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风的剑突然不见了,就像是变戏法一般不见了,然后他的身体才像是一只穿波的乳燕,掠上高欢的马背,而在此时,那六名杀手的躯体才砰然倒下,每个人的眉心和鼻梁都留下了一串细密的血珠。
“回去告诉叔孙长虹,有一天老子定要捏爆他的卵子,奶奶个儿子,居然和老子这般过不去。”蔡风回头向冉长江高呼道,声音之中难免有一丝得意之情。
“追!”一声怒吼,蔡风正准备扭回的眼睛却发现了从山后口涌出的真正高手,那才是叔孙长虹的亲卫高手,每一个人都似乎和蔡风曾经照过面,这时才发现,高欢和尉景两人的马匹是向回路冲,而不是向武安方向,这样会让叔孙长虹的人马完全失去作用,这才显身来追击。
蔡风不禁暗自庆幸,同时也奇怪高欢怎会来得如此巧,不由得疑问道:“你们怎么知道他们会在这里伏击我?”
“因为昨夜我们二人正好听到他们的密谈,所以才会知道他们是设陷阱来害你,不过这似乎并不是叔孙长奴为主谋,而是那冉长江。”高欢道。
“冉长江?我与他并没有什么仇恨,若说是叔孙长虹派他们来的还有可能,怎会是他为主谋呢?‘’蔡风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不过我却知道。那个路店之中没有一个是庸手,而且是一个杀手组织的窝巢,所以我们就赶了来,幸亏还不晚。”尉景有些欢喜道。
“你们两人独自行动?”蔡风惊疑地问道。
“不错,我们顺着你的意思,迅速离开了元府之后,刚好官兵们赶来,而后与其他人走失了,虽然知道联络暗号,却刚好听到冉长江怎样布局杀你,我们便迅速想办法出了城,虽然比你慢上一拍,却仍不算迟。”
尉景很欢快地道。
蔡风心中一阵感激,暗付:看来好人还是有好报的。不过对冉长江的狙杀却有些不解,隐隐觉得是与圣舍利有关,可是昨夜他蒙着面,又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让对方明晰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是为了圣舍利的话又怎会下毒要让他死去呢?难道不怕自己身上没有圣舍利而只知道藏宝地址吗?让蔡风有些不得其解,惟一的解释便是叔孙长虹,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圣舍利,下毒是由他指使,而冉长江却是想抓活的,否则怎会一直都未曾出手,若是冉长江抢先出手的话,他今日就算有高欢、尉景相助,只怕也只会是死路一条,不由得暗自庆幸。
“那我们现在到哪里去?”蔡风禁不住问道。
“我们自然不能回邯郸城,而蔡公子对我们多次相救之恩,我们愿意随蔡公子去闯一番事业,生在乱世,不成仁便成鬼,平凡一生不若痛快一刻,我们愿意听蔡公子的吩咐。”高欢郑重而激昂地道。
蔡风不由得一悍,骇然道:“这……这怎么成?我这人喜欢自由自在的,对功名却是从不放在心上,若是两位大哥这样说,可真是找错了人。”
“蔡公子如此武功,如此胸怀,难道你便未曾想到成就一番事业吗?只要蔡兄弟愿意,相信将来绝对可以成就一代霸业。”尉景目光中露出无限憧憬地道。
蔡风不由得一阵苦笑道:“可惜兄弟我真的要让二位失望了,我只想轻轻松松地过一辈子,当官有什么好?做皇帝又有什么好?每天都要将自己定格于一个小小的范围之内,甚至连最起码的自由都失去了,便是金科玉律也只是一片虚枉的东西,我不想误了二位兄台的前程。”
“我们找个地方说,先把这帮贼子甩掉再说。”尉景狠声道。
