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大藏经 寒松操禅师语录
寒松操禅师语录卷第三
嗣法门人德璨编录
再住松江青龙隆福寺语录
大殿落成上堂拈拄杖左卓云者里荐得十五年前老人在此建法幢立宗旨展土开疆高树宝坊于是处拈拄杖右卓云者里荐得十五年后山僧在此分玉石验龙蛇搬砖弄瓦复恢金碧于当阳横按拄杖云适来山门骑佛殿厨库拽僧堂从诸人鼻孔里过还知么设或犹豫青龙有道补缺真言不妨为众拈出财法二施等无差别檀波罗密具足圆满喝一喝云逢人不得错举。
诞期常舒副寺请上堂震法雷鸣法鼓布慈云兮洒甘露南赡部洲上堂北俱卢洲起舞天台山顶拾得丰干高声唱道汝等父母未生前各各本有灵明妙智与刹等世界等诸佛等菩萨罗汉贤圣僧等众生等神通等妙用等说法寿量等庄严功德等喝一喝云适来许多葛藤甚处去也伸手原在缩手里。
众职事请上堂举金峰志禅师云老僧二十年前有老婆心二十年后无老婆心僧问为何二十年前有老婆心曰问凡答凡问圣答圣为何二十年后无老婆心曰问凡不答凡问圣不答圣师云大小金峰虽然格外提持未出圣凡窠窟青龙则不然二十年前有也不是老婆心二十年后无也不是老婆心毕竟如何再迟四十年与诸公话会喝一喝下座。
子青维那请上堂生平无事得攀缘浪迹今逢不惑年弗放慈悲多日债结成佛祖一时冤慵修道懒参禅从来清白是家传风流独跨玄沙虎散发狂歌不是颠问济济称扬无量寿干干愓若法中王未审升仙台还涉春秋否师云水流东涧朝西涧云起南山下北山进云优昙花发祥云霭鹤韵长生不老年师云尚无心绪听啼鸟那有间情扫落花进云一带云山添瑞色篱边黄菊满庭香师云切莫随境转。
诞辰李陈二护法祈嗣请上堂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香风满径木樨飘报道金飙生桂子白苹江上蓼华红隔水人家如画里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于此立地构去等虚空而不朽超劫石以长龄是则是祇如悉达太子在母腹中作诸佛事文殊师利在母腹中现大吉祥善财童子在母腹中见诸宝藏悉皆充满且道是何意旨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
上堂松直棘曲鹄白乌玄日出天晴雨飞地湿春至花开秋来月白是人知有只如夜半正明天晓不露又且如何判断掷拄杖下座。
沙汰上堂举古德云敕命如雷下翠微风前垂泪解禅衣青龙云着忙作么云中有寺不容住尘里无家何处归青龙云着忙作么大众惟我祖师门下道出寻常万法圆融不离佛界奚碍重居魔界千差坐断不舍僧形何妨更作俗形了无彼此之分安有自他之相然则三途如何趋向良久云但得胸中无挂碍不妨随处度时光。
复僧上堂复传一旨遍乾坤三月连更事两番僧相重圆承覆载林泉何以报洪恩卓拄杖云全凭一句无私语仰祝吾皇亿万春。
结制王太史供衲衣请上堂霜溪雾锁冻壑云凝朝霞与暮霭扬辉青嶂共丹枫缀锦西来大意全彰本地风光独露奚必剪天孙异彩刺玉女神针运须弥作钳锤奇生千变结宇宙为炉鞴巧出百端以有相庄严鋾无形三昧带累木上座要闲闲不得趁忙忙不过终日如然图个甚么不是苦心人不知。
冬至维扬归上堂八月廿五日省师往江北一程未渡江超然回虎锡扶龛入国山归来一阳复不觉弹指间寒暑亦何促报尔参玄人光阴莫虚掷殷勤快着鞭身须白汗出更得石抽笋方许参学毕参学既毕又如何君子道长小人消栴檀林里无荆棘。
