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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会要辑稿》兵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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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叛三青唐木征金国

青唐

神宗熙宁八年,董毡将青宜结鬼章与冷鸡朴大入寇边青宜结:原作「青唐结」,据《宋史》卷一五《神宗纪》二改。,遣内侍省押班李宪捕之。

十年,鬼章驱诱熟羌围岷州城寨,占据铁城,宪命种谔夜出兵二千,度洮水,直抵铁城,鬼章兵溃,临斩冷鸡朴冷:原作「泠」,据《宋史》卷一五《神宗纪》二改。。于是董毡恼惧,遣首领入朝谢罪。诏以董毡为都首领,结鬼章为廓州刺史。

哲宗元佑二年三月,鬼章复寇洮州,分筑洮州为两城以居。

五月一日,围河州南川寨。诏出兵百五十指挥,凡七万余人戍边,且博询士大夫可与计划者,大臣以奉议郎游师雄应诏。时鬼章与夏人速谋入寇,中分熙河,师雄谍知之,言于熙河兰会路经略使刘舜卿,请分兵两道,急装轻赍,并洮水而进。

八月十七日,姚兕、种谊攻讲朱城,焚其飞桥。移时,羌十余万至,不得度。

十八日晚,至洮州,士皆鏖战,呼声动天地,一 破之。擒鬼章及其大首领九人,斩馘数千。

十一月十二日,鬼章入献于崇政殿。诘犯边状,伏罪诛死,听招其子部属归附以自赎。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诏:阿里骨已差人奉表诣阙谢罪,令边将无出兵,仍罢招纳。

元符二年春,洮西安抚王赡密画取吐蕃之策,遣举人黄亨上其事于朝。章惇喜其说,下熙河路经略使孙路计议,路即大发府库,招来羌酋。

夏六月,河南大首领边厮波结以错凿、讲朱、一公、当摽四城降。

七月二十五日,赡引兵度河,取邈

川。因奏邈川古湟中地,东北控夏国,西接宗哥、青唐巢穴,南距河州一百九十里,东至兰州二百余里,乞建为湟水军。从之。王愍别提麾下兵出省章峡,取宗哥城。孙路度青唐未可朝夕下,欲先固邈川及河南北诸城,然后进师。赡乃奏青唐不烦大兵,可下也。朝廷以路逗留失机会,更以胡宗回为经略使。宗回罢王愍统制,以赡为之。初,赡衔路不专委己,故陈青唐可下,欲以中路。至是,乃陈夏人点集,谋救邈川,可守御不可进攻。宗回怒其语反复,遂以军法趣赡出师。

九月二十日,赡提孤军入青唐,陇木(夕)出降。

闰九月四日,诏以青唐为鄯州,仍为陇右节度,邈川为鄯州邈川为:原无,据《长编》卷五一六补。。其鄯州其鄯:原作「湟」,据右引补、改。、湟州并河南北新收复城寨,并隶陇右,仍属熙河兰会路。以赡知鄯州,充陇右沿边安抚使、兼沿边都巡检使;以王厚知湟州。

是冬,胡宗回奏,又营建洮州。青唐下后数日,王愍语人曰:「今主帅不先固邈川以东城壁,而取青唐,非计也。以今日计之,青唐有不可守者四:自炳灵寺渡河至青唐凡四百里,道涂险阨,缓急声援不能及,一也;羌若断炳灵寺、浮梁寨、省章之险,我虽有百万之师,仓卒不能进,二也;赡以孤军入青唐,后无援兵,羌人窥伺,必生他变,三也;设遣大兵,而青唐、宗哥、邈川食皆不支一月,内地无粮可运,难以久处,四也」。未几,心牟钦乞师夏国,夏国遣监军白峇牟、人多保忠,白峇牟本吐蕃首领,夏国以

女妻之;人多保忠即夏国右厢监军。点集四监军兵,合吐蕃兵数万人来攻。赡止谓山南诸羌叛,遣部将李宾统精骑二千,乘夜入保敦岭击之。

九日,以李远、王瑜、米世隆、李昶、毛吉、张可久六人部押降羌部落守东城,赡悉以所统兵守西城。羌攻东城甚急。

十二日,会李宾讨山南族帐,解安儿围,至是始还,与羌军转战,城内军士闻之,驰赴,羌遂奔溃。时邈川亦被围,城中不满千人,守御器械百无一二,总管王愍乃令军士彻户为盾,剡木为戈,籍城中子女衣男子服以充军,以瓦炒黍供军饷,昼夜备御,率死士开门血战。会帅司亦遣苗履、姚雄将兵来援,复下臕哥黑城,焚荡族帐。羌不知我兵众寡,遂引兵遁去,围始解。

十月五日,履、雄乘势引兵开路至青唐,继而结鬼章及峡外羌复叛,攻围青唐、安儿、宗哥、林金城,赡与宗回文檄不相通者四十余日。陕西转运判官秦希甫上其事,朝廷以青唐为难守。

二年二月二十八日,命熙河兰会路兵马都监兼知河州姚雄统领军马救援青唐。时吐蕃不留兵守省章,却于峡外平川邀战,雄军既度峡,于是三战三捷,直至青唐,合赡军弃鄯州以归。自省章峡以西皆捐之,更以湟州为都护。

四月,姚雄将兵城河州安乡关,康谓将兵城兰州京玉关,夹河咸筑关堡以护浮梁。

八月,雄复筑瓦吹,是为宁洮寨;次筑黑城,是为安陇寨。以圆保为宁川堡,以臕哥为

安川堡。

是冬,雄奏王赡贪功生事,收复穷远之地,费财劳师,几陷两路兵马,烦朝廷遣兵救应,及臣僚言赡、厚侵盗青唐珍宝财物。诏赡房州安置,厚添差监随州酒税,以雷秀知湟州。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朝廷委姚雄谋度弃守利害,雄以为可弃无疑。

