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托身妇,今日事乖违。
阴魅欺吾身,弱女谁能强?
妾与君泣诉,泪雨滴如池。
自惩释沉疑,望君终弃赚。
日落月升大地逐渐黑暗,百鸟已然归巢,走兽俱皆息隐,因此山区中原本应甚为寂静,可是在“仙女峰”附近,依然是热闹非凡,不时听见饮酒作乐的笑语声,响彻山林中,直到三更才逐渐寂静。
而“仙女宫”之内早已灯火黯淡,似乎因为一场拚斗之后伤亡甚多,并且知晓“狂龙”司马玉虎的功力已达“剑仙”之流,他若再前来夜探“仙女宫”也无人能拦挡得住他,因此仅有几个守门及巡守的人而已。
尚幸“狂龙”司马玉虎也颇为守信,未曾再来夜探,使得宫内之人皆能安稳的睡了一觉。
东方鱼白渐露,黑夜逐渐淡消的黎明时分,突然由远方……也就是由前来打擂比武,散居各方的人群之处,突然传来震天哗然之声,不知发生了甚么事?
但是未几,突然又响起怒喝叫骂及打斗声,似乎已然引起一场混战了!
在“仙女宫”内的“七仙女”以及众剑侍、巡曳高手,皆相继由宫内迅疾掠至宫门处遥望,并且在“七仙女”的怒叱下令声中,数十名高手同时往散布各方的数千个营帐,怒喝打斗声最烈之处疾赶。
尚未掠至打斗之处时,远远便望见有一个白色身影不时冲升而上,接而又扑向另一方,所到之处又引起一阵怒叱打斗以及惨叫哀号声。
三十余名高手眼见白色身影不时起落,已然恍悟就是“狂龙”司马玉虎,却不知他为何会与打擂的各方青年兴起拚斗?
愈来愈近,终于听见狂笑声及狂妄之言:
“哈……哈……哈……凭你们这点功夫便能通过比试进入第四级?便是如此,不听在下之劝者便打断你的手脚,看你们今日如何上擂?如何再争甚么名次?还妄想得到‘七仙女’为妻?哈……哈……哈……”
“呔!‘狂龙’住手!你有本事就上擂比试,岂可如此……”
“哈……哈……哈……‘七仙女’都是我的,没你们的分,在下……噫?拦事的来了!哈……哈……哈……走也!走也!”
狂笑声中,未待“七仙女”及三十余名高手赶到“狂龙”司马玉虎已然化为一道白影凌空而逝,只留下哄乱的人群,以及数十名手脚筋骨受伤,并无性命危险的青年。
而他们,竟然全是已然通过第四级比试,进入七百名优胜者之列的青年,但是手脚受伤身手自然迟缓无力,便是有一流的身手也只能施展出二流的武技,如此一来已无法在第五级比试中一显身手了!
因此数十名青年俱是悲愤无比,且仇恨“狂龙”司马玉虎,不但毁了他们好不容易才晋级的名次,也毁了他们往后名列前茅,为师门解消控制,或是得美眷,或是为师门争光的名声。
然而其他的青年中,却有不少人在暗中窃喜,因为如此一来已使他们更有机会名列七名之内,尔后的名声、地位及美人儿,即将伸手可及了!
但是他们高兴得太早了!
半个多时辰后,众青年再度聚集在擂台前,开始了第五级的比试,时至午时,尚未产生了新的优胜者时“狂龙”司马玉虎竟然再度前来闹场,又引起一场哗然混乱,并且在无人能敌的情况下,又连连伤了三十余名,名列前茅的青年才狂笑而去!
因此天色未暗之时,已然手脚受伤的青年,还有早已被淘汰在千名之下,已然无望进级的青年,皆是悲愤及懊恼无比,因此已有三千余人先后结伴下山了。
“狂龙”司马玉虎再度前来闹场之事,当然已迅速传入“七仙女”的耳中,在愤恨无比之时“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的芳心中,突然灵光一现的有了心意,因此立即朝门外守卫的剑侍吩咐说道:
“你们传令下去,以后不得拦阻司马少侠进出本宫及擂台之处!”
“是!属下这就传出令谕!”
门外的两名剑侍闻言立即应声而去,但是其他六名仙子俱是惊愕不解的面面相觎,并且一一开口询问着:
“啊?大姊,你怎会如此下令……”
“大姊,如此岂不是更令那个狂徒如入无人之境了吗?”
“大姊万万不可!如此有损我们姊妹……”
“噫?大姊你……”
然而姊妹六人疑惑不解的相继开口时“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已急施眼色制止六位妹妹的后续之言,并且行功默查一会后,才低声说道:
“我们回房再详谈!”
姊妹七人返回侧殿,围坐在客室中的八仙桌四周,姊妹六人俱是芳心不解?六双美目默默望着垂首沉思的大姊时“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已然抬首环望六女,并且皱眉说道:
“想不到他不但未曾命丧‘情欲宫’中,甚而功力又比昔日高出不少,已然比我们现今的功力尚高出数筹,似乎‘本命元神’已高达至‘剑仙’之境了,因此那些废物怎能拦得住他?如今他大仇已报,照理应该早已离去才是,可是他却留连不去频频闹场,因此依我猜测,可能是因为我们在此之故!”
