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张舒桓三人从剑圣那儿出来,欲到中原武林各大门派通知魔教一事时,来到一个十分繁华的城市。林秋竹好玩的心顿起,看见一个算命的老人,便拉着张、王二人跑了过去,道:
“这位老伯伯,你给我们算算命吧!”那老人抬起头来,只见他花甲挂零,眉白似雪,上下打量三人一遍道:
“三位要算什么?”
还没等三人开口,老人便道:
“你们是随便算的吧!少年之心多想看姻缘,我便算算你们的终身大事。”
林秋竹面上一红,正欲开口、老人便先道:
“这位姑娘,可怜哟!可怜!”
林秋竹好奇心大起,忙问:“怎么啦!”
老人捋捋胡须道:
“你的姻缘是美满幸福的,但是婚前却有一段从未料到的事让你念及一生。姑娘,希望你能正确对待此事,心底要无私无欲,理解他!这位公子,你的福气到也不小,婚姻也是很美满的,但是婚前同样有一段波澜起伏的事情。”
张、林二人对望-眼,不知是何事,王静娴在一旁见半天说不到自己着急了,不由问道:
“那老伯伯我呢?”
老人细细看了看王静娴,从她的眼睛里,又黑又深的地方,发现有种淡淡忧愁的神色,微微摇了摇摇头道:
“姑娘的姻缘真是让人看不清楚,恐怕会是难以预料到的吧!也许是美满,也许是遗恨。”
王静娴听此吃了一惊,隐隐觉得不妙。张、林二人都为自己的是担心急切地向:
“老伯伯,你说的坏事竟是什么呀?”
老人含笑道:“那未必就是坏事呀!也许就因此牵成了婚缘。”二人更是奇怪了。
老人望了一眼王静娴对三人道:
“姻缘一事不可强求。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处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耶?故能成其私。”
三人都有些茫然,面面相继无言以对。
林秋竹恍恍惚惚记得似乎是“道德经”中之言,嚷道:
“老伯伯,你别卖什么关子了,算点别的不好么?比方说人生的追求会成功吗?”
老人望了一眼林秋竹呵呵笑了:“这我可算不出来,情缘天定,而自己的追求是要靠你们自己把握的。这位公子,老夫想劝诫你几句,尽管道路坎坷,也不要让希望随雾悄悄亡之,尽管前途迷茫,也不要让岁月白白地流向茫茫天际,尽管有爱的失落,也不要让幸福擦肩而过,尽管大海有沉舟,也不要让生命之舟搁浅在沙滩上。”
张舒恒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问道:“老伯伯,您能说具体些吗?”
老人摇摇头道:“人生,是梦的延长,只有展开梦的翅膀,才能飞翔绮丽的远方。人生,是稍纵即逝的流星,尽管那样短暂,也会在天宇留下永恒的一生。”
张舒恒听得更糊涂了,什么“人生”、“不人生”对他来说他深奥了,问道:
“老伯伯,能不能再具体一点吗?”老人有些无奈道:
“天机不可泄漏,公子别太多心。”说完竟起身飘然远去,并且口中吟道:
莫问痴,雨打花落问花可有忧,
莫问恨,刀光剑影问剑几曾愁,
莫问情,怕一夜白了少年头,
莫问剑侠情缘是否不堪回首不堪留,
我笑风,踏步江山江山在我手,
我笑云,浪迹天涯天涯在小搂,
我笑君,是一生不死地等候,
我笑英雄,穹弓射雕有泪欲流泪满首。
莫问痴,痴心不曾休,
莫问恨,恨时爱忧忧,
我笑风,风起水会流,
我笑云,云做我心舟。
莫问生死相许为情为缘来相守。
三人相视无语,不明白究竟为何意,甚为奇怪,当下并不想为此时伤脑筋,便不再追究,继续赶路了。
走了不久,林秋竹略为思索道:“如今我估计中原武林大的门派暂且不会有什么大事,不如先去通知那势力较弱的门派如何?”