悬百老和尚相上堂峻节霜明启灵山之妙旨芳标玉立阐少室之玄机横按莫邪五宗俱演高悬宝镜三教齐弘道声独著于乾坤德望并高于日月欲瞻化境须睹慈容觌面展开真风犹在大众见么潭潭禁殿尊严甚寂寞无人夜未央。
晚参知之一字众妙之门知之一字众祸之门未审二者谁是芍药华开菩萨面棕榈叶长夜叉头。
腊八百老和尚百日上堂昔年黄面睹星时今是先师百日期个里若人玄会得三更红日上梅枝画○相云二老来也异口同音互相作梵为求佛道者说无上菩提为求菩萨道者说六度万行为求声闻道者说十三因缘为着我者说无有我为执空者说悉皆空如是所作悉皆究竟于一切智地左拂云要识雪山老子么本无迷悟人祇要今日了右拂云要识国山老人么净法界身本无出没正恁么时雪山国山是一是二若谓是二事不应一若谓是一理不应二一二之义其意云何喝一喝云一劈华山成粉碎万年流水不知春。
元旦上堂晓风乍暖旭日初升垄梅发笑岸柳迎春叵耐枝头老百舌声声啼彻祖师心。
解制洞庭潘护法庆诞请上堂春风来洞庭春色洞庭好和云过万山带翠度三泖花发不萌枝云藏无缝袄芒鞋去天台竹杖游蓬岛勿复问交梨何须觅火枣处处肯回光尘尘无价宝山中别有天不其乾坤老卓拄杖下座。
诞辰两序请上堂日月如梭物理变更徒知年往不觉形征始也庚子初继此席咸谓履艾一犁一杷拽至丙午面貌皱矣鬓发星星拈拄杖云惟此上座大有迳庭春秋无改心实根深卓一卓云佛界魔界三千大千世界腾腾无束任运纵横放行则雷轰电烁收藏则雨霁风清阿呵呵毡拍版没弦琴始作翕如也纵之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横按拄杖云以成。
上堂宁参活句莫参死句活耶死耶是一是二识得一二方可无疑死若临头还疑也未既不疑死即不疑生向未生前道一句看直饶道得分明案山犹未点头且道过在何处。
百老和尚小祥上堂去年今日相逢不拈出今日今年举意便知有拨转上头关一一为君剖者老汉一生来驱佛使魔廿余年入廛垂手法施财施等珠玑而不辞受恩受惠忘反报而不吐心如太虚任浮云于去来量似沧海随阐提之妍丑到今日一任伊狮虫相食分门别牖无撮土思前之报无捐餐顾后之酬将僧众受不危之危欲丛林惊不朽之朽虽赖护于上苍又岂与之归咎因甚如此了知生死不相关只因踏着曹溪路。
结制上堂岁登事事周圆正好利秉龙泉任他是佛是祖毋容一物当前个个壁立万仞人人如解倒悬刀劈不破针劄不穿正恁么时堂里禅与堂外禅一致墙外道与长安道相连顾盻之间虚空销殒咳唾之际返本还源美则美矣祇如世尊睹星神光断臂灵云见桃香严击竹又作么生不须裂焰看霜雪且待春雷听晓天。
自肯剃发请上堂大丈夫秉慧剑般若锋兮金刚焰非但空催外道心早曾落却天魔胆大众还识此剑么青萍莫比紫电难齐悉达秉此子夜逾城入青山而断发提婆秉此朝参龙树向水碗以投针卢行者碎金刚之奥旨丹霞然铲草蔓于堂前总为秉此慧剑今日众中毕竟是谁惟人自肯乃方亲。