二姊“终南山”门主黄佩雯闻言,立即不屑的说道:
“大姊,你别长他人志气了!若非我们将‘本命元神’的大半精气,皆用在魔炼身躯内原有的‘精、气、神’三魂,使得我们‘本命元神’已散,否则凭他的功力又岂会放在我们姊妹的心上?”
“对!如果他敢再来,我们便一起围困住他不容他逃离,然后再擒捉他!”
四姊“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话声方落,五妹“神魔帮”帮主龙雨萍已紧咬贝齿的恨声说道:
“大姊,这狂徒可能是因为与小妹妹仇尚未有结果,所以才留连不去频频闹场,但是这狂徒不但功力高,而且颇为奸猾,不敢正面与我们姊妹交手,若不除掉他,对我们往后的大业甚有阻碍,因此无论如何定要除掉他!”
然而大姊“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似乎早已有了心意,因此紧皱双眉的望着六女正色说道:
“你们且听我说,如今他的功力,已比我们任何一人的功力皆高出数筹,因此至少要有四人之上围攻,或许才有把握困住他或伤及他,但是万一仅伤及他却依然被他逃离,尔后他必然心存戒心,只要姊妹在一起时他便不敢接近,以免再陷入我们的围攻之中。可是如此一来,以后他甚有可能,会趁我们落单之时伺机而动,甚或欲趁我们不备之时偷袭,他若再度潜入宫中,除了我们姊妹七人外,众守卫及剑侍依然无法察觉他的行迹,再以之前他潜入我房中的例子来说,万一他趁我们尚在宿睡之时骤然偷袭,我们定然防不胜防的将落入他手中了!”
其余六女闻言深觉大姊的顾虑甚有道理,若真是如此,只有一夜防贼又岂能夜夜防贼?姊妹七人绝不能落单,而且夜里歇睡时皆要在一起?因此俱是互望一眼,并听二姊“终南山”门主黄佩雯也已忧心的问道:
“那么……大姊你的意思是……”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眼见六位妹妹,果然皆已有了顾虑,因此又开口笑说道:
“之前他潜入我房内时,仅是站在我床前并无伤我之意,否则我早已遭他制住了,况且若非我惊醒望见他站在床前,惊叫出手才惊醒了你们,否则我被他带走之时,你们可能尚不知晓,由此可知他欲暗中伤害我们,恐怕并非难事……”
话声顿了顿,环望众女默认但又不解的神色后,便又笑说道:
“他潜入我房中待我醒来之后,仅是问我为何不理他了?是否是遭五妹迷惑了?
还说我的身子何处没见过?还有,他虽然连番前来扰乱,除了昨日为了报仇,在一场激斗中杀了副帮主以及二十余人人刚一次仅是伤了十余人,并未施煞手伤及一命,可见在他心中尚无意与我们撕破脸结仇,因此我猜测他与我的前身,必然有我们不知的男女情爱亲蜜关系,只是我当初仅想盗她的身躯,却未曾详讯她的切身之事,否则或许便可利用他两人之间的亲蜜关系,设计笼络他或是勾诱他了。”
“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闻言,立即问道:
“小妹虽然已懂得大姊之意,可是……大姊,依你之意该如何?”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此时似乎已有了心计,因此伸手止住三妹的询问之言,续又笑说道:
“嗤……你们忘了吗?我们在此设擂比武为的是甚么?不就是为了找一些功力高深的上好男鼎吗?而他,他的功力已高达‘剑仙’之境,甚有可能即将迈入‘地行仙’之界,而且容貌既俊俏又倜傥,尚有股雄伟的英气扬溢,是个人间少有的人中之龙,比前来比武的那些庸俗之辈胜上数十倍,如果我们能利用此时,他尚无意与我们正式成仇之时,若能以柔情缠住他,使他成为我们姊妹的禁脔,若能吸得他功达‘剑仙’的精元,对我们重修‘本命元神’的进境,必然大有帮助!或许……嗤……嗤……
我们姊妹以往年轻之时,皆未曾遇到一个能令我们倾心的青年才俊,因此从未曾经历过,也未曾享受过天下女子应有的情爱?如果我们能一举两得的与他双宿双飞,岂不是也不枉我们姊妹现在的绝世丽容?”
然而么妹“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心有疑虑的问道:
“可是……大姊,你说的虽然甚有道理,可是小妹顾虑这个人甚为奸猾,恐怕不易驾驭他,况且现在比武之事即将有了结果,还有,他杀了我们如此多人,而且对五姊尚心存仇恨,岂会心甘情愿的……”
但是三姊“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突然笑说道:
“嗤……小妹,天下武林尽在我们囊中,要找上千上万个高手也非难事,死几个人又算甚么?至于……大姊,其实小妹初见他时,除了发觉他功力甚高,也真被他的风釆勾引得有些心动了呢,若是轻易毁了他也实在太可惜了!既然大姊有盗他的精元之意,小妹当然也赞同罗!”
“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此时也面浮淫色的笑说道:
“咯……咯……咯……大姊,小妹也同意你及三姊之言,就先依大姊之意以柔情缠住他,成为我们姊妹的禁脔,待吸得他的精元,使我们‘本命元神’重修有成之后再吸干他!再不然,如果能与他成为双修伴侣双宿双飞,果然也挺美挺妙的!”
