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去和表少爷比赛骑术吗?”
自从知道可兰小姐的这项决定后,麓儿可是担忧得不得了。小姐虽然会骑马,可比试的话就危险多了,倘若发生了危险,她回去怎么和老爷与夫人交代?
“是啊,他既然敢说,我就敢做。”可兰不是软弱的女子,对于完颜炽的挑衅自然是接受了。
“可……可你从没有跟人比试过,这是非常不安全的。”麓儿急躁地说。
“这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瞧着手上完颜炽方才命下人送来的骑马装,由纯白的银貂皮制成,保暖又高雅。在这寒冷的北方旷野中,驭马是很吃力的,因那朔朔狂风吹在皮肤上有如针扎,这也是她昨晚答应他之后惟一顾虑的事。
不过此刻她手中有了这件衣裳,她已能安心不少,看来他这个男人,外表虽给人一种极难忍受的自傲与目中无人,但心思还算缜密。
“唉,真说不过你。”麓儿气得直跺脚。
“别干着急了,来替我把衣裳穿上。”
回睇着簏儿笑了笑,她便拿着骑马装躲到屏风后头,让她为自己整装。
“小姐你这一身装扮,还真是英姿勃发,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麓儿眼睛一下子全亮了。“瞧你这张小嘴儿还真甜。”可兰开心一笑,心底也是暖呼呼地。
就在这时,完颜炽的嗓音突然在屋外响起,“到底是装扮好了没?不过是比赛骑技,又不是去游街。”
听着他那不耐的嗓音,可兰心底又涌上一丝无奈,于是命麓儿去开门,她则坐在房间内等着他。
门一开,完颜炽立刻火速地冲了进来,却见她穿着那身衣装端坐在椅上,看来倒是架式十足。
他抿起唇,背倚着门框,眯着眼欣赏她那副英气逼人的姿态。
“时间还没到吧,你就这么着急了。”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难道你不想去看看环境?或认识一下待会儿陪你一块儿比赛的马儿?”完颜炽甚是自傲。
“哦,其实只要你别配给我一匹缺腿的马就成了。”可兰也懂得如何激怒他。
“这你放心,该公平的我一定公平,绝不会占你便宜,甚至等下比试时,我可先让你个几里,免得旁人说我欺压女人。”
“不需要,我们现在就去看马吧。”
可兰率先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他嫣然一笑,蓄意以最媚惑的嗓音对他说:“表哥,我就是要让你无地自容。”
“你!”他的黑眼眯起,出现一丝寒芒。
言可兰却不以搞意地继续向前走,直到了屋外,完颜炽才压抑住怒潮,“你跟我来!”
她被动地在他强拉下一直往北走,可他脚步之快,让她跟随了好几下,“喂,你能不能慢点儿?!”“你不是很行?”扯起唇,完颜炽鄙夷一笑。
“我……”没让她有继续发言的机会,她已被他推进一处类似马厩的房舍,可这间马厩并不大,而且比她所想象的要干净许多。
“你看,它怎么样?”他非常骄傲地指着,正在角落吃着草的纯白色马儿。
它有一片雪亮的毛发,仿似腊月雪地那般透亮,再走近一摸,当真会被它柔软的感触,给弄得心悸:
“它是什么马?”她惊叹道。
“最名贵的黑白宝珞马。”他得意非常地撇出一抹笑痕,“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待会儿比赛得押的注吧?”
“啊,还要押注?!”可兰意外地望着他。
“要不我们这场比赛就无意义了,不是吗?”完颜炽意有所指地笑说,那笑容带着几许邪味儿。“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她摇摇头,瞧他那副奸佞样,她才不会上他的当。
“哼,我就知道你对自己一点儿信心也没,净会说大话。”他对住她的眼,鄙视挑衅道。
“我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受不了他的讥讽,更无法在这种彼此意见对垒的情况下,忍气吞声。“好,那你说,你要怎么样?”
“很容易,只要我赢了,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他说出条件。
“听你的意思,好像是我硬要赖在这里的。”可兰不明白地问:“我是你表妹,你就这么不欢迎我吗?”
“对,只要是女人,我都不欢迎。”他眯起眸道。
“你!真是有毛病。”忍不住睨了他一眼,“好,如果我赢了呢?你要送我什么?”她恨不得能挫挫他的锐气。
“你说你要什么?”完颜炽阴恻恻地笑说。
言可兰水亮的眸子突地一紧,射出一道诡光,“我说你就给吗?”
