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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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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要跟你睡同一问房?”
  “因为我要保护你嘛!”
  “你的手在干什么,我允许你碰我了吗?”
  “我在检查你有没有受伤。”
  “那么脱我的衣服又是什么意思,你会不会太得寸进尺!”
  “不会、不会,大小适中弹性佳,你的尺寸我很满意……啊!你又打我眼睛。”跟上次同一个位置。
  “谁教你不安份的眼睛乱瞄,我的尺寸大小关你屁事。”杨双亚忍不住大吼。
  “厚!说脏话,会给小孩子带来不良示范,不过我不介意,我喜欢你的小屁屁。”浑圆挺翘像一粒好吃的水蜜桃。
  “云中岳,你这混蛋——”
  穿墙的咆哮声震动壁柜上的小画框,它抖了两下又恢复原来的死样子,不受影响的任渐起的喘息和呻吟声充斥一室。
  隔壁房间拿著罗盘的白发巫师正在寻找时间路,眼角微瞟声音来源一眼啐了一句,世风日下,接著转过身走向另一角落,以法力推算雷米尔活在现代的机率有多高。
  而无聊的荷米丝坐在留声机的基架上发呆,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著脚,逐渐远去的彗星让她透明的身体一点一滴的回复,她的魔力又回来了。
  新漆的味道尚未逍退,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暖洋洋的气息使人昏昏欲睡,嗅著庭院里的新绿更添一丝困意。
  所以有人大白天“上床”了,一起睡觉。
  “哎!你怎么又打我,总要让我眯一下嘛!我是付出体力的人耶!你多少要顾及我身体虚……哇!小手轻抬别放下,我已经有两个黑眼圈了。”
  哇哇大叫的大男人趁势捉住落下的玉手,一个翻身压住满身浓香的白玉身躯,一脸小人得志的淫笑,趁机又洒下细吻无数,让布满他味道的女体留下更多属于他的记号。
  诡计得逞的云中岳笑得十分满意,花大钱买好床的确有它的价值,任他怎么翻滚压弹都不会腰酸背痛,而且愈战愈勇不想停止,好处多得说不清。
  要不是担心她的身子吃不消,他还可以把床的功效发挥更淋漓尽致,彻底享受它无微不致的服务。
  “你还是一副不正经,一点也不像有个孩子的父亲。”推推他赤裸的胸膛,两颊红润的杨双亚幽幽叹息。
  “我少不更事一时糊涂嘛!弄出人命也是不得已的事,我到现在还后悔当时精虫上脑制造了他,让自己没好日子过。”一提到儿子他就咬牙,恨不得把他塞回娘胎。
  哼!不孝子,年纪小小就学会告状,将来大了还得了,准是社会上一条害虫。
  “真后悔吗?”她问。
  顿了一下,他干笑地吻了她鼻头。“人都有过去,无数的过去串连成一生,真要问我后不后侮,等我快断气时再告诉你。”
  因为杜家已成歹人的目标,云中岳遂软硬兼施的把那一家子人给请过来新居,顺便认识了形同隐形人的杨家小弟,两家人同居一室变成一家人。
  不过他倒是很得意有先见之明,当初画房子草图时并未考虑邀请客人来过夜,因此楼上楼下的房间加加不超过五间,以宽敞舒适为先。
  所以老人家一间房,讨人厌的巫斯和杨弟弟各一间,赖著不走的戴美娜则和儿子睡儿童房,剩下的一间当然是情人共用喽。
  瞧!他设想得多周到,人人有床睡,个个没抱怨,除了在说服某人点头遇到一点小抗争,到最后结果还是证明他是对的。
  原本那个超级好朋友周杏娟也吵著要来做客,但被他以没房间为由给请出去,不然真要天下大乱了。
