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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花呤》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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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怪‘东海仙翁’一见,神情如狂,厉喝一声,飞身前扑!

  就在老怪飞身扑救的同时,“蓬”的一响,闷哼一声,‘塞上尊者’飞起的一脚,已着实踢在二怪‘康藏仙师’的后心上!

  只见‘康藏仙师’的矮胖身躯,宛如断线的风筝,直向数丈以外飞去!

  而竭尽所有真力踢了二怪一腿的‘塞上尊者’,也“哇哇”连呕两道鲜血,高大魁伟的身躯,更是摇摇欲坠!

  但是,疯狂扑至近前的老怪‘东海仙翁’,却咬牙切齿,一声不响,一式‘力劈华山’,挥掌猛击‘塞上尊者’的头颅!

  黄剑云一见,知道惨剧不可免,检起预先备好的两块树皮,一长身形,腾空而起,第一块树皮也振腕投出!

  就在黄剑云投出第一块树皮的同时,岸上已“叭”的一声脆响,血浆四射,盖骨横飞,‘塞上尊者’的身躯,已倒在血泊中!

  老怪毙了‘塞上尊者’,杀机已起,再向惊慌立起的‘天南神君’奔去!

  黄剑云连投两块树皮,这时一见,趁踏第二块树皮强起身形之际,大喝一声:“老怪休要伤人,在下来也!”

  大喝声中,凌空跃起,直向岸上扑去。

  老怪‘东海仙翁’自然视黄剑云为棘手劲敌,这时一见黄剑云凌空扑下,放下‘天南神君’立即折身迎来!

  同时,趁黄剑云凌空下扑之势,暗凝功力,大喝一声,双掌迎空推出!

  黄剑云既然出声引他,自然心中早已有备,这时一见老怪发掌,也大喝一声,左发‘金髯掌’,右弹‘枯竹指’,一道滚滚狂飙,挟着五缕指风,直向老怪击去!

  “蓬”然一声大响,劲风激旋,破空带啸,老怪一声闷哼,蹬蹬向后疾退。

  藉震力弹起的黄剑云一见,疾坠身形,飞扑而下,双足一踏地面,再度一声大喝:“你再接我一掌!”

  大喝声中,右掌振腕劈出。

  老怪已警觉黄剑云集‘天涯三老’武功于一身,尤其‘反震罡’,更合他胆战心悸,这时如再出掌,势必把老命丢在此地。

  惊急间,双袖一抖,企图飞身后退!

  岂知,黄剑云用的是‘应龙剑’人形剑式上的‘疾电奔雷’身法,老怪的双袖方自抖出,狂飙已近身前!

  只听“蓬”然一响,老怪闷哼一声,枯瘦的身躯,挥舞着双臂,直向身后退去!

  刚刚游至潭边的柳羡香和谷凤兰一见,一声惊呼,同时纵出水面,双双向老怪扑去。

  两道纤影一闪,柳谷二女已将老怪扶住。

  只见老怪,面色如纸,呼呼喘息,立即合上了眼睛,柳谷二女赶紧扶老怪坐下,让他盘膝调息!

  就在这时,前面斜岭上已传来‘天南神君’的声音说:“黄剑云,你救老夫一命,老夫甚是感激,自愧无以回报,昔年与你祖父的仇嫌自此一笔勾消,并谨誓今后有生之年,决不再涉足中原!”

  黄剑云一看,只见‘天南神君’,身形逾箭,沿着斜岭直奔山外!

  再看老怪‘东海仙翁’,在柳羡香和谷凤兰的双推双拿下,面色已恢复红润,急促的呼吸也均匀下来。

  老怪‘东海仙翁’缓缓睁开眼睛,怨毒的望着黄剑云,恨恨的点着头,说:“黄剑云,你小小年纪,智慧便已如此惊人,别人一石两鸟,而你却一箭四雕,老夫明知其中有诈,但却禁不住宝图的诱惑……”

  黄剑云冷冷一笑说:“这便是前辈你的失算处,你明明知道巨瀑后没有洞府,何以还信那张白纸确是宝图?……”

  老怪听得一楞,不由惊异的问:“你怎的知道老夫早巳知道瀑后没有洞府?”

