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苦又甜的是在冬天的夜里,对着闪烁又冒烟的炉火融融,听那遥远的回忆慢慢地升起,应着茫茫雾气中歌唱的排钟,那口钟啊真是幸福,嗓子宏亮,虽然年代久远,却矍铄又坚硬,虔诚地把它信仰的呼声高扬,宛若那在营帐下守夜的老兵。而我,灵魂已经破裂,烦闷之中,它想用歌声充满凛冽的夜空,它的嗓子却常常会衰弱疲软,像被遗忘的沉沉残喘的伤员,躺在血泊中,身上堆满了尸体,竭力挣扎,却一动不动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