张舒恒连连称是,王静娴问道:“那先去哪个门派呢?”
林秋竹想了一想:“那便去淮河帮看一看吧!”于是三人立刻北上去淮河帮。
这淮河帮路途较远,路中又经过黄山,林秋竹道:“张大哥,黄山派掌门同我爹交情不错,我们又路经这儿,上去看看怎么样!”
“也好,那上吧!”张舒恒点点头,三人便上山了。
谁知刚刚上去,一到黄山派住所处不由惊呆了,大厅中满地鲜血,黄山派弟子横七竖八的躺着,无一人生还!林秋竹俯身去看,掌门何辉七窍出血,死得非常凄惨,旁边正有个不大不小的太极八卦图。
“可恶!”张舒恒一砸拳头道:“竟来晚了!黄山派这么大一个门派怎的被灭门了!”
林秋竹寻思道:“看来事情严重了!黄山派,黄山派灭门了,莫非……”
突然见林秋竹惊叫道:“好,我们马上去衡山派!”
张、王二人未及细想,三人便匆匆上路了。
谁知刚到衡山派更是惊呆了,又是一片灭门惨景!还是天地教所为!
林秋竹推测道:“那下一个该是武当了!”
“武当?!”张、王二人惊叫道,要知道武当派可是武林较为利害的门派之一!
林秋竹点点头道:“没错!黄山、衡山各派是五岳剑派,也是江湖上颇有威望的门派,魔教即然灭了这两个门派定是开始行动了,但我想他们并不会将五岳剑派全部都灭光,所以他们要再灭强派,也只有武当了!”
王静娴叹道:“武林大会怎么不早点儿开?几年前,师父便觉得天地教可疑,可武林盟主开武林大会时提都不提!难道他真那么没用!”
林秋竹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武林盟主不是平常之人,他一诺千金,是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任呀,没有十分把握是不可以乱说的!”
林秋竹虽如此说,但心里仍对他不满。当下三人又直奔武当派,一路上又遇庐山派、幕阜派、太湖帮等教派灭门,无言以对,只盼武当派别再惨遭灭门。
※※※
老天有眼,武当是太平无事,三人见到他们平安长舒一口气。
张舒恒一见武当掌门赵子依,便急切地道:“赵前辈,魔教已开始在中原武林灭门啦!
下一个教派是你们!”
赵子依一愣,嘴角边泛出一丝微笑,不以为然地道:
“我堂堂武当派怎么如此轻易灭门?你们是何人,又是从何而来?”
林秋竹朗声道:“这儿有剑圣的梅花令,是他让我们来的!”说罢拿出了梅花令。
赵子依不由一怔问道:“请问三位尊姓大名?”
张舒恒道:“在下张舒恒,这位是括苍派遣徒王静娴!”
林秋竹自道:“晚辈林秋竹。”
“哟?是剑魔的千金女儿?”赵子依笑道。
“正是!”林秋竹应答。
“果真是出水芙蓉,美若天仙啊!”赵子依哈哈一笑道:
“林姑娘多谢啦!你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林秋竹见他虽有此言,却似思毫不在意,心下甚怒,心道:
“哼!不听我劝告,吃亏了也活该!”
赵子依道:“小莲,青宇带客人休息。”
“是!”随声走出两人一男一女,都颇为俊俏,是武当弟子。他二人带张舒恒三人到客房休息。
张舒恒对他二人道:“这位公子,姑娘,还是劝劝你们师父要小心啊!”二人轻轻一笑道:“笑话!不用你们操心!”而后便掩门走了。
张舒恒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秋竹姑娘,你推测的真是没错么?”王静娴有些疑惑地问道。
林秋竹气鼓鼓的道:“当然没错!那里有如此自负的门派?“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点道理都不懂!走着瞧吧,明天我们便走,还要去别的门派呢!”
