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姐》第173节
我在心里幽幽的想着,可下一刻,体内的冰寒之气却忽然加剧。之前因绝情蛊而燥热不已的身体,竟一下子宛若坠入了冰窟,只感觉手脚都被冻的发麻,整个人,都要被冻僵了一般。可随后,体内的燥热感竟然也再次加剧,宛若发动了反击一般,与那冰寒之气迅速碰撞在一起。燥热的气息似乎占据了上风,我的身体,再次变得燥热无比,一颗心,也宛若被千万只爬虫撕咬一般,极其痛苦。可随后,那冰寒之气再次卷土重来,两股气息,就这么互相交击,纠缠在一起,时而冰寒的气息占上风,时而燥热的气息占上风,而我,就这么在极热与极寒两个极端的状态下,来回转换。那种痛苦,当真是难以言表,只感觉此刻的自己,真的是生不如死。
在一片漆黑,且寂静无声的幻境内,我正忍着着冰与火的摧残与煎熬,我咬着牙,握着拳,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放弃!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无穷无尽,源源不断的冰寒之气,终是将那股燥热的气息压制了下去,可那燥热的气息却宛若不熄的火苗一般,卷缩在了我的体内,无论那冰寒之气如何加剧,都无法将其熄灭。
而当燥热的气息被压制之后,我体内的痛苦,也终于慢慢减缓了下去,而我快速下坠的身体也豁然悬停在了半空,下一刻,竟然豁然上升。
快速下坠与急速上升的转换太过突然,我只感觉一颗心似乎都要从心口跳出来了一般,忍不住一声惊呼,随即豁然睁眼,‘蹭’的一下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呼呼呼!……”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而这时,就听一个柔软的声音用惊讶的语气说:“你醒了?没事了吗?”
我转头,就见红纸扇就坐在我的身边,正一脸关切的看着我。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此刻的红纸扇,竟然什么都没穿,那美丽的躯体,就那么若隐若现的展现在我的眼前。
只所以说是若隐若现,是因为此刻我们依然在寒冰毒床上,这毒床冒气的五彩寒气,将我们两个包裹在其中,让红纸扇的身子在我眼前忽隐忽现的,然而,在这五彩缤纷的寒气内,她白皙的身体,却被托显的更加耀眼夺目,更加的美。
我紧忙别过头不敢再看,生怕再次被勾起欲火,触发绝情蛊。只是,当我别过脑袋,看到自己的身体之后却忽然一怔。
卧槽,此刻的我,竟然只穿着一件小裤衩?
这什么情况?
难道,在我昏迷的时候,红纸扇已经把我给……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红纸扇,也太凶残了吧,哥都这样了,你还祸害我啊?
正愣神呢,就听红纸扇娇媚一笑,随后,竟然凑过来,在我身后将我环抱。
此刻的我们都是浑身**,当肌肤接触到一起之后,我忍不住浑身一颤,而红纸扇也几乎是颤了一下,随即,两个人都是沉默,
也许是寒冰毒床的缘故,导致她的皮肤凉冰冰的,不过胸前的两团肉,却紧紧的贴在我的背上,忍不住让我心神一荡,紧忙甩了甩头,将那些古怪的念头甩了出去,随即咽了口吐沫,吞吞吐吐的说:“我们,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好啊?”
“咯咯!”红纸扇闻言反而将我抱的更紧了,然而将下巴拄在我的肩膀上,眨巴着美丽的眼睛,看着我说:“有什么不好?我人都是你的了呢!”
我闻言一怔,难道,红纸扇,真的趁我昏迷的时候,把该办的事儿,和不该办的事儿,都给办了?
红纸扇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想,就听她娇嗔的说:“切,看你!”她白了我一眼,随即继续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了,真的以为,以为……我是那种不知廉耻的荡妇吗?”
我闻言干笑,连忙说没有,没有,你误会了。红纸扇见我一脸的窘迫便也不逗我了,却将我的身体搬了过来,让我面对她,然后看着我的眼睛,用无比认真严肃的口吻说:“其实,从那天夜里,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在心底生出了一种预感!”
“什么预感?”我闻言咽了口吐沫,尼玛,不会是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吧?这也太狗血了!
“师父曾对我说过,我命中有一情劫,当我遇到那人之时,便会情难自控,自然而然的就被他吸引,甚至想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予他。只不过我命运多舛,自小便体弱多病,所幸遇到了师父,让我日日夜夜都睡在这寒冰毒床上,才得以保住了性命。长大后,还要遭受情劫之苦,师父说过,我的情路也将极其坎坷,甚至,都可能会因此丢掉性命。师父乃是剧毒之体,一生孤苦,她不希望我也像她一样,所以临死前,还在鼓励我,让我做一个敢爱敢恨,真性情的女人!”
红纸扇说道这里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低着头,幽幽的说:“师父到临死,也没能做一次真正的女人,到临死的时候最大的遗憾,便是一生从未爱过,从没尝过爱情的滋味。我……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所以,所以……”她犹豫了良久,似乎终于鼓起了勇气,豁然抬头,看着我说:“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让我尝一尝爱情的滋味,哪怕是死,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不怕!”
