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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律卷第四十(三分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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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衣揵度之二

尔时瓶沙王患大便道中血出,诸侍女见皆共笑言:“王今所患如我女人。”时王瓶沙闻已惭愧,即唤无畏王子言:“我今有如是病,汝可为我觅医。”即答王言:“有耆婆童子,善于医道,能治王病。”王言:“唤来。”无畏王子唤耆婆来,问言:“汝能治王病不?”答言:“能治。”“若能,汝可往治之。”时耆婆童子往瓶沙王所,前礼王足却住一面,问王言:“何所患苦?”王答言:“病如是如是。”复问:“病从何起?”王答言:“从如是如是起。”复问:“患来久近?”王言:“患来尔许时。”如此问已,答言:“能治。”时即取铁槽盛满暖水,语瓶沙王言:“入此水中。”王即入水。语王坐水中,王即坐。语王卧水中,王即卧。时耆婆以水洒王而咒之,王即睡,疾疾却水,即取利刀破王所苦处,净洗疮已,持好药涂。药涂竟,病除疮愈,其处毛生,与无疮处不别。即复还满槽水,以水洒王而咒之,王即觉。王言:“可治我病。”答言:“我已治竟。”王言:“善治不?”答言:“善治。”王即以手扪摸看,亦不知疮处。王即问言:“汝云何治病,乃使无有疮处?”耆婆报言:“我治病宁可令有疮处耶?”时王即集诸侍女作如是言:“耆婆医大利益我,有念我者当大与财宝。”时诸侍女即取种种璎珞、臂脚钏,及覆形密宝、形外宝钱,及金银、摩尼、真珠、毗琉璃、贝玉、颇梨,积为大聚。时王唤耆婆来语言:“汝治我病差,以此物报恩。”耆婆言:“大王且止,便为供养已,我为无畏王子故治王病。”王言:“汝不得治余人病,唯治我病、佛及比丘僧、宫内人。”此是耆婆童子第二治病也。

尔时王舍城有长者,常患头痛,无有医能治者。时有一医语长者言:“却后七年当死。”或有言六年,或言五年,乃至一年当死者。或有医言:“七月后当死。”或言六月乃至一月当死,或有言过七日后当死者。时长者自往耆婆童子所语言:“为我治病,当雇汝百千两金。”答言:“不能。”复重语言:“与汝二百、三百、四百千两金。”答言:“不能。”复言:“当为汝作奴家业,一切亦皆属汝。”耆婆言:“我不以财宝少故不能治汝。以王瓶沙先敕我言:‘汝唯治我病、佛及比丘僧、宫中人,不得治余人。’是故不能。汝今可往白王。”时彼长者即往白王言:“我今有病,愿王听耆婆治我病。”时王即唤耆婆语言:“王舍城中有长者病,汝能治不?”答言:“能治。”“汝若能者可往治。”尔时耆婆即往长者家,语言:“何所患苦?”答言:“所患如是如是。”复问言:“从何而起?”答言:“从如是如是起。”问言:“得来久近?”答言:“病来尔许时。”问已语言:“我能治汝。”尔时耆婆即与咸食令渴、饮酒令醉,系其身在床,集其亲里,取利刀破头开顶骨示其亲里,虫满头中,此是病也。耆婆语诸人言:“如先医言:‘七年后当死。’彼作是意,七年已后脑尽当死。彼医如是为不善见。或言:‘六、五、四、三、二年、一年当死。’者,彼作是意,脑尽当死。彼亦不善见。或言七月乃至一月当死者,彼亦不善见。有言:‘七日当死。’者,彼作是意言,脑尽当死。彼为善见。若今不治,过七日脑尽当死。”时耆婆净除头中病已,以酥蜜置满头中已,还合髑髅缝之,以好药涂。即时病除肉满,还复毛生,与无疮处不异。耆婆语言:“汝忆先要不?”答言:“忆!我先有此要,当为汝作奴,家业一切悉当属汝。”耆婆言:“且止长者,便为供养已。还用初语。”时彼长者,即与四十万两金,耆婆以一百千两上王,百千两与父,二百千两自入。此是耆婆第三治病。