佛成道日行莲请上堂以拂子画一画云圣凡齐铲迷悟尽捐出入荆棘林中游戏芳花丛里运阿修罗手拊摩日月广舜若多身逼塞虚空就是山川卉水也解放光动地超佛越祖奚必雪山六载然后始悟是汝诸公知他悟个甚么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元旦上堂问春王岁首物咸亨斩新条令事如何师云棒头有眼明如日进云天道和平添吉庆歌谣万里乐无为师云句下无私几个知问王登宝殿野老欢呼祝圣一句如何举扬师云行坐春风堆里盘桓流水桥边进云惠风和蔼舜日增辉新年佛法请师垂示师云杨柳欣逢知己梅花犹是故人进云晓开柳眼窥晴旭腊绽梅花占早春师云更道不堪乃云今有三般好事一遇春王岁首万物咸亨二为天道和平八方安泰三是常舒斋嚫大众欢呼山僧自来棒头有眼不妨行坐春风堆里句下无私何碍盘桓流水桥边一问一答亦足以畅叙幽情一歌一谣更不知有人间世你道凭何节目便尔如然挥拂云日出海门东畔山河灿烂一新烟销谷口鸟啼春漏泄风光却甚杨柳欣逢知己梅花犹是故人新年佛法太分明端的何须再问。
解制值雪上堂大道只在目前要且目前难睹雪覆万年松径明暗奚分云遮一带峰峦正偏孰辩一色边坐住固非本地风光净白地安身岂是到家消息何况担囊顶笠航海梯山又成得个甚么边事大众要识大道么喝一喝云切忌痴狂外边走。
李护法华诞祈嗣请上堂山色蒙茸春光明媚惟有个事迥超物外庄严寿量本乎天然福慧苗裔随身自在无量寿佛那共论乎劫尘多子如来不与方乎境界等闲垂一机一境立一事一法皆可以添算今时流芳后代阿呵呵会不会好看清白传家计。
结夏昙瑞禅德请上堂一句了然迥超百亿一言解脱顿悟真常善财登楼阁而明心留得虚窗前夜月三更依旧照茆堂龙女献宝珠以成佛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所以道迷时迷却悟底悟时悟却迷底青龙者里直饶迷悟双忘圣凡俱泯犹是草庵止宿门外周游未审如何是到家消息踏得故乡田地稳不妨随处现优昙。
雷护法得子请上堂竖拂云只此育圣生贤超宗越祖轮王得以御天下四臣得以牧万民父得以慈子得以孝以此修身身无不正以此齐家家无不和以此祈福福无不臻求智慧得智慧求男女得男女求长寿得长寿你道拂子有甚奇特如此神通广大击香几云水向石边流出冷风从花里过来香。
韦驮殿落成上堂巍峨一殿耸云霄风雨年深瓦半飘幸遇大家齐出手功圆行满在今朝是故诸佛出兴插标成刹坐微尘里转大法轮始从鹿野苑终至跋提河祇为圆此未圆之案列祖应世普运慈心展上开疆现琼楼于当处建宗立旨悟性海于刹那祇为圆此未圆之案昔老人始建殿于辛丑画阁遥飞鹤渚云今青龙得落成于丁未珠帘高卷龙江雨虽则事有先后祇为圆此未圆之案大众祇如圆后又作么生四海衲僧明正化十方檀信助无为。
百老和尚大祥上堂金棺示双趺狼籍太多嵩山遗只履卖弄不少隐峰倒化素隐行怪纸衣立亡忒煞孤危正眼看来总成笑具争似国山老人八坐名蓝九会说法末后广陵大书偈云生年五十复零六大事因缘今已足钓罢金鳞归去休渔翁不向芦湾宿何等真实何等稳密大众既不向芦湾宿毕竟在甚么处苔封古殿无人侍月锁苍梧凤不栖。
普同塔落成上堂九月初五日有个好消息遍界绝遮拦藏身没踪迹虚空烂弥新天地朽不失明得此根源一生参学毕以拂子画[○@∴]相云咄咄咄须委悉无影树下合同船琉璃殿上无知识。
结制上堂达磨不来东土二祖不往西天个个常光现前人人壁立万仞鼻本下垂眉在眼上左之右之取之不竭举足下足无非道场正恁么时谁不丈夫何须那边过夏者里经冬虚费草鞋堪作甚么喝一喝云火炉动也照顾眉毛。
腊八湛庵供法衣请上堂问闻声悟道见色明心去此二途请师别道师云夜夜明星当午现进云不作色见不作声求毕竟如何师云朝朝杲日丽三更进云一句含千古声光处处闻师云早知灯是火饭熟已多时乃云闻声悟道屈我宗风见色明心沉埋佛祖展袈裟角云者个是色莫作色见击香几云者个是声莫作声求果是其人自然孤迥迥双眼圆明峭巍巍寸丝不挂夜夜明星当午现朝朝杲日丽三更一任岭头风雨烂何须弟应与兄呼到此正好作无边佛事度无量众生一一众生得无边智慧得无边神通微尘众生众由是成正觉喝一喝云早知灯是火饭熟已多时。
