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烟》一零三
四把变化莫测而能够互相撞击接力变化的飞刀,在强烈剑风的漩涡中,完全消失了蓄含在刀上的内力,随着强烈的剑风转动着。
虬髯客突然把手中的铁剑指向刘飞鹏藏身之处,四把飞刀疾矢一般射了出去。去势之快,比刘飞鹏发刀的速度还要超过一些。
更可怕的是一股剑风先刀而至,硬是把刘飞鹏给困住了,空有一身武功,却无法移动一步。
等在那里挨飞刀了,四把飞刀一线穿入,后刀撞在前刀上,四把刀连成一把刀,穿过了心脏要害。
剑风消解,刘飞鹏才大叫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尸体也倒在地上了。
这口血倒不是飞刀杀出来的,刀在前胸洞穿心脏;是怒急之下,行血上涌而气出来的一口血。
善泳者,死于水。
诡异多变的飞刀奇术,却死在自己的飞刀之下。
刘飞鹏也许会死不瞑目的。
谁知躲在远处发飞刀,却是死在自己的飞刀之下。
虬髯客出神入化的武功,实已到了无所不能的境界。
宇文成都掉落的地方距离刘飞鹏不远,也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剑风如水中的漩涡,刘飞鹏完全被定住了。
宇文成都停身在一丈之外,也感到剑风凌厉,似欲要裂肤而入。
不服气也不行了!
袁紫烟说的不错,他是人中的战神,没有人能抗拒他全力的一击。
想到自己要接他三招的豪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袁紫烟要他改成一招,心中还有些不太服气。
事实上,一招也接不下来。
“杀人偿命!”
袁紫烟动了怒火,什么也不顾忌了,右手一扬,一道金光直射进去。
虬髯客大喝一声,有如一声闷雷沉落,手中铁剑运转如飞,全身也都在铁剑护卫之下了。
本是云舒雾涌一般的金光漫淹过去,但竟被剑气挡住了。
金光扩散,把虬髯客全包在一片金光之中,但却无法近身。
虬髯客舞剑如轮,布成一个丈余的剑网,金光云滚浪翻,就是无法逼入剑网之内。
当真是壮观啊!
术法和剑术,都展现出了极致威势。
竟然形成了半斤八两的相持局面。
也出现了江湖上前所未有过的奇观。
袁紫烟右手中金光不停涌出,颜色也愈见金黄,密度也渐加浓。看她神色凝重,面目肃然,虽是占了优势,看上去也不轻松。
可是虬髯客的剑势也是越舞越疾,数丈外都可听到剑风破空的声音。
他是武之健者,似有着无穷的力量。
袁紫烟突然拔出了背上的宝剑,吹一口真气,宝剑腾空而起,直向虬髯客射出。
不是驭剑术,而是飞剑,似通灵的活剑。这些术法的变化之奇,驭剑术是习剑人最高的成就。
田当、萧雨、凌云看得目瞪口呆了。
飞剑穿过了云封雾锁似的金光。
但却穿不过虬髯客的剑网。
连声金铁交鸣中,飞剑被震得连连倒飞回去。
宇文成都经过好一阵休息,武功恢复,虽然很痛惜刘飞鹏的死亡,但回天乏术了。强忍痛苦,拭去落下的眼泪,一咬牙飞上屋顶。
他担心萧雨、凌云、田当,心切刘飞鹏死亡的仇恨,情急出手,那就是个惨痛的悲剧,属下精锐,也将尽负于此了。
见三人平安无损的站在一侧观战,而且全入了忘我之境,心中稍感安慰,沉声道:“三位,过来一步。”
声音用内力送出。
萧、凌、田,三人都听到了,回头看到了宇文成都,才想起他被震伤了,急急行了过去,道:
“总统领没有事吧?”
宇文成都道:
“我很好,只是刘副统领捐躯了。”
“可惜!我们没法替他报仇。”萧雨道:
“在虬髯客的铁剑下,我们不堪一击。”
宇文成都道:
“说的对!我一直担心你们控制不住自己而贸然出手,那就是我们最大的不幸了……”
语声一顿,接道:
“我招呼你们过来,是因为站的距离太近了,我怕楼台失火,殃及池鱼。这一场仗,不论谁胜谁负,我们都无法帮忙,如果国师不敌,你们……”
宇文成都没有再说下去。
但萧雨、田当、凌云三人心中都明白言未尽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