三月十六日,诏河西节度使赵怀德知湟州,尽赐见在粮草,委之招纳携叛,许以戎索从事。其元置守臣及官吏兵将,悉追还。除存留湟州城壁楼橹外,沿路堡寨并令毁撤。仍命姚雄知熙州,委以措置。时湟州刍粮告竭,人马多死,议者谓所费不赀,难以经久,议弃湟州,故有是诏。雄以雷秀为东路统制,将湟州兵马由京玉关以归;以蕃兵总领齐玠为西路统制,将兵护湟州居民、商旅由安乡关以归。

崇宁元年七月,蔡京自尚书左丞入相,日以兴复熙宁、元丰、绍圣为事。于是侍御史钱遹言,乞除雪赡、厚罪名,及正当时议弃地者之罪。于是诏王厚叙皇城副使,王赡追复供备库副使,而一时议弃地韩忠彦、曾布、安焘、李清臣、蒋之奇、范纯礼、陈次升、都贶、钱景祥、秦希甫、龚夬、张庭坚庭:原作「廷」,据《宋史》卷三四六《张庭坚传》改。,并贬责有差。收复湟、鄯之谋,自此始矣。时上又问知枢密院事蔡卞曰:「鄯、湟可复否 」卞对曰:「可复。」问:「谁可将 」对曰:「王厚可为大将,高永年可统兵。」上从之,于是命厚知河州,兼洮西安抚。厚请择人以自助,诏遣内客省使童贯与偕。朝廷自弃鄯、湟,畔羌多

罗已迎陇木(夕)之弟曰溪赊罗撤立之。赵怀德奔河南。

二年二月,以王厚权句当熙河兰会路经略司,童贯为熙河兰会路句当公事。

六月,厚、贯发总领蕃兵将官高永年年:原作「平」,据《宋史》卷四五三《高永年传》改。,蕃兵将官李忠,熙州将辛叔詹,河州将辛叔献,兰州将姚师闵、刘仲武,通远军潘逢、王用及、王亨、党万

等,提兵分道并进,连日大捷,遂围湟州。溪巴温、溪赊罗撒遁去,收复湟州。以一公城为循化城,达南城为大通城,癿当城为来宾城,当摽城为安强寨。

九月,筑来宾城、绥远关、临宗寨。

三年三月二十九日,厚、贯统大军出筛金平。

四月九日,高永年三道进师, 行至鹞子隘,大捷,斩首四千余级,追奔三十余里。是日,入宗哥城。

十一月,复安儿城、青唐首领伪公主寿宜结牟乞降。

十二日,王师入青唐城。

十三日,复林金城,兰宗堡。

十八日,复结啰城。

十九日,复廓州。

五月,曲赦熙河、秦凤、永兴军路,以鄯州为西宁州。

大观二年四月二十四日,童贯分遣统制官辛叔献、冯瓘领军自岷州入界,收复洮州,兴工修筑;又分遣统制官刘法、张诫、王亨自循化城入界;统领官焦用诚、陈迪由廓州三路入。以五月三十日收复洮州及溪哥城,溪哥伪王子臧征仆哥降,以溪哥城为积石军。

政和五年,贯又进筑震武城,以为震武军。自是,唃厮罗之地悉为郡县。

宣和元年六月一日,诏:「眷言西陲之人,世为中国之辅,凡尔赤子,亦予良民,属者输 来归,有(加)[嘉]悔

罪,欲民休息,已诏罢兵。誓书之言,坚如金石。」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九 讨叛三 青唐 木征 金国 木 征

木征

神宗熙宁四年八月九日,命同提举秦州西路蕃部及市易公事王韶管勾秦凤路沿边安抚司,始经营以复熙河也。

五年四月,诏招降洮河武胜军一带蕃部千余人军:原作「库」,据《长编》卷二三二改。,各补职名。

五月,建古渭寨为通远军,将恢复河陇,为开拓之渐,就差韶兼知军事。以八月八日韶等部将士收复武胜军,赐名镇洮军。时木征余党尚怀拒命,知德顺军景思立专以本将军马策应。诏赏得功将吏

十一月,诏招降马兰川东抹邦一带大首领温逋、昌厮鸡等,各补职名。

六年春,韶等领大兵收河州,先锋斩首千余级,木征遁走,生擒其妻瞎三牟并其子,而蕃贼约三千犯香子城,却夺辎重,令苗授领劲骑击退。韶领大兵继进,戮牛精谷一带作过蕃部。又差景思立、王君万以兵招安通路,与蕃寇遇,斩首三千余级,夺辎重牛羊等。

十一月,收复河州,破荡其部族,继收岷、迭、宕故州地。

七年四月,木征出降,并其家属承引押赴阙。诏除团练使。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九 讨叛三 青唐 木征 金国 金 国

金国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六日,诏:「金人侵犯磁、相等州,遣将马忠将所部兵五千号一万,张换将所部如忠之数,与忠应接,相为声援,前去河北,自恩、冀州以北,取路过河,趍河间府、雄州以来追袭。」

八日,遣薛广将所部兵三千人自内黄过河,会合河北山寨义兵一万人,收复磁、相等州。张琼将所部兵三

千,自开德府西渡河,会合水寨义兵一万人,与薛广接济,相为声援。

七月二十八日,诏赐河北西路招抚使张所章服遣行张所:原作「张俊」,据《宋史》卷本传及《建炎要录》卷七改。,以京畿兵三千于大名府置司,一面遣官于河北西路告谕,招抚山寨首领、民兵。候就绪日渡河,先复浚、卫、怀州、真定府,次解中山府等处围。

