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刀之虎》57
宋一刀等他走了之后,想到他适才所宫,不禁忧心灵重的踱起方步。
他并不怕死。
而是一个人死得不明不白,示免太不值得了。
“大丈夫轰轻烈烈的死;死得其所。”
这句话是他的原则,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没多久,就见得王瑞回到房中。手上提了十多包药,其中有田七、血竭……
等。
他又差人拿个小瓦盆,将药材放置盆里,用着温火慢慢熬着。
宋一刀见其手法熟练,便疑声问道:“王叔叔,爹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没说您会相命卜卦而且还精通妓黄,您是怎么会的啊?”
王瑞呵啊笑道:“我这个人没事的时候喜欢到处走走,有一天路经黄山救了一个老头,这些都是他教我的。”
宋一刀想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您知道是谁杀了爹吗?”
王瑞摇摇头,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若我知道早就揪出这些杂碎。”
“你爹是个好人,唉!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他又正色道。
宋一刀接着道:“那些追杀爹的人都被爹给杀了,很可惜当时我年纪还小,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何门何派,否则现在我一定替爹报仇。”
王瑞叹了口气,道:“孩子,本来我比你还放不下,但这十几年的岁月,叔叔想了很多,你还是多替自己着想着想吧!”
宋一刀皱眉道:“叔叔,您怎么说这种话,孩儿……”
话落于此,王瑞出声截道:“你想想,启民兄为了你们宋氏一脉香火吃尽多少苦,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爹在九泉之下岂会瞑目!”宋一刀断然道:“不会的,孩儿会活得很好。”
“很好?”王瑞瞪了他一眼,动容道:“今儿个若不是遇上了我,你好得起来吗?”
“这……”宋一刀支吾了一会儿,答不出个屁来。
王瑞拍拍他的肩膀,慈祥道:“孩子,不要想太多,上一代的恩怨,不是你所能理解的,只要你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了。”
宋一刀并未答话。
他不答话并不是表示默认王瑞的观点。
因为这十几年下来,他学会了沉默。
适时、适地、适人、适事、适物的沉默。
所以他静静的坐着,垂首望着腰上的刀。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王瑞顿了一会儿,继续道:“你什么时候学的武功?”
宋一刀沉默半晌,淡淡道:“我没有学过武功。”
王瑞不解道:“叔叔见你气宇不凡,功力已达十二重天的境界,你说你没学过武!”
宋一刀释声道:“我只学了些调息、练气、打坐之法,还有轻功,这些跟我的刀法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关系。”
“此话怎讲?”
宋―刀答道:“刀法是我自创的,我花费二年的时间,就练了这么一刀。”
“对于这一刀,我充满了自信。”他又强调道。
“哦!”,王瑞耸然道:“对于一个只懂得轻功、练气的人,!还能自创刀法,这不是件简单的事,你是如何做到的?”
“杀猪。”
“杀猪?”王瑞强忍笑意,故作镇定道:“你从杀猪中领悟出刀法?”
宋一刀点点头,道:“我从八岁开始,就杀比我大二倍的猪……”
于是他把这些年的过程,大略向他叙述一遍,听得王瑞摇头叹息不巳。
王瑞迟疑了一会儿,正色道:“你爹会这么做,其实是希望你能做个平凡人,你该体谅他的苦心才是。”
宋一刀想到父亲那张慈祥的面容,不禁黯然神伤,他哀声道:“我并没有执意学武,只不过天意如此。”
瓦盆的小口发出“呜呜”的声音,王瑞熄了火,将盆中的汤药倒人碗中,递给他道:“趁热喝了,才会有效。”
宋一刀接过碗,轻呷了一口,苦瓜脸道:“这药怎么这么苦?”
王瑞正色道:“‘良药苦口’,越是好的药材,越是如此,这种苦你都吃不得,那你还能做什么大事!”
宋一刀眉头一皱,二话不说,“嘎嗜嗜”的将碗中的药干个精光。
王瑞赞许道:“很好,你赶紧调息一会儿,将药效溶人各个血脉穴道,如此一来,尚可事半功倍,”
宋一刀当下盘腿一坐,调息起来。
许久……许久……
他的身旁升起一阵淡淡的白雾,极目望去,斗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串串地滑落,湿透整件衣衫。
又过了一会儿,惨白的俊容才微带了些血色,他缓缓的睁开双目,无力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从没这么累过?”
王瑞点点头,微微笑道:“这就表示药力已进人你各个器官,再吃个几贴,相信就能完全康复了。”
宋一刀苦脸道:“还要吃啊?”
王瑞淡淡道:“你以为这是仙丹灵药,吃一次就能好呀!”
宋一刀点点头,并未答话。
因为这药真的很苦,而且不是普通的苦。
正如打针一样。
某些道上的兄弟,平常玩刀弄枪,丢块肉、去片皮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一旦上医院打针的时候,就像要把他们送上断头台一般。
他们呼爹叫娘……
他们吓得裤底一包,全身上下不停的打摆子。
他们脸色惨白,咬牙切齿。
甚至他们屎尿流满地。
但并不表示他们是胆小鬼,而是每个人都有其弱点。
这个弱点或许就是别人的优点。
正如笔者我老人家来说吧!
笔者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
某些男人最喜欢女人哭,只要女人一哭,这些男人就像中了大家乐一样的爽快。
“笔者可就惨了罗!”
拿毛巾、端脸盆,甚至跪在她们面前高叫三声“阿伯”,也没办法使她们改变。
这种现象数十年如一日,从也没改变过。
直到近日,我老人家想出一个法宝。
“随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