“当然。”他毫不在意道。
“好,那我要它。”她的纤纤玉指一比,嘴角得意地上扬。
“什么?你要它!”他眉心拧起,嘴上的微笑一寸寸化为乌有。
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如此自大,大言不惭也就算了,居然还动脑筋到他的马儿身上,看来他不好好教训她一下是不行的。
“怎么?你怕了吗?”美美地对他扯唇一笑,“如果真是如此,我也不怪你,你认输就行。”
“去你的!”
完颜炽体内仿似有火山岩浆大量喷出,差点儿淹没了她。
“咦,不答应就不答应,干嘛这么凶,输不起吗?”言可兰双手负背,望着他利落刀削的浓眉与倔强冷硬的下巴,却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会真的将她轰出上京城,反正她本就没多大兴趣留下。
“好,算你厉害。”
挂着冷笑的脸可是笑得十分难看,“好,我答应你。如果你赢了,白雪就送给你。”
“白雪!它的名字叫白雪?”可兰望着它,偷偷朝它走近,“这名字取的真好,恰如其分表现出它那身雪白毛质的特色。”
“别高兴的太早,它不会属于你的。”他冷冷一哼。
“那就看结果了。”
露出一抹最灿烂娇美的笑容后,她便走向白雪,轻抚它的毛发,“你叫白雪吗?等会儿可要帮我,赢了那些臭男人哦。”
“别废话,要走就快。”完颜炽趋上前,难得温柔地解下缚绑住白雪的绳子,极轻地抚弄它的白色细毛,这才将它拉出外头。
这一切看在可兰眼中,还真有点儿傻了,当真看不出来,他居然会和一匹马养成这么深厚的感情!
可他不是讨厌女人吗?那白雪可是母的耶!
看来他是真的有问题,不喜欢人而喜欢动物……
“你在看什么?”一直到了后山,完颜炽才发现,这女人始终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瞧,她是中了邪吗?
“呃……我正在看一个不是挺正常的男人。”她窃笑了下。
“你说什么?”
被他这么一吼,可兰赶紧收回了视线,双腮还微微带着红晕,心想:如果告诉他她的想法,他定会将她大卸八块吧?
“你嘴巴够利,算我服了你。”
他指着山顶上那间远得几乎看不到的狩猎木屋,“看见那了吧,我们的比赛行程就是从这儿,到那间木屋绕一圈后再折返,先抵达这的人就是赢家。”
“好,这简单,况且这条路非常平直,简直就太容易了。”可兰将这些看在眼底,一点也不以为意。
“那很好,拿出你的本事,咱们比上一比吧。”完颜炽凝视着她,刚冷有型的脸上竟出现一抹讪笑。
突然他往身后看了眼,“奇怪,小苹不是要来一块儿骑乘吗?怎么还没到?”
“小苹?”
“是你表姐完颜苹。”他道。
“哦,那我们需要等她吗?”可兰也很庆幸有个表姐在这儿,到时候被地欺负了,还可找她诉苦呢。
“不用,我们还是进行吧,你小心了。”完颜炽勾勒起一抹笑影。
“你也一样,可千万别以为我是个女人就让我啊,到时候白云变成我的,你可别欲哭无泪哦。”
说着可兰便利落地攀上马背,对着完颜炽勾勾手指头,“快上你的黑猎,就让它们夫妻俩,好好地比上一比。”
“你怎么知道黑猎银白雪是……”
“我有眼睛,更有判断力,瞧他们两个除了毛色、体型之外,其他完全一模一样,你刚不是说黑白宝珞马,既然有黑,那八成就是你的这匹黑猎了。”
聪明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之后,可兰便得意洋洋的弯起唇,甚至还对他眨眨眼,这回可换她调侃他了。
完颜炽瞪着她,须臾后不禁大笑出声,边笑边摇头地说:“行,算我服了你这个尖牙利嘴的小丫头,现在我们不是靠嘴巴,是要看实力。”
说着,完颜炽也跟着跃上马背,而后对她说,“我们这就开始了,你准备好了没?”