尔时拘睒弥国有长者子,轮上嬉戏,肠结腹内食饮不消亦不得出,彼国无能治者。彼闻摩竭国有大医善能治病,即遣使白王:“拘睒弥长者子病,耆婆能治,愿王遣来。”时瓶沙王唤耆婆问言:“拘睒弥长者子病,汝能治不?”答言:“能。”“若能者,汝可往治之。”时耆婆童子乘车诣拘睒弥,耆婆始至,长者子已死,伎乐送出。耆婆闻声即问言:“此是何等伎乐鼓声?”傍人答言:“是汝所为来,长者子已死,是彼伎乐音声。”耆婆童子善能分别一切音声,即言语:“使回还,此非死人。”语已即便回还。时耆婆童子即下车,取利刀破腹披肠结处,示其父母诸亲语言:“此是轮上嬉戏使肠结,如是食饮不消,非是死也。”即为解肠,还复本处,缝皮肉合,以好药涂之,疮即愈毛还生,与无疮处不异。时长者子即报耆婆四十万两金,妇亦与四十万两金。长者父母亦尔,各与四十万两金。是耆婆童子第四治病。

尔时尉禅国王波罗殊提,十二年中常患头痛,无有医能治者。彼闻瓶沙王有好医善能治病,即遣使白王:“我今有病,耆婆能治,愿遣来为我治之。”时王即唤耆婆问言:“汝能治波罗殊提病不?”答言:“能。”“汝可往治之。”王语言:“彼王从蝎中来,汝好自护,莫自断命。”答言:“尔。”时耆婆童子往尉禅国,至波罗殊提所,礼足已在一面住,即问王言:“何所患苦?”答言:“如是如是病。”问言:“病从何起。”答言:“从如是如是起。”问言:“病来久近?”答言:“病来尔许时。”次第问已,语言:“我能治。”王言:“若以酥若杂酥为药,我不能服。若与我杂酥药,我当杀汝。是病余药不治,唯酥则除。”耆婆童子即设方便语王言:“我等医法治病,朝晡晨夜随意出入。”王语耆婆:“听随意出入。”复白王言:“若须贵药,当得急乘骑,愿王听给疾者。”是时王即给日行五十由旬驼,即与王咸食令食,于屏处煎酥为药,作水色水味已,持与王母语言:“王若眠觉,渴须水时,可持此与饮之。”持水与王母已,即乘五十由旬驼而去。时王眠觉渴须水,母即持此水药与之。药欲消时觉有酥气,王言:“耆婆与我酥饮,是我怨家,何能治我?急往觅来。”即往耆婆住处,觅之不得。问守门人言:“耆婆所在?”答言:“乘五十由旬驼而去。”王益怖惧:“以酥饮我,是我怨家,何能治我?”时王有一健步,名曰乌,日行六十由旬,即唤来。王语言:“汝能追耆婆童子不?”答言:“能。”“汝可往唤来。”王言:“彼耆婆大知技术,莫食其食,或与汝非药。”答言:“尔。受王教。”耆婆童子去至中道,不复畏惧,便住作食。时健步乌得及耆婆,语耆婆言:“王波罗殊提唤汝。”即言:“当去。”耆婆与乌食,不肯食。时耆婆自食一阿摩勒果留半,饮一器水复留半,爪下安非药,沉着水果中,语乌言:“我已食半果、饮半水,余有半果半水,汝可食之。”乌即念言:“彼自食半果、饮半水,留半与我,此中必当无有非药。”即食半果、饮半水已,便患啑不复能去。复取药着乌前语言:“汝某时某时服此药当差。”耆婆童子即便乘行五十由旬驼复前去。后王与乌所患俱差。波罗殊堤王遣使唤耆婆语言:“汝已治我病差,可来。汝在彼国所得多少,我当加倍与汝。”耆婆言:“且止!王便为供养已,我为瓶沙王故治王病。”时波罗殊提送一贵价衣价直半国,语耆婆言:“汝不肯来,今与汝此衣以用相报。”此是耆婆第五治病。

尔时世尊患水,语阿难言:“我患水,欲得除去。”时阿难闻世尊言,往王舍城,至耆婆所语言:“如来患水,欲得除之。”尔时耆婆与阿难俱往佛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佛言:“如来患水耶?”佛言:“如是耆婆!我欲除之。”白佛言:“欲须几下?”答言:“须三十下。”时耆婆与阿难俱往王舍城,取三把优钵花,还诣其家,取一把花,以药熏之!并复咒说,如来嗅此可得十下。复取第二把花,以药熏之!并复咒说,嗅之复可得十下。复取第三把花,以药熏之,并复咒说,嗅之可得九下。复饮一掌暖水,足得一下风。即随顺以三把花,置阿难手中。时阿难持华出王舍城,诣世尊所,持一把花,授与世尊,如来嗅之,可得十下。复授第二把,更得十下。第三把,复得九下。尔时耆婆,忘语阿难与佛暖水。尔时世尊,知耆婆心所念,即唤阿难取暖水来。尔时阿难闻世尊教,即取暖水与佛。佛即饮一掌暖水,患即消除,风亦随顺。