二年五月八日,陕西诸路帅臣、东京北京留守司、京东等处奏报金人渡河,分头出没,攻围虏掠。诏韩世忠、闾勍各领所部人马去京西攻讨,令东京留守宗泽差杨进等诸军相为应接。

十月十二日,金人渡河,攻开德府,不破,往濮州攻城。诏差御营使司统制官张俊领所部兵由京师前去开德府,差统制官韩世忠领所部兵由徐州前去东平府迎敌。先差河外总管、见屯(住)[驻]冀州马扩领所部兵与张俊、韩世忠互相应援。既而,议者谓张俊为中军统制不可远去,留俊,差统制官范琼由京师前去开德府。

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起复检校少保、武胜定国军节度使、两浙西路制置使韩世忠前军驻青龙镇,中军驻江湾,后军驻海口。

四年正月三日,诏韩世忠见驻军华亭、江湾,将所部前军往建康、镇江、平江府、湖、秀州以东,等候金人北归,率众邀击,尽死一战。

,追杀过江,收复了当。其生擒到伪知溧阳县事渤海大师李撤八、千户留哥及女真汉儿等使臣,申 五月二十七日,御营使杜充、都统制岳飞言亲提重兵至建康府,与金贼战

解前去。诏除李撤八等处置外,余汉儿分与诸军收管。

六月二十一日,诏:「金贼见在江北滁、和、真州、天长军、六合下寨,见遣发刘光世、张俊提领大兵前去措置掩击外,令镇抚使赵立会合淮南诸镇,协力措置,出奇邀击,务要速成大功。如立到功效,当不次推恩。」

八月十五日,诏:「金贼人马于真、扬州界出没,及将滁、和舟舡出江,不测南渡。令刘光世前去镇江府,分遣官兵于江岸张耀兵势,过为堤备,及会合淮南诸镇军兵并力邀击。」

十九日,诏:「金人已犯扬州,必侵承、楚,令岳飞率兵腹背掩击;及令刘光世遣兵渡江,应援淮南州军,无失事机。」

九月三日,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兼知镇江府事刘光世言:「遣发统制官王德等,将带军马前去扬州以北讨杀。金贼新破诸镇,其志正骄,必谓我兵不敢渡江,若连夜径去,出其不意,决成大功。又别遣奇兵由天长路张耀兵势,多方疑之。王德等于八月二十四日早渡江,次日兵过邵伯,逢贼夹河下寨,王德等突骑先至,败贼,杀三千余人,掩击入水,莫知其数,活擒(汝)[女]真、契丹、燕人签军等四百余人。复夺被虏人民二千余人,并放归元来去处。」诏令刘光世将擒到金贼四百余人押赴行在。

六日,诏:「访闻金贼尚在承、楚盘泊,未有归意。窃虑贼情狡狯,别有奸谋,窥伺通、泰。令刘光世多遣精锐军马渡江,令督责王德等进兵掩击,仍令岳飞、赵立、王林掎角相应,并

力剿杀,逼逐渡淮。南界并无金人,方得勾回人马,仍遣使臣深入贼寨体探贼情。进兵次第,日具申枢密院。」

十一日,光世奏:「探得金贼到楚州界,被楚州已填合河道,舟舡不通,却于承州以北别寻河路,入淮北道。」诏令光世选精锐军马渡江,前去会合诸镇,并兵掩杀,务要速成大功。如擒获龙虎大王,白身与补观察使,有官人取旨,优异推恩,不次升擢。继诏光世督王德等贾勇士卒,乘胜进兵,务成奇功。仍将逐次出战立功人疾速开具闻奏。

十月三日,枢密院据报,金贼见为楚州及淮北有生兵前来接应,推般对楼、鹅车洞子,填迭壕堑,连夜攻打。诏:「刘光世虽已遣王德等军马渡江前去,缘见与承州贼马相拒,未能直抵楚州。仰光世亲率大兵渡江,由天长军西路径抵楚州,仰会合诸镇军马,务要成功。及郭仲威虽遣统制官杨望等部兵会合,即不见仲威躬亲前去,仰郭仲威、岳飞、王林火急亲率军马前去会合,并力讨杀。稍失事机,当重作施行。」

二十一日,令枢密院差使臣二人督促张浚,令提关、陕锐旅疾速入援。

十二月二日,诏令知鄂州高卫总率张用、宋戡等军马疾速前来江州应援。如能解围,其张用特与除正任观察使,宋戡除横行遥郡;其余将佐等,当议优异推恩。

绍兴元年正月二十八日,浙西安抚大使刘光世奏:「据被虏人称,随金贼监军龙虎离泰州前来到横塘,二十日晚,

闻得江南渡人马三昼夜,其金贼复回拦马营下寨。」诏刘光世极力措置堤防,如遣兵追袭,务保万全,无速近功,却致落贼奸便。仍日具探报动息,入斥候铺飞申枢密院。

二月十七日,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吕颐浩奏:「奉亲笔处分,已遣张浚部领陈思恭、岳飞等全军人马相继进发。张浚已除江淮招讨,统率大兵前去讨贼。候张浚到江东,令与臣约日于饶州或本路其它州县,各量带人兵,会合计议。」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七日,枢密院奏:韩世忠除淮南宣抚使,泗州置司,所有预支半年粮二十八万石,已于平江及常、秀支拨,伺候韩世忠舟舡到来装发,及差仓部郎官孙逸前去监督。其军须专委都督,按月应副。」诏:「韩世忠忠诚体国,能任大事,仰疾速进发,或先遣轻兵夹淮屯驻,全军相继起发,毋失机会。所有粮运,分委近上将官统押舟舡,接续装发前去。」

五年正月二十四日,诏:「陕西等处官吏、军民,皆系国家赤子,昨缘金贼逼胁,遂陷伪邦,盖非得已。应归降人不得杀戮,仰与存恤。戒谕诸头项官兵,所至陷伪州县、城寨,官吏军民各先倡导朝廷德音,务在以恩信招抚,使之怀来;非因犯抗拒,不得辄行杀戮。如有归降之人,不得夺取衣物、鞍马及加伤害,致失人心;仍多方存恤照管,无令失所。其招抚到人,并与擒获人一等推恩。如人数稍多,仰保明申枢密院取旨,优异推恩。令宣抚司出榜

