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折大提只觉得心头有一阵无端的烦躁,每天都必须来巡视战营,每天都亲自来观察敌情。
对于一个主帅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极好的典范,只有将激情和自己的军势了解清楚了,才能够得心应手地布阵垒营,才能够不为对方可乘,并让对方大大地吃万。
相对于莫折大提来说,元志便少了这份勤劳,更没有莫折大提深得人心,这就是为什么羌人和氏人同推莫折大提为首领的一个重要因素、因为比莫折大提更认真更实在的首领几乎没有。
无论天晴或是下雨,风雪无阻,莫拉大提都会来巡视他的最新边境,检查各处的营垒是否有漏缺。
跟在他身后的是他最为得力的几个心腹与数十名十卫、这是莫折大提从未离身的伙伴,其忠心程度绝没有人会怀疑。
莫折大提今天似乎很心规以前好像没有过类似的情况。“或许是因为对歧州城久攻无功的原因吧!”8是莫折大提的想法,所以他选择去巡视。
山野的花草极街,风暖气清,就当是散散心又有何妨?
军营之外的视野绝对要开阔许多,气氛也因为初夏之景的映衬,变得活跃了许多。听听鸟儿的叫声,感受着轻风的温柔,马儿轻微而有序的步伐,使得莫折大提的心情舒展了不少,至少觉得更有活力。
他的身后是四匹极为神骏的骏马,身前也是如此,有若众星捧月一般陪衬出莫折大提那逼人的神采。
这是一个看上去极为高大威猛的汉子,那粗扩豪野的形体会使人禁不住想到森林中高大的猿熊。
“首领,我看如果我们出兵碑游,然后回攻歧州,也许还会收到事半功倍之效呢?”一名满身戎装的汉子道。
“陆统军此言岂不大过含糊?我们的征战岂能用也许来形容,我们不是赌徒,我们也不能赌!因为我们面对的是千万兄弟,我们不能拿他们的生命去开玩笑去赌【因此,在军营中绝不能用‘也许’、‘也可能这完全没有把握的说法,没有八成的把握我们绝对不能赌2”
莫折大提毫不客气地教训道6
“首领教训的是,末将明白!”那被称为陆统军的人恭敬道。
“我们进而取磷游的话,对歧州这么长时间的封锁立刻会白费力气,这还不说。劳师动众之下,给了敌人可乘之机。同时,时游早在备战状态,士兵的气势极旺。粮草也备得十分充足,而我们这一调动,就是阵容仍整齐,也会使战士们的斗志大减,所以我们根本不可能转移目标,我们可以做的就是以扰敌之计,让联游的敌军不得安宁,使他们的锐气大消,而我们只要一攻下歧州,那便凭着正旺的士气,一举攻下联游,那才真的是事半功倍。无论是从城池的坚固程度来说,还是从地势的险要来讲,攻打歧州城都要比磷游难上一些。所以,只要能攻下歧州,我们便能攻下域游!”莫折大提淡然道。
“我不明白,当时首领为什么要选择先攻歧州再攻髅游。若是此时我们全力以赴摩游,相信早己经手到搞来了。”一名汉子有些不解地道。
“哼!”莫折大提自信地笑道:“我们的目光不能只看得这么近,我们若是全力攻打威游,自然已经攻下,但是那时,我们凭一股热情仍然无法攻下歧州,而当那股热情冷下来之后,我们攻打歧州亦需要这么的时间,甚至更长。而我们必须节省每一步作战的时间,而取得更大的效益。我们若是先攻下歧州,那群游军心定会大动,我们定能在新胜的热惰未过之时,便能够轻易取下磷游,这样后攻联游所用的时间便定会先比先腔游所用的时间少很多!”
那人不由得“嘿④一笑,显得憨憨的样子。
莫折大提的目光锁定天上掠过的一只飞鸟,感慨地道:“人若是能大口鸟一般自由地飞翔,那该有多好啊9”
那姓陆的统军不由得笑道:“那样肯定会吓得鸟儿全钻到水里去学鱼儿,地上不能跑,天上又有人追,它们真是死定了!”
众人不由得全都被逗得笑了起来。
“是呀,上天是如此安排的,又有谁能改变这种大自然的规律呢?”莫折大提悠悠笑道,心情也随之开朗了不少。
“馊—一”一件轻微而密集的碎响,划破了天空的宁静,变得有些疯狂了。
莫折大提的脸色大变,他的眼角扫到一片若雨点般的矢箭。其来势之劲疾,比之普通的弓箭不知要凌厉多少倍!