“终南山”门主黄佩雯闻言,也笑颜接口说道:
“说得也是,天下各门各帮中的青年才俊甚多,以后要找新鲜男鼎,并不难也不迟,况且我们与他成仇敌对之后,双方的胜负如何且先不说,仇恨定然会愈来愈深,以后便要时时防范他的侵犯,也将阻碍我们的重修,尔后若再想以柔怀之策稳住他,便不易了!”
六妹“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闻言,立即笑说道:
“咭……咭……二姊说得对耶……况且凭我们现在的容貌及身分,天下间有几个年轻男子不动心?更何况是姊妹七人?只是……大姊,当日在‘魔神洞’之事要如何对他解释?还有五姊之事……”
“神魔帮”帮主龙雨萍此时突然笑说道:
“既然大家都有此意,小妹当然也不会反对罗,虽然他尚对小妹心存仇视,但是要使他解消对小妹的仇恨并不难,唯有大姊在‘魔神洞’出手制住他之事,以及他说大姊是他的妻室之事,则应详查清楚内情,才能因应对策,解消他心中的疑虑……”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此时似乎已然心有成竹了,因此立即娇笑说道:
“咯……咯……咯……其实这些疑虑我在昨夜,也曾略微思忖过,并且已由以往众多的江湖传言中,略微了悟其中因果,但是还有一些事尚不明了,或许可由……
小荷……小荷……”
“是,属下在!”
随声由堂门外步入一名剑侍“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已吩咐说道:
“小荷,你去将河洛道的一些高手请来!”
“是,属下遵命!”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待剑侍小荷应声出堂之后,便又朝六女笑说道:
“诸位妹妹,待会河洛道的高手前来后,我们先详问那个人的事迹,再将所有线索整理清楚,然后……六位妹妹,俗语说‘柔能克刚’为了能掳获他,因此我们要演一出,能令他解消疑虑及仇恨的好戏,并且要有一套天衣无缝的好说词,如此……”
夜已四更即将黎明——
在“玉女峰”附近,原本有如天际万点星辰的营火,如今只余两三千点营火闪烁了,数日前处处皆有兴奋笑语声传出,热闹无比的景况也已不再了!
因为连连两日中“狂龙”司马玉虎连番前来扰乱擂试,且先后将三百余名名列前茅的青年伤了手脚筋骨,而且“七仙女”曾下令所有高手不得拦挡,因此使得热闹无比的擂台会已然开不成了,只好下令解散。
于是原本有两三万人之多的擂台会,已有两万余人先后离去,如今仅余留连不去,不到五千人之数的青年,因此已使得“玉女峰”峰脚甚为寂静了。
而此时——
“仙女宫”内已然灯火暗淡寂静无声,原本在四周守护的群雄,已然全都不见了,改由二十八名剑侍巡守,而且“七仙女”并未歇睡,皆在大殿中的八仙桌围坐一圈,低垂螓首的不知在想些甚么?
东方鱼白渐显,逐渐驱走了黝黑夜色,突然由殿内传出一声哀怨的娇唤声:
“虎郎……贱妾知晓你已来了,请你下来与贱妾一见好吗?贱妾有千言万语欲向你倾诉!”
哀怨的娇唤声方止,果然在殿门前的广场中现出一片蒙蒙白影,并且听冷冷的话声传入殿内:
“哼!莺……阎姑娘,如今擂台已散,仅余不到五千人尚未离去,哼……看看你们武林独尊的‘七仙女’如何还能仗恃色相及名声地位,勾引天下年轻男子至此比武招亲?”
话声方落,突然由殿内迅疾掠出蓝、绿、红、紫四道身影,已然站立在殿门台阶上,望着“狂龙”司马玉虎,并且听身穿蓝衣的“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用哀怨的脆声唤道:
“虎郎……求你莫要再羞辱贱妾了……前两日贱妾已传令所属,不得拦阻虎郎的所为,如今的擂台已被你扰散了,你还要如何?泣……泣……”
哀怨的娇脆唤声出口之时,殿内又疾掠出黑、橙、白三道身影,同时站在四女身后,而“狂龙”司马玉虎神色冷酷,双目冷冷的望着随后掠出的“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一眼,然后又朝阎春莺沉声说道:
“哼!阎姑娘,在下不敢得你如此称呼,在下只不过是看在往昔的一场情分上,因此特来向你告辞,从此之后你我之间一刀两断,毫无瓜葛,尔后为友为敌,各凭心意了!”
“泣……泣……虎郎……”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突然娇啼一声,已然双手大张的扑向“狂龙”司马玉虎欲搂,但是白影微晃即逝,已然退出两丈之外,又冷笑说道:
“哼……哼……哼……阎姑娘,在下不敢再得你青睐示情了,否则可能又将穴道遭制,任人宰割了!”