“让他们也来尝尝本人的箭,奶奶个儿子,上次居然放暗箭,害得老子痛了好几天。”
蔡风气恼地道,同时身子像是变戏法一般在马背上灵巧无比地换了个方向,以背靠高欢的背。
“嗖、嗖……”四声弦响,高欢只觉得蔡风背上的肌肉一阵绷动,便听得四声马儿的惨嘶和几声惨呼。
“好箭法,这一手连殊箭法想来当世没有几人能够达到如此出神入化之境。’尉景禁不住赞道。
“因为我是猎人。猎人只靠这些东西吃饭的,自然不能落在别人的后面。”说着右手又夹上四支箭,向追上来的人高喊道:“若你们还想吃本公子几支箭的话,不妨追来。”
“嗖”一根箭落在弦上,像一道幻影一般射了出去,而第二声弦响也在同时发生,第二支箭便若流星赶月一般激射而出,然后第三支、第四支相续落到弦上。
射人先射马,蔡风自然深知这一点,因此,他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留情。
山道并不是很宽,刚才蔡风已经射倒了对方四匹马儿,此际又重射到对方四马,对方的追击自然受队全部弄乱。
尉景和高欢的纵马之术极高,对方射来的箭蔡风以一根黑索像长长的软鞭一般尽数击落,丝毫无效,转瞬,二人即策马奔到拐弯之处,远远地甩下冉长江诸人。
三人策马行至黄昏,竞达永年境内。
“奶奶个儿子,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咱们先去馆子里喝上一顿,怎样?”蔡风提议道。
“自然是好,我们也差不多。’高欢应和道。
“总算是把那些家伙给甩掉了,只是蔡公子要回家又要走很多弯路了。”尉景道。
“我倒是不怕走弯路。”说看,蔡风从马背上跃下策。
“随便找一家算了,我看这家‘客丰’也不错吗!”尉景也跃下马背道。
“客官,你请进!”店小二望了几人身后的弓箭一眼,脸色有些变,却仍不慌不忙地道,蔡风穿着刚洗去血迹不久的湿衣服,似乎有些显眼,却毫不在意地道:“你们店里有什么好酒,给我上六斤,再切三斤卤牛肉,山鸡爆丁,红烧鲤鱼,少了再说。”
“是是,客爷你们请这边坐。”店小二乖巧地为三人擦了擦凳子道。
酒店之个人并不是很多,但却很热闹,或许正因为这个世道乱,才会使人觉得需要放纵,酒店之中才可以找到醉生梦死的感觉。
这酒店的酒莱倒是上得很快,似乎早已准备好了一般,迅疾为蔡风诸人端7上来。
蔡风拉开话题问道:“两位兄弟如此便与你们的伙伴风了联系,他们难道不会着急吗?”
“蔡公子不用担心,我们二人走失,他们绝不会担心,说起来,我和他们之间只是雇佣关系而已,也和杀手一样。”高欢毫不隐瞒地道。
“哦!”蔡风饶有兴趣地望了两人一眼,明知故问地道:“你们被雇佣便是去元府捣乱?”
尉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蔡公子几次救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也不必对蔡公子隐瞒什么,我们到元府去主要是为了一个和尚。”
蔡风知道两人所说的是实话,却仍不得不装下去问道:“一个和尚?”
“不错,至于这个和尚有什么作用我们便不太清楚了,据说这个和尚法号叫了愿,知道一个大秘密,却不知是什么狗屁秘密。来,我们喝酒,不去管什么狗屁鸟事。”高欢粗豪地道。
蔡风自然不想再谈下去了,应和道:“是啊,我们又不想去敲木鱼,念经做法事,谈什么和尚呢!”说着倒上半碗灌了一大口。
尉景一笑,也陪着喝了一大口,有些好奇地问道:“蔡公子在元府不是锦绣前程吗,为什么离开呢?”