  “你不问我是怎么回事吗?”她指的是差点被带走那件事。
  笑笑地点了她一下,云中岳眼露促狭,“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像你这种死硬派的顽固份子很难沟通,我怕你又给我脸色看。”
  他自有查探消息的管道,纽约那些人闲著也是闲著,弄点事让他们忙忙也好,活动活动筋骨才不会得老年痴呆症,生锈的关节是该上点油。
  “我很糟糕是吧!”她自恶的道。
  “错,是非常糟糕。”摇著食指,他满脸失望地语重心长。
  “嗄?!”怔了怔,她表情是一片愕然。
  “咱们无来算算帐,第一条,你不够信任我。好,我原谅你,谁教我长了一副不值得相信的脸。第二条,你误会我,又不肯听我解释……”
  他连哼了三声,在光膀子上作势挽起袖子,像是要跟她好好清算一番。
  “……第五条,你居然不让我抱你、亲你、吻你、摸你,简直是不可饶恕,你不知道我已经中了你的毒素吗?一天不靠近你就会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肚里的肠胃全绞成一堆……”
  “停——”听得头晕脑胀的杨双亚赶紧叫停,耳中嗡嗡作响。
  “怎么可以喊停,你作弊,我的十大罪状还没说完呢!”他一脸忿忿不平的发出抗议声。
  “十大罪状?!”天呀!饶了她吧!他才说到一半她已经受不了。
  头好痛,她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个男人?赖皮、小气、爱计较、无法无天、自大又狂妄。
  “看在你有心悔改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补偿我,只有你才有的殊荣,别人求都求不到。”云中岳很神气的挑挑眉,一副施恩的嘴脸。
  “你可以再张狂一点没关系,二郎神有三只眼睛,多个黑眼圈应该不算什么。”补发?!亏他说得出口。
  真正吃亏的人到底是谁。
  他大笑地玩起她披散床上的长发,“亚亚宝贝,你愈来愈风趣了,我真是爱死你了,目前我老婆的位置从缺,你来应征吧!”
  他是很张狂,狂得不受约束,连家中的长辈都头痛不已,直嚷著要放逐他,让他吃点苦头,不然他们迟早会被他气得爆血管。
  “这是求婚?”怎么听起来像是随口一说的戏言,一点也不浪漫。
  “放心,你绝对是优先采用,没人敢跟你抢,我最爱的老婆大人……”来,亲一个,庆祝他们晋升老字辈的公和婆。
  “等等,你当初也是用这种态度跟你妻子求婚的吗?”她怀疑谁会允诺儿戏般的求婚法。
  她到现在才发觉自个心眼小,喜欢计较。
  “前妻。”他纠正。
  “不用一再的提醒我,妻子也好,前妻也罢,你对待婚姻的方式一向这么轻率吗?”不问个明白她很难释怀。
  看著她有些受伤的神情,云中岳心疼的吻吻她。“错了,我没有向美娜求婚。”
  “没有?”她微讶的睁大眼,心底冒出一丝丝名为喜悦的泡泡。
  “我们结婚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当时是有一些和家里赌气的意味,我问她要不要嫁给我,她说好,我们就结婚了。”很干脆,不拖泥带水。
  “这么随便?”的确是小孩子的做法,只是她觉得他现在的心态也没长大多少。
  一样任性,我行我素。
  “所以我们离婚了呀!你看我手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等你来套牢我。”他伸出空无一物的手,认真地表现出决心。
  “指环呢?”
  “给小霈了,他很喜欢那玩意。”反正本来就是别人的东西,借他玩玩无所谓。
  “噢!”杨双亚轻噢一声便不再言语。
  眼微眯,他略显不满地咬了她一下,“噢是什么意思,嫁或不嫁?”
