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慕丹佩,人射起的时候长剑已出,一剑横挑,将对方的杀手剑弹开。
右边是太史阑,手一抬狼牙棒就砸了出去,将对方的剑砸开。
南齐的两个学生急忙滚出,脱离危险区域,惊出一身大汗。
双胞胎却忽然格格一笑。
随即变化又起!
被双双荡开的剑忽然一震,剑柄分离,射出两柄小剑,直奔慕丹佩太史阑!
对方要赶尽杀绝是假,真正的目标是这两个领头女子!
慕丹佩怒极冷笑,挥剑格档,忽然想起太史阑不会武功,心中一惊急忙斜眼瞟她。
太史阑却早已窜了出去。
她在扔出狼牙棒的时候就窜了出去,那时候双胞胎小剑还没射出,谁也没想到太史阑行动力超强——东堂人赶尽杀绝,她就以牙还牙,把剑挡了还不行,她还要揍人!
所以她窜得太早,误打误撞便逃过了后续的杀手。
小剑在她头顶掠过,她头一低,趁着那一冲之力,一脚蹬在了对面双胞胎男子的肚子上。
那人刚刚发出杀手正在得意,蓦然眼前人影一花,随即便觉得肚腹如被巨杵捣中,五脏六腑都似被踹烂,痛得“嗷”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太史阑厉喝:“慕丹佩,猪蹄!”
慕丹佩一怔,立即反应过来,抬手就把那万能猪蹄扔了出去。
太史阑接住,一把塞在对方嘴里。
另一个双胞胎急忙要救,早被慕丹佩缠住。已经飙到半空的容楚忽然停下,转身又回台,砰一声和东堂射出来的将军撞在一起。
“啊,季将军。”他一把握住对方臂膀,热情地往回拖,“怎么了?要上茅厕,来来我指给你。”
东堂将军硬生生被他拖了回去塞到茅厕门口……
东堂亲王袍子一掀也要下台,折威军大帅忽然“哎呀”一声,算盘一横拦住了亲王,“殿下!你弄乱我算盘了!我算了一上午的帐!哎呀这可怎么是好!”亲王躲避着他的算盘,想要绕过去,但无论怎么躲,那算盘都阴魂不散地挡着他的脸,亲王一张白脸,气得发黑。
这边太史阑猪蹄塞住了那家伙的嘴,二话不说,抬起脚就开始踹。
“啪!”那家伙皮球一样被她踢到擂台边缘,骨碌碌往下滚。
南齐人齐齐伸手,把那家伙推回擂台上,有人趁机给他两拳。
“别打了!认输!”台上东堂亲王直着脖子高喊。按照规矩,不管任何纷争,任何一方喊人数都该立即停手。
不过太史阑就当没听见。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刚才东堂没听见南齐的认输,现在她也没听见。
“砰。”第二脚。那家伙撞在擂台另一边。
太史阑撩起袍子,冲过去,“啪。”第三脚。
那人发出闷闷的惨叫。
“认输!别打了!”东堂人冲过来,早被南齐这边齐齐挡住。
太史阑在两边人群中间,上踹下跳,袍子飞舞,左一脚右一脚,噼噼啪啪!
南齐人咧嘴大笑,觉得现世报来得快,真他娘的爽气!
“认输!认输!”东堂那边喊得山响,被这边南齐人的大笑声遮没。
“啊……”那个被太史阑打得满地滚的家伙,后背重重撞在树上,噗地一声,嘴里的猪蹄子终于被撞了出来。
他也算灵光,能开口说话立即嘶声大叫,“认输!认输!别打了!”
太史阑立即停脚,侧耳听了听。
“怎么不早说。”她道。袍子一掀转身就走。
“噗——”倒霉的挨打人喷出一口血……
她这边一住手,南齐也不笑了,一个个掸掸袍子上的灰,正色回原地,该干嘛干嘛。
双胞胎分开了战斗力实在不怎么样,另一个也被慕丹佩用剑身抽得浑身肿成两倍。
东堂这边灰溜溜将人搀起,一句话也不敢说回了原地。这没个讲理的地方,说到底是他们先犯规,试图对太史阑动手,太史阑没当场打死那家伙已经算客气。
东堂人咬牙切齿,看太史阑眼神就像着了火,但终于也多了一层畏怯——这个南齐传说里的狠人,果然狠得惊世骇俗!
经过这一场闹剧,双方现在表情更加苦大仇深。
刚才剑法,南齐已经认输,算是输了一阵,下面就看内修。
内修就是内功。太史阑有心要上,试图用打败万微的办法再败东堂,不料那边上头商量了一阵,留下的题目是隔物传功。
场上放一个木板架子,木板后面半丈是墙。人站在木板前一丈处,出拳或出掌,以在墙上留下的印子深浅,来判断胜负。
不能直接接触物体,太史阑的“毁灭”便没了用武之地。
她想着,是不是和万微的比试情况泄露了出去,导致东堂有了准备?
她不能上,慕丹佩也不能上,派出去的是丽京营的一个学生,也是武学世家出身,自幼家族给他锤炼筋骨,内功方面相当了得。
对方出战的却是一个脸色发黄的男子,看上去还有几分虚弱,真让人诧异这种精气神都不足的人也是内功高手?
南齐这边却不敢小觑——东堂人奸诈,他们派出的人都要小心着。
为了表示公正,两边设立了两块木板架子,架子四侧清空人群,用黑布围上,不许任何人进入。
左边站下南齐学生,右边则是东堂男子。
两人都对着木板闭目调息,随即南齐学生一个转身,抡臂,出拳!
他挥拳时空气都似起了爆音,有见识的学生们都大叫一声好——这是内元充足,出拳有力的象征。
“啪”一声木板爆碎,木板后黑布也被震碎,墙上随即发出“咚”一声闷响。
“击上了击上了!”南齐人兴奋欢呼。
这题目相当难,隔物,距离又远。众人都担心这拳风要击不到那位置,连个印子都留不下,这脸就丢大了。
如此听这一声,不仅击上,而且印子还不会浅。
慕丹佩也满意点头,道:“这实力和我也差不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