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院批审十词
为盘获窃牛等事
为光棍肆恶强霸地土事
为嫌贫毁嫁媒图杀命事
为恶棍坑杀朽命事
为盗卖血产事
为强夺白骗坑杀身命事
为陈情豪棍伙谋串通压哄愚弱买产事
为奸恶退亲乞天究正事
为朋谋诬诈事
○部院批审十词
部院批审十词
卑职审得张大任一案。事关三命。殊为可异。据供明伦身死。在于九月十七日。被蘓德打死。巳于原状之月分。大不相侔矣。窃思讼莫大于人命。情莫切于父子。如人命果真。岂有迟至半载有馀。而始行具控鸣冤耶。非听人教唆。驾词捏控。即指命吓财。乘机诈骗。一命是假。二命可知。相应不准。伏乞宪裁。
卑职审得武氏一案。据王荣口称。开泰欲佔伊姐王氏为妻。而武氏以风化攸关。不肯允许。巳经本县查明。现今监禁。窃思夫妇为人伦之首。兄弟切手足之谊。开泰以胞兄而欲佔弟妇以为妻。是祗知琴瑟之足乐。而不知友恭之至重也。理合批令本县。严加重惩。伏乞宪裁。
卑职审得张成禄一案。据供现具控本县。尚未经审。理合批令历城县。速为审理。伏乞宪裁。
卑职审得闽官黄喜等一案。于康熙七年间。奉旨开垦。起科成粮者。至今巳二十馀年矣。而韩文灿等。以血产祖业为名。屡行具控。岂知无主荒田任人开垦。久奉俞旨。钦遵在案。若令其业归原主。俾兵民相安。此亦息事宁人之计也。但官经数十员。而事经二十馀载。此风一开。而目今垦荒者。皆闻风疑惧。褁足不前。窃恐以有用之田。尽置之无用之地耳。理应批饬本县。仍遵前议。伏乞宪裁。
卑职审得罗应全一案。事关窃夺。必賍真証确。方可定案。但槐埠庄原係潍县地方。而应全未赴本县告理。潍令何由知其窃夺之真假。李沆之果係窝主耶。相应批令潍县迅速审报。伏乞宪裁。
卑职审得妙亮以师弟相传之僧官。一旦为能旺夺去。而又加以饮酒宿娼之丑名。是禅林中所最羞恶者。但事在去年十月间。至今将及半载。应否准理。伏乞宪裁。
卑职审得孙彦珍一案。因王建旌放债折田赴辕具控。牵连多人。据供未赴本县告理。实为越诉。理宜批令商河县迅速审报。伏乞宪裁。
卑职审得朱强一案。因揭生员李坤银四十两。原当地一十三亩。同中言定三年限满。银到赎回。文契照然。但临审之时。李坤以田有黍穀。而牛种之费。在朱强应当酌量补还。理合批令历城县。速为查验地亩。或果係空地。或果有黍穀。立结此案。伏乞宪裁。
卑职审得高氏一案。因宅地相争屡为具控。但事关田产。须凭契书。似应批令本县查验两家契书。速为清丈。永绝争端。伏乞宪裁。
卑职审得李正冠一案。因二十八株之茔木价未清还赴辕告理。听审之间。据被告李振邦口称。伊现在臬宪处有告状一纸。或批令 臬宪。或批令本县。速为审报。伏乞宪裁。
○为盘获窃牛等事
为盘获窃牛等事。审得新泰人行招者。原以僧而还俗。与生员王汝楫居同庄。窥生赴考。遂于八月十一夜。不为月下之敲。竟作穿窬之盗。因窃其牛二隻。迨生考归。入其室。不见其牛。乃遍为跴缉。至十月十七日遂获行招于白流庄之设醮处焉。眼同社耆唐钦等公送到县。无俟严讯。问其牛安在。而行招则曰牛之黄者卖与公汝干。牛之青者卖与公昺。问其价若干。而行招则曰牛之黄者卖钱二千一百文。牛之青者卖钱二千文。随拘公昺等。牵牛而过堂下。验乎牛之色。其色同审乎牛之价。其价同。嗟乎行招。供巳真矣。証巳确矣。賍巳获矣。虽有大慈悲。乌能用慈航而渡汝耶。姑杖惩免剌。留一线自新之路。以启其悔心之萌。公昺等审係不知情。俱应释宥可也。
○为光棍肆恶强霸地土事
为光棍肆恶强霸地土事。审得李思善之迯也。巳经四十馀年矣。樊景遵旨开垦。成粮巳久。廒口昭然。孟华以高姓而图李姓之业。不俟再三推问。而巳知其为刁诬矣。急薄惩之。庶民间田土。不至荒芜。而朝廷钱粮。亦不至于空悬耳。
○为嫌贫毁嫁媒图杀命事