蔡风项然一笑道:“我最怕那种不自在的活法了,我这人天生便不是一条富贵命,只喜欢山野清淡的生活,邯郸也不好玩了,我只好走喽,再加上我到邯郸只是迷上了元家的小姐,可是她却有了婆家,我只好死了这条心啦,再不离开元府,心中定更难受。”
“哈哈……”高欢和尉景不禁咧嘴大笑起来,道:“想不到蔡公子居然是个多情的种子,天下美女多得是,以蔡公子的人品武功,哪里不能找到滴出蜜来的甜妞。”
蔡风也不由得哑然失笑道:“那可不一样,凭自己的本领去追来的美人,那才叫成就感,那才会有意思一些,否则哪有情调可言。”
“听蔡公子说话,真不敢相信你是生长在深山中猎户家中,倒像是在书香门弟。”高欢认其地道。
“是吗?”,察风端起碗抬起了一半便定在半空中反问道。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尉景补充道。
蔡风淡然一笑道:“其实又没有谁规定书香门弟便不可以成为猎户的是吗?那高大哥仙乡又在何方呢?”
高欢哑然,浅笑道:“我们二人都是怀朔人,我本是汉人,因为祖上乃为罪臣,才徙至怀朔,尉兄弟乃是我同村好友”
“原来如此,听说前几月破六韩拔陵在沃野聚众起义,而卫可孤还包围了武川和怀朔两镇,可有其事?”
蔡风不由得问道。
“确有其事,说来惭愧,我本是怀朔函使,今次便是同尉兄弟去洛阳告急,而朝廷却派元或这胆小如鼠的人去督军,这场仗不打我都知道元或是输定了。”高欢有些丧气地道。
“何以见得呢?’蔡风有些不解地问道。
“破六韩拔陵这个人我曾与他见过几次面,他绝对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对手,虽然没有亲见他统兵,但以小见大,我见过的人当中,比这人厉害的似乎仍没有,而卫可孤也是了不起的将才,在六镇曾和柔然人打了几场硬仗,民饥国危,人人思反,破六韩拔陵起义正是迎合了百姓的心,武川和怀朔两镇若是救援稍迟,便将不攻自破,到那时北部六镇首尾相衔,元或与破六韩拔陵对阵岂有不败之理,六镇民悍善战,猛勇无畏,常年有与柔然、高车等异族作战的经验,又岂会差给朝廷的兵士,若是让破六韩拔陵击败元或,当使天下受苦之人看到希望,那时候会是怎样一个结局,绝对可以猜得到,自此国内烽火平息,却真不知会在何时了。”高欢滔滔不绝地讲完后,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蔡风不由得再仔细打量了高欢一眼,却见得尉景一胜仰慕之色,不禁吸了口气道:“高兄所说的确有道理,其实这一天只是迟早的问题,也没有人可以改变,种族的偏见,朝廷的腐败,早巳让人心寒,天下百姓无时无刻不在受着苦难,无时无刻不在演绎着悲剧,现在人们的沉默,只会将战火烧得更旺,每一个人的忍耐都有一个极限,过了之后便会让人变得很狂野,那时候谁也无法收拾这个残局,余下的只是一场大的悲局。”
“蔡兄弟这话便不是这样讲了,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这个世上只有一个生存的原则,那便是弱肉强食,我们只要能得一明君,久乱思安,若能以宽大政策,励精图治,一改腐化之风,息战养民,这岂是一个悲局?”高欢不赞同地道。
蔡风哑然失笑道:“高兄所说自然是一个非常好的结局,可是高兄不要忘了,内战一起,国家之内十室九空,孤儿寡妇随手可拾,兵丁役卒死伤无算,国内经济全都呈一种真空状态,那时候北有柔然、高车异族虎视耽耽,而南有梁朝萧衍无时不思攻我边关,内有一些腐朽的贵族大家的阻扰,说息战养民只是一句空话,你不攻人,人则攻你,孙子兵法有云:
‘凡兴师十万,出征千里,百姓之费,公家之奉,日费千金,内外骚动,怠于道路,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虽然我们可以坚守不攻,但所耗之资也绝不在少数,南朝仍要好一些,而高车、柔然等匈奴族则是以战养战,定趁国中动乱以获利,这些仍不是主要,主要的仍是国内各族之间的偏见,这数百年以来没有人可以解决缓和这些矛盾,动乱新治,一个不好则会使得烽烟四起,这并不是一件如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事。”
尉景像看怪物一般望着蔡风,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蔡风这个人一般,不过他也的确是对蔡风无法了解。
高欢望着蔡风却有些发呆,手中端着酒确,却愣愣地不知道该不该喝。
良久,高欢将碗中所剩的酒一口钦尽,吸了口气道:“蔡兄弟所说的确是有道理,高某受教了,高欢的确从未想到这些问题,那蔡兄弟以为怎样才可以达到最理想的结局呢?若是天下百姓不如此,岂不是永远都无法翻身?永远都活在苦难之中?”