“可以了,这就走吧。”可兰缰绳一抽,突然朝前疾驰。
完颜炽抿唇一笑,也不甘示弱地急起直追:
两人一开始都尽了最大的能耐驾驭马儿,他们嘴里嘶喊着,手上的缰绳也不停抽动,只见两匹黑白宝珞马,就这么并驾齐驱的朝前直奔,乍看之下还真是难分轩轾。
可当两人全都绕过了木屋,打算回程之际,这时候白雪竟突然颠簸了下,差点将可兰翻下马背。
她紧握住缰绳,可白雪并没有颌定下来,反而更趋莽撞的向前直跳,一会儿举前蹄、一会儿踢后腿,模样似痛苦万分,这一切看在完颜炽眼中,已是脸色大变。
他立即回过头,大叫道:“抓紧缰绳俯下身,尽量贴近马背,小心!别摔下来。”
完颜炽伸长手臂,抓住白雪的颈子,突地往上一弹,同样跃到白雪的马背上,他使尽全力,帮着可兰拉紧缰绳,这时白雪才逐渐安静下来,他也趁机搂紧可兰的腰往下跃。
“它……它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间发了狂?”想起刚刚那惊险万分的一幕,可兰还不禁发起抖。
莫非这马儿跟她无缘,或是根本就不喜欢她,所以才会发出如此激狂的表现?
可为何现在白雪还这般激昂,它又跳又挣扎,激动的几乎让完颜炽都拉不住它。
“雪儿,你到底怎么了?”完颜炽霍然吼住它,并伸手抚摸它的颈后,这时白雪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可是它眼角逸泪,似乎忍受奢极大的痛楚,完颜炽说道:“你冷静点,我现在就带你去让马医瞧瞧。”
他正欲拉它回马厩时,突然可兰喊道:“我……我也去……”
完颜炽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看着她那挣扎着要起身的模样,不禁拧唇道:“白雪的伤势与你无关,你不需在那儿假惺惺。”
可兰闻言,顿时瞠大了眼,“你……你是什么意思?”
她急着追上去,挡在他面前,“雪儿会这样又不是我害的!你为何这么说呢?”
“若非是你,它也不会变成这样,从我养它至今,它一向好好的,可是你一来……简直就是个扫帚星!”
“你说我什么?”她双拳紧握,泪水濡湿了眼角,水汪汪的大眼直瞪着他,“你以为是我动的手脚吗?”
“为了怕输,会这么做也说不定。”完颜炽恶狠狠地顶回。
顿时可兰像傻了一样,被他攻讦的浑身打颤,更恨的是,她竟然无话反驳。
没错,刚刚是她骑在白雪身上,也是最接近它的人,自然是难辞其咎。
可是……可是他那凶狠的眼神,真是让她受不了!
“我刚刚只是坐在它身上骑着超越你,你应该明白在那种情况下,我根本没有办法做出任何事来。”
这辈子她最痛恨旁人无由地污蔑她,而完颜炽的口气,已表明了她就是罪人,令她悲愤莫名。
“这可不一定,你别再说了,我急着将白雪送去马医那儿。”完颜炽声沉如鼓地顶回,一手拉着白雪快步往回走。
可兰呆立在当场,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时候才发觉上回不小心脱臼的臂膀,刚才在他的搭救拉扯之下,又隐隐作疼。
然而手上的疼,却不及她心底此刻的悲辱于万一啊!
◎◎◎◎
完颜炽急躁地候在马厩里头,不停地踩来跺去,就等着马医为白雪诊治的结果。
可兰更是心急如焚的待在一侧,她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又意来他的一顿讽刺,只能一心祈求上天,能够保佑白雪平安无事。
这时候闲言赶来的完颜苹,可是头一次与言可兰打照面,可兰一见着她,立刻对她热情的微笑,“你就是表姐吗?我是可兰,这两天都没见过你,今天能见到你真好。”
完颜苹嘴角噙笑,眼神却冷漠,“是啊你好,可我们雪儿倒非常不好。”
可兰倒抽了口气,一双莹纯清眸慢慢蓄上了泪雾,她没有想到头一次见面,表姐就这么给她难堪,仿佛白雪会这样,真的是被她所害!
“你误会了,我方才是骑着它没错,可是它为何会变成这样,我完全不知道。”她脸色一瞬惨白,急躁地解释着,对于完颜苹那双含恨夹怒瞅视着她的目光,实在是难以招架。
“表哥,你帮我解释刚刚的情景给表姐听,白雪不是我害的。”无措之下她又转向完颜炽求救,尽管他对她也是这般恶言恶语,毕竟他是目击者,该知道她是无辜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我只知道白雪在你的驾驭之下突然发狂,你还认为你是无辜的?”
