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并不教授融合、寻求迷恋、交朋友等能力,但有了这些才意味着幸福的生活,而不幸的生活则是由于缺乏这些。
埃米尔·迪尔凯姆(Emile Durkheim)举例证明,社会联系匮乏的人更容易自杀。在《爱与生存》(Love and Survival)一书中,迪恩·奥尼什对人的寿命进行了调查,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独居者过早死亡的概率是社会参与度高的人的3~5倍。
另一方面,迷恋会产生一种无与伦比的提升感。1941年,历史学家威廉·麦克尼尔(William McNeill)参加了美国陆军。很快,与战友一起行军的动作便开始改变他的自我意识:
“语言不足以确切表达这种训练中长时间步调一致的运动所引发的情感。这让我感受到了无处不在的幸福:一种奇怪的自我提升的感觉,向外膨胀的感觉,超脱生活的感觉——全都是因为参与了集体活动。”
数百万的士兵在战争中因为他们所感受到的与同伴之间的情感联系而舍生忘死,甚至献出了他们的生命。这种感觉往往让家庭在无论面临何样的艰难险阻都能保持完整无缺。社会生活也是被这种感觉的低一级版本紧密地联系起来的,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信任”。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对迷恋最强烈的渴望就是我们跟某个特别的人合二为一的强烈愿望——爱。
这种动力,这种对融合的渴望——是个永无止境的过程——建模、调整、建模、调整——引领着我们不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