那八名护卫仍十曾反应过来,他们的身后便已经传来了一阵惨叫、而他们的战马也惨嘶一声轰然倒地。
莫折大提一声怒吼,身上的披风若云彩一般盖了出去,那射向他的矢话全都若陷入了泥沼一般,根本无法产生应有的威力。
“嘶——嘶——”两道极快的黑影拖起两道若风雷震怒般的嘶叫,向莫折大提的队伍之中扑来。
“保护首领!”那几名护卫一声怒喝,仍有二十多名狼狈的亲卫,立刻向莫折大提围了上去,他们宁可自己不要性命也要保护莫折大提的安全,这是他们的责任所在9“当——当”“啪”“呀”
许多柄刀与剑都重重地斩在那飞撞而至的黑影之上,但这些刀剑也随之尽数断裂。然后挡在两道黑影之前的人,全都惨呼跌飞而出。
那黑影竟是两件连骂的大骂弓,那沉重而结实的机体此刻竟成了可怕的暗器。
莫折大提这才明白,刚才那些矢箭全是由这两架巨大的驾机所发、这两架空机至少要十五人的力气才能够拉开,而要将这驾机当作暗器射出这么远却更是难得。
那八名护卫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了,陆统军忙对着剩下的莫折大提众亲卫道:“你们护着首领先走,这里由我们来挡一阵子!”
莫折大提心里明白,对方来者之中有极为厉害的高手,更不知道有多少人。他身为主帅。自然不能亲自涉险,而他的坐骑并没有损伤,而且还有两人的坐骑也未伤着。他们便立刻向军营的方向奔去。
“想走吗?”一声极冷也极为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在众人的眼下立刻出现一位挺立的身影。
那冷酷、俊逸的脸庞带着浓烈无比的杀气。此刻比他的脸色更冷峻的是他手中的大弓。
一张几乎近人高的大弓,这样的强弓倒的确吓人。
那些护士和亲兵更是一呆,他们想不到出来的只有这么一人,一个如此年轻的人莫折大提一愣之间,一支劲箭已无声地滑至他坐下战马三尺之内,快得连他都有些吃惊。
“喝——”莫折大提的披风再次挥出。
“嗷——”那披风竟被爆成无数块若绚丽蝴蝶一般的碎片飞洒而下。耀成一种异样的凄迷。
咱卜一一”他坐下的战马一声惨陈颓然倒下。跟着他身后的两匹战马也相继而倒,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
箭,就是那张比年轻人的脸色更为冷峻的大弓所发。
所有的人似乎都在张眼看着梦境一般,那张大弓犹如魔术一般连张三下,然后那三匹战马便倒下了,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
川岛一一”这一箭有响声,但声音却是在劲箭抵达那陆统兵的身前之时,才传到众人的耳中,速度和声音一样快的劲箭,的确可怕!
陆统军神色一变,手中的刀横斩而出。
“当——”竟是一声金铁交鸣之声,那支劲箭余势未竭,”噗—一”地一声刺入了陆统军的大腿之中,竟是一支铁制的连杆箭连箭杆都是铁制的。
陆统军一声问哼。却迅速被身后的系兵扶住。
“杀!”几名护卫一声呼喝,那些亲兵立刻奋不顾身地向来者扑去。
“哼!”那年轻人一声冷哼,手中的大弓射出最后一支铁杆箭,又刺穿一名护卫的手臂。这仍是对方的反应极快的原因,否则,只怕是刺入了他的心脏l“呼—一”那年轻人手中的大弓这才若飞旋的苍鹰,鼓动着无可言状的气劲,疯狂地向那飞扑而至的亲兵扫去。
莫折大提亲眼看到这年轻人开口此勇悍,心头不由得骇然,根据他的直觉判断这附近不会再有什么埋伏,但想到那两架驾机同发的情形。让他不能不有些紧张。
“噗—一”那大弓造成的杀伤力竟是无比可怕,弓弦竟像是极薄而又极为锋利的刃口,所到之处,人头竟被划切成两截,飞进而出,弓身如巨持一般,将那些矛兵的肋骨击得粉碎!
那年轻人的步子极为优雅,也极为悠闲,就像是在散步,更像是在赏花。只是他的目光让人想到的却是黑暗中出现的魔鬼。
仍有五名永兵没死,受的伤也不大重,虽然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也太可怕了,但他们的使今却是护卫莫折大提,死!他们并不怕,所以他们再次扑了上来!
他们的动作不谓不快,他们的身法也配合得极为默契,甚至出刀的角度也配合得极妙。
年轻人已在他们的刀势笼罩之下。
莫折大提的神色再变,因为他发现那五名采兵的脖子已经再没有支撑脑袋的力气了,五颗脑袋已经软垂于颈*。
果然。他们的脖子全都被捏碎了,可能连拇指大的一块碎骨都难以找到。没有人能够想象那是什么手法,也没有看清那年轻人是怎样出手的!如果硬要说有,那便是莫折大喇“蔡风!”莫折大提的眼中射出无尽的杀机,冷漠地呼道。
“蔡风?”那几名护卫全都暗自惊呼,手中的兵刃上闪烁着无尽的杀机。
“想不到你的武功增长得这么快,我还以为那晚你死定了,想不到你竟然还活着!”莫折大提淡漠地道。
“你以前见过我吗?”那年轻人淡然地笑问道。
“哼。圣u是我拿的又怎样?你不用耍什么花招了卜’莫折大提不屑地道。
“圣舍利?圣舍利又是什么东西?”年轻人奇怪地@道。
莫折大提心中暗怒,却淡淡地一笑,道:“圣舍利就在我的身*,你有本事便来取呀?