晓谕。」

二月十四日,淮南西路宣抚使刘光世奏:「伪齐贼马犯光州,已遣统制官王德、靳赛等军马渡江,前去邀截掩杀,及过淮收复州军。」诏:「伪地官吏、军民,皆国家赤子,仰光世严切戒约所遣军马,务在推布德意,多方抚存,非因拒捍,不得少加伤害。」

闰二月六日,川陕等路宣抚使吴玠奏:「金贼元帅四太子、都统皇弟郎君撒离喝等离:原作「摛」,据《宋史》卷二七《高宗纪》四改。,领步骑十余万众至杀金平,与官军对垒札寨,前来冲撞。官军血战三十余阵,杀死贼兵不少。贼众再来,分番攻击,官军用神臂弓、炮石并力捍御,杀死金贼甚众,统制官田晟遣兵追赶入寨。又,四太子亲拥甲军,分头一拥前来,(立)[并]攻营垒,官军与贼血战,杀退贼众。金贼不住别添生兵,分番紧攻约五十余次,贼势转加厚重。玠遣统制吴璘领兵邀击,蕃贼兵大败,官军追杀至贼寨门,杀死金贼甲兵并酋首莫知其数。又发遣将兵及分头劫(动)[攻]贼寨,并力复来迎敌,统制官吴璘、田晟、杨政 率将兵,用命鏖战,杀败贼众,死伤无数。其贼退却,终未退回。探得别蓄奸谋,欲遣军马于白水、七方关等路冲突入川。玠密遣将兵于贼寨后别置火寨,擂 发喊,进逼贼寨,及别遣锐兵攻破四太子、皇弟郎君大寨,贼首尾不能相救,连夜遁走。玠续发同统制王浚带领军马追袭,痛行掩杀。据王浚申,前去凤州,分兵邀击贼兵,追赶一百余(百)[里],累获胜捷,前后生擒千户等及捉到活

人、斩获首级、夺到金 旗帜器甲鞍马不可胜计。」

三十一年十月,诏:「契丹与我为二百年兄弟之国,顷缘奸臣误国,招致女真,彼此皆被其毒。朕既移跸江南,而辽家亦远徙漠北,相去万里,音信不通。今天亡北虏,使自送死。朕提兵百万,收复中原。惟尔大辽豪杰忠义之士,亦宜协力乘势,歼厥渠魁,报耶律之深雠。将来事定,通好如初。」命吴璘为陕西、河东路招讨使,刘锜为京畿、淮北、京东路、河北东路招讨使,成闵为京西路、河北西路招讨使,杨存中为御营宿卫使中:原作「忠」,据《宋史》卷三二《高宗纪》九改。、主管马军司公事,成闵兼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淮南东路制置使、京东西路河北东路淮北泗宿州招讨使,李显忠为淮南西路制置使、京畿河北西路淮北寿亳州招讨使、依前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拱为湖北京西路制置使、京西北路招讨使、依前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诏曰:「国家以金人不道,弃信渝盟,遂至兴师,本非得已。指挥诸将,所到先问百姓疾苦,除以官库金帛给散将士外,不得烧毁屋舍,杀戮平民,劫夺资财,虏掠妇女。其应干非法科敛役使残酷不便事件害及吾民者,日下除去。见作奴婢之人,并与释放。如豪杰忠义之士能据一县迎者,即与知县;以一州降者,与知州;以一路降者,除安抚使。其集合义兵自效者,并优补官爵,加别任使。为女真奴婢能擒杀其本主者,便与其主在身官

职,仍以本户田宅钱物尽行给赐。朕念中原赤子及诸国等人,久为金虏暴虐役使科敛,或世为奴婢,已无生意。又指吾归疆百姓为宋国残民,蹂籍杀戮,无所顾惜。朕闻之,痛心疾首。是用分遣大军,诸道并进,以救尔于涂炭。想闻王师至,必能相率归顺,朕不惜官爵金帛,以为激赏。若系有官之人,并依见今元带官职,更不敦减。其有以土地来归,或能攻取城邑,除爵赏外,凡府库所有,尽以给赐。朝廷所留,惟器甲、文书、粮草而已。如女真、渤海、契丹、汉儿应诸国人能归顺本朝,其官爵赏赐,并与中国人一般,更不分别。内燕地人昨被发遣归国者,盖为权臣所误,追悔无及。今虽用事,并许来归,当优加爵赏,勿复疑虑。朕言不食,有如皎日。」

是月十四日,知均州武招纳到北界忠义归朝人巡检杜海、昝朝等二万余人,并老小数万口,杀到金人首级并捉到活人共二百余人。

十六日,御前诸军都统制王权遣统领姚兴于庐州北地名定林见阵活捉女真鹘杀虎。

十八日,武遣总辖民兵荀琛、将官李元收复邓州。

十九日,吴璘遣右军第二将正将彭清、副将强英、左军第二将副张德等攻破陇州方山原。

二十二日,武遣巡检赵伯适收复浙川、顺阳两县,招纳到忠义归正人侯进等共一千余户。

十一月一日,御前诸军都统制戚方遣将官张宝收复蒋州。金贼萧安抚等部领人马七千余人于

十月初四日攻蒋州,至是收复。

七日,西河州(S上右禾)州知寨张彦忠收复兰州,招收到北界熙河路兰州千户王宏,同招抚部押军马鲁孝忠率兰州汉军民投拜本州岛,伪官女真安远大将军、兰州刺史温都、乌七等酋首以不肯投拜,遂戮之。