张、王二人都觉得她如此行事未免也太任性,但又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甚为焦急,谁知当夜,武当派便惨道不幸。
半夜三更,三人正在酣睡,突闻屋外刀枪相碰、喊杀声不断,几乎同时冲出房间,异口同声问:“发生了什么事?”三个人顿悟,当下提剑匆忙赶到武当大堂。那里的景像一片凄惨,武当派横尸扫地,血流成河,拚命与天地教的人拚杀,三人立刻跃上相助。
张舒恒-招“潜龙人地”直向一人刺去,林秋竹又紧接一招“雏凤还朝”以护他周身,青黄双光辉映交合,刹那间周围数人就迫得连连后退。
天地教的人对此甚为恼怒,不知从何而来的毛头,坏他们的大事,当下也不去理他们,直冲武当派。
激战中,林秋竹一眼瞥了赵子依连中数剑危在旦夕,大惊失色,一声娇叱挥剑冲了过去。
可是晚了,魔教一教徒从他背心刺去一剑,赵子依怔了一下,便吐出一大口血。
“赵前辈!”林秋竹大叫一声,冲过来一剑刺死那人并扶住赵子依。赵子依苦笑道:
“武当派,竟……竟然要……灭……在我……手中……唉!……林姑娘……我……”他还欲说什么,但觉心一阵巨痛,竟然断了气!
“赵前辈!”张舒恒、王静娴也冲了过来。
天地教的人冷笑道:“你们三个毛头小心着,休得坏了我们日后大事!兄弟们,走!”
说罢众人便走了,留下的只是满是武当弟子尸体空荡荡的大厅。
“太可恶了!”张舒恒愤愤地道:
“这下我们该怎么办?”
林秋竹眉头微皱,道:“要推测那些门派会被灭门不难,要赶在魔教之前也未必不易,难就难再她们不听劝告,我们该如何是好呢?我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而后林秋竹一脸郑重地道:“看来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也只能依靠武林盟主张宇,召开武林大会,我想剑圣应该去同他商量了。嗯……对了,桐柏山离这儿不远,剑神不住在那儿么?我们去找他,或许他会帮我们。”
“对呀!”张舒恒惊喜地叫道:“剑神出面自然比我们好,那我们就快些去吧!”于是三人便又匆匆赶去桐柏山。
几天后,三人便来到了连绵不断的桐柏山。
桐柏山山峰攒簇,婉蜒起伏,似蛟龙腾空一般十分美丽。三人无暇观赏直奔山顶,远远地便瞧见一个很熟悉的身影,那人朝三人叫道:
“张少侠、杨姑娘!”
张、林二人-怔。近了,才发现那人正是不久前少年英雄大会上,比武败给张舒恒的少年于于峰,不免有些奇怪。
“张少侠、杨姑娘,想不到在这儿见面了!”于峰含笑而立道:
“你们这是去那儿!”
“我们是来寻访剑神前辈的。”张舒恒道。
于峰一愣,随即又平静下来笑道:
“好!那我便带你们去吧!”而后示意他们跟上,三五步便追上三个年纪相差不大的青年男女。
于峰在他们耳畔低语几句,为首的一位少年笑道:
“他们就是胜我小师弟的张少侠同杨姑娘啊!”
“不敢当,不敢当。”张、林二人见提起比武之事拱手道。
“你们要见家师可有要事?”为首之人问道。
张、林二人互望一眼道:“家师?”愣住了,再向于峰望去,直见他含笑点点头全明白了,原来这于峰正是剑神的一个徒弟。林秋竹道:“没错,受剑圣之托。”众人稍稍有些惊奇,为首之人点点头道:
“那随我们而来吧!”于是三人便随这些人去见剑神刘峻峰。
众人行之不久,便闻瀑布飞泻之声。刚转过一个弯,便见一条银光闪闪的瀑布高悬上空,像白龙飞舞,又如绝壁悬绸直泻而下。
为首之人道:“诸位请稍后,待我去告知家师。”而后留下六人,进了瀑布后面的一个山洞。
林秋竹他们环顾四周,只见脚下清清的溪水潺潺地流着,像仙女身上的飘带,从瀑下伸展到遥远的地方去。清澈透明的清池中,立了一块石碑,上面用红字写着“青溪池”。
不远处,还有一个八角亭,提字为“倚风事”。不由叹道:“真是人间仙境!”
