手?你千万别信了流言蜚语!”此时,丰甲星的内伤已好了不少,他暗暗地道:“一定要设法施延时间,只要我内伤完全恢复,那时你这小子便再也休想猖狂了。”欧阳之乎接着道:“你无需再狡辩了,今夜即使是口吐莲花,我也不会饶过你的。只是我有点奇怪,你并不认识我,为何会派出一百多号人来对付我?若不是苍天有眼,那我便已不能在此站着与你说话了。”丰甲星又吃了一惊,惊道:“你……你就是‘恨谷’的人?”欧阳之乎有些惊讶地看了看他,道:“不错!”丰甲星大惑不解!
事实上,当冬青利用无魂无魄杀手灭了“万兽山”时,他便已注意上了”恨谷”,很快,他便查清7“恨谷”谷主正是冬青!
当他准备对“恨谷”出手时,却被“飞魂楼”的人抢了个先,奇怪的是“飞魂楼”的人灭了“恨谷”之后,并未马上全部离开“恨谷”,而是留下一部分^。后来,丰甲星便料定这些人一定在查找“易佛心经”和“无影鹘鹘”,于是,他便让问天教的人在那儿等候,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欧阳之乎回“恨谷”时在湖面与“飞魂楼”的杀手蚊子的恶斗,问天教的人是看在眼中的,哪知第二日,他们准备进“恨谷”时,吊篮却已被收起!
然后,“飞魂楼”的人夜袭“恨谷”,失利之后,问天教之人更不敢轻举妄动,只留下几个暗哨留在“恨谷”四周。
当欧阳之乎出谷后,他们便跟踪着,让他们惊讶不已的是欧阳之乎一行三人竟是向淮南府而来!
于是,他们便由丰傲雪、丰酒、丰醉演了一场戏,欧阳之乎果然上当,向西而行!
问天教先是准备让“寒天三友”出手,拿下欧阳之乎,哪知“寒天三友”技不如人,竟是一个被卸了一肩,一个被废了武功!
丰甲星又惊又怒,才在苇塘中布下一百多人,又暗伏了平日驯养的千万只苇喳子。
奉甲星最擅排兵布阵,如此安排,也算是颇具心计了,他本是认定“恨谷”的人这次是难逃他的手掌心了,所以听欧阳之乎之话后,他不由目瞪口呆!
立刻,他想到丰傲雪、丰酒、丰醉,既然欧阳之乎已全身而退,那他们三人呢?……
他的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太阳穴的血管在鼓鼓地跳动着,手心却是一片冰凉!
丰甲星强捺心中不安,故作镇定道:“想不到你这小子命倒也硬得很,竟从我的天罗地网中溜了出来!”欧阳之乎哈哈一笑,道:“我又何需要溜!问天教的一百多号人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百多个饭桶而已!我一不高兴,便把这一百多个饭桶全然宰了。”丰甲星只觉眼前一黑,恨声道:“你……你把傲雪他们如何??”欧阳之乎淡淡地道:“他们全死了。”
丰甲星怒吼一声,长身而起,向欧阳之乎遥遥扑来,问天玉戈倏然暴卷向欧阳之乎。
欧阳之乎冷冷一笑,左手一扬,一片令人窒息的狂飚平空而起,似怒海奔腾,似巨浪排山,仿佛整个世界在刹那间全部纳入了这片劲力之中!
罡气回旋中,人影再度纷掠,欧阳之乎的“巨阙狂刀”已疾然划出,刀芒闪动如片片飘舞的雪花,狠辣、厉烈、密集!
刀刃与空气磨擦,发出了“劈啪”之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只听得丰甲星闷哼一声,身子已被那股劲力击中,本是疾扑欧阳之乎,现在却已踉跄而退。显然,与血蝙蝠、花狸猫二人厮杀受伤之后,他的功力已不及欧阳之乎了。
便在丰甲星踉跄而退之时,欧阳之平的刀芒已疾掠而至,奇快无比地斜斜撩向丰甲星,丰甲星奋力一挡,“巨阙狂刀”却已顺势而转,深深地扎入丰甲星的小腹之中!
欧阳之乎暴喝一声,长刀一挑,奉甲星的身躯便被挑得高高飞起,砸向花狸猫!
欧阳之手的杀机已起,他想起了香儿的惨死之状,所以杀了丰甲星之后,第二个便是向花狸猫出手。
花狸猫见欧阳之乎杀了奉甲星,心里正在高兴着呢,他因丰甲星划伤了他的胜,早已恨极了奉甲星,哪知欧阳之乎突然又向自己出手了!
情急之下,他的长剑便电射而出,同时左掌也迅猛而出,击向丰甲星的尸体,要把他的尸体击飞。
只听得“卟”的一声响,丰甲星的头颅已抛飞而出,同时,花狸猫的掌力也已击中丰甲星这无头之躯,无头之躯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数丈之外,上面的鲜血洒了绿蜻蜒一身。
花狸猫机灵得很,一掌劈中丰甲星躯体之后,他的身躯已弹身而起,直掠长空!
果然,欧阳之乎的“巨阙狂刀”已紧随而上,狂习纵横如网,挟起一片奇异的光锐之声。
花狸猫脱身得及时,“巨阙狂刀”堪堪从他身下划过,他的一只鞋底竟被划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花狸猫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声清啸,他的人已倒卷而下,”梦剑”闪出一片幽淡变幻之光芒,闪烁摇曳不定地攻向欧阳之乎,其剑招之变幻多端,端的如梦一般难以捉摸。
欧阳之乎本是寒芒进射的“巨阙狂刀”,突然一下子沉寂下来,在斜斜立着,那刀所占的位置极为刁钻,似乎花狸猫的”梦剑”无论如何出手,却只能向他的刀身上撞去!