“我……”
“对啊,就有人是这么不知羞,做了错事还死不承认,我完颜苹还真是羞于有这样的亲戚。”她瞪着言可兰,从头到尾,完全没有表现出遇见表妹的喜悦。
可兰狠狠地倒退了一步,陷在这种成为众矢之的的情况,足以让她心生挫败。
她开始怀疑,自个儿是不是来错了……她当真不该接受姨娘的邀请,来这儿参加什么元宵节大会的。
“我懂了。”回睑了他们兄妹两人一眼,不知怎么地,她总认为他们给她的感觉有点奇特,而完颜苹目光似乎毫无理由的充满敌意。
“喂,你要上哪儿去?”完颜炽霍然喊住她。
“我去哪儿,有这么重要吗?”言可兰回首,无神地说,此刻身着一身马装的她,看来已不再英气风发,倒是沾满了一身的落寞。
在回房的路上,她已忍不住双目发红,不知道自己究竟跑来上京做什么?竟要受他们兄妹俩这般奚落?
算了,还是回去吧,留在这儿让人生厌又何必呢?多留一刻只不过徒增一分感慨罢了。
这时麓儿却远远地奔了过来,见她一个人落寞地走在路上,便大声喊道:“小姐……小姐……我刚刚一直猜想着,会是谁赢了呢?快告诉我呀!”
可兰一抬首见到麓儿,居然忍不住满腹心酸,扑进她的怀里,“麓儿,我……我好难过……”
“小姐您是不是输了?”麓儿被她这种反应给吓着了。
可兰一径地摇着头,还徐徐掉着泪。
“那是怎么了?咦!您怎么哭了?”
麓儿一紧张,赶紧抓住可兰的双臂,可这一抓,却惹来她一声低呼,“呃!”
“怎么了?”麓儿又吃了一惊,立即放开手。
“我的手臂像是又伤着了。”可兰苦着脸道。
“您不是说,上次表少爷帮您拉了拉,已经好了吗?”
“是啊,可刚刚一个不注意,我又扯伤了。”事实上她伤的最重的,是藏在胸臆间的那颗心啊。
“我说嘛,姑娘家去跟人家比什么马技,这下可好。”麓儿忍不住睨了她一眼,“我们还是赶紧回房去,麓儿再去请表少爷来为您看看。”
“不要,你别去找他。”可兰认真地说。
“为什么?”这下她可不懂了。
“反正我的事以后都与他无关,你就别问了。”可兰一双秀眉深锁,隐约透着股哀怨。
“哦,你们吵架了?”
簏儿知道可兰平日极少动怒,今天会表现出这样的怒潮,自然是被那个火爆性子的表少爷给意的。
“我才不屑跟他生气,以后也不想看见他。”她忍着泪,抚着伤痛的手继续走。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另外去给您请个大夫。”麓儿赶紧跟上,心疼地说:“以后您就不要再答应表少爷那种事了,省得将自己又弄得一身是伤。”
“我知道。”她长吁了口气,点点头,“以后不会再和他有任何关系了。”
可真的不再有关系吗?
只有天知道。
◎◎◎◎
待可兰一回到房里,簏儿便急促地走出屋外,打算去请大夫,却与完颜炽迎面遇上。
“表少爷。”簏儿一见到他那张张狂的脸孔,立刻垂首唤道。
“你急急忙忙的要上哪儿去?”
“麓儿要去请大夫。”偷瞄了他一眼,见识过他的恶形恶状,她现在一看见他可凶不起来了。
“请大夫!谁病了?”完颜炽冷声冷嗓的问出口。
“是我们家小姐。”想到这儿,她不禁叹息,“好好的人,跑去骑什么马,这下可好,把——呃……”该死,她怎么说着说着,竟忘了面前站着的,就是那个始作俑者!天,他会不会就这么将她赶出去呀?