尔时王瓶沙闻佛有患,与八万四千人俱,前后导从诣世尊所,问讯世尊,头面礼足,却坐一面。时忧填王闻世尊患,亦将七万人俱。波罗殊提王,与六万人俱。梵施王,与五万人俱。波斯匿王,与四万人俱。末利夫人、利师达多富罗那、四大天王及诸营从、释提桓因与忉利诸天俱、炎天子与炎天俱、兜率天子与兜率诸天俱、化乐天与化乐诸天俱、他化自在天与他化自在天俱、梵天与梵天俱、摩醯首罗天子与摩醯首罗诸天俱,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时舍利弗闻世尊病,与五百比丘俱,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尔时摩诃波阇波提比丘尼闻世尊病,与五百比丘尼俱,阿难宾坻与五百优婆塞俱,毗舍佉母与五百优婆夷俱,诣世尊所,头面礼足,问讯世尊。时提婆达多闻世尊病,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尔时提婆达多,见世尊前四部众会,作如是念:“我今宁可服药如佛,令四部众来问讯我。”即往耆婆所语言:“我欲服佛所服药,汝可与我药。”耆婆言:“世尊所服此药,名那罗延,此药非是余人所服,除转轮王、成就菩萨如来乃能服之。”提婆达多语言:“若不与我,我当害汝。”尔时耆婆畏夺命故,即便与之。提婆达多以服此药故,即得重病,身心俱苦,独有一己更无余人,亦无亲厚,作如是念:“如我今日无有救者,唯有如来。”尔时世尊知提婆达心念,从耆阇崛山身出施药光明以照提婆达多,使一切苦痛即得休息。尔时提婆达多病差未久,往王舍城巷陌唱令:“太子悉达多,舍转轮王出家为道,今行医药自活。何以知之?适治我病差故知。”时诸比丘闻,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提婆达多:“如来慈愍,而更无反复。”

尔时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已,白佛言:“未曾有,世尊慈愍,提婆达多而更无反复。”佛告诸比丘言:“非适今日慈愍,提婆达多而无反复。何以故?乃往过去世时,有王名一切施,作阎浮提王。时阎浮提,国土平博、人民炽盛、丰乐无比。时阎浮提,有八万四千城,有五十亿聚落,有六万边城。尔时有病人,诣一切施王所,白王言:‘我今无有救护,唯有王耳。’尔时王集阎浮提诸医,示此病人,王问诸医:‘如此病人当须何药?’诸医看病已,白王言:‘如此病人,非常人所能与药,唯有成就菩萨能与药耳。’王问:‘为须何乐?’医言:‘此病人若得慈心菩萨生肉生血食之,二十九日乃得差。’一切施王心念言:‘生死长远轮转无际受诸苦恼,或堕地狱、饿鬼、畜生,截脚、截手、截耳、截鼻、挑眼、斫头,竟何所益?’即以国付嘱诸臣,入内静处思四无量行。尔时一切施王,即取利刀割髀里肉血,使人送与病者,如是经二十九日。后王问使人:‘病人云何?’答王言:‘已差。’王言:‘将来看之。’时即为病人洗浴与新衣着,将诣王所。王问言:‘汝病云何?’答言:‘已差。’王言:‘汝随意去。’时彼人出门,右脚蹴地血出,余人见之问言:‘男子!汝脚何故血出耶?’即言:‘彼非法王,弊恶王、非法淫着王、贪着乐邪见王,于彼门中脚蹴此阃,使我脚坏血出如是。’彼诸人言:‘未曾有无反复人,一切施王二十九日以身血肉治令得差,而于王所无有反复。’”佛告诸比丘:“尔时一切施王,我身是;时病人者,今提婆达多是。我前世时,慈心愍之而无反复,今亦如是无有反复。”尔时世尊为提婆达多故说此偈言:

 “一切诸山海,

我不以为重;

其无反复者,

我以此为重。

无有反复报,

癞病恶疾苦;