以剑与刀相碰撞,吃亏的自然是剑,何况,花狸猫又已受了伤?
花狸猫一惊之下,剑势一变再变,孰料,最后仍是不可避免地与欧阳之乎的“巨阙狂刀”生生相硬接!
只听得”当”的一声响,刀剑撞出了一串火花后,花狸猫的剑便已脱手而飞!
然后,花狸猫的身躯也向后倒去,在他的胸前,已赫然多了二个碗口大的洞,而欧阳之乎的“巨阙狂刀”的刀尖上,却挑着一块血淋淋的肉!
血蝙蝠与绿蜻蜓一下子跳将起来!他们没有在欧阳之乎一出手时便联手出击,是因为他们认定花狸猫与欧阳之乎相搏,即使要败,也不会太快,哪知欧阳之乎的武功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等他们发觉情况不妙时,花狸猫已毙命于”巨阙狂刀”下。
这如何不让他们心惊?花狸猫的武功,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没有两把刷子,他如何能挤身当世四大杀手之列?那可不是叫着玩的,是用血换来的,不知有多少成名人物亡于花狸猫剑下后,才换得花狸猫的名声赫赫!
而这一次,面对一个在江湖中无丝毫名气的欧阳之乎,他竟没能使过三招!
当然,这与花狸猫本身受了伤有关,但他们也已看出即使花狸猫不受伤,也不是欧阳之乎的对手。
他们知道欧阳之乎下一个目标必定是他们,所以一见花狸猫倒下,他们立即抢先出手,联手向欧阳之于攻来!
只听得血蝙蝠怪啸一声,身子突然横着飘起,然后绷成一条直线,向欧阳之乎直射而来,双爪在前,晃颤不已,罩向了欧阳之乎胸前数处大穴。
而绿蜻蜓已贴地而飞,“无极刀”如一轮满月般,向欧阳之平下盘砍削而至!
欧阳之乎的身躯开始暴退!
血蝙蝠双足在地上一点,又一阵风般卷向欧阳之乎,那灰色的斗蓬被风吹得鼓起,模样颇似一个欲择人而噬的蝙蝠!
绿蜻蜓的“无极刀”之刀尖在地上一点,人便借着这一点之力,斜斜飘升!她如此一飘身,便有与血蝙蝠的身子在同一直线的时候。
便在这一瞬间,欧阳之乎本是暴退的身躯,突然转向,迅疾无比地反扑过来。此时,是血蝙蝠与欧阳之乎直面相对,而绿蜻蜓则是隐在血蝙蝠身后。
欧阳之乎如此出入意料地一急转,血蝙蝠一个收势不住,已与欧阳之乎近在咫尺!
情急之下,他的铁爪已疾然抓出,切向欧阳之乎的喉间!他出招极快,但见寒光一闪,一对铁爪已将及欧阳之乎的脖颈之上。
便在此时,他忽觉下腹一凉,有一件硬硬之物已进了他的腹腔之中!一阵疼痛蔓延开来,使他一下子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着实不甘心,因为他的铁爪离欧阳之乎的喉节只有二寸之距了!只要让他的爪子一触碰到欧阳之乎的喉管,他便可以立即将它抓断!
但现在他的设想却已被这把“巨阙狂刀”打破了。血蝙蝠将心一横,全身一挺,他要让刀扎得更深,那么他便可以成功地把他那尖锐无比的铁爪置于欧阳之乎的喉管上。那时,将要倒下的就不仅是他血蝙蝠了,还将有欧阳之乎陪着。
但欧阳之乎的一个动作便将他的这个打算又击了个粉碎。
欧阳之乎只将手腕一翻,“巨阙狂刀”便已将他的内脏搅了个稀烂!血蝙蝠刚刚凝集起来的力便如鼓足了气的气球被扎了一针般,又全然无影无踪了。
等绿蜻蜓从血蝙蝠头上掠过时,欧阳之乎己拔出“巨阙狂刀”,向后掠出了三丈之外。
绿蜻蜒并未看见欧阳之乎将“巨阙狂刀”扎入血蝙蝠下腹时的情景,所以也未知道血蝙蝠已死,当她立于血蝙蝠身前,血蝙蝠的躯体向她这边倒下时,把绿蜻蜓吓7一大跳!
便在她这么一骇一愣时,欧阳之乎已向她出手了。这次,欧阳之乎的”巨阙狂刀”未曾出手,他只是运动全身真力,贯于双臂,向绿蜻蜓推出了一记罡烈已极的掌风!
等绿蜻蜓从惊骇中清醒过来时,那汹涌鼓荡的真气己卷至她的身前,眼看是容不得她闪身避过了。
,无奈,她只好一咬牙,也挥出一掌。
只听得“哇”的一声,绿蜻蜓已喷出一大口鲜血,那张本就苍白的脸已变成一片死灰色!
绿蜻蜓不愧是当世四大杀手之一,如此重伤之下,仍然拼尽所有真力,将”无极刀”
飞掷而出,奔袭欧阳之乎胸口处!
欧阳之乎的“巨阙狂刀”一闪而出,迎向“无极刀”,只见两刀一撞之后,“无极刀”
便绕着“巨阙狂刀”急旋开来,然后欧阳之乎又借力一甩,“无极刀”又向绿蜻蜓反卷而回。
事出突然,绿蜻蜓自然是无法避过这一击,“无极刀”飞旋着将她的半个脑壳削飞了,乳白色的脑浆溅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