竖重兴青龙隆福寺碑记上堂世尊成道日隆福竖碑时黑白分明现悟迷的是谁须向言前荐莫从句里思两彩同一赛万古总如斯。
元旦上堂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拈拄杖云转天关揭地轴易寒暑迭阴阳贯古今融理事于此醒彻古之天地即今之天地古之日月即今之日月古之山川即今之山川促百千万亿劫为一念依然只是旧时人设或迟疑天自高地自厚日自东月自西山自遥川自阔延一念作百千万亿劫何妨人人添一岁虽然其中还有知恩报恩者么卓一卓云野老不知尧舜力冬冬打鼓祭江神。
吴护法得子福弘请上堂今朝二月十九一句分明为剖柳叶乍卷乍舒桃花半含半吐层层宝盖天垂簇簇金莲地涌三千善士讴歌百亿狮王哮吼报道普门诞生却向青龙垂手竖拂云大士来也应以童男身得度者即现童男身而为说法应以宰官身得度者即现宰官身而为说法大众普门既现身矣毕竟说甚么法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逢春。
解制九一文学同众檀请上堂昨宵白鹤江底烈焰腾辉青龙塔尖洪波浩渺以致鱼龙虾蟹草木昆虫东涌西没南飞北息欲去不能欲住不得狮子桥忍俊不禁大吼一声顿尔天清地宁烟消浪静黧奴白牯无限生涯有底商量道入姑苏泛太湖游洞庭七十二峰随缘放旷有底商量道去华亭渡钱塘上天台三十六岩任意逍遥忽遇船子和尚拦胸把住云觌面相逢即不问脚下一句作么生者里道得花街柳巷正好调心如道不得身心莫把轻虚弃再整精神入试场喝一喝云也是妄通消息。
百老和尚三周上堂昨为拈香到善权而今特地又重宣十朝两作三周忌底事何曾有后先所以深山险岩有深山险岩中佛法野墅平原有野墅平原上佛法山僧昨到善权祇见云生叠嶂月印澄潭离墨峰头晴霞晒日善卷洞口石窦囊云鸟语花香风光满目今返青龙祇见仙台 屼宝塔玲珑地压神洲阁襟三泖路通仙径门对九峰四水潆环万竿苍翠先人面目处处全彰如此见得青溪水洽荆溪水如此不见国岫云连佘岫云见不见则且置竖拂云还识先老人么分明觌面更无私休更迷头错认影。
开炉上堂举宝峰和尚道洞山门下无佛法与人只有一口剑凡见来者一一斩断使伊性命不存见闻俱泯直向父母未生前与他相见见伊才向前便为斩断师云青龙门下亦无佛法与人只有一条楖栗凡见来者一一趁起使伊四大勤劳精神勇猛直向大冶红炉上与他相见见伊若不向前便为趁起大众青龙宝峰相去几何喝一喝下座。
冬至上堂卓拄杖云地雷复也直得天左旋地右转龟毛长一线兔角发新条长街短巷递相庆贺曰密室灰飞大好消息甚消息卓一卓云君子可入。
元旦上堂问春风和霭时姑置大海无鱼事若何师云狮子窟中无异兽如何是大地无草师云象王行处绝狐踪如何是大富无粮师云吃饭不嚼一粒米如何是大悟无道师云穿衣不挂一缕丝进云恁么则一句截流万机息大千沙界悉增辉师云莫错会乃云真宗廓彻妙道虚灵一句截流万机寝息十字街头醉翁子高声唱道六龙已驾曦和辔四海八荒光皎皎昨日城边卖杏花一年春事都来了说甚大海无鱼大地无草大富无粮大悟无道直得狮子窟中无异兽象王行处绝狐踪吃饭不嚼一粒米穿衣不挂一缕丝毕竟是何意思非公境界。