她说到这里竟然难得的脸色一红,一脸羞意的底下了头,用低低的声音说:“因为,因为我不想像师父那样,孤苦一生,独自终老!”
这一刻的红纸扇,哪里还有之前的妩媚,娇羞的模样,竟是一脸的小女儿态,这样的她,有一股无法言表的魅力,我一时竟然看痴了。
“你不愿意吗?”她忽然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我,我闻言回过了神来,随即低下了头。
爱情这东西,又岂是说来就来的吗?
我和她,只是短暂的相识,虽长的美丽,但我又怎能因为她美丽,便对她倾心呢?
且我心中已有牵挂,恐怕,再难以容下旁人了。
红纸扇见我低头不吭声便叹了口气,随即,竟然再次换上了之前的口吻,娇笑了一声,然后对着我轻轻吹了一口气,说:“小弟弟,不用急着回答姐姐呢,姐姐,是一个极其有毅力的女人,会对你死缠乱打,就算是死,也不会放手呢!”
第一章、伏魔手小成为腾讯新闻173265加更
红纸扇说完之后便捂嘴娇笑,甚至还对着我抛了一个媚眼,见我低着头一声不吭才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跟个木头一样。zi幽阁这么不解风情呢,唉,算了算了,不逗你了!”
说完之后,她便穿上了衣服,但却并没有下床,而是问我:“我能问你,你的体内。为什么会有绝情蛊吗?”
我闻言沉默,没有答话。
红纸扇之前的一席话说的真诚。我也相信她绝对不会骗我,但她毕竟是邪道中人,在龙虎山那么久,我听的最多的,便是邪道中人如何如何的自私自利,如何如何的心狠手辣,我也曾问过大胡子。邪道中人真的是这样的吗?可每一次大胡子都只是摇头叹息,并不多言,所以先入为主,我便对邪道中人打上了自私自利,杀人不眨眼的标签。
此刻,红纸扇竟然问我关于绝情蛊的事,我自然不会多说。若是我将我的经历说出,甚至将巫王母搬出来,那红纸扇定然会极其惊讶,说不定,还会上报给五毒灵教的教主,到时候若是他们对巫王母感兴趣,要去巫王母大墓下的水潭找寻巫王母,那我岂不是又犯下了罪过?
想到这里我便没有说话,红纸扇见状就说:“你不说我便不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不说也是正常的。不过,我真的很费解,这绝情蛊,早已失传百年,我师父说过,最后一次有人施展绝情蛊,已是清朝时期的事了,奇怪,早已失传的绝学,怎么会再现世间呢?莫非,有人得到了巫王母的传承?但这……似乎不可能啊!”
红纸扇在那喃喃自语,而我闻言却皱起了眉头,因为,我忽然想起了红纸扇之前说过的,这寒冰毒床,似乎是巫王母留下的。
既然这寒冰毒床是巫王母留下的。那红纸扇这一脉的传承,莫非,是巫王母传下来的?
巫王母最擅用蛊,而蛊和毒,又是紧紧相连密不可分的。
正疑惑呢,就见红纸扇下了寒冰毒床,对我说:“你体内的绝情蛊我不能解,只能寄希望于这寒冰毒床了,如若还是不能解,那么,恐怕你这一辈子,都无法对女人动情了。不过你放心,就算我穷其一生,也会寻找出解绝情蛊的办法的,你且安心在这里躺着吧,天亮后,我自然会来带你出去!”
红纸扇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我见状松了口气,随即慢慢躺在了寒冰毒床上。
这毒床冰冷,躺的时间久了,只感觉手和脚都要被冻僵了一般,不过,当挺过了那股冰冷的劲头,便又会觉得一股暖流慢慢的从丹田处流出,顺着经络,溜边全身的奇经八脉,很是舒服。
最重要的是,这寒冰毒床上冒出的五彩气体乃是剧毒,别说是普通人,恐怕就算是修身之人,沾染上之后都要全身溃烂而死,可对我的伏魔手来说,却是大补。
这红纸扇胆子也真大,竟然用以毒攻毒的办法压制绝情蛊,若不是我吞吃过神髓,还有伏魔手帮我吸收毒素,恐怕我还真就熬不过来。
正胡思乱想呢,忽然就听沉寂已久的尸姐笑了笑,然后说:“看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女人,真是看上你了呢!”
听到尸姐的声音后我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问:“姐,你之前怎么不帮我啊,那女人媚功厉害,你知道我抵御不住的,而且,绝情蛊发作的时候,你完全可以帮我压制下去的,为什么不出手呢?”
“哼,笨蛋!”尸姐骂了我一声,继续说:“如若我帮你压制了绝情蛊,那这女人,会带你来这里睡这寒冰毒床么?”
我闻言一怔,问:“你知道这寒冰毒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