八日,金、房、开、达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王彦遣统制任天锡、郭谌收复丰阳、商洛两县,攻破商州,捉到伪知州金人昭毅大将军完颜守能、权同知商州武骑尉马彦、金人千户信武将军浑达并男子斤,金人涅合、番人杨大首、金人阿罗、金人安远大将军阿华并男六三,番人刘春、金人高娄石高受、僧望宇,通事郭十一、李全部落子食粮军一千余人。

十一日,侍卫军马司中军统制赵撙收复蔡州,杀死总管杨万户。

。俘斩既尽,而战江中者,蒙冲相击,虏舟多平沉,死者数万,岸上之尸凡四千七百余人。射杀万户二人服紫茸线甲纻丝袍,生获千户五人,女真五百余人。 十三日,江淮荆襄参谋军事虞允文奏,虏兵七十余舟遽达采石南岸,遣步军统制时俊先登,军皆殊死

十七日,戚方遣统制李贵、统领官张成、忠义总首孟俊收复顺昌府,武收复虢州庐氏县。

二十一日,王彦遣发将兵会合忠义官辛溥,收复朱阳县,捉到正女真蕃人女人,并招降到县令奉议大夫刘楫、商酒都监供奉班祗候王元宾,及收复虢州。

十一月二十七日,虏主完颜亮被弒。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七月十九日,未改元。诏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张守忠将带精锐官兵五千人前去淮西,同王彦、王之望措置边备。

八月十五日,张守忠奏:「得旨,令本司诸军人马起发往巢县屯驻,应副缓急使唤。今来已是秋凉,水脉减落,道途通行,正是防秋之时,诸探报不一。」诏令八月下旬择日起发。

九月十二日,江淮宣抚司奏:已是秋深,乞拨甲军前来扬州驻札。诏令殿前司左军全军、马军司于前军左军内各差二千五百人,令刘源统押,步军司差五千人,并前去扬州屯驻,听江淮宣抚司使唤。

十月四日,枢密院言:「已降指挥,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李横令襄阳府发赴行在,未到间,据虞允文札子,乞分李横一头项,假以官军,使同忠义人进发。」诏从之。

八月,诏令张守忠统辖三

司人马,听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张浚节制。

二十二日,张浚奏:「殿前司今月十三日得旨,更候十日起发,乞从令如期应副差使。」诏令殿前司疾速催督起发,不得住滞。

二十四日,主管殿前司公事成闵言:「得旨,令本司于已差出戍人内选差一万人前去镇江府屯驻,今欲差前军与策选锋通共一万人起发前去。」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二十八日,诏步军司军马可改差统制李福统押,起发前去,其鲁安仁依旧在寨管干。

四月三日,诏遣殿前司右军统制阎德统辖殿前、步军司人马,前去听张浚节制。

十月八日,诏令殿前司于护圣马军差一千人骑,步军差入队二千人、不入队一千人,往江淮都督府,令内库支犒设,月半起发。

十日,殿前司申:「恭依差拨外,有马军一千人骑,合用不入队傔人一千人打请草料,照管养马,乞依数贴差前去。」从之。

十二日,诏已差发护圣军人马,且令于镇江府屯驻。

二年七月二十四日,诏令步军司郭振全军人马于八月上旬择日起发,前去淮东屯驻。

九月八日,诏殿前司军马,可令常作准备,不测起发。

十九日,诏:「殿司护圣马步军、神勇军、策选锋军、前后右军人马,并行起发。候到,令淮东宣谕使钱端礼差殿前司前军先次往扬州,右军往真州屯驻。其余军马,并于镇江府听候朝廷指挥。刘宝除魏全、邢福下两将军兵在盱眙屯守外,其余全军

并令在楚州并清河口、淮阴、洪泽留屯;陈敏军依旧屯守高邮。遇有警急,令陈敏自将兵千人往楚州就刘宝同共守御,候事定日还任。如盱眙人少,更令刘宝相度那拨增戍。郭振步军司全军令拘收并在六合。扬州孙于、瓜洲刘端人马,候(令)[今]来差拨殿前司军马到日,归刘宝军。如分屯去处,人数多寡,更切量度事势轻重,一面增减,分合备御。」

二十三日,郭振奏:「据魏全申,准招抚使刘宝差管辖军马,日下起发,前来清河口防捍。全已于今月十八日起发前去讫。契勘虏人十五日交割泗州之后,日有增添人马,窃料虏人既以重兵压境,必有窥伺侵犯之意,正要多备人马,以防不测冲突。况泗州昨来无事之时,尚差陈敏一万五千余人、魏全三千五百余人在彼防托,令来虏人对境屯泊重兵,却蒙遣陈敏往高邮,魏全往清河,独臣在盱眙军,窃恐缓急枝梧不前。」诏令刘宝部押陈敏、魏胜于楚州专一措置清河口、盱眙军一带,仍分差主兵官前去盱眙军,体度备御。郭振候刘宝军到,即回六合。

二十五日,钱端礼言:「契勘盱眙军近有郭振带到三千余人,缘清河口系是控扼紧切去处,刘宝乞抽回魏全一军。郭振见在盱眙弹压。乞候殿前司人马到日,分拨二千人往盱眙,替回郭振官兵,依旧六合屯驻。所有盱眙,取天长路至扬州,两日可到,最为冲要,与高邮地里相关,合专委陈敏措置

防托。已行下郭振且去盱眙,指挥下日,遣发殿司人马前去,方可起发,却回六合,及令陈敏专一措置天长守备。」诏:「令刘宝遵依已降指挥,全军守把清河口,并差官往盱眙屯驻。缘近来淮西探报事宜稍重,令郭振日下回六合,陈敏将带人马前去天长。候殿前司前军到扬州,令王琪先差拨三千人抵替陈敏,往楚州同刘宝、魏胜备御楚州、盱眙军一带。其余不可待报事,令钱端礼一面随宜施行。」