  她可别想打迷糊战含糊虚应,她都把自己给了他,他不许她再三心二意地躲著他。
  “问题没那么简单,我们的交往还不到那个地步。”苦笑著,她心中仍有打不开的结。
  她知道的那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姊弟,一旦知晓她的下落,他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她,即使伤害无辜也在所下惜。
  “什么叫不到那个地步?你要等孩子生出来才论及婚嫁吗?”为所欲为是他的特权,她休想剽窃。
  她没有任性的本钱。
  “中岳,你不懂……”她有口难言。
  他生气地一吼,“见鬼的我不懂!我不问为什么有人要捉你是尊重你,你别自作主张地为我作决定,什么为我好、怕我受伤之类的鬼话可以收起来,我保护得了你。”
  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他还不至于愚蠢到看不出她眼底的踌躇。
  “那你前妻和儿子呢?”杨双亚将心中的忧虑说出口。
  “咦,他们?”这点他倒是没考虑在内。
  “如果对方查出你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会改朝向他们下手……”她不敢往下想,怕结果真如她所料。
  “嗯,是有这方面的顾虑……等等,我想到一个人。”颦起的眉匆地松开,云中岳眼中多了一丝算计。
  嗯?怎么有股不祥的预感?猛地打个哆嗦的巫斯警觉地看看左右,老太太在剥洋葱,十六岁男孩正在打电动,荷米丝照样发著呆。
  大概是他多疑了吧!终日劳心时间路没著落而恍神了。
  “一个人?”杨双亚狐疑地睨了一眼。
  一个人能有什么作用,对方是一票人,而且有强大武器火力。
  “总之这件事你不要忧心,交给我来处理即可,男人的肩膀是给女人靠的,你要学著依赖我,太好强的女人不可爱喔!”他笑著打趣她的爱操心。
  “中岳……”喉间有些哽咽,她有说不出的歉意。
  一直以来她都是靠自己独力奋斗,从求学到就业始终是一人独行,没人想到她也有寂寞的时候,需要别人伸出援手拉她一把。
  坚强太久了,有时她也会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不懂温柔不懂情趣,一肩挑起所有的责任不问自己承不承受得起,苦在心中无处宣泄。
  她羡慕他的洒脱,情不自禁地被他无赖式的笑容所吸引,人若能活得像他一般自由自在、了无牵挂,实在没什么好抱怨了。
  “感动吧,赶快点头当我的老婆,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是独一无二,我很疼老婆的,而且会宠她宠到头顶上。”也就是说任她踩在脚底。
  失笑的杨双亚发现自己真的爱惨了这个老逗她发笑的男人。“再说吧!我还是不太相信你不打老婆。”
  “小、亚、亚——你在考验我的耐性吗?”眼一沉,他把牙当石子磨。
  “不,我是不想你日后后悔,给你一个机会好好想一想。”也给她思考的空间。
  “亚亚……”
  一只小手覆上他的唇不让他开口。
  “我不是你前妻,我要的婚姻是一辈子,如果我坐的火车是直达车,到抵达终点前我不愿中途下车。”她说得简单明了,不把婚姻当成一时兴起的游戏。
  云中岳懂了,也特别沮丧,人不能做错事,一旦有污点就永远也抹不掉,像豹子身上的斑纹,到死都存在。
  “好吧!那我努力点弄大你的肚子,你就不得不嫁给我。”桀!桀!桀!多好的主意。
  “你……你就不能正经点,老想有的没有的。”头一痛,她又想大吼大叫了。
  “正经点”几乎成了她的口头禅,她发觉自己正在宠著这个男人。
  “我很正经……爱你。”一说完,云中岳挺身占有她,以男人对女人的方式爱她。
  吟哦声又起,春满一室,未满十八岁禁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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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救命呀!有人要杀我……”
  开始变音的粗嘎声由客厅传来,惨叫连连的好不凄厉,惊得所有人都拿起手边可得的“武器”冲出房间,一心解救陷入危机的少年。
  奔跑声急促,惊慌的呼吸粗重短促,棍棒锅铲拿在手上,还有护身符,慌乱中谁也不知拿了什么。
  令人傻眼的是呼救的小男孩被压在地上,背上施压的是身著某某幼稚园服装的小孩,而放声大笑的母亲手擦在后腰,看起来非常乐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教人匪夷所思。
  “呃,抱歉,打扰一下你们的余兴节目,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救命。”不解的杨双亚偏著头一问。
  他们在玩吧!她的出现似乎是多余的。
  “是我啦!姊,快把这对恐怖母子拉开,我要回自己的家,不要待在这里。”实在太可怕了,他一定会被折磨至死。
  高举起手的杨双青拍地呼救,一脸苦兮兮的模样像是被整得很惨。
  “咳咳!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想笑的她以轻咳掩饰笑声,低视被小孩子欺负的弟弟。
  “没什么、没什么,我是看他太瘦好像没几两肉,皮肤又白得似鬼,所以好意补强他这方面缺失。”戴美娜粉饰太平的道,一副真的没什么的样子。
  “喔!是这样吗?”为什么她觉得她的话有待商权?
