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mon自上海来,携美一人、酒一瓶、庄主一位。
刚好灵均在座,等待的时候我俩先喝了他带来的泰斯卡十年陈酿(Talisker 10 years),酒是苏格兰思凯岛(Isle of Skye)的单一麦芽威士忌,酒庄地处湖边,并得山丘、树林的庇荫,酒质醇厚,泥炭、烧烤、蜜糖的香甜迷人,听着灵均的介绍,我是频频点头,酒确实好,而且神奇的是富含果味,我喜欢。
“看你的文章说,最近喝过一款圣朱利安(Saint-Julien)的酒很好呢。”呵呵,看来想不投桃报李都不行了。找出一瓶给他看看酒标,然后打开。
“Simon要来?”
“是。他很厉害,无论什么场合喝过的酒,都要写下酒评,而且据说味觉的记忆力惊人,只要喝过的酒,都能记住。盲品的功力也非常深厚,法国酒可以精确到村庄,新西兰和澳大利亚酒就更不用说了,他是在新西兰长大的,其他国家的酒精确到产区也是没有问题。”
“这么厉害?”我点头,将酒倒进醒酒瓶,一人倒了一杯。各自把鼻子埋进杯中。
“刚喝了烈酒再喝葡萄酒,会不会品不出什么来?”
“不会啊,别小看我们舌头的承受力。”
圣朱利安酒的细致处仍然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出。
我起身倒水,然后顺手将空瓶子拿起来。
“对,藏起来,等一下考考Simon。”
“这可是你说的啊。”
我笑,还是将瓶子拿走。
Simon他们到了,迎进来,交换卡片,落座,澳大利亚来的庄主叫做Ian,同来的美女也是有着奇怪的姓氏:亓,名字叫闻。
“我们见过。”我说。
“是啊。”
“这么少见的姓我记得,而且至今不会读,呵呵。”
有朋友来,我起身招呼,而灵均开始使坏,我断断续续听着Simon在分析:典型的波尔多,赤霞珠的风味蛮明显,是左岸的风格等等,再回来的时候只见灵均竖起来的大拇指了,果然名不虚传。
然后喝伊安带来的郝力克酒庄(Hollick Vineyard)单一赤霞珠。
“哇。”灵均首先反映酸度太强。
Simon和庄主交流后颔首。
“还好吧。”我能够接受,因为它的甜和酒精也都蛮强烈,和酸的强度刚好支撑起大的架构。
“法国桶?”
“是。”
“恰到好处,我喜欢,丹宁也不错,这酒有结构,只是中间有个大洞。”就好像一所房子,门窗没装,檐瓦没安,家具没置,这酒缺少复杂度,没有内涵,这一点在杯中久了,很清晰地暴露出来。
伊安言谈间提到黄尾袋鼠(Yellow Tail Chardonnay),那是葡萄酒界营销的奇迹,很多酿酒者不屑,也有很多人坐立不安,它的酒简单、直接、圆滑、丰满,即使酒标上写着不同的葡萄品种,也几乎让人喝不出差异,但在世界各地就是卖得好,羡慕不得啊。
Simon和亓小姐推崇郝力克的顶级酒,希望有机会试试伊安真正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