十一月十五日,诏:「虏兵侵犯淮南,将士暴露,朕念之坐不安席,食不甘味。今月十六日,当避正殿,减常膳。」

十二月二十四日,枢密院勘会三衙官兵见屯戍两淮,诏令殿前司官兵先次班师,步军司节次起发。

干道元年正月十一日,诏诸军已班师,杨存中令赴行在奏事。

四年十一月五日,诏殿前司差拨兵将官统押官兵三千人,先次起发前去扬州,权听王任节制。

九日,护圣步军统制兼知楚州左佑言:「得旨,将带本军官兵三千人,候至扬州,且于寨屋安泊,逐旋摘那前去楚州屯驻,不得张皇。窃见彼处目今正是盗贼出没窃发之时,若候所差人兵到来,委是迟缓,有失枝梧。欲乞于扬州本司策选锋军更戍官兵摘差二百至三百人,内马军一百人骑,逐旋起发至楚州,权暂听佑使唤。候本部人兵到日,将借过人马依旧发回扬州,庶几不失事机。」从之。

十四日,诏护圣步军差出扬州

更戌三千人,令今月十五日、二十五日、十二月五日,分作三次起发。

十二月十三日,左佑言:「将官褚渊管押第一次起发一千五十人,已于十一月二十六日到扬州安泊。贼兵虽已溃散,深恐尚有余党,缓急啸聚。本州岛地居极边,抵接对境,乞将褚渊一千五十人先次移那前来楚州屯驻,庶几边郡有以弹压,不致 虞。」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三日,诏令殿前司于神勇见在寨人内差拨四千人、马四百疋,选差统领一员,部押前去江州屯戍,权听池州都统王明使唤,候秋凉日起发。

六年四月二十五日,诏令殿前司于选锋军内差拨三百人,策选锋军差二百人,马军司中军差三百人,步军司中军差二百人,建康府都统司差五百人,赴江州王明军使唤,并要全队强壮入队之人,不得以老弱不堪披带人充数。

九月六日,诏令殿前司遣发游奕军全军人马,并忠锐军见管寄招军兵,并令游奕军统制官统押前去高邮军屯守,听陈敏节制。

开禧二年五月七日,内降诏曰:「天道好还,盖中国有必伸之理;人心助顺,虽匹夫无不报之仇。朕丕承万世之基,追述三朝之志。蠢兹逆虏,犹托要盟,朘生灵之资,奉溪壑之欲。此非出于得已,彼乃谓之当然。衣冠遗黎,虐视均于草芥;骨肉同性,吞噬剧于豺狼。兼别境之侵陵,重连年之水旱,流移罔恤,盗贼恣行,边陲第谨于周防,文牒屡形于恐胁屡:原作「娄」,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九改。。自

处大国,如临小邦,迹其不恭,姑务容忍。曾故态之弗改,谓皇朝之可欺,军入塞而公肆创残,使来庭而敢为桀骜。洎行李之继遣遣:原作「遗」,据右引改。,复慢词之见加。含垢纳污含:原作「舍」,据右引改。,在人情而已极;声罪致讨,属胡运之将倾。兵出有名,师直为壮。而况志士仁人,挺身而竭节;谋臣猛将,投袂以立功。西北二百州之豪杰,怀旧而愿归;东南七十载之生聚,久郁而思奋。闻 旗之电举,想怒气之飙驰飙:原作「焱」,据右引改。。噫!齐君复雠,上通九世;唐宗刷耻,卒报百王。矧吾家国之冤,接于耳目之近,夙宵是悼,涕泗无从。将勉辑于大勋,必允资于众力。言乎远,言乎迩,孰无忠义之心 为人子,为人臣,当念祖宗之愤。益励执戈之勇,式对在天之灵。庶几中兴旧业之再光,庸示永世宏纲之犹在。布告天下,明体至怀。」

四月二十六日,镇江武锋军统制陈孝庆率诸军渡淮,攻泗州,射退城上番军, 众登城搏战,生擒番军三十余人,遂复泗州。

二十七日,忠义人孙成等克复蔡州褒信县。

二十八日,归投人彤宣、终明并北界部押宫成润等,结集庄民五百余人,迎光化军忠义统领成表等军,同为乡导,克复顺阳县。

五月二日,统制淮西军马卞兴克复虹县。

同日,忠义石赟贤、杨荣等二十二人纠集其众攻蕲县,县人王贵、刘允实、杨荣、盖就等登城,开门迎石赟贤等入城石赟贤:原作「石赟」。按据文意,此之「石赟」与上文所言「石赟贤」应为同一人。据《宋史》卷四三四《叶适传》,其时宋军中有「石斌贤」其人,「斌」当为「赟」之误,作「石赟贤」是,据补。,遂克复蕲县,