但是却听“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又是一声娇啼,并且哽咽说道:
“虎郎,你骂贱妾为贱人,然而并非是贱妾有意背叛你、不理你,而是其中另有原由,贱妾自知愧对虎郎,因此虎郎初次前来时,贱妾心中甚为隍恐慌乱,唯恐你心怒责罪贱妾,所以才不敢现身与虎郎相见,便是五妹、六妹、七妹与你拚斗时,也不敢出面制止,全是贱妾之罪。尔后虎郎数度前来骚扰时,贱妾也不敢阻止虎郎,终于使虎郎杀了陈老匹夫得报师仇,甚而也捣散了擂台,昨日众位妹妹也劝贱妾向你认罪赔不是,并且将所有内情详述清楚,由虎郎定夺贱妾是非过错,所以贱妾今日才敢……泣……泣……”
她不说还好,泣声泣语之后反而更使“狂龙”司马玉虎狂怒的叱道:
“哼!你还有脸说?你我数度陷入危境时,我何曾弃你于不顾?并且为了保有你的清白,于是与你有了口头婚约,可是我遭人击伤后,你身为未婚妻室,不但不为我报仇,竟然尚与人结为姊妹?而且还将我的杀师仇人,留在‘神魔帮’任副帮主之职?
更无耻之事,是你陷身在‘罗浮山’的‘魔神洞’中时,我不顾危险现身救你时,你意然趁我无防之下制我穴道?使我陷身魔境之中九死一生险些命丧……”
说及此处,神色间已然略有凄色的续说道:
“尚幸我醒来时发觉大难未死,但是发现全身赤裸,并且在身侧竟然有一个女子干枯尸身时,认为是你为了救我而身亡,我悲伤无比但又挽不回你的性命,只得寻找一处风景幽美之地将你下葬,可是待我赶返中原的途中,却遇见甚多武林青年赶往此方,好奇不解的询问之后,已由他们口中知晓你并未身亡,才知你在我身处危境不知生死之时,竟然毫无情意的离去?并且与一些贱……女子在此设擂比武招亲?
你说,你不是贱人是甚么?呸!”
“狂龙”司马玉虎愈说愈气,已然怒火高涌,怒睁双目咬牙切齿的指着她怒斥连连。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闻言,顿时芳心暗喜,但是却双手掩面泪水滂沱的哀怨悲泣不止,身旁的六女也是芳心暗喜,互望一眼后,已听“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脆笑说道:
“哟……司马公子,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喔,如果你肯听大姊详述内情之后,你不但不会怪罪大姊,甚而会将大姊捧在掌心,呵护得像个心肝宝贝儿呢!”
另一位“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也噘嘴娇嗔说道:
“就是嘛!他如果知晓内情后,以后不自惭自傀的羞死才怪呢!”
此时“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也已泪水盈眶神色哀怨的说道:
“司马公子,贱妾知晓你愤恨贱妾无缘无故的打伤了你,所以一心要寻贱妾报仇雪恨,但是……好嘛!贱妾就束手让你打两掌解消心头之恨,不论贱妾死活也绝不会怪你,然后你就暂且平复怒意,静心听大姊详述内情,尔后是怒是恨便随你了!”
话声一落,果然束手前行至司马玉虎身前两尺之距,并且双目一闭的又悲声说道:
“你打吧!你打呀?贱妾任你打骂绝不还手……便是命丧你掌下也绝不会怪你!”
如此一来,若是有不明内情之人在此,听见众女如此哀怨无助悲戚饮泣的求恕之言,十之八九必然会认为,是“狂龙”司马玉虎误会她们姊妹七人了,也必然会劝他原谅她们,或是先听她们解说之后再决定是非对错!
然而‘狂龙’司马玉虎与凤师妹,在‘情欲宫’中遭魔障迷惑,做出淫乱之事险些精枯而亡,尚幸被师父救出‘情欲宫’之后又与师妹在师父的教导下勤修,并且也由‘天苍子’及‘天喜子’师兄弟两人的奔走下,知晓了江湖武林的动态,又岂会不知内情如何?
但是在师父的解说,为了一举消敉武林祸患,才开始谋良策布局,因此方才全属做作之态,及误导她们所知的虚言,为的是要使她们认为尚有机可乘,待狡言辩解获得自己的信任之后,才会另有狡计对付自己,然而这也是自己欲利用她们对自己的企图,而故意耍的心计。
双方各用心机各怀鬼胎也各有所图,因此司马玉虎耳闻众女之言,以及“神魔帮”帮主龙雨萍的举止时,立即泠笑一声便扬掌欲击,但是突听一声悲泣尖叫声响起:
“不要……虎郎不可以……”
“狂龙”司马玉虎闻声,高抬的右掌果然一顿,默默的望了望“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以及俱是神色悲戚的五女,又望着身前束手闭目,泪水滂沱的“神魔帮”
帮主龙雨萍一眼,神色变幻不定犹豫不决,高抬停顿半空的右掌,也欲击欲垂的未曾击下。
殿前六女眼见“狂龙”司马玉虎,右掌已然停顿并未击向五妹,而且神色间已有犹豫不决之色,因此俱是芳心暗喜,但是依然神色哀怨的默默望着他。
“狂龙”司马玉虎心思疾转后已然垂手,并且冷冷的说道:
“哼!在下虽非正人君子,但是也非小人,宁肯与你们正面交锋,也不会出手打一个束手不拒的女子!”