或受白癞病,

无反复如是。

“是故诸比丘,应念报恩,应存反复,当如是学。”尔时耆婆童子瞻视世尊病,煮吐下汤药及野鸟肉得差,是为耆婆童子第六治病。

时耆婆童子于异时持一领贵价衣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世尊言:“我若治国王、若治大臣、或得一国土、或得一聚落,唯世尊当与我愿。”佛言:“我已过于愿,不与人愿。”耆婆复言:“愿与我清净愿。”佛言:“求何等清净愿?”答言:“我此贵价衣,从王波罗殊提间得,价直半国,愿世尊哀愍故为我受。自今已去,愿听诸比丘欲着檀越施衣、欲着粪扫衣者随意着。”尔时世尊默然可之。时耆婆童子得世尊可已,即持金澡瓶水洗佛手,持此大贵价衣上佛,佛慈愍故为受之。耆婆童子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佛为种种说法,令得欢喜,前礼佛已还去。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为诸比丘随顺说法,以无数方便赞叹头陀、摄持威仪、少欲知足、有智慧乐于出离者,告诸比丘:“此衣贵价衣中第一,如牛出乳、乳中出酪、酪中出生酥、生酥中出熟酥、熟酥出醍醐,最精第一。此衣如是,众多衣中最为第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随意着檀越施衣、粪扫衣。”

尔时瓶沙王闻佛听诸比丘畜檀越施衣,即持所著贵价钦婆罗衣送与比丘,诸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曹畜大价衣。”诸比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畜贵价钦婆罗衣。”后复遣人送王所著贵价??,诸比丘不敢受:“佛未听我曹畜贵价??。”诸比丘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畜。”

尔时六群比丘,畜广大长毛??。诸比丘以此事白佛,佛言:“不应畜。”佛言:“自今已去听诸比丘畜氍氀,广三肘、长五肘,毛长三指者,应净施畜。”

尔时耆婆童子闻佛听诸比丘畜檀越施衣,即遣人送王所著短毛氍氀与诸比丘,诸比丘不敢受:“佛未听我畜短毛氍氀。”诸比丘往白佛,佛言:“自今已去听畜。”

尔时王舍城诸优婆塞闻佛听诸比丘畜檀越施衣,即遣人大送种种好衣与诸比丘,诸比丘不知当云何?往白佛,佛言:“听分。”不知云何分?佛言:“当数人多少,若十人为十分,若乃至百人为百分,分衣时好恶相参。”时彼分衣者辄自取分。佛言:“不应自取分,应使异人分。”使异人取分,彼自取分,佛言:“不应自取,当掷筹分。”彼比丘自掷筹,佛言:“不应自掷筹,听不见者掷筹。”时有王所著大贵价衣不可分,佛言:“听截破分。自今已去,听以刀截衣。”

尔时比丘得未浣衣,佛言:“听自浣、若使人浣。”时须浣器,佛言:“应畜浣器,若无浣板听畜板,若须剪刀听畜。”

尔时世尊出王舍城,南方人间游行,中道见有田善能作事,畦畔齐整,见已告阿难:“汝见此田不?”答言:“已见。世尊!”佛问阿难:“汝能为诸比丘作如是衣法不?”答言:“能。”佛语阿难:“汝往教诸比丘。”时阿难从彼还王舍城,教诸比丘作如是割截衣,此是长条、此是短条、此是叶、此第一缝、此第二缝、此是中缝、此条叶两向。时王舍城多着割截衣。尔时世尊南方人间游行已,还王舍城,见诸比丘多着割截衣,告言:“阿难聪明大智慧,我为略说,而能广解其义。过去诸如来、无所著、佛弟子,着如是衣,如我今日;未来世诸如来、无所著、佛弟子,着如是衣,如我今日。刀截成沙门衣,不为怨贼所剥。从今日已去,听诸比丘作割截安陀会、郁多罗僧、僧伽梨。”时诸比丘,作割截安陀会衬体着,叶边速破尘垢入叶内。“自今已去,听作不割截安陀会。”诸比丘着割截郁多罗僧、僧伽梨,叶边速破尘垢入内露湿,佛言:“自今已去,听着割截郁多罗僧、僧伽梨,听叶作鸟足缝、若编叶边、若作马齿缝。”诸比丘不知当作几条衣?佛言:“应五条,不应六条。应七条,不应八条。应九条,不应十条,乃至十九条,不应二十条。若过是条数不应畜。”

尔时比丘反褶着涅槃僧,入白衣舍解脱露形。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听作带着。”时六群比丘畜上色带,佛言:“不应畜。”诸比丘以锦作,佛言:“不应锦作。”诸比丘畜白带,佛言:“不应以白作。”佛言:“听畜袈裟色带。”

