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不出解决问题办法。老头子给了我一段假期,并允许我和玛丽利用这段时间去结婚。我们来到乡间的别墅度蜜月。这里幽静异常,只有猫儿与我们作伴。
一天,暮色渐深,玛丽高兴呼唤着刚从外边跑回来的小猫。可当我回到房间时,却发现她的怀里没有小猫。我突然感觉不对,同时发觉玛丽动作迟缓,肩头的晚礼服下裹着一样东西!
我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一步跳上去抓住她的手。可她却一脚向我踢来。
我赶紧跳开。我不能赤手空拳去抓“鼻涕虫”,但我又决不能杀死玛丽。
然而“鼻涕虫”要杀死我--借玛丽的手杀死我!
我动手打她,她毫不退缩,我们倒在地上,玛丽压在我身上。我用头顶住她的胸,免得被她咬着。
只有一个办法:用高温使它从玛丽的背上跌落……我还没来得及把这个念头付诸实施,玛丽便对我的耳朵猛击一拳。我腾出右手,用力把玛丽拖到火炉边。她差点从我的手中挣脱开,但我象一头山林怒狮,硬把她的肩头按到火上。
玛丽又哭又叫,头发和晚礼服都燃烧起来。但“鼻涕虫”终于被烤了下来--小猫正在嗅它。我刚想把小猫也带离那里,不想“鼻涕虫”竟抢先骑上猫背。我抓住小猫的后腿,再次冲向火炉,直到“鼻涕虫”掉进火中并化为灰烬。
我转身去看玛丽。她还处于昏迷状态。我坐到她身边,放声大哭。
我已经为玛丽尽了一切力量。她的头发烧掉了,头和肩胛也被烧伤。但人还活着,并逐步好转。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讨论了“鼻涕虫”居然会在乡下出现的原因。看来它们是有目的而来。既然“鼻涕虫”之间能够交谈,那么一只“鼻涕虫”知道的事情所有的“鼻涕虫”也就都知道了,说不定我们这几个对它们了如指掌的人已经上了它们的黑名单。
当我们回到城区时才发现局势早已面目全非,“裸背方案”已发展成为“裸体方案”,因为现在“鼻涕虫”已能寄生在人体的各个部位。两个只穿着鞋和游泳裤的警察仔细检查了我们。
我从汽车窗向外看去,街上的大多数男人都只穿一条游泳裤,有的索性一丝不挂;女的也穿的很少。我忘不了其中的一个人:他一丝不挂,手里提着一只机关枪,目光冷峻地搜查着路上每一个行人。很明显,他是在为自己而战。
更糟糕的消息是,“鼻涕虫”居然在夜里骑着狗向绿区进攻。有些城市被占领,侥幸逃脱的人几乎发了疯,开始对一切会动的生物开枪射击。现在几乎每个人的手里都有枪。
你死我活的决战在静静地展开,整个国家都笼罩着阴云。朋友枪毙朋友,妻子杀死丈夫。夜里没有人敢于外出,人们只知道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