  黄剑云淡淡一笑说:“你远离点苍,前来终南,放弃重建的霸业的‘二仙会’……”

  老怪听得心中一惊,顿感不妙,不由震惊的问:“你说的‘放弃’两字是何意思?”

  黄剑云立即正色道:“自然是指你为了贪图毫无根据的杜撰故事,而置‘二仙会’于不顾……”

  老怪一听,心中恍然似有所悟,不由嗔目怒声问:“你怎的知道是杜撰的故事?”

  黄剑云哈哈一笑,说:“故事由晚辈杜撰,晚辈怎会不知!”

  老怪听得一楞,久久才颤抖着身躯,缓缓站起,激动的指着黄剑云,颤声问:“这么说……你……你是和田玉雨……事先预谋了……?”

  黄剑云未待老怪话完,颔首一笑说:“也可以这么说。”

  老怪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回顾左右,嗔目望着柳谷二女,厉声说:“你两人快给我将他拿下,乱剑分尸!”

  柳羡香和谷凤兰,这时已无选择余地,又无暇解释,只得佯装怒叱一声,倏举玉腕,寒光连闪中,两柄长剑已撤出鞘外!

  黄剑云冷冷一笑说:“前辈敢莫是怕死不成?”

  老怪听得一楞,接着,厉色怒声说:“老夫一生,杀人无数,如今年已逾百,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黄剑云立即讥声说:“那前辈又何必明知合高足不敌,而强迫她们出手呢?”

  手字方自出口,老怪已厉喝一声:“老夫拼了老命不要,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厉喝声中,右手一绕,已将谷凤兰手中的长剑夺过来!

  黄剑云一见,脱口一声怒喝:道“且慢,前辈仍记得点苍总坛,田玉雨一剑险取‘天南神君’之命否?”

  老怪听得又是一楞,不由沉声问:“这事你怎知晓?”

  黄剑云冷冷一笑说:“莫说此事,就是前辈在‘天圣堂’巧摆筵席,设计逼婚,晚辈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老怪“呀”了一声,顿时楞了!

  柳羡香这时百感交集,不由掩面啜泣!

  黄剑云索性坦诚的说:“实不相瞒前辈,田玉雨就是晚辈的化身,难道前辈仍迷惑不信?”

  老怪惊异的望着黄剑云,思前想后,久久才颤抖着身躯,缓慢的说:“这中间果然有许多破绽令人可疑,只怪老夫望才心切,急兴霸业,才造成如此悲惨的结局,不过其中一事老夫不明……”

  黄剑云立即沉声问:“但不知是那一件事。”

  老怪毫不迟疑的说:“当时在点苍总坛禅房,你那一剑足可将‘天南神君’斩首,为何偏偏划破他的胸襟。”

  黄剑云见问,反而肃容说:“四位前辈,俱是先祖父同一时代的戍名人物,恶迹虽然昭彰,但已事过境迁,此番返回中原,旨在重建霸业,并未急去凤凰谷和太华山,雪报当年被逐之仇,晚辈深信四位前辈,海外清修多年,俱已革心改面,点苍出手,旨在警告,令四位前辈惊觉中原后起有人,俾能收敛掀起武林祸端之念……”

  老怪听至此处,激动神情渐趋冷静,因而插言说:“如果你当时一剑杀了‘天南神君’,老夫也许会念你为‘二仙会’除去一个心腹后患,而更加重用于你!”

  黄剑云淡然一笑说:“前辈此话恐非出自本心,晚辈斗胆敢问前辈一句,不知前辈可愿答覆?”

  老怪的心情已趋平静,立即镇定的说:“有话你尽管出口,老夫无不坦诚答覆!”

  黄剑云赞佩的点点头,和声问:“假设前辈与‘天南神君’交手,能否一剑将‘天南神君’毙命呢?”

  老怪见问,脸色十分难看,顿时无言答对。

  黄剑云知老怪无法答覆,因而继续说:“所以,当时晚辈旨在将‘天南神君’两人惊走,俾免前辈收留两人如虎添翼,愈增‘二仙会’的声势!”

  老怪一听,一阵沉默,久久才颓丧的问:“这么说来,‘二仙会’早已冰消瓦解了?”

  黄剑云微微颔首说:“也可以这么说,但晚辈可保证,除蓝海宝外,并无一人丧生?”

  老怪抬眼望着黄剑云,关切的问:“老夫身边的两个小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