尔时六群比丘作广长腰带,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作。听作广二指绕腰三周,若得已作者,应作二叠、三叠、四叠,若三四叠乱,听缝合。若短者,听作绳续。若带细软,数结速断,应安纽、若玦。”诸比丘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若用骨、若用牙、若角、若铁、若铜、若白镴、若铅锡、若綖、若木、若胡胶作。”不知云何安玦?佛言:“以帛缝、若穿孔着。”时诸比丘带断坏,“听补治。”复不知云何补治?佛言:“若重綖更缝,若边坏听线编,若带头须坏,听更以线续若缝。”

尔时比丘不系僧祇支入聚落行,使衣堕形露,佛言:“不应不系衣入聚落,听安带若缝。”

尔时舍利弗入白衣舍,患风吹割截衣堕肩。诸比丘白佛,佛言:“听肩头安钩纽。”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人间游行。尔时比丘多持衣,或头戴、或肩担、或带着腰中。时有比丘,字伽梵婆提,诣恒水边佛欲渡处,即以神力断水。时佛渡水已,见诸比丘多持衣。或头戴、或肩担、或带着腰中,见已念言:“此诸比丘多持衣如是,我宁可为诸比丘制衣多少令有齐限,若过不应畜。”尔时世尊从婆阇国人间游行诣毗舍离。尔时庵婆罗婆提,闻佛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人间游行来诣毗舍离,即乘车往世尊所,遥见世尊相好端严,恭敬欢喜,即时下车往诣佛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尔时世尊,为说法劝化,令得欢喜。闻佛说法已,踊跃欢喜白佛言:“唯愿世尊!受我明日请食,并比丘僧,在我园一宿。”时世尊默然许可。彼知佛许已,头面礼足绕佛而去。

尔时世尊住毗舍离在庵婆罗园中。诸梨奢闻佛与千二百五十弟子人间游行来诣毗舍离,着种种衣服璎珞,乘种种车,往迎世尊。诸梨奢,或有着绀色璎珞衣服,乘绀色车马,绀色侍从,绀色刀鉾幡盖,绀色珠毛拂,青、黄、赤、白、黑车马侍从,严饰亦复如是。如是有五百梨奢诣世尊所。时庵婆罗婆提迎佛还道,遇诸梨奢,亦不避道,车盖相突。时梨奢中有耆老者,语庵婆罗婆提言:“汝何故不避道,共相逼斥车盖相突耶?”婆提答言:“所以尔者,我请佛及僧在我园宿,心在于佛无有余意也。”梨奢语言:“我与汝百千两金,听佛受我请供养。”答言:“我已请佛及僧止宿我园,云何当舍?”梨奢复言:“我与汝二百千两金,乃至十六百千,听世尊受我请供养饮食。”答言:“不能。”梨奢复言:“以半国财物与汝,听佛受我请供养饮食。”答言:“设与我全毗舍离国者我亦不舍。何以故?我已请佛及僧在园供养。”尔时五百梨奢,振手瞋恨庵婆罗婆提言:“捐弃我等。”即乘车诣庵婆罗园。

尔时世尊在彼园中与无数众围绕说法,遥见五百诸梨奢来,告诸比丘:“其有比丘,不见忉利诸天出游时,当观此诸梨奢。忉利诸天欲出游时,与此无异。”佛告诸比丘:“慎汝心念,摄持威仪,此是我教。云何比丘慎汝心念?若比丘观内身身意止,精勤摄持念不散乱,调伏贪嫉世间忧恼。观外身身意止,精勤摄持念不散乱,调伏贪嫉世间忧恼。观内外身、观受心法亦如是。如是比丘得正心念。云何摄持威仪?比丘若出若入屈伸俯仰,执持衣钵、若饮、若食、若服药、大小便利、若眠若觉、若来若去、若坐若住、若睡若觉、若语若默,常尔一心,是谓比丘摄持威仪。”

尔时毗舍离五百梨奢,至车所住处便下车,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五百梨奢在佛边无复威神,唯佛世尊在大众中光明威德最胜无比,犹若秋天无有云翳,日行虚空威曜无比。如是世尊在五百梨奢中,神德名称颜貌无比。尔时众中有婆罗门,字宾耆羊菟,此婆罗门从座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白佛言:“我欲有所说。”佛言:“听汝所说。”此婆罗门即于佛前说偈赞佛:

 “摩竭王得善利,

鸯伽王持珠铠;

其有佛出此国,

声震动如雪山。

如莲花香洁,

开张香气胜;