※※※
一刻未过,为首的人使出来了,冲三人招招手道:“诸位请进,家师有请。”
张舒恒三人便随后进入山洞,顿时外面声震山谷的瀑布之声,荡然无存,十分安静。只见瀑布后面山洞尽头的正屋上额写道:
“笑傲烟霞”,两旁一联“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正是战国时屈原在‘离骚’中写到的诗句。
林秋竹暗暗赞叹道,以此自免,当真是有凌云壮志。屋中正前方的青龙椅上,便坐着白发苍苍,德高望重的剑神刘俊峰。
“你们便是峰儿常提到的张少侠和杨姑娘?”刘俊峰微笑道。
林秋竹见他和蔼可亲,有当年见之所样,笑道:
“老爷爷,还记得我吗?我不姓杨,也不叫杨秋月,我是秋儿,林秋竹。”
刘俊峰一怔:“老爷爷?”不正是几年前见剑魔的千金女儿时,她顽皮随口叫得吗?仔细看去却正是林秋竹,只是越发美丽了。呵呵一笑道:
“秋儿,我怎会不记得?不就是那个顽皮的小丫头吗?几年不见稳重多了,也漂亮多了嘛!你爹可好?”
“好!”林秋竹甜甜一笑。
刘俊峰望了一眼于峰道:
“听说你和你的那位朋友赢了我的这个小徒儿,武功可大有长进啊!”
原来于峰回去后便对众师兄妹大夸张舒恒与林秋竹,把二人武功说得异常之高,当然免不了添油加醋一番。
林秋竹望了一眼于峰笑道:“那里,其实于少侠还是赢了我,倒是没赢张大哥!”刘俊峰又望了望张舒恒,见他浓眉大眼,十分忠厚可亲,点头道:
“本来是想看看我小徒儿武功进展如何,一出去比就败给这位少侠,老夫惭愧啊!张少侠,佩服!佩服!”
张舒恒连连摇头道:“过奖,过奖。”
刘俊峰望着王静娴问道:“这位姑娘……”
林秋竹道:“她便是括苍派遣徒王静娴!”
“遣徒!”师徒五人吃惊不小,没想到括苍派竟然还有人活着!
林秋竹点点头道:“刘前辈,实不相瞒,这也是我们为何找您的原故。”当下将括苍派灭门一一道来。“我想马上便会有武林大会,这件事的确很重要。”
林秋竹道:“我们去通知一些门派,让他们小心,虽然有剑圣的梅花令在手,但他们并不认真,不以为然,我们也就无能为力了。”
刘俊峰摇头道:“放心吧,武当派被灭门一定会引起武林上下的注意,大家都会小心了。”
林秋竹心道:“没错!我怎么没想到呢?正欲再言便闻外面有人求见,正是武林盟主张宇的手下,他们是送武林大会的请贴来了。
刘俊峰道:“早就该来了!好,回去告诉张盟主,就说老夫知道了。”
“刘前辈,武林大会什么时候开?在那儿?”张舒恒急切地问道。
“五天之后在嵩山。秋儿,你们即然来了,就随我们同去吧!我想你们也累了,去休息一日,后日清晨我们便去。”林秋竹三人当即点头答应了。
刘俊峰笑道:“对了,还没介绍一下呢!这是我的大徒儿林世恩。”三人顺他指点望去,正是召呼三人为首的那位少年,他微微含笑望着三人。
“这位是我的二徒儿陈辉和三徒儿周碧芹。”刘俊峰又道,他们是一位相貌英俊的少年和一位容颜颇丽的少女,都向三人点点头。
刘俊峰又接着道:“这小徒儿就不用我介绍了。好了,你们歇去吧!”
林秋竹莞尔笑道:“刘前辈多谢了!”
