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锋惊雷》101
他麻木地环抱着玉芙蓉的胴体,叹息着说:“不要灰心,我们还有几天好活。”
玉芙蓉怆然地说:“是的,我们还有几天光阴,让我们好好把握这几天宝贵的时光;佩哥,我并不感到遗憾能与所爱的人同死,我……”
他酒气上涌,心中一酸,空茫死寂令他一阵悚然。接着,人生几何的心念无端涌上心头。
蓦地,他吻上了玉芙蓉的脸颊。
玉芙蓉如中电殛,血脉贲张,他火热的唇令她窒息,令她感到一阵昏眩。一阵战栗,一阵迷醉,一阵快意和一阵激情。
她热烈地回吻印佩,双唇相接,两人激情地滚倒在草堆中,不知人间何世,浑忘一切。
绝望的意念,反而激发了自暴自弃的疯狂潜意识,也激发了生命的本能。
室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意念飞驰一切众生相与仁义道德,在一双男女之间已不存在了。
他的手在发抖,也在摸索,气息粗沉,浑身冒汗。
玉芙蓉这几天来衣不解带,体气甚重,那是一种似香非香,似臭非臭的少女特有的异香,是令异性兴奋激动的特殊体气。
除非对方不是正常的男人,不然绝难避免动情。
衣袂半解,他的灼热大手,触及了姑娘温润的肌肤,那是他一生中破天荒的奇异感受,令他百脉贲张,喉间发干,掌心冒汗。
“佩哥……”她半昏迷战栗半沉醉地低唤。
手移至她的酥胸,她成熟的胴体在他的手中痉挛。
她成了一座不设防的城,用强力的拥抱和激情的吻迎接征服者。
印佩突感昏眩,气机似有逆转之象。
“容若……”他喘息着低唤。
“佩哥……”
“我……”
“我……我把身心交付给……给你,我……我们时日无……无多……”
他如受雷击,脱口叫:“谁说我们时日无多?我们不是甘心就死的人,来日方长,咦!我……我怎么气机逆转?”
脑中灵光一闪,神智倏清。
他强有而力的臂膀开始松弛,欲火渐消。
逆转的气机回复原状,他兴奋地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姑娘半好奇半失望地问:“佩哥你明白什么?”
他挺身而起温柔地,替姑娘穿好衣衫,沉静地说:“我已找出错误,原来如此。”
“你是说……”
“容若,先前之所以失败,原因是心境未能平静,生死念头与功利意念在作怪,心意神各行其是焉得不败?这次我已看开了,只要灵台清明,心情放松,定然大有所成。刚才我感到气机逆转,原因是先前多次行功,加以情欲之火一迫,致有此现象,可知先前的失败,完全是心情负荷过重,我得再试。”
不久,他的气息开始平稳。
不久,身上开始冒出有异味的臭汗。
远远地,传来三更的鼓更声。
不久,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当黄昏降临夜幕刚张时,后殿的禅房中灯火通明。
这是一间新建的宽大禅房,与传统的禅房不同,两面开窗分为内外间,窗有帘,门有帏。
与其说是禅房,不如说是奢华的密室来得恰当些。
正中间,是一座宽大的胡床,高仅一尺,两端设有案,前面有同样低矮的神台,金猊鼎中,升起一缕异香。
案上有酒菜果品,酒香扑鼻。
神台上除了金猊鼎之外,共排列着十八对雕制的欢喜佛,每个佛伴以一名裸女,一看便知是来自喇嘛教妙手所制的淫具,十八对妖精打架精采绝伦,各异其姿,唯妙唯肖。
欢喜佛法兰赤着上身,下身披一幅罗绫掩体,挺着他那特有的大肚皮,胸部长满了金黄带灰的毛,倚坐在两名仅披蝉纱的美女身上,美女不住用嘴哺他以酒食。
床左右后三方,共有十名同样仅披了蝉纱的美女,正在专心一志吹弹各色乐器,丝竹和鸣,声达户外。
对面丈外的织绵蒲团上,坐着一身红绫衣裙,盛装明艳的银菊西门秋。
金猊鼎中散发的异香,是一种有催情作用的香料。
那些欢喜佛男女雕像,以及充满春情的披蝉纱美女,皆可令人勾起情欲之火,美女们所奏的乐音也是轻柔婉转的旋律,视觉听觉和嗅觉,皆受到情欲的侵袭,不论男女到了这里,如不心激意马者,几稀。
欢喜佛从一名美女口中喝了一口酒,眯着色眼打量着银菊,怪笑道:“小美人儿,看来冲天凤不会来救你了,快死了待救的心,乖乖随佛爷快活,佛爷保证你享尽人间至乐,你将一辈子感谢佛爷慈悲你的德意。哈哈哈哈……”
银菊羞得不敢抬头,那些披了蝉纱的美女,里面没有任何衣着,胴体隐约可见,粉弯雪股在明亮的灯光下,比赤裸裸的人更富魁力,欢喜佛恶相,也令她心惊。她一个黄花少女,几曾见过这种阵势?
她脸红耳赤,低着头说:“你说过有三天期限,今天只算是第三天。”
欢喜佛怪眼一翻说:“前天,昨天,今天,你算算看是不是三天?”
“你……”
“佛爷计算日期,就是这样算的。”
“想不到一个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竟然是强词夺理的无信小人。”
“哈哈!佛爷不想和你们斗嘴,以免误了大好春光,来人哪!将她剥掉外裳。”
外间里进来了两名美女,抓小鸡似的揪住银菊,将她的红绫衫裙剥去,只剩下胸围子和中衣。
她软弱地挣扎,抗拒,但毫无用处,可能经脉受制,手脚毫无力道一切徒劳。
她缩成一团,羞急地叫:“贼和尚,你……你不能这样待我。”
“哈哈哈哈……佛爷如此待你,已经够客气了,你还不满足?”
“和尚,我与你无冤无仇……”
“这只怪你生得太美,只怪你武林三佳丽的艳名传播得太广。哈哈哈!替她易装。”
又来了两名美女,呈上一袭蝉纱,原来的两名美女,挟着银菊往欢喜佛的怀中送。
“天哪!”银菊羞急地尖叫。
“哈哈!叫天没有用,天上的事太多,哪管得了人间千千万万的人事?哈哈……”
在狂笑声中,欢喜佛将她抱住,脱了个精光大吉,一面脱一面笑,一面上下其手,一面狂吻着她的饱满晶莹胴体,把她逗弄得几乎发狂。
她愤怒地尖叫,真想嚼舌自尽,却又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