今观佛光曜,

如日之初出。

如月行虚空,

无有诸云翳;

如是佛世尊,

光显于世间。

观佛之智慧,

如闇然大火;

施众以明眼,

决了诸疑惑。”

尔时诸梨奢语婆罗门言:“汝可重说此偈。”时婆罗门即再三说此偈。时诸梨奢以其善赞偈故,即与五百领衣。时婆罗门得此衣已,即用上佛言:“愿佛哀愍故,而为受之。”尔时世尊告诸梨奢:“世间有五种宝难得。何等五?一者、佛世尊出于世间,此宝难得。佛出世间,闻佛说法为人说者,此宝难得。佛出世间为人说法,闻法解者,此宝难得。佛出世间,闻佛说法如法而行,此宝难得。得信乐者,此宝难得。是为五宝世间难得。”尔时五百梨奢闻佛种种方便说法开化,极大欢喜,白佛言:“愿明旦受我请,与比丘僧俱。”佛言:“我已受庵婆罗婆提请。”时五百梨奢振手而言:“庵婆罗婆提捐弃我等。”即从座起前礼佛足绕已而去。

尔时庵婆罗婆提,还家办具种种多美饮食,明日往白时至。世尊清旦着衣持钵,与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往庵婆罗婆提家就座而坐。时婆提饭佛及比丘僧,种种多美饮食。食饮足已,置钵于地,持金澡瓶水洗佛手,前白佛言:“毗舍离国有诸园观,此最第一,今奉世尊,在中住止,唯愿哀愍见为受之。”佛告言:“汝可奉佛及四方僧。何以故?若佛园园物,若房舍、房舍物、若钵、若衣、若座具、针筒,如佛塔庙,一切世间诸天龙神、梵天、沙门、婆罗门、诸天及人,无有能用者。”婆提言:“今以上佛及四方僧,愿为受之。”时佛哀愍故,为咒愿受之:

 “若为作寺庙,

种植诸果树;

桥船以度人,

旷野施水果,

兼复施屋舍。

如是之人辈,

日夜福增长;

如法能持戒,

彼人向善道。”

时婆提更取小床于一面坐,时世尊为说种种法,令大欢喜,即于座上诸垢消除得法眼净。见法得法已成果证,白佛言:“自今已去,归依佛法僧,作佛优婆私。从今已去,不杀生乃至不饮酒。”时婆提闻佛种种方便说法,极大欢喜,从座起礼佛足而去。

尔时世尊在静处思惟,心自念言:“诸比丘在道路行多担衣,有头上戴、或有肩上担、或有带着腰中。见已作如是念:‘宁可为诸比丘制衣多少,过不得畜。’”时世尊,初夜在露地坐着一衣,至中夜觉身寒,即着第二衣。至后夜觉身寒,着第三衣。时世尊作如是念:“当来世善男子不忍寒者,听畜三衣足,我听诸比丘畜三衣不得过。”夜过已,世尊以此事集比丘僧,告言:“我在静处思惟,诸比丘在道行大担衣,或头上戴、肩上担、带着腰中。见已作如是念:‘我今宁可为诸比丘制衣多少,过者不得畜。’我初于夜在露地坐着一衣,至中夜觉寒着第二衣,至后夜觉寒着第三衣。我作如是念:‘当来善男子不忍寒者,畜三衣足。我今宁可制诸比丘畜三衣,若过不得畜。’自今已去,听诸比丘畜三衣,不得过畜。”

尔时异住处四方僧,得贵价僧伽梨作卧具,诸比丘不知云何?白佛,佛言:“应持贸易余物随处用。”不知使谁贸易?白佛,佛言:“听比丘贸易,若使守僧伽蓝人、若沙弥、优婆塞易,若施主自易,随处用。”

时世尊在跋提国,有比丘得刍摩衣,白佛,佛言:“听畜。”有比丘得罗睺多衣,白佛,佛言:“听畜。”有比丘得阿哆睺多衣,白佛,佛言:“听畜。”

时六群比丘畜上色染衣,佛言:“不应畜。”时六群比丘畜上色锦衣,佛言:“不应畜锦衣、白衣,法不应畜,应染作袈裟色畜。”时六群比丘着不截须衣,佛言:“不应畜。”有六群比丘锦作衣须,佛言:“不应畜。”六群比丘畜颇那陀施衣,佛言:“不应畜。如是痴人,随我所制更作余衣。”