刘俊峰捋捋胡须道:“哎!秋儿,还叫老爷爷嘛,为什么改口称前辈呢?”
林秋竹红了脸道:“那时年龄小,不懂规矩,让您见笑了。”
刘俊峰笑道,“还是叫爷爷吧,听着也舒服。”
林秋竹笑道:“那我可就失礼啦!老爷爷,多谢!”
“峰儿带他们休息。”刘俊峰道。
“是!”于峰向三人示意,四人便出了正堂来到后院。
这后院是露天的,是一个鸟语花香的世界,十分美丽。林秋竹看见走廊里的房间问道:
“这是你们的斋房?”
于峰点头道:“瞧,这一间是我大师兄的房间为“和月心斋”,这是我二师兄的房间“凌虚斋”,这是师姐的房间“羽心斋”,这便是我的房间“博古堂”。”三人依次望去,每间房上额匾写着“和月心斋”、“凌虚斋”、“博古堂”、“羽心斋”,而于峰的“博古堂”旁还有一联:“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林秋竹笑道:“于少侠真是勤奋刻苦啊!”
“不敢当,不敢当!”于峰笑道:“自勉罢了。”
三人又向前望去,最里边的,是一间十分淡雅不俗的房间,正额上是“云林书斋”,旁边是一副钢劲有力的大字:“琴鹤双清,春花秋月为侣;诗书数匣,高山流水知音”。
林秋竹道:“好联!大概是刘前辈的书房吧,隐逸脱俗,境界超凡!”
于峰点点头道:“没错,是家师的书房,你们随我这边来。”而后,使领众人去了厢房。
张舒恒他们在剑神这儿倒也无事可做,林秋竹道:
“我们不如游一游桐柏山如何?”
王静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你还有……闲心?”她话音刚落便觉得失礼,脸立刻就红了。
张舒恒也道:“是啊!是啊!怎么能玩得高兴?”
林秋竹面上不悦道:“玩嘛!玩嘛!明天才出发呀!再说你现在干什么?”
王静娴定下神来道:
“林姑娘,这人生地不熟的,我着算了吧,再说我们来这儿不是为了玩的呀!”
张舒恒也点头道:
“没错,静娴说的对。我们到这儿并不是为了玩呀!”
张、王二人“夫唱妇随”一般地你说我附劝到,林秋竹心里不只怎得,听得特别不舒服,一堵气道:
“好!你们不去算了!你们难道不知道我好玩吗?我自个儿去就是!”说罢,一扭头便走了。张舒恒见她一个人走了,急道:
“秋竹,林秋竹!”林秋竹并不理他,自个儿走着,张舒恒拉住她的袖子摇头道:
“唉,真拿你没办法!好,我们陪你去便是!”
林秋竹这才转怒为喜,盈盈一笑。
王静娴想。“好任性的女孩!玩性也真大,真是童心未泯!”而后三人便出去了。
不知怎的,林秋竹今天玩得特别不开心,十分沉闷,就这么在山上乱逛。不久张舒恒却看到两个熟悉的人,惊喜交加地奔了过去,叫道:
“卓大哥!”待那人回头,正是卓一凡与程静怡。
张舒恒同卓一凡、程静怡都十分吃惊。
张舒恒道:“卓大哥,你伤势可好?”卓一凡爽朗笑道:“早就好了,有劳牵挂!”
张舒恒道:“卓大哥。你们这是去那儿呀?”
原来这程、卓二人在那崖底消遥快活的过了一些日子,便决定好好玩-玩,今天正是游到此处,便道:“我们是在游山玩水,想必你们也是吧。”说罢,望了望林秋竹同王静娴。
林秋竹做了一个揖道:“在下林秋竹,可请问二位大名?”卓一凡含笑道:“在下卓一凡,这位是在下之妻程静怡。”
张舒恒插道:“卓大哥,她们也是我们的朋友,这位是王静娴。”卓一凡点点头。
张舒恒突然问道:“卓大哥你去武林大会么?”卓一凡一怔摇了摇头,张舒恒又道:
“卓大哥,这次武林大会是共同商讨魔教大事,你那次被魔教之人追杀,不可乘此机会报仇么?魔教的人太坏了,我一定要将他们灭了!”