“她病了?!”眉头重重一蹙,声音倏沉。
“小姐不是病了,而是她的手伤又犯了,瞧她很痛苦的模样,我真的很难过。对了,表少爷,您知道哪儿有大夫吗?我好去请他来这儿。”她试问。
“不用了,我去就行。”冷飕飕的话才刚说完,他便直接朝可兰的房间走去。
“喂……表少爷,您现在不能去。”麓儿急急喊住他。
“为什么?”他回头瞪着她。
“我……我……”被他这么犀利的目光一注视,她震得双腿都软了,接下去的话竟说不出口。
“哼!”脸上一闪而逝的厌恶,让他看来更为骇人,“我娘在找你,快去见她吧,她现在在佛堂。”麓儿登时傻在当下,心头更是涌上无比惊悚!她猜测,这位表少爷平日是不是吃炸药当三餐呀?
“哦,好,我马上去。”麓儿连忙点头,回身溜了。
当完颜炽一走进言可兰房内,却发觉里头空无一人。
往内室走进去,竟发现那扇丝贸发绣的屏风后面,仿似有人在动作。
再趋近一瞧,才隐约瞧见女子褪却罗衫的动作:
“簏儿是你吗?怎么那么快就请到大夫了?你等会儿,我马上好。”屏风后传来可兰细柔的嗓音。完颜炽唇畔微微勾现魔魅冷笑,眯起眼欣赏着她诱人的肢体动作。
在这种若隐若现的情况下,那极其女性化的动作,愈能引发起他的遐思,让他体内着了火般。
此刻她弯起右腿,轻轻将裤子往下卷,因为这个动作上身前倾,赤裸的雪胸便伏动出一个微荡的美丽波浪。
球型酥胸上头那颗尖锥的细小蓓蕾微微俏起,仿似吸引着他把弄亲吻而尖立着,完颜炽突觉下体鼓动发胀,浑身燥热不堪。
“糟了,簏儿你来帮我忙吧,我的手好疼,伸不到后头去。”
突然,可兰的嗓音再度从屏风后响起,完颜炽闻言,眉一扬,便扯了抹淡笑走了进去。
望着她白皙无瑕的肌肤,他眼底蓦然泛起几簇星火。
“快呀,麓儿。”可兰听闻脚步声,却不见她动手,于是急急又对她喊道。
他弯起嘴角快步上前,一双粗厚的大掌猛地从她身后伸过,接握住她两只软绵又极富弹性的胸!
就这一触,可兰倏地张大眼,赫地大喊,“谁?”
她想动,可对方紧捏住她,疼得她眼角沁出了泪,完全动弹不得!
而完颜炽完全为她的肤触所着迷,指尖轻转拉扯着,直到可兰身子频频颤抖,他才贴近她的耳畔:
“真没想到在你那一身英气十足的马装下,会是副这么好的身段,是我太小看你了。”
他嗤冷又带着粗犷味的音律,徐徐滑入她耳里,可兰陡地张大眸,动也不敢动地愣在当下。
是他!他怎么可以……
“是表哥!”她哑了嗓,简直不敢相信。
“对,是我,听说你受伤了?”他肆笑着,口气带着一丝沉冷与炽焰所交错的诡异。
“我是受伤了,但不关你的事。”可兰霍地一咬牙,猛然旋身脱离了他的掌控。她双臂抱紧自己,敌视着他,“你走开!”
“你是我们完颜府的客人,我没必要走开吧?”
他笑看她,此刻她涨红了小脸,眼眶中还带着盈然泪光,不可讳言,他着实被她迸发的美丽,夺走了正常呼吸。
“我没事。”她迭迭返后,虽然怕极了此刻的他,但她仍不希望自己就此任他摆布。
“哦。”他洒然一笑,更加惊艳于她的倔强。
可接下他居然不说一声的将她拉近,而后高举她受伤的右臂,狠狠往前转了个圈,就这么,她听见很大一声“卡”!
完了,她的手臂完了……他竟然将它给折了!
“你动动看吧!”他眯起眸,双手抱胸道。
可兰疑惑地看着地,这才动了动手臂,突然她眸子睁亮,惊疑地说:“还真的好了,虽然还带着点儿疼,可比刚刚要好多了。”
“所以我说,我是来救你的。”一朵不怀好意的笑花在他唇畔扬起,那模样真是邪佞的足以让人头皮发麻!