时世尊在波罗捺国,有檀越送食,诸佛常法,若不往食,在后案行房舍。案行房舍时,见有比丘舒僧伽梨在地欲安帖,见已往比丘所语言:“汝何故舒衣在地?”比丘言:“欲使里相着、外有帖现。”佛言:“善哉,善哉!比丘!如汝所作。”时诸比丘食还,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汝诸比丘,食后我案行房舍,见有比丘舒僧伽梨在地欲安帖。见已往比丘所语言:‘汝何故舒衣在地?’比丘言:‘欲使里相着、外有帖现。’我即赞叹:‘善哉!如汝所作。’自今已去,听诸比丘作新衣,一重安陀会、一重郁多罗僧、二重僧伽梨。若故衣,听二重安陀会、二重郁多罗僧、四重僧伽梨。若粪扫衣,随意多少重数。”

尔时世尊在旷野国。时众僧得善显现衣,佛言:“听畜。”得锦衣,佛言:“不听畜。”诸比丘得蚊厨,佛言:“听畜。”

尔时世尊在跋耆国人间游行,往失守摩罗山至恐畏林鹿野苑中住。时有菩提王子,作新殿堂,未有沙门婆罗门一切人坐者。尔时王子闻佛从跋耆国人间游行,往失守摩罗山恐畏林鹿野苑中住,即遣人唤萨阇婆罗门子语言:“汝持我名往佛所,头面礼足问讯世尊,起居轻利、少病少恼、住止安乐。如是白佛:‘愿佛及僧,受我请食。我造新殿堂,未有沙门婆罗门一切人民坐者,愿佛先坐,然后菩提王子坐,得福无量。’”时萨阇婆罗门子礼王子足已,往世尊所敬问讯已,却坐一面,白世尊言:“菩提王子,稽首世尊足下,问讯起居轻利、少病少恼、住止安乐。如是白佛:‘愿佛及僧,受我请食。我造新殿堂,未有沙门婆罗门一切人民坐者,愿佛先坐,然后王子坐,得福无量。’”时世尊默然许可。时萨阇婆罗门子闻佛许可已,从坐起绕佛而去,还菩提王子所,白如是言:“沙门瞿昙,我已白竟,默然许可。今正是时。”时王子即设种种美食,夜过已,明日扫洒殿堂,布好新衣从阶陛至殿。时至遣人白佛。时世尊着衣持钵,与千二百五十比丘僧俱,诣菩提王子家。时王子至外门里迎佛,遥见佛来,前头面礼足已,随侍佛后,如顺教弟子。世尊入王子堂前默然而立,王子言:“愿佛在衣上行上殿,令我得福安乐。”王子第二、第三如是白世尊,世尊默然。时世尊顾视阿难,阿难知佛不欲蹑新衣上行,为利益后众生故。阿难语王子言:“可摄此衣,如来不欲在上行,为利益后众生故。”时王子疾疾却衣已,白佛言:“愿佛上殿,令我得福。”时佛即上殿就座而坐。时王子饭佛及僧种种多美饮食,食已舍钵,取一小床在一面坐。时世尊种种方便为王子说法已,从坐而去,还本住处,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若大价衣布地,不应在上行,若行如法治。”

尔时比丘房舍多尘土,佛言:“听洒扫。”洒扫已故复有尘,佛言:“听以泥浆污洒。若故有尘,伊梨延、陀耄罗、耄耄罗、毛??、十种衣中若一一衣,作地敷。”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王波斯匿有异母,信乐佛法,以王所著大价锦衣,施四方僧已便命过。时比丘用作地敷,有诸不信乐大臣,至僧伽蓝中观看,见比丘以王所著大价锦衣作地敷,见已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多贪畜遗余,自言:‘我知正法。’如是观之何有正法?以王所著大价衣用作地敷。檀越虽施,受者当知足。”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以王所著大价衣作地敷。自今已去,听用作卧褥坐褥作枕作覆上衣。”

尔时比丘裹头至佛所,白言:“大德!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比丘不得裹头,是白衣法。若裹头,如法治。”时诸比丘头冷痛,白佛,佛言:“听以毳、若劫贝作帽裹头。”

尔时比丘诞陀卢多梨着衣,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得如是着衣,除僧伽蓝内,此是白衣法。若如是着衣,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一衣,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一衣,除大小便处,此是白衣法。若着,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串头衣,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衣,是白衣法。若着,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袄,往世尊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白衣法。若着,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皮衣,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白衣法。若着,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褶,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白衣法。若着,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裤,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白衣法。若着,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行縢,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白衣法。若着,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蒲草行縢,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白衣法。若着,如法治。”佛语比丘:“汝痴人!随我所制更作余事,如是一切白衣之法不得着。”

