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刀之虎》28
三 背后一击
黎明时分。
宋邵击壤集观事吟:“一岁之事慎在春,一日之事慎在晨,一主之事慎在少,一端之事慎在新。”
渊鉴类函岁时部引渊要:“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以上所述都是勉励人把握时机,从头开始的时候就要努力。
血红的太阳冉冉升起。
成千上万条的金光。透过层层的雾气。
女地经过昨儿个夜里露水的滋润显得清新,更是有股淡淡的泥土味冲人鼻息。
阳光透过纸窗,照射在床上的郑阿财。
这是他最兴奋的一刻。
因为天亮了。
他有用不完的精力。
他喜欢早晨,尤其是昨天。
他忙碌了一整天,包括调度所有好手前来郑家堡,将整个郑家堡防守的滴水不漏。
因为他等了整整十年铲除许正的势力。
若是没有消灭这般势力,他会寝食难安,更是无法伸展自己的势力。
所以他失眠了一个晚上。
当一个人的愿望得以实现的时候,总是比较激动、兴奋,而难以成眠。
“失眠”的原因有许多种,包括:白天的压力过重、心思太多、胡思乱想而导致失眠。
还有一种,便是错过睡眠的时间而失眠。
可是这些因素都不是郑阿财失眠的原因。
他在床上梳洗过后,便赤裸裸的走下来。
他喜欢在床上梳洗。
因为有美丽的侍女们用那双奶油桂花手拿着毛巾,轻轻地、慢慢地,很仔细地擦抹。
他喜欢这种感觉。
尤其是几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游走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会今他兴奋,甚至血脉偾张。
然后便来这么一下子。
这方面,他很自傲。
因为他身长八尺,黝亮的皮肤,结实的肌肉,更有用不完的精力。
所以郑家堡随时都在应征新的侍女。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只有那两个宝贝儿子知道。
郑家堡的后花园里埋了三十五具尸体。
是他们亲手埋的。
这些人都是被郑阿财搞死的,要不就是自个儿脱力而亡。
郑阿财是强人?是狂人?亦是超人?不!全是的。
至少今天不是。
当他掀开锅盖的时候,一股冷飕飕的寒意从脚底直冲顶门,死亡的阴影更是钻人每一毛细孔。
他喜欢在房里用餐。
一个人。
目为他食量大,包括三只全鸡、十个鸡蛋、二十个包子,加上一坛精酿的花雕。
他吃东西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尤其是当别人以一种异样眼光看他的时候,他恨不得一手捏死他。
所以他喜欢一个人在房里用餐。
当他掀开锅盖的那一霎那,映人眼帘的不是烤的香喷的乌骨鸡。
虽然同样是黑色的,可是锅里摆的是一颗血淋淋的狗头。
他认得出来,那是他花费三千两黄金养了六年的西藏獒犬。
他养了二只。
他也不敢去想像另一只是否也与它一样,遭受相同的命运。
“来人呀!”
门外肃立两旁的侍女个个争先恐后的冲进来。
虽然她们知道他食毕早点过后,总是召欢来这么二下子。
但今天不同。
因为食物才刚摆上桌,没有人能这么快的吃完。
而且这声“来人呀!”感觉起来是那么惊讶,那么气愤,那么悲惨。
所以她们冲了进来。
郑阿财眉头深锁,五官几乎都挤在一块儿,他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喝声道:“找老张来!”
一名花巧女子一溜烟便跑去找老张。
老张是一个人。
一个厨师。
他在郑家堡待了整整十年。
老张并没有来。
来的是宝贝儿子郑进一。
他睁开半睡半醒,朦胧的双眼,打了个哈欠,道:“什么事呀?七早八早的就叫人起床尿尿!”
郑阿财怒声道:“什么事?你自己不会看呀!哪天老爹回姥姥家了,你们都还搞不清楚!”
郑进一瞪眼一瞧――哇塞!
他轻声道:“爹,我怎么认不出来它是来福?还是来富呀?”
郑阿财骂声道:“来你娘个屁!我问你,老张呢?”
郑进一对身旁的侍女道:“春梅,老张呢?”
那名被唤做春梅的女子,颤声道:“奴婢去厨房没见着老张,只看见一条死去的狗,奴婢一时心慌,才跑去找大少爷。
郑进一微笑道:“老爹,你都听到了吧?”
“他妈的!”
郑进一又道:“爹,你不要生这么大的气,求求你,先把衣裳穿起来好不好?不然人家看到你会有自卑感的!“
郑阿财冷冷道:“你们全都下去!”
众侍女们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省得惹祸上身,所以一哈子便走的精光。
郑财缓缓的穿上衣衫。恨恨道:“许正这个老匹夫,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郑进一等侍女们全都走后,像似变了一个人,他悠然的道:“爹,你先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郑阿财大吼道:“发生了这种事你还要我冷静下来?”
郑进一正容道:“老张在咱们这儿待了有十年之久,所以据我的判断,许正埋伏在郑家的奸细绝不是老张一个人了。因此咱们一定要冷静,揪出这些人给许正来个下马威。”
郑财听儿子这么一说,感觉此话甚有道理,便缓缓道:“这一点,老爹我一时气昏了头,没有想到。”
郑进一又道:“问题是……这些人躲在哪里?又是用什么身分做幌子?咱们还得从长计议一番。”
“你弟弟呢?”郑阿财突然问道。
郑进一答道:“在房里睡大觉。”
郑阿财怒道:“快叫他起床!咱们父子三人好强商量商量!”
郑进一微笑道:“那倒是不必,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倒是有个计谋不知可不可行。”
郑阿财接口道:“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