  看著趴在地上干游的身体,杨双亚著实纳闷他为何不干脆起身算了,干么像受虐已深似的拚命摆动双手划呀划。
  “不对、不对,你别听她的疯话,她要害死我,你一定要赶快救我。”那个女人是巫婆。
  看弟弟那么难过,忍俊不已的杨双亚只好替他求情,“小朋友,可以先让他起来一下吗?”
  “我叫云清霈,不是小朋友,我已经五岁了。”意思是他长大了,不是小孩子。
  “好吧!小霈,你别压著大哥哥,他的身体……呃,不怎么好。”她差点笑出声,为自己不高明的谎言。
  “对,他身体真的很不好,妈妈说他有病,要运动运动。”唔!手臂好白喔!跟书上看到的吸血鬼一模一样。
  左顾右盼的戴美娜似乎对墙上的一幅风景画特别感兴趣,目不转睛地盯著上头一只肥鸭。
  愣了一下,杨双亚大概明了是怎么回事。“嗯!大哥哥有自闭症。”这样应该可以放过青了吧!
  没想到小男孩在杨双青背上跳了两下,大力地摇摇头表示她说错了。
  “不是不是,他太白了,有病,我的才是健康的肤色,他的生病了。”他指指缺乏阳光照射的惨白皮肤,直道是病了。
  “喔!我懂了。”她又想笑了,转过头偷笑了两声,不经意和云中岳的前妻眼神有短暂接触。
  很漂亮,明艳中带著清冷的气质。
  美丽的女人,活泼动人非常有朝气。
  这是两个女人打过照面对彼此所下的注解,互相欣赏却微带一丝不自在,因为她们是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只不过是前后任的区别。
  “姊,你不要一直笑,快叫他下来啦!他很重耶!”压得他胸腔的气都挤出来了,呼吸困难。
  重?他在开哪门子玩笑。“一个小孩子能有多重,了不起十来公斤。”
  不超过二十公斤。
  “我怎么知道,就是重嘛!好像背上压著一颗大石头。”让他动也动不了。
  不太相信他说法的杨双亚眨了眨眼睛,眯视只有一个孩子踩著的背,不懂弟弟为何对她作戏,装仿很文弱的样子博取同情。
  一旁冷眼旁观的巫斯看不下去云清霈的恶作剧,一把拎起他的后领往沙发扔去,朝年轻男孩的背部比划两下,冷冷地说了一句——
  “他背上坐了十只鬼。”当然无法翻身。
  “嗄?什么,十……十只鬼?”他不是在开玩笑吧!
  就说很重嘛!她偏是不信,咕哝两句的杨双青顿感背一轻,轻松的由地上爬起来。
  “中岳没告诉你有关云家能御鬼的事?”看她一脸讶异,戴美娜的心情顿时变得很愉快。
  看来不是只有她一人在意这件事,有同伴的感觉真好。
  “我没问,不过看得出他对鬼魂很有一套,云家是捉鬼的?”其实她想说的是张天师后人,只是他不姓张,因此她没说出口。
  只有道上、法师之类会收鬼,为死人化妆的她多少也会碰上一些不寻常的事,加上死去的外婆不时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所以她敬鬼不怕鬼。
  “捉鬼的……哈哈……太好笑了,云家是捉鬼的……”戴美娜笑得乐不可支,差点打翻桌上明清时代的花瓶。
  “我说错了吗?”杨双亚一脸迷惑地瞧瞧一大一小的母子,一个开怀大笑,一个抿紧小嘴瞪著她。
  “不,你说的没错,我们云家的确是捉鬼的。”御鬼和捉鬼在他看来没两样。
  散发一身颓废气息的云中岳刚从屋外进来,敞开两颗扣子的胸膛充满阳刚的男性美,魅力十足得让两个女人为他呼吸一窒。
  迷人的男人是世上最大的罪恶,若是带著一丝魔性的邪气更能吸引人的视线,让女人甘愿为他飞蛾扑火,坠入无法回头的深渊。
  “哇!老公,你回来了,我想死你了,来亲一个吧!”死性不改的戴美娜噘起厚唇就要献吻。
  一看飞扑而来的人影,怕被误会的云中岳赶紧打直手臂一挡。
  “别又来了,前妻,我不是你老公,你不要陷害我。”推开她,他闪身而过地搂住另一个女人。
  我们好不容易和好了,你可别来捣蛋,不然我真会翻脸。他黑眸一利的警告著。
  “啧!前老公,你未免太无情了,有了新人忘旧人,真是没良心。”看得她好吃味,心口酸酸的。