卓一凡神色甚为古怪,无言以对,好半天才道:
“不,我不去……是魔教跟我有仇,而不是我跟魔教有仇!”
张舒恒本欲再问个清楚,摇摇头道:“助我们一臂之力也好呀!”
林秋竹笑道:“张大哥,即然卓公子说不去便自有他的道理,我虽然不知道卓公子同魔教间有何恩仇,但我明白,他能捡回这条命已经不容易了,何苦再要卷进去?同他妻子浪迹天涯才是最好的呀!”
张舒恒点点头道:“有道理,卓大哥是不该再卷入其中了。”
卓一凡望了一眼林秋竹,心中一片感激,咬了咬嘴唇道:
“舒恒,我听别人说过魔教的一些事,不妨告诉你。这魔教教主乃是上官无敌,武功异常之高,而且老是蒙着面,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已相貌了。他手下有两个忠心耿耿的人,分别叫做黑月使、白日使,白日使就是那日同你义兄萧逸俊赶走的人。那二使手下有金、木、水、火、土政王,如黑金政王,白金政王,每个政王分管一个堂,即紫微堂、青龙堂、白虎堂、朱雀堂、玄武堂,每个堂都有堂主,可以与政王相提并论。
这每个堂有千余人,魔教大概有(?上万人)几千人吧!他们心狠手辣,会使暗器、毒药,手下附属门派如香花门、玉龙帮等,武功方武更是离奇。一般魔教行动是白日使所管的一半人明着来,黑日使那帮人暗着来。”
卓一凡“尽他所能”,将魔教的内幕告诉张舒恒,毕竟有所保留,因为无论如何是在天地教长大,受天地教的恩育,但他还算有良知,明白坏的就是坏的,好的就是好的。
张舒恒不由暗暗惊叹,这魔教里的系统也够好的了!突然他有些奇怪,卓一凡怎么知道那么多?随即又想,也许卓大哥在江江湖久了,逍息也就灵通,毫无怀疑。而林秋竹却不同,自从卓一凡第一次无言以对时,便意识到什么,这下更明白了,但并不动声色。
最后卓一凡道:“舒恒,魔教不是好对付的,要千万小心啊!”
张舒恒点头道:“卓大哥,太谢谢你了,我们真是感激不尽!”
林秋竹也微微笑道:“卓公子能做到这步真是难得,全武林都会感谢你的。”
张舒恒点头道:“没错,没错,全武林都会感激你的。”
卓一凡苦笑一下道:“过奖了……”而后顿了顿又道:
“想必你们也要开武林大会,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大家就此别过吧!”
张舒恒心下不舍,但还是道:
“卓大哥保重啊!”于是大家便分手了。
林秋竹暗暗点头道:
“能认识卓公子这样的人,我林秋竹真是三生有幸,在下不胜佩服。”而后望着卓一凡远去的身影叹道:“卓大哥真是难得的好人啊!”
张舒恒本是奇怪林秋竹说什么“不胜佩服”,听她这么说了一句,也不由赞道:
“嗯,嗯……卓大哥人可好了,我们本是萍水相逢,但他对我十分好,是个讲义气的汉子!”
林秋竹听罢面含微笑,本来她觉得无论敌我,无论好人坏人,只是大家以心相交、诚心相待便可以成为朋友,所以为了张舒恒同卓一凡这份美好的友谊,不罩上阴影,她不想将卓-凡的故事告诉于张舒恒,就让它永远是个迷吧!
王静娴虽然没有林秋竹想到那么多,但仍隐隐觉得不妥,觉得卓一凡似乎知道魔教的事太多了……
而这一切,唯有张舒恒一人蒙在鼓中,什么都没想到。
待三人回到刘俊峰那儿,第二日同剑神师徒五人,直奔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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