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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令情潮》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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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兰跟踪掠了过来,娇笑道:“江二公子好俊的功夫!”

  江寒青笑道:“姑娘早已传出暗号,在下出其不意,自然容易得手。”

  天风道人道:“咱们快下去了。”

  三人飞落院中,曹四、张得禄早已把郭延寿按在地上,反剪双手,捆了个结实。

  两人还不知宫君武是香兰乔装的,慌忙站起身子,垂手道:“副堂主,这厮如何发落?”

  香兰一笑道:“你们把他押着见单堂主去。”

  两人答应一声,指起郭延寿,跟在天风道人、江寒青、香兰三人身后,往第一幢宾舍行来。

  进入院落,香兰领着曹四、张得禄把郭延寿送入堂屋,然后吩咐二人退出,在庭前待候。

  两人领命退出。

  单晓天独目凝光,问道:“他果然真是伪装中风的么?”

  香兰早已揭下面具,一手理理秀发,欠身应了声“是”,就把自已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单晓天呵呵笑道:“果然不出道长所料。”

  天风道人笑道:“朱鸟五使因为假扮宫君武,得知堂主已对郭延寿起了怀疑,才以阴手点闭郭延寿“脑户穴”,这原来是苦肉之计,好使堂主认为他病势沉重,防范之心,自然也就松懈下来,他们狡计也就得逞了。”

  单晓天点道:“宫副堂主会出了差错,真是兄弟料所不及之事!”

  香兰站在一边,说道:“他问小婢几更几点,大概就是暗号了。”

  单晓天颔首道:“你解了他身上穴道,老夫有话问他。”

  香兰答应一声,伸手一掌,拍开了郭延寿昏穴,又点了他四肢穴道。

  郭延寿候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已被人反剪双手,捆了五花大绑!

  再看堂上,烛光莹莹,上首端坐着独目阎罗单晓天,左右两人,一个是白髯飘胸的天风道人,一个就是乔装黑旗令主的江寒青。

  一旁还站着一个秀发披肩,身下还穿着男装的女子,正是方才假扮宫君武,冒充朱鸟五使的那人!

  他目光迅速一动,一言不发,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单晓天洪笑一声道:“郭老哥醒过来了,兄弟还有很多事情,要向你请教。”

  郭延寿冷嘿道:“郭某既然被擒,杀剐悉听尊便,要从我口中问出什么来,那是休想。”

  单晓天呵呵笑道:“郭老哥助我救出李老庄主,兄弟还是感激你老哥的。”

  郭延寿冷哼道:“李光智垂死之人,谅你们也无法挽救他的性命。”

  天风道人大笑道:“郭施主错了,李老庄主病势虽重,但有贫道和毒叟朱潜二人疗毒治伤,双管齐下,天下还没有不治之症。”

  郭廷寿道:“单堂主打算对郭某如何?”

  单晓天拂须笑道:“兄弟打算释放郭老哥回去。”

  郭延寿冷笑道:“单堂主倒是大方得很。”

  单晓天淡淡一笑道:“兄弟确是有意释放你郭老哥,要你捎一个口信就行。”

  郭延寿看他说的不像有假,不禁冷冷问道:“什么口信?”

  单晓天道:“兄弟先想知道贵门在杭州的负责人,究是何人?”

  郭延寿道:“江二公子知道,最近大宫主、二宫主、三宫主都曾到过杭州,但目前在不在,兄弟也不得而知。”

  单晓天顿首说道:“兄弟不管你们谁在杭州,只要郭老哥先捎个口信给你们此地能作主的人就好。”

  郭延寿道:“单堂主放心,这口信兄弟自可给你捎到。”

  单晓天道:“如此就好。”

  郭延寿道:“单堂主可以说了。”

  单晓天抬了抬手。

  香兰立即走了过去,伸手推开厢房门。

  单晓天道:“郭老哥认识此人么?”

  郭延寿举目瞧去,但见厢房一张木榻上,侧身躺卧着一个十八九岁的俏丽女郎!

  心头不禁暗暗一怔,忖道:“自己只知宫君武是由朱雀坛鄢坛主亲自乔装而来,一莫非这女郎就是鄢坛主么?她竟然还只有这么年轻?”

  原来朱雀坛专门负责派遣卧底之人,平日行踪神秘,很少以真面目示人,郭延寿只是五凤门一个三等护法,自然没有见过鄢坛主面貌,一时不敢确定。

  单晓天微微一笑,道:“郭老哥不说,兄弟也早已知道了,她是贵门朱雀坛的朱鸟五使,对不对?”

  郭延寿心中暗道:“原来他还不知道鄢坛主的身份。”一面冷冷哼道:“单堂主既已知道,何用多问?”

  单晓天拂须笑道:“这就是兄弟要郭老哥捎的口信了。”

  郭延寿道:“单堂主最好说得清楚些。”

  单晓天道:“郭老哥可知宫副堂主现在何处么?”

  郭延寿道:“兄弟不知道。”

  单晓天目中冷芒一闪,突然提高声音道:“郭老哥一问三不知,可曾想到你们是落在单晓天手里么?”

  郭延寿道:“单堂主想动刑么?”

  单晓天冷晒道:“那倒用不着,因为郭老哥的顶头上司已经说出来了。”

  郭延寿心中暗道:“鄢坛主平日为人机智精明,如此看来,终究年纪还轻,阅历不足,敢情给单晓天几句一唬,就全盘套出来了。”

  一面冷漠地说道:“五使者说出来了就好。”

  单晓天陡地脸色一沉,目注郭延寿,沉声道:“郭老哥伪装投效本门,实乃卧底奸细!如以投效本门而言,则为叛徒,如以卧底奸细而言,则为敌人,这两者,论律都当处以极刑。”

  他说到此处,口中一阵森然冷笑,继道:“你郭延寿在五凤门中,不过一个区区三等护法,无足轻重之人,老夫杀之不武,故而饶尔一命。”

  突然挥手两掌,拍开郭延寿受制穴道,沉喝道:“回去转告你们作得了主的人,限三日之内,释放宫副堂主,老夫也自会放你们朱鸟五使回去,逾期,真怪老夫把你们留在杭州的羽党,一网打尽!好了,你可以去了。”

  只听郭延寿干咳一声道:“单堂主并非释放兄弟,只是要兄弟替你传递口信而已,因此,兄弟也毋须感谢单堂主,日后单堂主若是落在郭某手中,那就没有这等便宜了。”

  单晓天仰首大笑道:“单晓天若会落到你郭延寿手里,就任你处置,死而无怨。”

  郭延寿冷哼一声:“好!”返身往外就走。

  单晓天起身喝道:“曹四,你通知各处岗位,不许留难,放他自去。”

  曹四在院中答应一声,立即传下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