为嫌贫毁嫁媒图杀命事。审得男女为人伦之大。夫妇係风化之源。断未有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可成两姓之婚者。今王来从无托?人为缔盟之好。而欲假酒肆作伉俪之□也。谁其信之。况加善死巳一年有馀矣。王来如果係凶女姻亲。情关至戚。岂有抱病数月而不一问。殁巳期年馀而不一弔耶。及拘窦加宾而讯之。祗缘加善在日。因封纳钱粮。借王来钱八百文。至今未偿。故乘今日之新婚。期还当年之旧债耳。仍断钱八百文。给还王来。以息讼端。
○为恶棍坑杀朽命事
为恶棍坑杀朽命事。审得僧人性慧者。年近八十矣。正宜闭门修斋诵经而巳。乃以衣衲细事。具控公庭。随阅粘单。共开七件。当即令其背供数次。止有六件。即一件之渗漏。可卜六件之皆虚。然犹不敢自以为片言可以折狱也。复讯寄与衣衲之日。据性慧亲供。则在康熙二十五年。二月内寄与高士周之父者。问其父安在。性慧云。今巳死三四年矣。及问干証张九德。原因募化修寺。性慧不得以有事为荣。羞而怀恨。遂起讼端。夫性慧果有衣衲等物。周父在日。即当讨要。乃迟至三四年间。人亡物故。始行告理则真天地间一老野狐禅也。岂能逃明镜之台耶。姑从宽逐释。
○为盗卖血产事
为盗卖血产事。审得张明善乃张守志之族叔也。于本年二月间。因守志卖地于边可旺。明善当即出钱五百文。赎地四亩。坐落山东头。四至分明。文契昭然。但共地熟者半。荒者半。明善反悔其价之稍贵。地之不值。而遂有盗卖血产之控也。及观边可畏文契所开。併各証当堂所供。则可畏之地。与明善之地。条?不侔。疆界迥异。诚哉风马牛不相及也。诬告之罪。可明虽百喙不能辞矣。但守志仍出钱五百文。给还明善。将地赎回。业归本主。各无异词。论法则当重惩。以儆刁告之风。原情不妨稍恕。以全叔姪之谊。姑念乡愚。从宽免究。
○为强夺白骗坑杀身命事
为强夺白骗坑杀身命事。审得营兵张海山者于本年三月间。借国祯钱一千六百文。夫缓急人之所时有也。有无相通。兵民称贷。亦天下之通义耳。既无借约。又无中见。非海山国祯。平居交好。在海山未必借。即借之。而国祯之弟。亦未必肯与之矣。但屈指借钱之日。巳经六月有馀葢钱为民命。而久假不归。无怪乎国祯有强夺白骗坑杀身命之控也。及当堂对质。祗缘营弁值更番之日。海山当返里之期。国祯恐钱落空。因而具控。当同百总王国栋。将钱如数清还。仍归于好。具领存案。
○为陈情豪棍伙谋串通压哄愚弱买产事
为陈情豪棍伙谋串通压哄愚弱买产事。审得王加毓以破毁之宅基。不遵母命。竟出卖于王克明。得钱二千七百文。而其母遂无栖身之所矣。宜公氏之匍匐具控执原价而请赎也。但克明交价一年。尚未贝?青业。除将原价退还。业归原主外。再量给钱六百文。以作息钱。庶两平矣。
○为奸恶退亲乞天究正事
为奸恶退亲乞天究正事审得张道羽流也。欲聘民人女为妻。虽道可道而巳非常道矣。徐贞及母。始许而终毁。葢一误不容再误之意耳。以尺许之红布。作月下之赤绳。难矣。急退之便。给钱千文。其女另为败嫁可也。今而后张道始悟色即是空矣。甚勿藉口纯阳亦事牡丹之乐耳。
○为朋谋诬诈事
为朋谋诬诈事。查得王道原係敝县人。窃取周相套一领。而愿赔一丈六尺布。是出乎王道心之所安然者。何为乎反德为讐越境捏控耶。祗缘拦词一纸。贻羽林羞。虽太上不能忘情耳。此朋谋诬诈之词。所以为掩人耳目之计也。但当日敝县。从未经审而。道假以审得吴印芳。招供賍衣。是又平地之风波。空中之楼阁。即此巳可卜共道可道非常道矣。本宜关取併审。但时值农忙。因丈馀布而牵连多人。固敝县所不忍。想亦贵县所不乐为也。理合关覆。烦为销案。以杜刁风。
莅蒙平政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