“你……你想做什么?”发觉地居然直逼她走近,她害怕的频频向后退。
“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帮你。”他冷凝着声调,直到与她只差一臂之远,才停下步子。
“不用。”她颤抖地抓着衣裳,霍然喊出,尽可能不让他瞧见自己的恐惧。
“不用?可你这样是走不出房门的哦。”完颜炽眼神不轨地凝在她身上,上下缓缓滑动——
虽然她手抓衣裳掩住重点,但凹凸又曼妙的身段却掩饰不住,玲珑娇胴、水肌凝肤,直诱惑着他的感官。
“我……我的手已经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可兰已经退到无路可退了。
“想过河拆桥吗?”他根本不当她的抗拒是一回事。
“我不——”
“别废话,既然我来了,就让我——”他倏地抓住她的纤肩,而后用力扯下她身上掩身的衣物。
“啊——不要……”她瞪大眼,脑袋霍然像被什么击中,一片大工白。
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完颜炽赫然抓住她的手,穿过亵衣的一只袖内,空出的手从一旁拿起那件玲珑性感的肚兜儿。“还我……”
她伸手去抢,可他却赫然举高,“要就来拿呀。”
“给我,你放下来给我——”她急了,根本忘了自己这样跳跃的动作,媚诱地鼓动着他的心。
“别激动,我帮你穿上。”说着,他已将手中肚兜套上她身,在为她系上丝绳的同时,双掌忍不住钻进她的丰乳上,紧紧握住。
“呃!”她凝了声。
“好软……”他笑得狂放,声音夹带着浓厚的粗嗄。
“放开我。”她喉咙好干,不由得屏住呼吸。
尤其是他那阳刚的男性味道,直逼向她的鼻息,迷乱着她的神志,使她的心头瞬间像是失落了什么。
“我就喜欢碰女人这儿。”他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笑谑,“我想,你应该也很舒服才是。”
“你是我表哥!”可兰沙哑的音调充满哀求。
“表哥就不是男人吗?难道你喜欢女人碰你?”他贴近她,幽沉的眸子瞬间掠过几缕肆火的合影。
着火的手轻托起一只白嫩乳房,随即张嘴含住她上头颤栗的乳花。
他摸索着她的身子,直觉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教他销魂蚀骨、意乱情迷……
“嗯……”她捏紧拳,用力抵制着他带给自己的痛苦折磨。
他以蛮力锁住身下的娇胴,真到她的乳量因他强力的吸吮而胀得火红,颈间也泌出点点汗珠,这才放开她。
“真甜的滋味!”他叹息地嗤笑。
“你、走开——”也不知哪来的力量,她突然推开了他。
“怎么?满足了,所以就可以撇开我了?”完颜炽声音里,透着一股模糊的危险意味。
“你出去!出去!”可兰指着外头,早已是泪涟涟。
“别生气,我是来告诉你——”
“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她对他哭喊道。
“你说什么?你知道!”挑起眉,火热的眸光盯着她那衣衫不整,却娇态毕露的身材。
她赶紧转过身,套上衣物,“你来这儿,不就是要赶我走吗?”
“我是来告诉你,已经查出白雪失常的原因了。”他扯着笑说。
“哦!它是怎么了?”可兰突然回头,关心地问。她虽无辜,可毕竟是她骑着它时才突生状况,怎么说她都有责任。
“它的饮食被人下了药,奔驰中致使药性迅速发作,所以才会在半途发生痉挛呕吐的现象。”他眉头重重一拧。
“那它没事吧?”可兰极为关切地问。
“还好它很坚强,已经度过难关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知是谁下的毒手,只要我查出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好,终于洗清我的冤屈了。”她抓住衣衫,委屈十足地说。
“所以我才特地来找你。”他倚着墙,注视着她脸上那层薄蒙春潮的美艳,心想她可能还没从刚刚他的擦勾中回魂。
“跟我道歉吗?”
“我是不会向女人道歉的。”他隐隐发出讪笑,那笑容虽然令人讨厌、行为让人生气,但那副英挺帅气的模样,依旧展现他超凡的男人魅力。
“那你来做什么,只是来——”她噤住声,原就泛红的脸蛋,此时更是涨红得难堪极了。
“来调戏你的,哈……”完颜炽从不知道,逗个女人竟是这么好玩的事。
“讨厌!你走——”她气的直跺脚,从小到大,可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好,我走,但你可别溜了。”丢下这句话,他的目光又带着邪味地上下浏览了她全身一遍后,才扯着一丝霸气的笑容离开了。
言可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突然一阵苍茫的感觉涌上了她。
她不禁问自己,她还能再待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