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气撼春情》121
§第二十七章 分化瓦解
“你这样做是本末倒置。高兄,不要让我为难好不好?我是真心诚意来求你的。”龙紫霄态度又变,改用恳求的口吻软硬兼施:“我和你的事解决之后,小枝节根本不需你担心。”
“呵呵!小宝贝,做女强盗,你可以称霸才;做女说客,你就难以胜任了。”
“你……”龙紫霄又要变脸了。
“你们最终的目的,是要把我置于你们绝对控制下,从我身上追出王道士的下落,夺取他的庞大财产,要求简单明了,绝不会让步。而我,我会为了那荒谬的一段情,甘心受你们绝对控制吗?我还想绝对控制你们,利用你们的实力在江湖争雄呢!你能有把双方的利益,加以整合调和的才干吗?我敢肯定地说,灵光佛母根本不可能授给你谈判的权限,只要你前来探口风,看我对失陷杜小姑娘的反应。现在,你不妨提出你的所谓条件,让我看看到底有些什么诱人的新意?说啦!不要不好意思。”
“我们另找地方谈。”龙紫霄的目光,凶狠地投向施明秀:“我不希望有外人在场,”
“小宝贝,不要把这位施姑娘当作外人,她也是当事人之一,是专程来找我的。她们的目的非常简单,那就是该如何尽快杀掉我。有她在场,谈判反而对你们有利,说不定我动了利用你们的念头,击溃他们解除威胁,岂不是首先得答应你们的条件吗?要想得到些什么,就必须先付出些什么,这道理我懂。”
“你说得对,只有我们,才能保障你的安全。”龙紫霄傲然地说:“他们只是一些失败的英雄,尸居余气苟延残喘,哪配再扬起大嗓门,利用过去的声威和我们竞争?我们已经试出他们的实力,一句话:不足为害。只要你肯点头,我们……”
“呵呵!这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不合实际。而且,我也不会利用你们替我出头挑冤担债。你回去告诉灵光佛母,我一点也不介意昨晚的失败,失败为成功之母,我一定会把你们杀得落花流水。我一定可以要你们百十条命,偿还伤害杜小姑娘的血债。你可以走了。”
“高兄……”
“你不走我走。”高大元踏步出门走了。
龙紫霄僵住了,然后狠盯着施明秀。
“你要用无影化血神针对付我了。”施明秀冷冷地说,明亮的凤目紧吸住龙紫霄的眼神:“千万不要试,以免引起我的杀机。劳驾你转告那个什么陆大仙,倚仗人多,用强盗式的手段,袭击我们敬亭山的住处,屠杀了我们几个姐妹,这笔账他必须一一偿还。”
“等我们的事办妥,下一步就是双方了断的时候了。”龙紫霄的确打算出其不意用无影神针攻击,只好放弃:“你们这期间最好不要浑水摸鱼,以免提前毁灭,哼!”
说完,徐徐警觉地向门外退。
其实双方都有所顾忌,过去曾交过手,真要引发拚搏,短期间难分胜负,必定引起治安人员干预,对方都将丧失在城内外活动的机会,得不偿失。
施明秀并没动手的意思,对龙紫霄警觉的举动感到好笑,随后跟出,让龙紫霄白紧张一场。
***
高大元的上房位于第二进的东院,从膳堂回客房必须经过二进的大院子。旅客们早就动身离店,但店伙计正在清理打扫每间客房,因此有不少店伙走动,一切显得极为正常。
跨入至东院的廊道,劈面遇上一位挟着扫帚的小店伙,小店伙恭敬地让在一旁,表示对旅客的尊敬。
他泰然经过小店伙身旁,手一抄接住巧妙手法递来的小小纸方胜。
“小心,那地方没有夹墙让你避难。”小店伙细小而清晰的语音入耳。
“你顽皮。”他也用特殊的传音入密妙技笑答,昂然向自己的客房走去。
上次在林家大院,被龙家三姐妹所愚弄,中了龙紫霄的奇毒。
幸好发觉得早,及时逃走摆脱三龙女的纠缠,毒发的紧要关头,被人救入复壁藏身逃过一劫。
他对龙紫霄的确怀有几分好感,也为了曾经戏弄过这大美人,怀了几分歉疚,因此一直就不愿向龙紫霄下重手报复。
苍天教的主教人看出他的弱点,也就利用龙紫霄接近他纠缠不休,借此了解他的动向,他的活动很难逃过明暗布置的眼线监视下。
启锁进入客房,先警觉地察看房中有否异样,然后展开纸方胜,看完干脆将纸方胜撕烂吞入腹中。
“该是决定性的时候了。”他喃喃自语。
但一丝隐忧爬上心头,杜英落在对方手中,一旦决定性的时刻到来,他能放手不顾一切大开杀戒吗?
