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踪万里录》萍踪万里录(109)
郭莲哭道:“不!不!我从没有想到要伤你的心。我伤了你心吗?”
忆君笑笑,道:“我知你绝不会伤别人心的,但我如何又能伤我的好友――古忆君的心呢?如果我娶了你,将来与他再相碰到的时候要我如何呢?”
郭莲张口不知所措,忆君继续道:“何况古忆君不但文才好,萧也吹得较我好过百倍,又会唱歌、跳舞,真是除了武功一门外样样皆比我强,或许你也会喜欢他呢!”
郭莲像失去了依靠的女孩,微硬地说道:“但是……但是你曾答应我……答应我带我去游遍四海的!”
忆君哈哈大笑,拉着郭莲双手坐下,安慰她道:“我确曾说过此话,但必须在寻着‘玲芝’将你眼睛治好之后,到那时我带着你,还有那福气不浅的古忆君一同去如何?”
郭莲茫然点点头,忆君又道:“或许到时候你和他已经有了小宝宝,那么,不是更好吗?”
郭莲虽说尚天真未凿,但这句话她仍懂,只见她羞得满面通红,啤道:“我也学你一样,在我未复明以前,绝不嫁他,否则……”
忆君紧抓着话头,笑道:“那你是答应了?”
郭莲点点头,黯然道:“为你,我不愿作难,那我只好答应!”郭泰青见这事终于得到妥协,不禁大大于吁了口气,虽然他所认识的军毅不能娶他的女儿,但对她的女儿未来生活,却有大大的影响――一宵无话,次日清晨――郭云从昏睡中突然被鞭种声音惊醒,张眼一看,只见天色已大亮――朝阳的光辉下,忆君正在打点行装,骏捷龙儿似乎也知道归程在即,四蹄不停地践踏着地面――郭泰青也醒了,见忆君情形不禁问道:“贤侄要先行离去了吗?尊府坐落在何处?”
忆君回头答道:“萍水相逢终须一别,何况会期不远,在下先行一步,为诸位开路吧!说着翻身跨上龙儿。
忆君任性惯了,而且他尚得早些回家打点一下,所以打算先行起程。
郭莲也从车内伸出头来,问道:“什么事呀?是毅哥要走了!
不行!”
忆君不愿马脚被露出,不顾郭莲的呼喊,随着晨风飘然远去。
XXX狼山外沿,居扬河畔,尚仅存着一片低矮的绿草,块块冰雪顺着流水飘荡着,美丽而白色的山巅,受着太阳照射,反映出灿烂夺目的光芒――宏伟的古家庄,静悄悄地峙立大地上,高高的围墙,上面正有数十个大汉持戈巡视着,朦胧的原野像罩了一层雾气,看来神秘而清新――微湿的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沙土味,还有浓浓的牛羊气息,这一切都是关外大牧场的特色。
一匹骄健已极的黄马,正顺着在道趟骑前进,背上的忆君完全回复原来的面貌,文质彬彬的装扮,飘逸的气质,还有调皮无定的眼神。
看着对对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四周,忆君真徒增无穷感慨,离家半年归来,他的性格成熟许多,至少他已有了两次爱情经验。
伴着“的得!的得!”的蹄声,忆君又唱起他古老的牧歌――悠长嘹亮的歌声,像飞翔的鸿雁划过空际,落入本是静寂的古家庄内――立刻庄内骚动起来,因为每一个庄丁,马师都知道,只有他们的小庄主才能唱出哪此优美的歌――于是――庄大门打开了,蜂涌而出的庄丁,伴着当中一骑白马,忆君心想,那当中一位必是大哥――古濮了。
然而――人群渐近,他看出马上人并不是大哥,而是……而是那他喜爱敬佩的枫姐――辛飘枫。
虽是心中一惊,忆君仍愉快地迎上去,美丽温柔的辛飘枫略显得清瘦,但优雅端庄的气质,仍如往昔一般。当她看见忆君,不禁凄凉地笑了――“枫姐!”忆君招呼道:“我回来了,大哥不在吗?”
辛飘枫素白的脸颊,浮上一层淡淡的苦笑,在她尚未回答之前,两人已被庄了拥入庄内――家――对忆君来说,在表面上仍是与以前一般,然而他看出,骨子里正有一种动荡不安的气氛在渲染着。
经过一番洗涤,忆君与辛飘枫,只留下他两人坐在大厅――“大嫂!”忆君亲热地叫道:“你说大哥已经起程赴武夷山了吗?”
辛飘枫点点头,如水杏目约略显得有些红肿,脸色也很苍白。
原来忆君离家的半年内,关外五雄中变化也可说真大。第一是高肇炎与苏慧询的订亲,这本是一大喜事,然而紧接着古濮却接着蜈蚣帮通知,叫他明年春季三月十五,准时到达武夷山上,否则古义秋古强的性命不保――这对古谈来说不啻是个晴天霹雳,尤其是适逢庄内无一人之时,接到通知他真不知如何是好!”
不幸辛氏场主辛元庆经验较丰,知道古濮与武当派素有渊源,立刻命他到武当山拜谒掌门人,请示掌门人要如何处置――于是辛飘枫与古濮在短短数日之间,由其父主持提前成婚,婚后不到五日,古濮即启程赴武当山。
忆君明了大概后,心灵中觉得一片激奋,而恨极了蜈蚣帮,因为蜈蚣帮可说夺取他的一切。
一股莫名的怒气在忆君胸中滋生,愤恨与仇视在他血液中澎湃,他要不顾一切,而摧毁黄农魔僧。
两人叙述一些别后情形,当然忆君隐瞒了许多,诸如噶丽丝,郭莲等等――当然辛飘枫尽量将忆君待得好好的,希望忆君能够留下陪伴她,但忆君仍决定要走,只待郭泰青等到后,他即要再度远去――忆君回到家不到两日,这天洛水医隐也来了,还带着他的儿子、女儿,像新加入的一员,他们闯入了关外五雄的园地――“少庄主!少庄主!外面有人要求见老庄主!”一人从在口飞奔进来。
忆君已料到必是郭莲等驾到,心中一阵兴奋,向辛飘枫道:“大嫂!不知是谁?咱们去看看吧!”
在外果然是郭泰育与郭云凭车而立,忆君才扶着辛飘枫向被等行了一礼――“老夫洛水医隐郭泰青,专程访古场主!”郭泰青抱拳说道:“场主安好?”
忆君也还了一礼,道:“家父十年前离家后,至今未回。不知老伯来此有失迎迟!”
这时忆君脸上的一切化装用品完全除去,当然洛水医隐父子认他不出,并且忆君的音调也变得妙极了。
郭泰青一闻古义秋竟十年未回,脑里轰然一声,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只好又道:“少庄主古濮可在?”
忆君答道:“大哥、二哥俱外出未归,只留下小侄古忆君与大嫂辛飘枫了,老伯请入内憩坐如何?”
郭泰青一见此情形,想如此一来忆君必是不知晓曾与其女郭莲定亲的事,然而这话又不好当面向忆君出口,只好先入内再说忆君已悄悄命庄丁去请四位任主来――车帷打开、忆君见郭云将妹妹缓缓从车内扶出,眼中不禁一亮只见郭莲淡脂轻抹,云发害束,窈窕而不失妩媚的身姿,实足以吸引任何男子,只是面上冷若冰冷霜不带一丝笑容。
五人镀进厅来。早有人待茶敬坐,不容忆君吩咐――忆君待郭泰青坐定后,说道:“幼时常闻家父谈起老伯医术通神,至今幸能得睹尊容,实是平生大幸,老伯远在中原能告诉小怪一些最近家父的讯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