此时“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已然独自一人缓缓行至五妹身侧,站立司马玉虎身前悲声说道:
“虎郎,如果你肯静心听贱妾解释,定可释怀不再怪罪贱妾了,至于……你欲寻五妹报仇雪恨,那么你打贱妾好了,求你打死贱妾之后,就不要再怪罪记恨五妹好吗?因为那是五妹欲求得一个隐世邪魔的信任,才忍痛为之的……”
“狂龙”司马玉虎闻言,顿时好奇的问道:
“喔?怎么说?为了求得一个隐世邪魔才忍痛为之的?这……好吧!我就暂且听你如何解释?可是你莫想虚言狡辩!因为我由‘情欲洞’中逃出,并且从‘罗浮山’赶返中原的途中,除了由赶往此山区中的群雄口中,知晓你们在此设擂招亲之事,而且还知晓你们在江湖武林中为非作歹,已然控制了整个江湖武林,成为唯我独尊的‘七仙女’之事!”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闻言芳心大喜,立即柔声说道:
“虎郎,自从那日……自从贱妾在‘汴京’因你之事,被‘霸拳’陈定中父子两人囚禁四年余,尔后得虎郎救出,自那日起贱妾已爱上你了,事后又被‘霸拳’陈定中父子率人追杀,且幸得虎郎不弃,与虎郎有了……有了口盟婚约……泣……
泣……”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仅由他口中,知晓他与自己有了口盟婚约,但是江湖武林中并无人知晓此事,因此无法查知内情知何?只得以悲泣之状模糊过去,果然听见他含有愧意的低声说着:
“这……这……唉!我知道你与慧姊为我受的苦……我当然会报答你们的,可是此事……此事与……”
“狂龙”司马玉虎似乎被勾起了回忆,不由神色惭愧且目光中浮出爱怜之色的望着她,也情不自禁的行至她身前,温柔的擦拭着她面颊泪水。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此时更是芳心大喜,但是却放声悲泣的扑入他怀内,双手也大张的拥搂着他身躯,但是却发觉他身周涌溢出一层,恍如铜墙铁壁的气劲,无法触及他肌肤,心知他对自己尚有防范之心,芳心冷笑,但是口中却悲戚的哽咽说道:
“泣……泣……虎郎……‘霸拳’陈定中父子两人好坏喔!他不但欺负你也欺负我,而且又将少林寺的秃驴扯出围攻我们……”
“狂龙”司马玉虎任由她搂着自己,但是反搂她娇柔的身躯时,双手也有意或无意的贴在她背后要穴之上,听着她述说已然在江湖武林传闻甚久,少有人不知的切身之事,因此略有不耐的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要听的是,那……龙姑娘为何要打伤我?险些要了我的命?你们为何将我诱入‘罗浮山’的‘魔神洞’中?为何还纵容陈老匹夫成为副帮主?为何在此设擂招亲置我颜面于何在?还有,你说欲求得一个隐世邪魔的信任……
那个邪魔是何人?居于何处?”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闻言,立即哽咽说道:
“这个……虎郎你既然有如此多疑虑,贱妾自是要一一解说清楚,不过此事须从头说起才能明白,因此说来话长……”
此时突听“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柔声说道:
“大姊,为了能让司马公子解开心结,因此定然要将内情详说清楚,才能使司马公子了解整个来龙去脉,可是在此……不如请司马公子入殿奉茶再详谈,除非……
司马公子心有顾忌怕我们暗中使坏,所以不敢入殿!”
“狂龙”司马玉虎冷默的望了望江玉瑶一眼,并且冷“哼”一声说道:
“哼!你不必激我,若非看在莺妹以前为了我,无端遭受四年多囚禁之苦的分上,否则我早已……哼!莺妹,我暂且先相信你,但是你一定要详说清楚,否则我便难再听你……进殿吧!”
刻余后——
大殿左侧一间布置幽雅的小客室中“狂龙”司马玉虎被安置在八仙桌上首之位落座“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及“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两人,则在左右下首落座,而其余五女则在对面围坐着。
一位年轻男子,有七位江湖武林公认,美如仙子千娇百媚的“七仙女”陪坐身侧,若是被外人望见不羡慕死才怪!
然而却见司马玉虎神色严肃毫无笑容,而身侧丽人则是双目泪水盈眶,泪痕满颊的哽咽说着:
“当贱妾脱困返家之后,曾获府中忠心所属暗告,略微知晓部分内情,尔后暗中查探之后,才知早在两年之前,那个邪魔已用魔功控制了娘,后来前往‘汴京’向陈老匹失寻仇时,才知晓连武林三大秘门之一的‘毒谷’也已遭邪魔控制了……”
说及此处“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也叹息一声,且悲戚的接口说道:
“唉……司马公子,贱妾本是‘毒谷’的少谷主,但是早在十四年前,本谷便遭仇人残害得谷毁人亡,仅余贱妾寡母带着年仅四岁的贱妾逃出,投靠了‘天苍子’得他维护未曾再遭仇人迫害,可是……泣……泣……”
“神魔帮”帮主龙雨萍悲戚哽咽一会,才接续说道:
“司马公子可能也曾听过南疆百余年前,曾有七个女子‘罗浮七艳’的传言吧?