石鉴大师书至上堂鸟啼微雨歇帘卷好山重时有云边雁传来信一封大众你道其中说些甚么喝一喝下座。
静圆禅德诞日请上堂有国土以音声为佛事有国土以庄严为佛事有国土以饮食衣具为佛事有国土以智慧眷属为佛事且道青龙寻常以何为佛事击如意云音声无量庄严无量饮食衣具无量智慧眷属无量无量为一一为无量尽未来际亦复无量然此犹是限量边事祇如不涉限量又作么生掷如意云看看。
解冬上堂圆觉伽蓝豁开户牖华严刹海大座当轩结则普天匝地一时结解则普天匝地一时解到者里果于百廿日内克期取证得大总持一任八字打开凤凰岭舞翅翩跹天马山轮蹄蹴踏北五台南天台去者任去来者任来虽然欲求沿路不相妨先请各人转一语若还拟议青龙有个方便卓拄杖云好将扶过断桥水不碍伴归明月村。
佛诞自省禅德请上堂拈拄杖云悉达太子在拄杖头上指天指地目顾四方普令一切返本还源横按杖云大众云门大师来也卓一卓云一箭落双雕。
青苗会上堂喝一喝云破微尘出经卷大小根机各充其量喝一喝云开甘露施法雨三草二木尽遂其生直得鸢飞鱼跃牧唱渔歌转盻之间污邪满车瓯窭满篝有日在不审诸人心地几时发明若也未明青龙不惜眉毛觌面直指去也蓦展两手云今朝正是六月一。
因事辞院郡邑当道宰官护法等躬送入院请上堂祖道垂秋提婆再世同室操戈霜翎远举得逍遥于物外随饮啄于晴空既阖国以追攀理无坚而固拒自是回途复妙就路还家雨散强梁天地尚留泰日月云销嫉妒山河不改汉君臣人人可以入何有之乡各各不妨处无争之地正当克殄魔氛纪纲重整又且如何论量良久云且放过一着。
诞辰上堂神光不昧万古岳猷入此门来莫存知解竖拂云若道渠是四十四则触若道渠非四十四则背果能离却是非不存触背开得只眼觑得渠透不离世间而常行出世间事不舍有为而常行无为乘时于其中间转大法轮作大佛事普令见者闻者无不咸知本有且如何是本有掷拂云今朝十八明朝十九。
重阳慧一静善禅德请上堂金飙袭袭来报是九月九真机不覆藏觌面为君剖桂蕊散黄金菊花笑开口风前飘晚香阵阵出林薮大地与山河尽成狮子吼沧海起龙吟昆仑骑象走偏正莫能该玄要安可数拟欲问如何翻身藏北斗。
结制上堂少林面壁一线不通寰中天子敕塞外将军令曹溪演派五叶流芳宇宙重开拓江淮永晏清说甚遣迷求悟爱圣憎凡须知迷是悟之钳锤凡是圣之炉鞴直饶凡圣俱泯迷悟两忘正是澄潭月影静夜钟声随扣击以无亏触波澜而不散犹是生死岸头事且如何出得生死待到来年正月半好听平地一声雷。
说沙弥戒静圆禅德请上堂青龙今日不说有法不说无法不说亦有亦无法不说非有非无法毕竟说些什么法一不杀二不盗三不破梵行四不妄语五不饮酒忽有个汉出来道弘演毗尼即不无要且无衲僧巴鼻山僧以手约退云住住住登高必自卑踄远先从迩。
佛成道说菩萨戒上堂机轮才转迷悟全彰宝镜方悬胡汉俱现觌面无向背到处绝遮阑绝遮阑时掉背经行彰祖意无向背处搭衣持钵显单传直得一华一佛国一叶一释迦各坐菩提树一时成佛道奚待睹星曰悟持戒曰修两耳原在肩上竖双眉依传眼边横有人缁素得出许伊具只眼缁素不出亦许伊具只眼为甚如此今说菩萨戒普施于一切。
腊月十五日百老和尚像成开光上堂竖拂云老人于今己酉年丁丑月甲戌日癸酉时在拂子头上现大人相眼底深深含两曜放白毫光双眉炯炯覆须弥出广长舌恒演四谛十二因缘普令情与无情回途复妙就路还家顿悟如来心地共入不二法门倘或见处不清少选同到影堂急须高着眼。