想不到蔡风也会浆糊涂!”心中却暗忖道:“你找死,居然敢单人独马来夺宝。”他当然不知道,眼下的年轻人早已不是那小村中的蔡风所能够相比的了,若是他明白眼前已非昔日的蔡风。而是比魔鬼更可怕的毒人的话,自然不会再留在这里说话了。
年轻人将那沾有鲜血的手在一旁的尸首上轻轻地擦了擦,悠然地笑道:“看来禁风真的是好有名气哦,这么多人都说我是蔡凤,我真幸运1不过,我却要告诉你,我并不是禁风,我叫绝倩,赶尽杀绝的‘绝”,无情的‘情’。今天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圣舍利。而是为了你脖子上的人头、不过既然知道那个什么劳付于圣舍利是蔡风想要的,也不妨取去,将来也好会会蔡凤,作个见面礼给他吧!”
“你不是禁风?”莫折大提吃惊地问电
“我是如假包换的绝情,但你说我是蔡风也无所谓,因为我现在觉得做蔡风非常有趣。”绝情声音仍带上那么少许的俏皮道、但没有感觉不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只有你一个人前来?”陆统军惊疑地问道。
绝俯仰天打了个“哈哈”,道:“我不太喜欢别人碍手碍脚,所以呢,一般都是独来独往,这好像是一个极好的Z”
“是什么派你来的?”莫折大提冷冷地问设
村名个并不重要、就是告诉了你,你也不可能说出去了。因为你今天是死定了9”绝情显得狂妄无比地道。
“你很狂,比蔡凤还要好,但狂人不一定都有好处可拣)”莫诉大提掷了挪步子,淡漠地之
“那就要看是怎样的狂人了,有些狂人也能够长命百岁厂’绝情极为优雅地道,脚下的步子依然没有停,那跨过尸体的动作就像是在过门槛般,没有丝毫犹豫,谁都难以想象就是这样一个年轻人,一出手便毁了几十条人命。
咱卜一”一溜旗花刚@Jk上半空位坠了下来,竟是被一支袖话给射落的。
是绝情的袖箭!那么准确,又那么利落!所有的人全部骇然。不过那道放花升起的烟雾却也在空中留下了痕迹,仔细的人。犹可辨出这旗花的踪迹。
gZ是想这死(”绝倩的声音无比冷电
“杀]”陆统军一声想叱,那未曾受伤的六名护卫如六支利箭一般向绝惰扑至。
“首领,我们走【”陆统军似乎看出了不妥之处,急忙道Q同时再一次甩出一支族花定奖折大提开始当这年轻人乃是蔡风,心中暗想就是他的武功再怎么厉害、一年的时间又能增长多少呢?但这一刻知遍对方并不是禁风,而且刚才那惊人的攻击力。他也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
绝情的身形一滑,奇迹般地自那六道兵刃架起的攻击网中滑了过去,然后莫折大提感觉到了杀气,来自心底的杀气,奇怪的是,对方的杀气竟是自他的。心底生出。
莫折大提看到了一柄极为极为薄的剑,在虚空之中只刺成了那么一点,黑黑的一点,在陆统军的眼中,那是一片苍茫的光影,迷茫得使正常的世界失去了颜色,失去了最真最纯的颜色,完完全全地成了迷幻一片。
奚折大提出到了,他的剑很别致,之所以别致,就是因为它的厚重,黝黑黝黑的剑身,闪过一幕森冷的青光。
他很爱惜这柄剑,也很少动用这柄剑,就是决战沙场之时,都很少动用过它,但他知道,今日一定要出创了,一定要!因为眼前的对手太可怕了。
“叮——”一声极为清脆的响声传来,莫新大提发现,陆统军倒下了。
为他挡了一剑,绝情的剑竟像散漫的双头蛇一般,莫折大提是挡住了,但陆统军却挡不住。
绝惰的身子飘然若幻影一般,再一次被罩入那六名护卫的兵器网中。
但是他们全都愕然了,是因为一团电光,闪亮得让人心寒,若飓风掠过,带着撕裂一切的毁灭力量自那六柄兵刃之间爆开升起!
是一柄刀,出自绝情手中的刀!
