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刀王》红粉刀王(233)
南宫俊手指灵姑道:“是她说的,她是看守圣碑的灵奴,对魔教的一些邪功很清楚,这该不会错!”
海女与月女也为之脸色大变道:“教主,这是真的吗?你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们呢?”
金辉厉声道:“你们已经在魔神前宣誓谢绝男女欢爱要换取青春常驻的,那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海女道:“教主,宣誓是在我们练功之后,强迫执行的,我们已经练成了那种功夫,根本没有选择余地!”
金辉道:“你们已在本教习得一身武功,而且还能永葆青春,不思感恩图报,反而忘恩负义,叛祖背门……”
月女平静地道:“教主,我们承认在魔教中得了不少传授,只是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金辉道:“你们从小就由本教抚育长大,锦衣玉食,学得超人的武功,受恩深重,几曾付过代价?”
月女道:“有的,首先是我们的身世,我们无名无姓,从懂事开始,就在严格的训练中过生活,不知自己的父母根本,这是为了什么?”
金辉道:“你们以教为家,以教为根本!”
月女说道:“不然,魔教只是以我们为工具,剥夺了我们做人的权利。在教中,我们只能听命行事,动辄严罚,形同牛马,没有自由,而且永远都是做下人,永无出头之日,难道我们是生来该如此的吗?还是教主替我们做了主,决定了我们的命运呢?”
金辉被她问倒了,顿了一顿道:“你们本是奴隶,是你们的父母从小将你们卖给本教的!”
南宫俊道:“此言当真?”
金辉道:“自然是真的,本教尚有底册及卖身契约存留为证,只是为了怕他们自惭身世,才不告诉他们!”
月女道:“我不信,我们在教中本来就是侍奉人的下人,毫无身分尊严可言,还怕什么自惭身世!”
金辉冷笑不语。
南宫俊却湛然道:“就算是化钱买来的奴隶,也有个期限,没有终身为奴的。”
金辉冷笑道:“自然有个期限,只是时期没到,不必告诉他们而已,这与少主似乎无关吧?”
南宫俊道:“有关系的,在下请教主提出那些卖身契约来一观,同时由我们证实一下!”
金辉道:“为什么要你们来看,要你们来证实呢?”
南宫俊道:“我们既以侠义为任,自然就不能师出无名,这是我们一直没有群起而攻的道理,直到现在,我还在找你们罪恶的证据,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只要教主把他们身世的契约拿出来,而又能证实无误的话,我们立刻向教主道歉,而且恭贺贵教的成立!”
金辉眼睛一瞪道:“南宫俊,这是你说的?”
南宫俊道:“我以南宫世家少主的身分答应你!”
本来还有几个人认为南宫俊答应的太草率了,但是听到他提出南宫世家四个字,就不便反对了。
南宫世家是武林盟主,有权代表大家,南宫世家决定的事,虽然明知不合理,大家也只有承认的。
那是对南宫世家的尊敬与支持,何况,多少年来,南宫世家也没有过一次错误的决定。
大家的眼睛都盯在金辉的身上,只等他的答复。
金辉却慢条斯理地道:“少主,你一个人真能代表大家吗?这儿还有几家的代表呢!”
尚达仁立刻道:“少林以南宫世家为马首是瞻!”
辛本善顿了一顿才道:“我们服从盟主的裁决!”
金辉道:“南宫俊只是南宫门中的少主,而不是南宫世家的家主,你们也只是少林、武当的俗家弟子,不是当家主事的人,不足以代表门户!”
“老身以南宫世家家主及江南武林盟主的身分,支持小孙的话,只要阁下能够提出两位姑娘的身世证明,老身立即代表江南武林同盟,欢迎贵教开户立坛,如若教主提不出来,只此一端,就足以构成吾等申讨魔教的理由,不必再多说废话了!”
说话的是一个白发皤皤的老妇人,满脸红光,手执虬龙首杖,率领着一群男男女女武林俊杰,从容而来。
纪宝玉神色湛然地跟在后面。
这正是南宫世家的本代主人,南宫俊的祖母南宫云凤来到了,她雍容的气度,别具一股慑人之概。
南宫俊这边的人纷纷肃立行礼致敬,连金辉都不禁趋前长揖道:“老夫人莅临,请恕晚辈不知,未作远迎!”
南宫云凤笑笑欠身道:“阁下别客气,老身今天可不是上门来做客人的,相信阁下也明白!”
金辉道:“晚辈明白,老夫人率众来到金陵,目的就是跟令孙一样,要来对付敝教的!”
南宫云凤道:“可以这么说,老身由小孙口中,听到贵教的一切,就想到贵教不适合于中土。不过老身肩负武林盟主重任,凡事都要讲求公理,不能就因为小孙的几句话,就作为对贵教裁决的依据,一定要有切实的证据才行,所以刚才老身也到了一会儿,也是因为师出无名,不便冒昧进来!”
金辉哦了一声道:“老夫人现在就师出有名?”
南宫云凤道:“那也不见得,老身对武林朋友组立门户,一向是十分支持的,对贵教自也不能例外,虽然魔教揭定的宗旨以及传说种种,与中原人情不合,但是没有具体事实前,老身不能武断地限制贵教成立!”
金辉道:“还是老夫人开明,目前这几位尽是以莫须有的罪名来限制本教!”
南宫云凤笑道:“倒也不一定是莫须有,像杀宇文雷,是为了声讨公道,横江一窝蜂在武林道上横行多年,杀人越货,血腥难计,实在是死有余辜……”
纪宝珠道:“那是我手下的人,老夫人有所指责,对着我就行了,不必牵涉到魔教上去。”
南宫云凤一笑道:“老身并没有要涉及夫人,现在宇文雷已死,横江一窝蜂也已星散,今后不再存在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只是过去一些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