三日,马军司后军统制、知濠州田俊迈率所部兵渡淮。四日,池州都

统制郭倬兵继之。是日,锺离县民兵统领曹智通、衡道、吴达等,率兵克复灵壁县。

六日,主管侍卫马军李汝翼兵渡淮。

八日,俊迈兵至蕲县。十一日,倬兵继至。

十二日,倬、俊迈引兵趋宿州,虏遣骑迎战,俊迈与倬麾下将孟思齐合力败之于西流村。

十五日,至宿州城下,治攻具。翌日攻城,不克。

十七日,黎明,虏出兵来战,我师败之,虏退入城中。至暮,汝翼兵至。

十九日,虏又出兵城西,大王湖木林中来战,已递退归,汝翼等复 众攻城,不克。

二十日,俊迈及倬、汝翼所统兵以久雨、粮不继,溃去者甚众。

二十一日,虏出骑三千来攻。其夜,倬、汝翼、俊迈率军退屯蕲州。至西流村,复为虏邀击,多所杀伤。

二十三日,虏兵围蕲县,我师势不敌,虏乘胜登城,焚城北门县治、仓库等,倬等战不利,兵多死。是晚,倬、汝翼受虏伪书,使人执俊迈送虏军。虏既得俊迈,即鸣金敛兵北归。其夜,倬、汝翼引余众南还。是役也,兵初渡淮,三帅所统合(部)[步]志,又值连雨,器甲烂脱,弓矢皆尽,所至水潦横溢,粮食不继,军还溃乱不整,士卒多奔散。至灵壁,两军所存纔五千余人而已。先是,俊迈知濠州,尝遣忠义人吴忠等入北界结集徒党。事觉,为虏捕获,尽得俊迈所给旗号等。又,俊迈常遣人抄略彼界,杀人,夺其鞍马、橐驰等,故虏知俊迈名甚久。至是,倬等受虏伪书,其语谓能执送俊迈,则开以生路,免万人性命。倬等愚怯,信之,用其帐下余永宁计,诈作请俊迈议事,遂拥众围簇俊迈,夺其马及佩刀、兜鍪等,相与执缚送虏寨。倬、汝翼寻逮送诏狱,鞫得其实,倬伏诛,余人论罪有差。 骑、民兵几三万人,倬、汝翼孱懦无谋,兵无详见特用刑门。此据郭

倬狱案修入。缘欲见事实,首尾全备,故不嫌与俊迈所书月日小有失次。

九日,建康都统兼知庐州李爽申:「初三日,分遣统兵将官领兵三处攻取寿州内北团楼,人登云梯已及女墙,城上擂木、石头、草火一时俱下,军人姚旺冒死而进,脐下中枪而退。既而火石俞甚,恐有伤损,不免收兵,等第支犒,仍即躬巡营垒,逐一抚劳。至晚,复具云梯五十座,于初四日并力攻取,分布云梯,一时俱上,弓弩齐发,射中虏人无数。缘城壁陡峻,矢石如雨,积草纵火,难于向前。虏伤士卒过多,兼烈日中人力易疲,又恐虏人别有援兵,遂收兵养锐,别图进取。」诏:「李爽应随行军马先次添发于寿州策应,戮力攻取。如建康知州人马已到安丰军,更行调〔发〕,务要必获胜捷。仍抚劳将士,一面喝转官资,多设方略,早遂收复。中伤官兵,先与存恤支犒。」

十五日,知随州雷世忠部领军马克复唐州管下湖阳镇。

二十六日,江州左军统制许进统率所部军马到蔡州,克复新息县。

六月六日,诏赵淳、皇甫斌各将带所部军马,并力守御襄阳边面,不管稍有 虞。仍令彭辂除合存留看守金州寨栅彭:原作「鼓」,据本书兵二○之八改。、守把关隘官兵外,斟量将带所部军马星夜躬亲前来襄阳军前,同共捍御。或虏人不测前来冲突,各仰乘机进取,毋致落贼奸便。以知襄阳府、江陵副都统制兼京西北路招抚副使皇甫斌申:「五月二十二日,知随州雷世忠统驭军马过三家河,赶逐金贼,掩杀不知

其数。二十四日早,有唐州虏骑约五千人与世忠对垒交战,不期番军续添生兵,将军马冲突溃败。今探闻虏人尽发重军趋邓州,欲犯襄阳。其襄阳根本之地,正要捍御关防,除已存留两军官兵守把枣阳外,今将所带军马且归樊城,经画守御。」故有是命。

十一日,知襄阳府、江陵副都统制兼京西北路招抚使皇甫斌申:「昨调发民兵攻取唐、邓二州,继遣大军策应。不谓大军进发未到,民兵恃勇直前,斌遂再遣知随州雷世忠、知郢州王宗廉、知信阳军李兴宗并江鄂两司统制马谨、马全、王彦、严江、统领雍政等,将大军佐佑民兵,鱼贯而进。自五月十二日起发之后,大雨几旬,既取湖阳,进距唐州南十五里三家河,阻水不前。虏兵亦临河相持。雨霁水落,世忠等射退虏军,乘胜渡河,直抵城下,大败虏贼,逐北过唐州,回军攻城。明日,虏骑四合,且战且却。诸将狃于既胜,逐唐太深,生兵四集,我兵不加,遂至溃散,死伤甚多,所失器械十几七八。若将失利之兵只于枣阳再行整龊,猝未可复战。今探闻虏兵又过邓州,窥伺襄阳,反欲侵轶吾境。除留二千人守护枣阳外,斌一面躬亲前来樊城,提督捍御邓州军马,就行整龊唐州失利之兵。」诏:「皇甫斌特降三官,仍先次措置招集整龊军马,葺治衣甲、器械,同赵淳守御边面,不得辄分彼此。常切过为堤备,毋令虏人稍有侵犯。」寻诏斌更追五官,送南安

军安置。以宣抚使薛叔似言「斌威令不立,以致败衄,难以复统襄汉之师」故也。

二十一日,诏:「泗州虽收复,缘诸路尚未奏功,所有泗州可与不可坚守,令宣抚疾速措置条具闻奏。」继而江淮宣抚使邱 画一条具言:「一、泗州之守,犹前日宿、寿之攻也。虽攻守异势,然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宿、寿惟不能知难而退,使兵力疲敝,故虏兵一来,皆不能当,遂至奔溃。方其未溃,可退而不退,犹今日泗州可弃而不弃。今宿、寿悔无所及,泗州岂可蹈其覆辙 所以当弃。一、宿、寿奔溃之后,人心至今 作不起。犹赖淮东兵力尚完,譬之左手虽病,尚有右手。若右手又病,则为废人。故淮东之兵不宜挫衄,则心折气丧,复如淮西,大势不复可以枝梧。此泗州所以当弃。一、泗州有精兵万六千人,守将毕再遇者,新立功,士心畏服,虏兵若来与战,未必不胜。然亦不能保其必胜,则是胜与不胜,未可前知也。胜否既未可前知,岂可持必胜之说,傲未必胜之说。故择利而言,莫若先为不可胜。况州居民尽已搬移,聚于扬州,今独空城而已。此泗州所以当弃。一、泗州果能坚守,不过得一空城,如今日初无所利。万一不守,则丧失精兵将,淮东所有之兵,其势自然不振。虽欲固守,其能固守乎 若先自弃此一城,非是为虏所夺,进退自如,不失胜势,又得精兵万六千人,及更换回涟水、金城之兵八千人,则是淮东添二万四千