时诸比丘,假作编发螺髻,来指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尔,此是外道法。若作如是,如法治。”

尔时有比丘持木钵,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持如是钵,此是外道法。若畜,如法治。”

尔时比丘持钵楼(三奇杖到柱地持钵置中,上安横串众物肩荷而行,故名钵楼),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此是外道法,不应持。若畜,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绣手衣,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外道法。若畜,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草衣,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外道法。若着,如法治。如是衣,若草衣、裟婆草衣、树皮衣、树叶衣、珠璎珞衣、如是一切衣不得畜。若畜,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外道皮衣,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若着,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鹫毛衣,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外道法。若畜,如法治。”

尔时比丘着人发钦婆罗衣,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外道法。若着,偷兰遮。”

尔时比丘,着马毛、?牛尾、钦婆罗衣,往佛所白佛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着,此是外道法。若着,如法治。”

尔时比丘露身,往佛所白言:“此是头陀端严法,愿佛听。”佛言:“不应尔,此是外道法。若露身,偷兰遮。”佛言:“如是痴人!随我所制复作余事。如是一切外道法,不应作。”

尔时有住处,现前僧大得可分衣物,诸比丘不知云何?往白佛,佛言:“听分。”复不知云何分?佛言:“应数人多少,若十人、若二十人,乃至百人为百分,若有好恶当相参分。”彼便自取分,佛言:“不应自取分,应掷筹分。”彼便自掷筹,佛言:“不应自掷筹,应使不见者掷筹。”时分物时有客比丘来,佛言:“应与分。作分竟,有客比丘来,应与分。未掷筹时来,应与分。掷筹时来,应与分。掷筹竟来,不与分。欢喜受分已,有客比丘来,不与分,若有余更分。竟来,不应与分。若已与沙弥,使人分已来,不应与分。”

比丘分衣时,有客比丘数数来,分衣疲极。“应差一人令分,白二羯磨如是与,众中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住处若衣若非衣,现前僧应分。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与某甲比丘,彼当与僧。白如是。’‘大德僧听!此住处若衣若非衣,现前僧应分,僧今与某甲比丘,彼比丘当与僧。谁诸长老忍此住处若衣、若非衣现前僧应分,僧与某甲比丘,彼某甲当与僧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彼某甲当与僧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比丘得婆输伽衣,白佛,佛言:“听畜。”

诸比丘患寒,白佛,佛言:“听着复贮衣。”

尔时有异住处一比丘住,时现前僧大得可分衣,诸比丘不知云何?白佛,佛言:“若比丘住处有一比丘住,大得现前僧可分衣。若有客比丘来,若四人、若过四人,应持衣与一比丘令白二羯磨分;若有三人,应彼此共三语受共分;若二人,共三语受共分;若一人,应心念口言:‘此是我分。’”

尔时有住处,有比丘有比丘想,欲别部分衣。诸比丘不知成分不成分?白佛,佛言:“不成分,得突吉罗。”

尔时有住处,有比丘疑别部分衣。诸比丘不知成分不成分?白佛,佛言:“不成分,得突吉罗。”

尔时有住处,有比丘作无比丘想,别部分衣。比丘不知成分不成分?白佛,佛言:“不成分,不犯。”

尔时有住处,无比丘有比丘想分衣。诸比丘不知成分不成分?白佛,佛言:“成分,得突吉罗。”

尔时有住处,无比丘有疑分衣,不知成分不成分?白佛,佛言:“成分,得突吉罗。”

尔时住处,无比丘无比丘想分衣。诸比丘不知成分不成分?白佛,佛言:“成分衣,无犯。”

尔时有住处,有比丘有比丘想别部受衣。诸比丘不知成受衣不?白佛,佛言:“不成受衣,得突吉罗。”

尔时有住处,有比丘疑别部受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成受,得突吉罗。”

尔时有住处,有比丘无比丘想别部受衣。诸比丘不知成受不?白佛,佛言:“不成受,不犯。”

尔时有住处,无比丘有比丘想受衣。诸比丘不知成受不?白佛,佛言:“成受,得突吉罗。”

尔时有住处,无比丘疑受衣。诸比丘不知成受衣不?白佛,佛言:“成受,得突吉罗。”

尔时有住处,无比丘无比丘想受衣。诸比丘不知成受不?白佛,佛言:“成受,无犯。”

四分律卷第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