除夕小参三百六十日逗到今宵毕多少聪明人几个知休息空花镜里奔阳焰光中觅生死总不忧忠孝毫无实贪他一粒米抛却半年栗纷纷为人忙自把天机失一载又虚过回首空衔血争如贫道人曾不惊荣辱富贵等浮云利名同逝濮野鹤天外宽新旧何拘束不必巧安排受用尽知足烟篆一炉香花开两架烛满斟赵老茶快唱云门曲虽不倚他墙敢道我随俗齁齁一觉到天明两眼豁开春满屋。
元旦上堂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君王得一天下太平未审衲僧家得一又作么生拈如意云棱层无旧无新离背向没疏亲超凡越圣辩主分宾当阳才直指当下即翻身不是粗疏梗直本来率性天真赢得一双穷相手未曾轻揖等闲人击如意下座。
解制上堂横按杖云用处不换机者是拄杖不得唤作拄杖且道唤作什么众无对拈拄杖一齐打散。
诞辰上堂烟霞踏遍住溪山赢得幽栖镇日开五九年来何所事倚松时看鹤飞还大众未审其中还有为人处也无良久云到者方知。
开炉上堂十数年来劳形苦骨布网垂钩欲图几个锦鳞赤尾以了未完之案不意水寒夜静空载月明到今只得别展生涯去也以拂画○天地为炉[○@│]造化为功日月为炭[○@卍]万象为铜你道铸个什么明破即不堪。
冬至上堂举慈明冬日榜僧堂作此字其下注云若人识得不离四威仪中首座见曰和尚今日放参明闻而笑师云一人悬符咒水拟赛书云一人逐境随流欲同应瑞然虽注脚分明怎奈不识文彩未彰已前消息且如何是文彩未彰已前消息玉凤晓来鸣泥牛夜半走试问参禅人此中还会否良久云争似青龙陈衲被蒙头赢得暖烘烘。
示众传说高峰璎络粥青龙璎络亦无缘惟余冰雪深三尺寄语诸方莫浪传。
除夕晚参举石门彻禅师因僧问年穷岁尽时如何门云东村王老夜烧钱师云石门虽则不孤来意未免指东话西有问青龙年穷岁尽时如何但云爆竹一声催腊去梅花几点送春来大众还委悉么更听一颂东村王老夜烧钱千圣从来不共传云卷翠微深处寺一声钟落碧岩前。
元旦上堂适来香已拈罢圣已祝毕喜得民欢物阜天下太平然则诸公分上又作么生晻摩诃迦波波吒 帝莎诃。
解冬上堂去冬十月半结大家未曾住定者里今春正月半解大家未曾离却者里乃至尽未来际一结一解一动一静一语一默又何曾大家不在者里且道者是甚么所在喝一喝云动着三十棒。
天成监院诞日请上堂大众还知今日事么适值监院年届古稀颇得春日融和垄梅发笑以至升仙台称扬莫及白鹤江喜不胜言青龙也只得庆贺有分终不能加一元字脚何故座中亦有江南客休向樽前唱鹧鸪(时同门远至)。
十八罗汉开光上堂举仰山梦入兜率内院居第二座众请第二座说法山自白椎云摩诃演法离四句绝百非谛听谛听青龙昨夜亦作一梦梦入大雄宝殿见有十八高人或敛眉持杖贝叶题诗者或降龙伏虎坦腹大笑者或禅定抱膝一佛出世者或了经补衲金狮戏环者现种种神通作种种变化咸至座前合掌而言曰我辈虽得阿罗汉体犹欠一点乞师慈悲相助山僧向他道若论者一点人人本具何用他求尔时十八高人作礼而退是汝诸公还见渠侬面目么喝一喝下座。
退院上堂十年两住青龙寺风雨奚辞一杷犁佛法从来无一向更乘流水泛荆溪大众你道伴侣是谁卓拄杖云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下座抴杖便行。
(弟子德 备资敬刻
方丈和尚语录第三卷端为得戒本师
弄驾慈航于碧浪圆颅耆宿重开
慧眼于青霄)
寒松操禅师语录卷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