当初她们名响南疆之时,虽非正道但也非恶人,尔后在‘魔神洞’中缘获一册‘魔神经’却因习练魔功之后竟然心性大变,开始为祸南疆,终于被三位隐身福地修炼仙道的‘炼气士’诛杀,仅存‘精气神’修炼的‘本命元神’侥幸未毁逃返‘魔神洞’中,但是又遭道法困禁洞中难逃,但是她们却不知洞中,原本便有一个极为凶残邪恶的‘魔神’在洞中隐修数百年了,那‘魔神’只肯容生人入洞,才能魔惑成邪魔为祸天下,因此‘罗浮七艳’的‘本命元神’非其所爱,因此皆遭洞内的‘魔神’魔炼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可是当时南疆各族,已将‘魔神洞’附近的山区列为禁地,因此并无女子敢接近,直到百余年后……当时贱妾尚年幼,并不知晓禁地中的凶险,与自幼相伴的小毒、小残,四处玩耍时偶然进入洞内,终于被邪魔掳捉魔害……”
“狂龙”司马玉虎闻言及此,突然轻“喔”一声的说道:
“喔……原来如此?怪不得在‘巫山’时,那位‘天苍子’曾说……嗯……龙姑娘你且续说!”
“神魔帮”帮主龙雨萍知晓他已相信了自己所言之事,因此芳心暗喜中续又悲声说道:
“尔后那邪魔也曾教导贱妾一些魔功,当贱妾年已及笄之时,那邪魔便要贱妾……
其实小残、小毒两人早已被邪魔魔惑,成为邪魔的心腹,并且获得暗传,因此明为贱妾的使女,实则贱妾已然被她们监视了!因此在小残、小毒的怂恿下,贱妾才施展‘毒谷’的独门剧毒,逐一控制了武林高手成立‘神魔帮’用以扫除异己称霸武林的邪心……”
说及此处,眼见他原本严肃的神色已然缓和不少,因此欣喜的续说道:
“贱妾在小残、小毒的怂恿及监视下,耗时两年余,控制了大半个江南武林,以及部分江北武林,已然有了些许成就,可是却因公子与‘霸拳’陈定中之仇,在河洛道中引出不少争纷,并且将‘幽冥鬼府’也牵扯在内,可是‘霸拳’陈定中早已被贱妾控制,成为‘神魔帮’的副帮主,尔后‘幽冥鬼府’府主率众向副帮主寻仇时,贱妾才由小毒、小残口中知晓,连‘幽冥鬼府’也已遭邪魔控制了,如此一来当然不容双方因私仇,而毁坏了称霸武林的大事,因此小毒、小残便下令‘幽冥鬼府’退走,也逼迫贱妾伤害司马公子了!”
“嗯……我明白了!所以那天‘幽冥鬼府’之人,突然会虎头蛇尾退走,全是因为小毒、小残下令之故,而我也因此遭你击伤?”
“是的,就是如此!”
此时“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又接口说道:
“自那次事件之后,贱妾便与萍妹相识了,并且因为年龄,心性相近,贱妾已与萍妹成为同病相怜的好友,而且事后贱妾才又发觉,竟然连小玄、小素及小环三人,皆已遭邪魔控制同时监视贱妾,只余小玉尚忠心向着贱妾,从此贱妾已有了摆脱邪魔控制之意!”
“神魔帮”帮主龙雨萍待阎春莺说及此处时,又接口说道:
“司马公子可记得贱妾约你至‘巫山’交战,当时……你也见到贱妾的两名侍女小残、小毒,她们两人竟然皆是功力高绝的高手,并且将贱妾挟制带走之事?当贱妾被小毒、小残带往‘罗浮山魔神洞’时,才发现莺姊与四婢也在,并且由莺姊口中知晓,小玄、小素、小环三人也早已成为邪魔的心腹了!正当她们五人受邪魔支使,与我们研商称霸武林大计之时,正巧公于以及‘天苍子’闯入洞内,因此邪魔便逼迫我俩迷惑你,正当莺姊心中甚为悲急却又不敢违逆,只得依顺勾诱公子,并且制住了公子穴道,但是依然舍不得将公子交由小残她们处置,正自无奈但又无计可施之时,尚忠心莺姊的小玉,突然抱着公子冒失的闯入,邪魔隐身的‘情欲洞’之内,于是洞门便自行紧封已然无法进入了!”