  当初她要是不签字离婚,现在这男人还是她丈夫,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会是她。想想还有些欷吁。
  “前夫。”老公是他家亚亚专用的,和她没关系。
  “前夫和前老公有什么不一样,你这‘捉鬼的’意见别太多,会讨人厌的。”哼!他就是这点讨厌,现实。
  “我家亚亚喜欢就好,我不必讨好你。”说著说著他拥著新人打旧人面前经过,露出欠扁的得意笑脸。
  看他炫耀著,心底真是不甘。“神气什么劲,我看你们也爱得虚情假意,不然她怎么不知道你家的秘辛。”
  戴美娜故意说得神神秘秘,好像他只是玩玩不带真心,把人家的感情当成一杯水,无味却舍不得丢弃,渴的时候喝上两口。
  “戴小姐,你还想继续住下去吧!要是我家亚亚一个不高兴又从我身边走开,我保证你会牢记大门的方向。”他会亲自把她丢出去。
  一听他冷厉的威胁,她像消气的皮球转向“情敌”。
  “我们离婚了,真的,他不是我老公,我们是前夫前妻的关系,感情跟朋友没两样,不会有复合的机会。”即使她想也不可能了。
  瞧他占有欲十足的妒夫样,她那一丝丝的希冀也打散了,不做非份之想,当他的朋友已经算够本了,至少在她需要帮助时他会不吝伸出援手。
  有些落寞但也有些满意,少了一个老公却多了好几个不错的追求者,起码她是被宠爱的,不像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
  “你不用向我解释,我的眼睛会判断。”杨双亚不说相信,也不说不信,模拟两可。
  “才怪,你明明气得一连好几天不理人……”遭到冷落的云中岳小声嘀咕,但还是被他的亚亚听见,大腿传来的拧痛便是最好的证据。
  幸灾乐祸的戴美娜嘲笑他恶有恶报。“云家绝不是捉鬼而已,有空你要他解说一番,绝对会出乎你意料之外。”而且有趣。
  多事。云中岳对她投以严厉的一瞟。
  其实他也怕通灵御鬼的能力会吓跑心爱的人,他们云家的男人有过不少相同的例子,因此她不问他就不说,相安无事。
  “我想问的时候自然会问。”何况她也背负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云中岳是不是捉鬼的对杨双亚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他是真心待她就好,她不强求太多。
  杨双青插话道:“姊,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他想念他的实验室,手痒难耐。
  “谁说你们能回去来著。”他想都别想。
  才想说要他乡忍耐些时日的杨双亚尚未开口,两道冷厉的目光当场一射,抢先一步断了她的话头。
  吃下肚的肥肉还会吐出来吗?他们不要想得太天真,改天他教一群鬼去拆了他们房子,看他们要回哪个家去。
  云中岳的霸道渐渐展露,一步一步接管亲爱芳邻大小事,甚至独断独裁替他们决定什么才是对的。
  “可是再待下去我会死的,他们不喜欢我。”杨双青指著准备开溜的母子俩。
  “戴小姐、云先生,你们做了什么?”又是这两个不安份的破坏王。
  “没有,我们什么也没做。”摇头,再摇头,一副清白可监模样。
  “对,我们没有做,是他做。”小手一比,所有的罪行浮现枱面。
  “做了什么?”他看了看心虚的前妻,心中有谱。
  “早上六点起床晨跑一小时,然后游泳一小时,八点吃很多很多早餐,十点开始晒太阳,要晒到皮肤变得跟我一样黑,还有……”云清霈想了一下,好像要做一千下伏地挺身。
  “好了,不要再数了,我们去看卡通。”快走、快走,你别害死我。
  妈,你好幼稚喔!都几岁的人还看卡通。儿子的眼神是瞧不起。
  “戴小姐,你还真忙呀!真教人佩服……”你的毅力。
  一阵门铃响打断云中岳的训话,松了一口气的戴美娜赶紧自告奋勇跑去开门,手脚快得教人来不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