蔡风轻松地再为高欢倒上一碗洒,涩然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你的话,所以我宁可选择逃避,虽然我知道有一天会让百姓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绝对会,正若高兄所说久乱思安,那一天会很快来临的,但可能不会是今日这场动乱,因为着要其正的天下安定,必须先南北相合。否则说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只是空谈,今日之乱只是加快明日安定的步伐而已。所以我也猜不到会不会以圆满的结束告终。我想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也只能猜到这么多。”
“南北统一始有百世平安,蔡兄弟此话的确正中心坎。”高欢敬服道。
“想不到蔡公子不仅精于驯狗之道,对天下之局势也这般了然于胸,其叫尉景好生佩服。”尉景有感而发地道。
蔡风淡然一笑道:“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又哪里有什么了然于胸的感觉,倒让二位兄台见笑了。”
“咱们都只不过是山野草民,何必如此谦虚,蔡兄弟也这般客套,是要罚酒的哦。”高欢不依道。
蔡风不由失笑道:“咱们都是山野草民,用得着如此恭维我,用得着讨论如此间题吗?
我们都有错,来,要罚,罚我们三人。”
高欢和尉景不由面面相觑,同时爆出一阵欢快的大突然高欢两个手指在嘴唇边一竖,作个噪声的动作。
蔡风和尉景不由大异,却听得一阵欢语。
“老三昨日去应征,他奶奶的,要求倒是挺高的,说老三太瘦,怕连弓都拉不动,嘿,你们猜老三怎么着?”
“怎么着,难不成把那主考之人脖子给捏断了?”
一人粗野地笑道。
蔡风不由得扭头向那一桌望去,却见五名大汉正在拍桌子听着那口沫横飞的汉子讲道:
“那倒不是,老三一恼火,走上去把那张铁胎大弓一拉,只听得……”说到这里故意吊人胃口似地停下。
“怎么了?奶奶个熊,在兄弟们面前还装神弄鬼,小心兄弟们把你满嘴牙齿给你下下来。”一个癞头汉子笑骂道。
“蓬!”那刚才吊人胃口的汉子突然低叫道,只吓得那五人一大跳。
“那弓弦竟被老三拉断了。”那汉子望着那又好气又好笑的五人,这才补充道。
蔡风和高欢等人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同时对那汉子仔细地打量了几眼;只见他方脸大耳,浓眉虎目,且脸上却总带着一种乐天派的表情,自然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
邻近的几桌入也不由得为那人所说的逼得大笑起来,唯有那五人笑骂道:“你找死呀?”