“啊?原来那女子的枯尸是小玉?她……她……唉……”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此时内心虽喜,但是却面色悲戚的续说道:
“贱妾姊妹两人见状虽然心中忧急,但是身侧尚有小玄她们五人,因此不敢吭声,可是突然听见有个苍老之声在洞中响起,说虎郎应受魔功淬炼,一年之后方可出洞协助贱妾姊妹成就天下霸业,贱妾悲急中虽是难以相信,但是又无能助虎郎脱身,况且认为只要虎郎无性命之危,一年之后尚有机会见面,贱妾便放心了,于是只得勉强相信那个苍老之声,并且与萍妹暗中商议,以图谋天下霸业之名,哄骗小毒及小玄她们五人,分别散往一方将五人分散之后,先以剧毒控制各门各帮获得她们的信任,可是虎郎你可知?当时贱妾好耽心你的安危喔!泣……泣……”
其实“狂龙”司马玉虎已然听出,两女是以自己曾经遭遇过的一些事实,再穿插一些无人知晓之事,当然难以反驳,可是其中依然有甚多漏洞。
但是为了使她们自认,狡辩之言天衣无缝心计得逞,已使自己相信她们的解释之言,因此并未追问漏洞,并且俊面上已浮现出愧意及怜惜之色,急忙搂住阎春莺身躯,柔声柔语的安慰着她:
“喔……莺妹……我不知其中尚有如此多的……莺妹你别伤心了,是我错怪你了,你别哭了……”
此时另一名“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又接口说道:
“司马公子,年余前贱妾亲人遭剧毒控制身不由己,但是萍姊突然要与贱妾,及‘黄山龙凤宫’的江玉瑶妹妹结为姊妹,当时贱妾不敢不遵,只得随萍姊心意回帮,尔后萍姊才暗中说明前因后果,希望助她除掉邪魔心腹,贱妾为了家人,为了天下武林的安危,便毅然答应了萍姊,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们终于联络了十余名白道高手,合众人之力逐一除掉她们了……”
此时突听两侧及对面的“终南山”门主黄佩雯,以及“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四女,皆异口同声的说道:
“没错!贱妾姊妹三人也是如此获大姊求助,同心协力的将那三个邪魔心腹除掉了……”
“对!我们就是如此暗中二除掉了三女……”
“司马公于,我们为此还暗中联络了上百名高手,好不容易的逐一除掉她们呢!”
“唉!我们虽然逐一除掉她们了,可是大患尚未除,我们怎么放心得下嘛?所以……
呸……呸……羞死人了……司马公子你有没有听我们说嘛?”
“狂龙”司马玉虎安慰呵护阎春莺之时,似乎甚为自愧的紧紧拥搂着她,并且激动得偶或亲吻着她面颊上,以及吸吮面颊上的泪珠,并未听清众女后面听言如何?
待耳闻“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娇羞嗔语时,才慌急推开阎春莺的身躯,并且面浮羞涩讪色的嗫嚅问道:
“啊?甚……甚么?你……你们方才说甚么?在下……在下方才与莺妹……我安慰她,所以没……没听见……请诸位姑娘再说一逼……”
“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似乎因出身山寨,心性较开朗大胆,因此已噘嘴调侃的说道:
“司马公子,方才你凶巴巴的骂这个打那个,又要我们从实招来,若不如你意时,还是要凶狠无情的打骂我们姊妹,可是当我们又慌又畏的详说之时,你竟然无心聆听,甚而还无视我们姊妹,皆是冰清玉洁的闺阁姑娘,竟然当着我们的面前搂着大姊又吻又亲,你当我们姊妹是甚么人呀?”
“这……这……在下……宁姑娘,在下是因为莺妹……你们姊妹……我方才是……
黑板……嘿……”
“狂龙”司马玉虎又窘又羞中,嗫嚅半晌也不知说些甚么?但是突然又双目怒睁的盯望着阎春莺,神色不悦的问道:
“莺妹,之前错怪了你是我不对,可是你们在此设擂招亲之事该怎么说?这可是千真万确之事,你还有甚么话说?你说,你快说……”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眼见他已然相信了姊妹之言,而且被三妹之言羞得心中有愧,似乎欲以此扳回颜面,因此芳心暗喜中又幽怨的柔声说道:
“虎郎,其实这也是贱妾姊妹的谋策之一,因为贱妾姊妹不知虎郎你遭受魔劫之后,是否真能安然无恙的脱困?是否会变成了邪魔的另一个心腹?万一你心性大变成为邪魔的心腹之后,若知晓贱妾姊妹已先后除掉了邪魔的心腹,小残她们五人,你会不会凶残的杀害我们?尔后那个邪魔会不会找贱妾姊妹报仇,然后再魔害天下武林?所以贱妾姊妹初见你之时,唯恐你已成为邪魔的心腹,皆不敢相信你……”
“神魔帮”帮主龙雨萍此时又接口说道:
“但是公子你连番侵扰我姊妹之时,似乎并无意伤害莺姊,只想向贱妾及陈定中寻仇,也未曾提及小残她们的去向,因此莺姊及贱妾甚为好奇,于是商议之后,便任由公于向陈定中寻仇而不插手,待公子杀了他之后,才恍悟公子依然保有神智,并未成为邪魔的心腹,心中悲喜中立即下令所属,不得拦阻公子的所为,并且在此等候公子再与贱妾姊妹相见……”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眼见他,愈来愈相信姊妹两人的解释,因此又哽咽说道:“虎郎,贱妾未见你之前,耽心邪魔寻我姊妹报仇,原本想将此事昭告江湖武林,然后同心同力除魔,但是虎郎你也知晓,天下武林乃是一盘散沙,并且为了名声以及保有自身门帮的势力,若想请他们共同除魔,恐怕是少有门帮肯全力相助除魔,因此除了以毒逼迫控制他们,才能不分黑白两道,将他们逼聚一起共同拒魔。”
“狂龙”司马玉虎闻言立即颔首说道:
“嗯……这倒是事实,白道之人大多自命清高,且有甚多门帮心存自扫门前雪之心,更不愿与黑道之人相处,而黑道之人大多心性乖桀且不服他人节制……可是……
哼!这又与你们设擂招亲有何关连?”
“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闻言,突然嗤笑说道:
“咭……咭……大姊,看来司马公子之前又骂又打的神态,全然是因为你欲比武招亲,以致醋心使然难以自制的所为呢!”