人,其为守御,岂不可恃 其与坐待挫衄,利害岂不相绝 设若不弃泗州,虏知精兵良将皆聚于此,更不谋取泗州,只于淮西径入蹂践,则泗州迥然于淮北,终亦必弃。故极而论之,不得不先事而弃。一、涟水、金城之兵八千,郭倪言皆是精兵。说者以谓涟水、金城皆在水中,但有一路通海州,又谓四边皆沮洳。如此,则吾兵自屯于绝地。或言此兵若退归,则其地必为虏人所守,虏亦岂肯自屯兵于绝地哉!则所言之妄,岂不可见。一、泗州合弃,系关天下大计。但当论实利害在我者便与不便,其它小利害,如常情所谓不好看、恶模样之类,皆不足计也。一、只如海州,寿皇之初固为我地,又更胶西焚烧虏舟之胜,尚不能因海州得山东尺寸之地,如何今日得海州便能窥山东 则是虽得海州,亦无益。况于邳州,说则甚易,取则甚难。假使得之,方乃兵连祸结,不可徇妄庸之论而侥幸于万一,不待详述而后知也。一、今淮西四郡正是虏人入寇之冲,创残之余,守御无策,士气尚未回旋。今方和辑民兵,乞等候招集起发杂色军兵,分布守御。其危岌岌,殆不可言,岂可更望有所进取。所以必当弃泗州,换回涟水、金城等军,方可靳靳为自守之策。」

十一月一日,诏令管干殿前司职事郭杲将带精锐甲马步五千人,前去真州驻札,专一策应两淮。

十六日,诏:「朕惟淮民避寇,奔走失业;将士乘边,战守良苦。夙

宵念此,寝食靡遑。自今月十八日,当避正殿、减常膳。」

三年九月四日,诏令步军都虞候王处九将带本司官兵五千人并随身衣甲、器械,前去镇江府江上一带,往来措置,防捍江面,以备策应。

十月十七日,内降诏曰:「朕寅奉基图,遹遵祖武。忧勤弗怠,敢忘继志之诚;寡昧自量,尤谨交邻之道。属边臣之妄奏,致兵隙之遂开。重困生灵,久勤征役。省躬自咎,揽涕何言。第惟敌人,阴诱曦贼,计其纳叛之日,乃在交锋之前,是则造端,岂专在我。暨僣狂之已戮,审迹状之益明,讵曰无词,然犹不校。况先捐泗上已得之地,亟谕诸将敛戍而还,盖为修好之阶,所冀不远之复。适传来讯,自我元戎,洊遣行人,逮兹弥岁。比及反命,俱述彼言,庸告九庙之灵,并严三使之选,速装于境,迟报即行。凡所要求,率多听许,弥缝既至缝:原无,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补。,悃愊备殚,无非曲为于斯民,讵意复乖于所约。议称谓而不度彼己,索壤地而拟越封陲,规取货财,数踰千万,虽盟好之当续,念膏血之难朘。朕方服丧,礼无贰事,爰咨众多之议,更(东)[柬]信实之人,祗务输诚,终期改听。倘求逞之弗恤,殆靡容于即安。兹敷露于腹心,用申警于中外。深惟暴露,重痛死伤,疆埸耗于流离,郡县烦于供亿,致汝于此,皆谁之愆 当知今日之师,诚非得已而应。岂无忠义,共振艰虞 思祖宗三百年涵濡之恩,极南北亿万众创残之苦,上下同力,遐迩一心,鉴既往之莫追,幸

方来之有济。呜呼!事虽过举,盖犹系于纲常;理贵反求,况已形于悔艾。凡我和战,视敌从违,各肩卫上之忠,茂建保邦之绩。繄尔有众,体兹至怀。」

嘉定十年六月十二日,内降诏曰:「朕厉精更化,一意息民。犬羊污我中原,天厌久矣;狐兔失其故穴,人竞逐之。岂不知机会可乘,雠耻未复,念甫申于信誓,实重启于兵端,故宁咈廷绅进取之谋,不忍绝使介往来之好。每示固存之谊,初无幸衅之心。岂谓亡胡胡:原作「故」,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五改。,遽忘大德,皇华之辔朝返,赤白之囊夕闻。叛卒鸱张,率作中林之旅;饥甿乌合,驱为取麦之师。贪婪无厌,侥幸尝试。宜神人之共愤,亦覆载所不容。守将效忠,开门而决战;兵民贾勇,陷阵以争先。 酋既歼,残党自溃。允赖荡攘之力,迄成绥静之功。然除戎当戒于不虞,纵敌必贻于后患。咨尔有众,永肩厥心。毋忽其既退而怀苟安,毋狃于屡胜而忘远略。属炎蒸之在候候:原作「后」,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五改。,念戍役之方劳。虽摧枯拉朽之非难,而执锐被坚之不易。视而暴露,如己焚惔。一朝背好背:原作「皆」,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五改。,谁实为之 六月饬戎,予非得已。谅深明逆顺曲直之理,其孰无激昂奋发之思 师出无名,彼既自贻于颠沛;兵应者胜,尔宜共赴于事功。苟能立非常之勋,则亦有不次之赏。尔其听命,朕不食言。」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黎泸州蛮夷 泸南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