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阑不答。
“其实你可以拿景泰蓝威胁我的。”容楚笑,“你只需说一声,要拐走了景泰蓝,我就得乖乖奉上全本。”
“我永远不会拿景泰蓝威胁你。”
“为什么?”
“你见过拿自己孩子威胁别人的母亲?”她答得很淡,理所当然。
身后一阵沉默,随即是容楚不知喜怒的语声,“他不是你的孩子,也永远不会是,如果你想保命,你最好收起你这想法。”
“东昌城外破庙,我抱起他那一刻,就认了他。”太史阑道,“谁也不能阻止。”
容楚的声音忽然有点阴沉,“包括……他的亲生母亲?”
太史阑沉默,在容楚以为她不会回答,正打算进一步劝说时,她开口了。
“包括。”
斩钉截铁。
这回容楚沉默了,良久道:“你想过他的身份没有?”
“我不管。”太史阑道,“我只知道,不管他是谁,他首先是个孩子。”
容楚微微苦笑,“你真是……不讲理。”
随即他双手微微用力,扳过了太史阑的肩,“这世道,不讲理没什么,没实力还想不讲理,就是蠢货。”
“所以,把全本给我。”
容楚定定地看着太史阑,良久展颜一笑,“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
“听我话,和我一起修炼,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叫你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容楚说话开头还很严肃,越说笑容越暧昧,“要你出腿就得出腿,要你出拳……”
“砰。”
太史阑一拳打中他鼻梁。
“就得出拳?”她问。
瞬间挨一拳的容楚,摸摸鼻子,瞧瞧那个一脸无情的暴力冰山女,又笑了。
荡漾危险,如夜色中开满彼岸的曼陀罗。
随即他反手一抓,抓住太史阑的拳头,轻轻一甩,哐当一声,太史阑已经被甩在了床上。
又是那脸朝下屁股朝天式。
“就这姿势。”他道。
太史阑反手一抓,不知道抓住什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拖一撕,“嗤啦”似乎什么被撕裂了。
“就这姿势?”她问。
容楚把衣襟一拢,伸手去掐她的腰,她正仰身欲起,腰身紧绷的线条令他浑身也如被绷紧,“就这姿势。”
太史阑一个翻滚,面对容楚,膝盖半抬,对准某处黄金分割点,“就这姿势?”
容楚一把抓住她脚踝,往地下一拖,“就这姿势!”
太史阑就地翻身,不管脚踝还抓在容楚手里,她不管,容楚却不敢扭折了她的脚,急忙放手,太史阑趁势爬起,爬起那一刻脚却一滑,一头栽在容楚身上,她顺势骑上,勒住他脖子,“就这姿势?”
“你们……”
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不熟悉的惊疑,太史阑和容楚齐齐回头,门口,站着李扶舟。
容楚笑得越发荡漾,太史阑怔了怔,感觉到李扶舟奇异的眼神,和李扶舟身后赵十三那张开的黑洞洞的大嘴,后知后觉低头一看——
容楚衣衫不整,肩头半露,半身趴在床上,而她骑在容楚身上,勒着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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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讨论姿势。”容楚在她身下微笑托腮,倾斜七十度诱惑美妙角,毫无愧色地回答李扶舟。
太史阑爬起,抽过床上被子扔在容楚头上,淡定地跨过。
“明天记得来继续讨论。”容楚裹在被子里,露出半张脸,笑吟吟叮嘱。
太史阑踩着他的被子扬长而去。
她回到屋内,打开容楚给她的册子,关于“复原”能力的提升,册子里认为是人体内某种气机过旺,引起了体质的变化,也正因为这一部分气机太旺,为了维持一种平衡,经脉便显得过弱,承担不起稍强的磨练。
复原异能,所展示的是一种“顺行”能力,本身已经是异能力的顶峰,不像透视微视之类,可以后天训练再进一步,唯一能做的,是改“顺行”为“逆行”。
换句话说,化“复原”为“毁灭”。
太史阑立即来了兴趣,她面临纷繁异世,无法学武,寸步难行,如果能让天下利器都在眼前毁灭,等于又多一道护身符。
容楚的册子和她那本比起来,更加详细,每行下面都加了批注和解释,她看起来并不吃力,太史阑看看墨迹,新鲜光亮,心中不由一动。
这册子他自己一定看得懂,这是写给谁看?给她?
看这字迹,也是新写,他算到她需要,昨夜连夜写好?
难怪刚才觉得他眼下淡淡乌青……
“阑……阑。”景泰蓝趴在她膝上玩泥人,忽然拉拉她,道,“阑阑,蓝蓝。”
太史阑低头看,景泰蓝捧两个泥人,献宝似的给她看,刺眼的是,这小流氓,用泥巴给男娃娃泥人加了个小弟弟,给女娃娃泥人加俩大波。
太史阑一根指头就切掉了小弟弟。
景泰蓝刷白着小脸,唰一下捂住了裤裆……
遭受到无声警告的景泰蓝委委屈屈地去睡了,现在他不敢动手,只敢动眼,盯着玉芽儿的胸看了好久,才流着口水睡去。
玉芽儿出门来,等了一阵,看太史阑回房休息了,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她那间黑暗的小房里,早已有人等着,那人从头到脚罩着一袭黑袍,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暗沉幽冷的眸子,暗处狼一般幽幽将人窥着。
玉芽儿看见他,也没有惊讶,微微屈膝行礼,却不说话。
那人点点头,看看太史阑所住的小院方向,沉声问:“如何?”
玉芽儿的声音同样沉着稳定,“这几日看下来,应该就是。他那好色毛病,可没第二个孩子能有。”
“想不到京中消息竟然是真的!”黑暗里男子声音也有了几分兴奋,轻轻一击掌,“既如此,事不宜迟,等这边警戒稍松,立刻动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