掳走杜英,击中了他的要害。
他只有一把刀,而苍天教却有近百名高手散布在各处,更有地方的豪绅协助,他的一举一动,皆在对方的有效监视下,他唯一的凭借,是用快速的出其不意行动,给与对方凶狠的一击,却无法一举将首脑们歼除。
灵光佛母和三菩萨,根本没有向他联手行致命拚搏的打算,他英雄无用武之地,歼除一些二流人物,对局势并无决定性影响。
心中有点乱,但并不影响他的决心,开始准备外出侦查,在各处走动,可增加对方的心理压力,也让对方不易摸清他的动向,诱使对方判断错误。他是老江湖,知道用何种手段掩藏真正的行动。
他打算进城走动,进城不能带刀。
其实他是否带刀,毫不妨碍他的行动,他所留意的是暗器,防备人丛中悄然飞来的暗器,放毒。
刚将刀塞入枕底,便听到房门发出轻微的异样声息。
这种三流旅舍的上房,其实非常的简陋,没有内外间,一床一桌,只能算是单人房,仅比大统铺稍好些而已,房门一开便可浏览全室。如果有人强袭,打破房门便可一拥而入作困兽之斗。所以,房门必须上闩。
“好家伙,没完没了啊?”他冒火地探囊取出三颗飞蝗石,准备迎头痛击。
门闩分上下,他仅上了一道闩,而且加了插梢。
他眼中的警戒神色愈来愈强烈,已感觉出异样。
门闩正徐徐左右轻轻挪动,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试将门闩移开,由于被插梢所限,无法滑出,因此不时左右挪动,仍然无法将插梢弄断。
插梢粗如小指,折断必定有声响传出。
房内没有其他的人,门闩为何会自行挪动?如果换了普通的旅客,一定以为白日见鬼,很可能吓得半死,甚至会发疯。
他是行家,毫不介意,仅警戒的神色加强,知道来了强敌。
鼠窃如想启门,须用小刀割宽门缝,用门尖托动门闩,将插梢挤断,通常鼠窃很少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笨事。
片刻,插梢仍没挤断。
道行不够高,门无法开启。
他一拉刀步,双掌以承天覆地式置于胸前,虎目炯炯有神凝视房门方向,宝相庄严。房中立即出现气流动荡异象,气温似已发生冷却变化。
插梢突然跳起,门闩猛然退出闩口,房门倏张,气流发出呼啸声。
一个人影快速冲入,像是被气流吸入的,一身月白,像是飘入一朵白云。
手一张,暖玉温香抱满怀。
“嗯……你……”白云在他怀中挣扎,叫声柔柔地。
“哈哈!投怀送抱。”他大笑,一扭身便倒在床上。
是施明秀,脸红耳赤推开他的手。
“罢了,我输得心服口服。”施明秀挺身坐起,脸红到脖子上了:“你好可恶,扮猪吃老虎,被我们擒住囚禁在香坛,乘机把我们的香坛底细摸清了。高兄,你真是西洞庭山的土地刀客?”
“不错。”他离床将房门关上,在桌旁坐下:“我在休假,处理私人事务。我们的买卖是轮流担任的,而且可以自由调整不受拘束。”
“不是冲我们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