来得是那般突然,出得是那般诡秘,杀机、疯狂的野性全在一刹那间鼓起,那是一种无奈而惨烈的劲气。
六名护卫大骇,他们虽然全都是一流的好手。却哪里想到过世上会有如此可怕的刀法?
“怒沧海!”莫折大提惊骇地呼道,他并不知道什么是“怒沧海”,但世间除了”怒沧海”之外还有什么刀法可以达到这种境界呢?所以他极为自然地呼出了这三个字。
那六名护卫只有退,他们也只能够退!六个人,向六个不同的方向退,他们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他们当然是想护住莫折大提的,可在面临生与死的决择之时,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仍是求生。
“叮叮叮—一”清脆无比的六声脆响之后,那幕厉芒消失不见,他们全都挡开了这要命的一刀,但,他们胸口的衣襟已经被对方的刀气全给绞得粉碎。露出了光秃秃的胸膛,显得怪异莫名。
不见刀,绝情的手中并没有刀。其实,他们看到的绝情也只是一个幻影,真正的绝情己握着手中的剑进入了莫折大提的剑势之中。
山下传来了马嘶之声,显然是附近的兵将见到旗花讯号赶来迎救。
绝情绝对没有大多的时间可以利用,速战速决是他最根本的战略。
“叮叮—一”莫折大提的剑影变谈,甚至有些滞慢,这只有莫折大提才明白自己的苦处。
“呀—一”鲜血洒得满地殷红,凄惨之中,更多的是残酷,那名手臂被铁箭射穿的护卫,身子变成了两截,上半身的气流冲破咽喉,才会有那么一声惨叫。
切断他的是一柄刀,不知从哪儿来的刀,但是却出自绝情的手!那柄刀只一门之间便已没入剑幕之中,消失得不见踪影。
莫折大提心在痛,他知道那名护卫正是为了替他档下那若幽灵般的一刀,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否则倒在刀下的就是他,而不是那名护卫!
绝情真正杀他的力量不是剑,而是那辆神出鬼没的刀【神出鬼没得有些让人心寒。
绝情心头平静得有如一井林十,虽然恼恨那人挡住了他的杀招,但并不急躁,他知道,越是急躁只能让对方活得越长久。
莫抗大提那眯成几乎是一条小缝的眼睛发现了绝情的剑,那本来黑黑的一点,到后来竟扩展成了一片幽暗的天空。
莫折大提心头暗叹,他的重剑向那幽黯的阴影中心刺去,他只有也只能赔上一把!
那六名护卫大驻,奋不顾身地扑上,他们的速度绝对不比绝情的剑慢!
绝情感觉到到气及体,更感到那飞马而至的高手己经不远,错过了这一刻,他不会再有任何机会。
“叮—一”绝情仰天一阵长啸,一抹凄惨的刀光若电弧一般国扫而出。
那是刀,绝情的刀。疯狂的刀、那旋飞的劲气在空中扭曲成一种撕心裂肺的力量。
绝情的剑依然没有丝毫减速。
那六名护卫脸色变得惨白,他们不怕死,绝情的刀也不能让他们死!但他们却脸色变得极为惨白,因为要死的奚折大提2
莫折大提的眼中充满了惊骇和绝望!
“噗—一”鲜血随着绝惰的问哼之声飞溅而出。
莫折大提的重剑己深深地刺入了绝情的小腹,虽然被绝情的护体真气阻了一阻,但依然刺得那么深,只差没有从背后透出。
“首领—一”“叮—一”那六名护卫一声惊呼,便在他们的兵刃与绝情的那一刀相击之时绝情的长剑已经划断了莫折大提的脖子,毫无半点滞留的余地。
莫折大提到死仍未曾合上眼睛,因为他想不到对方会采取同归于尽的打法,以对方那绝世的武功,又是那么年轻,他们之间更没有深仇大报,而对方居然以同归于尽的打法来解决这次战斗,谁也没有想到,谁也不敢相信,除非对方是个疯子!
但这是事实,的的确确是事实。
鲜血染红了莫折大提的战袍,也染红了绝情的衣衫,与地上血红般的梅花相印衬,凄艳之中更多了许多的惨烈。
绝情的刀飞了出去,是他的力气不继才会被那六件兵刃击飞的。
那六件兵刃的攻势却被绝情的刀势一阻,失去了那应有的杀伤力,但仍在绝情的背上留下了六道刀痕。
鲜血飞溅之中,绝情惨叫着扑了出去,他空着的手却抓住了那自空中坠落的脑袋。
所有的人不由得大骇,因为绝情竟然没有倒下他的小腹之中犹自插着那柄重剑,鲜血悠悠地渗出,如血人般的绝情一手提剑,一手提着人头,就像是一个出世的魔王,形象可怖至极、当然,那插在小腹中的重剑己被他拔出,并且扔出十几丈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