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令人钦佩是因为他从不设法推托,在这一点上,他与几乎所有无法深入自身感觉的人截然相反,与其坚持和发掘内在的那种东西,他们躲躲闪闪,不再坚持,不能进一步深入自身的感觉,挫折接踵而至,结果是涵盖了一大片,他们认为这无论如何好过懂得如何深入重点。他在深入把握隐藏在感觉中的真实。全部真实?不!在最终达到某种深度和进入重点之后,他也有自己的小小推托之词,更加确切地说,那是他用两种不同的金属铸造的一首小诗,它只包含一部分真实。而这两种其他的东西并不是所有的真实,当他感到真实缺失的时候,他仍然奋不顾身地运用它们来成全他的作品和保存真实,因为没有这种合金,真实就会微不足道,这两种东西就是诙谐滑稽的矫揉造作。(珍珠鸡:“它渴望受伤是因为它的鸡胸。它在地上打滚就像驼背。”母鸡:“它从来不下金蛋,等等。”蝴蝶:“这张对折的情书在寻找鲜花的地址。”)
请注意,这里的诙谐滑稽,即延续的形象(如上面提到的“珍珠鸡”)几乎总是矫揉造作的。这里的矫揉造作有时却是真实。因此,蝴蝶“寻找鲜花的地址”就不仅是矫揉造作,这就是说,在没有真实可以延续的时候,不妨延续双关妙语的形象,祭出一个只与词语表面形象有关的结尾。然而,蝴蝶“寻找鲜花的地址”确有其真实的一面,因为蝴蝶在前往每朵鲜花寻寻觅觅的时候有可能会弄错地址,走错人家。《追逐形象的猎人》非常差劲(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