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不速的香吻,没关心的柔词……啊!热情献来的一切的贽礼,当时都大意地抛弃了,于今却变作记忆底干粮来充这旅途底饥饿。可是,有时同样的馈仪,当时珍重地接待了,抚宠了;反在记忆之领土里刻下了生憎惹厌的痕迹。啊!难道不是变幻吗?顷刻之间,热情与冷淡,已经百度底乘除了。谁道不是矛盾吗?一般的香吻,一样的柔词,才冷僵了骨髓,又烧焦了纤维。恶作剧的疟魔呀!到底是谁遣你来的?你在这一隙驹光之间,竟教我更迭地作了冰炭底化身!恶作剧的疟魔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