众女闻言俱是掩嘴嗤笑不止,而“狂龙”司马玉虎虽然面有讪色,但是却强辩说道:
“胡说!我只是……此事若仅是六位姑娘之意尚可说,但是莺妹已是我未婚妻室,又岂可有如此所为?如此欲将我颜面置于何处?”
“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闻言,立即笑说道:
“司马公子你放心吧!其实我姊妹早在……结为姊妹之时,便已立誓永不分离,若有婚嫁也将共事一夫,如今仅是欲以此挑选出功力武技皆高的人,编组成卫队防备邪魔,至于……”
“狂龙”司马玉虎闻言顿时大吃一惊!手足无措难以置信的脱口说道:
“啊?甚么?……你们……你们立誓结为姊妹还……还要共事一夫?”
“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之言,立即使得“狂龙”司马玉虎闻言惊呼出声,但也使得其余六女,皆娇靥羞红的低垂螓首,斜瞟望他一眼后,俱是羞怯得不敢抬头了。
“狂龙”司马玉虎神色怔愕的环望七女,半晌之后才愕然说道:
“你们……如此说来……我若要迎娶莺妹时,尚要同时迎娶你们六人才行?这……
这……怎么可以?”
“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娇靥羞红神色扭揑,又娇又媚的笑望着他,并且羞嗔问道:
“怎么?凭我们姊妹七人的姿色,难道还配不上你呀?莫非你还嫌弃我们姊妹不成?”
此时“狂龙”司马玉虎的俊面上逐渐浮现出惊喜之色,不停的环望着身周七女,终于又喜又疑的颤声问道:
“这……这……诸位姑娘俱是天香国色的佳人,乃是天下间任何一位青年才俊,皆会极力求取的佳侣,在下又岂会嫌弃你们?可是如此天大的福分……只是你们……
你们可是当真?你们都肯同时嫁我为妻?”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此时突然仰首羞笑说着:
“虎郎,此乃千真万确之事,贱妾姊妹自……结为姊妹之时,便有共事一夫的誓言,除非不嫁,否则不能独自一人择婿他嫁!”
“狂龙”司马玉虎闻言及此,终于确定是真非假,因此欣善若狂的哈哈大笑说道:
“哈……哈……哈……太好了!妙……我愿意……我当然千万个愿意同娶你们为妻!明晨我们便在擂台前告诉那些青年,你们皆已属吾妻,并且请他们返回各方传出消息,以后便不准有人染指你们了!”
七女闻言立即相互目望传意,似乎已有了相同心意之后“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才皱眉说道:
“虎郎,可是如此一来不但有失我姊妹的名声信誉,而且以后可能也无法再挑选卫队了,因此并非上策,依贱妾之意……”
然而“狂龙”司马玉虎闻言,似乎有损自尊的怒睁双目且怒叱道:
“不行!莺妹,既然你们皆愿嫁我为妻,难道认为我保护不了你们不成?若是‘情欲宫’内的那个邪魔敢来找你们,我定然全力诛除他!岂容他伤害我的七位美人儿?”
七女闻言俱是心中窃笑,心知他已全然堕入姊妹的计谋之中了,因此坐在右侧的“神魔帮”帮主龙雨萍,突然身躯斜靠入司马玉虎怀中,又羞又怨的颤声说道:
“司马……虎郎,难道你不相信贱妾姊妹对你的情意吗?如果你耽忧……那么……
贱妾姊妹今后再也不管江湖武林的是非,与你至一处洞天福地隐身共效于飞,而且……
贱妾愿意今夜……今夜便将冰清玉洁的身子……交付给虎郎,任你咨意爱怜以示心意……”
“神魔帮”帮主龙雨萍又羞又颤且不顾羞耻之言,顿时使得司马玉虎心中一怔!
但随及紧搂住她娇柔身躯且激动的急声说道:
“我信……我信……龙……萍妹,我相信你,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但是另一侧的“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似乎醋意盎然的拉扯他,并且也已将身躯紧贴入他怀中紧搂不松,并且哀怨的说道:
“讨厌啦!虎郎,你……你有了萍妹就不理贱妾了吗?那……贱妾早已是你的人了,也陪你便是了……”
“哎哟……羞死人了!大姊、五妹……我们与虎郎尚未行婚典,你们怎么可以……
难不成你们真要在今夜便献身于虎郎?”
“唉唷……怎会如此?大姊、五床……我们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哪?”
“呸!呸!……羞死了!大姊、五姊,虽然我们皆已立誓同事一夫,但是你们怎可以……”
正当“终南山”门主黄佩雯“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三人,俱是满面羞红又慌又怯的惊呼出声时,却听“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及“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两人也羞急叫道:
“不行!大姊、五妹,既然你们皆已甘心献身了,那……那小妹也顾不得羞耻要……
要……”
“哼!你们今夜就要献身……那么大家今夜就一起将冰清玉洁的身子献于虎郎,待与虎郎有了夫妻之实后,虎郎便会相信我们姊妹对他的情意了!”
“狂龙”司马玉虎耳闻众女之言,顿时乐得喜形于色的笑说道:
“哈……哈……哈……你们我都要,有了夫妻之实我就放心了,以后之事再慢慢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