那汉子不由笑道:“你们不是叫我说吗?我说出来了你们却又要骂我,真是好人难做,你们便没有那边几位兄台有幽默感了。”说着向蔡风几人望了一眼。
那五人不由同时向蔡风等人望了过来,面色都是比较和缓。
蔡风也向那人淡淡地笑了笑,不由得对这人好感大增。
“后来怎样?”那癞头忍不住问道。
“后来自然不敢小看老三喽,还对老三礼敬有加,试都不用试便被录用了。”那汉子有些得意地道。
五个人都吁了一口气,笑道:“我就知道老三去入这劳什子军,自是轻而易举之事,说不定还可以成为李大尚书令的亲卫呢。”
“咱们哥儿几个不如一道去投军好了,奶奶个熊,老子不相信咱们便打不出一片天下来。”一个稍年轻却瘦巧的汉子提议道。
“好是好,可是入军太受约束了……。
“奶奶个熊,老六最没种,操,咱哥儿几个在军中校冲直闯有谁能奈何我们,我看只有三哥最有志气……
一个脸上有一道长达三寸刀疤的汉子笑骂道。
“谁说我没种?你看我敢不敢杀人,说不准我还会砍下破六韩拔陵的脑袋呢!”那被讥讽的汉子愤道。
“老五和老四你们别争了,咱们哥儿七个不是早就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既然老三入了军,老头又这般提议,我们自然不会让老三一个去潇洒喽,咱们六个一起去投军,奶奶个熊,让世人看看我太行七虎的厉害。”那癞头的汉子压了压手道。
“既然大哥如此说了,咱们便依大哥之意去做好了,相信几位大哥定不会反对对吗?”
那瘦巧的青年补充道。
那刚才始讲笑话的汉子扫了那青年一眼,调笑道:“六弟肯定也是想去拉断弓弦了。”
说完那几人不由得同时大笑起来。
蔡风心头一紧,他自小生在太行山,自然听说过太行七虎之名了,那是最近几年在太行山很有名气的几人组合,平日的声誉一向还不算坏,劫富济贫之事也做过不少,因此蔡风对他们的传闻多少知道一些,因为阳邑镇每年都有许多大行各寨头的人来送礼,表示对蔡伤的尊重,从他们的口中绝对漏不了这几个人的消息,不由得立身而起,抱拳笑道:“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太行七侠,真是幸会幸会。”
那六人不由得再次向蔡风望来,一胜惊疑,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蔡风。
蔡风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不由得笑道:“在下阳邑蔡风。”
那六人立刻为之动容,全都立身而起,肃然抱拳还了一礼,那额头汉子客气地道:“想不到蔡公子有空到永年来走走,今日能睹蔡公子风采,真是三生有幸,不知令尊大人可还好?我们七兄弟一直未能亲自拜访他老人家而深感不安,还请公子代我们七兄弟问声好。”
蔡风晒然一笑道:“想来这位定是彭乐彭大哥了,家父曾多次听说过彭大哥的为人,还嘱咐我今后行走江湖多与彭大哥亲近亲近呢。”
那六人听了蔡风如此一说,不禁都大感有面子,那厢头汉子似有些羞涩地一笑道:“哪里,哪里,彭乐何德何能,能得令尊大人的赞许。”
高欢和尉景不由得瞪大一双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望了望蔡风,他们也是眼光不低之人,自然知道这六个人,无一不是高手,特别是那彭乐,双目之中寒芒隐敛,太阳穴高鼓,绝对是一个高手,而他似对蔡风极为尊敬,而对蔡风的父亲更是推许仰慕,那种表情绝对不是假装的,那蔡风的父亲到底是谁呢?他们不由得有些糊涂。
“彭大哥谦虚了。”蔡风含笑道,族又向那方脸汉子行了个礼道:“这位想来便是达溪武达二哥了。”又转向那脸有刀疤的汉子道:“这位定是彭城尚彭四哥了,而这两位也定是达寿春达六哥和张亮兄了。”
“蔡公子果然丰神如玉,不同凡人,我们兄第几人的名字被你念出来就是顺耳,可惜老三没有这个福气。”达溪武有些滑稽地道。
“二弟别再乱嚼舌头,怎能这般对蔡公子不敬呢!”彭乐叱道。
蔡风晒然笑道:“彭大哥哪里的话,达二哥这明明是称赞我吗!这样无拘无束地岂不是更有我们太行山的风情吗?咱们都是山林里住惯了的入,说要改得太客气那是有失本义,那样活起来太没动了,大家都是太行兄弟,太行的儿女,都一样,来,我们来一起喝上一碗。”
张亮立刻送上一碗酒给蔡风,几人端起酒来,欢快地一饮而尽。
“痛快!”几人同时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