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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铃》二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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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平咬着牙,仍然不答一言。司马宽笑一笑,道:“你们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活下去跟着我享受荣华富贵,一条是死在这座山洞中……”

  语声顿了一顿,道:“江堂是一个很阴险的人,也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你们相信他的话,那真是可怕得很……”

  江堂突然挺身坐了起来,接道:“住口。”

  司马宽淡淡一笑,道:“江堂,你害怕了,是吗?”

  江堂冷冷说道:“怕!我怕什么?”

  司马宽道:“因为,你死定了,白天平、洪承志、何玉霜都可以活下去,只有你,我决不会饶过你。”

  江堂道:“和你再合作和死亡,在下宁可选择死亡。”

  司马宽哈哈一笑,道:“那很好!你既然有这等决心,那就请出来吧!我给你一个机会。”

  江堂道:“什么机会?”

  司马宽道:“我给你先行出手三招的机会,如是你能伤了我,你就可以走了。”

  江堂整个人,似乎是都有了很大的转变,竟然一挺胸,大步向外行去。一面高声说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就算我江堂今日死于你司马宽的手中,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有一点英雄气概。”

  司马宽道:“江堂,你一向笑里藏刀,阴险的很,想不到,今日竟有这样英雄气概。”

  江堂人已冲到洞口,颇有慷慨赴死的精神,但却被白天平伸手拦住,道:“江前辈,你是阅历丰富的人,怎会这样轻举妄动?”

  江堂道:“白少兄的意思呢?”

  白天平道:“咱们守住这座洞口,就算司马宽和飞龙七煞合力进攻,他们也无法冲得进来。”

  司马宽淡淡一笑,接道:“白天平,老夫已尽了最大的心力,对你容忍,你一定要和老夫作对,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一挥手,沉声说道:“你们轮替冲击。”

  飞龙七煞立刻行动,七个人拌成了一个长行,向前冲了过来。白天平封开了第一个人,第二个人立刻挥动长剑攻到。七个人轮番冲击,每人攻出一招,立刻就向后退去。但这一招却是他全身的功力所聚,剑上威力沉重异常。白天平接下了一轮攻势之后,只觉双臂发麻,手中长剑已有把握不易之感。

  何玉霜娇叱一声,侧身而上,长剑一举,接下了一剑。何玉霜连接下了三剑之后,已然面红耳赤撑不下去。江堂及时而上,接替下何玉霜。这七个不畏刀剑的人,分成七波,不停的向前冲击,有如被涛巨浪一般。江堂接下了一波攻势后,全身的伤口,都被震裂,鲜血由各处伤口中涌了出来。白天平提了一口真气,正待接替下江堂,突见一团黑影,由峰腰直滚而下,砰然一声,爆裂出一团浓烟。那浓烟快速的扩大,散布了数丈方圆。司马宽冷冷喝道:“咱们走!”

  带着飞龙七煞,转身而去。浓烟掩布了整个洞口。江堂忍着全身伤痛,道:“快些退入洞中,这浓烟有毒。”

  但闻浓烟中,传入来一个声音,道:“这烟中如是有毒,诸位早已被烟毒迷倒了。”

  江堂道:“你是什么人?”

  “在下田无畏。”随着答话之声,闪入了一条人影。

  白天平低声道:“大师兄。”

  田无畏道:“此刻不是谈话的时光,咱们快些走……”语声一顿,接道:“你们的伤势如何?能否行动?”

  江堂道:“可以行动。”

  田无畏望了坐息的洪承志一眼,道:“这位洪少兄如何?”

  洪承志挺身而起,道:“多承关注,兄弟已调息好了。”

  田无畏道:“这烟中无毒,很快即会被司马宽看出内情,咱们的时间不多,得快些离开此地。”

  白天平道:“如何一个走法?”

  田无畏道:“悬崖上垂下了绳索,登上峰腰,有一道小径,小兄带路。”

  浓烟中飞身而起,抓住了垂下的绳索,当先而上。白天平、江堂、何玉霜、洪承志,鱼贯而上。果然,在山腰之间,有一道荒草、丛林掩蔽的小径。田无畏斩断了绳索,当先向前行去。田无畏道:“你们想到哪里?”

  白天平道:“目下已到决战时刻,小弟希望能够回到玄支下院。”

  田无畏道:“好!我带你们回到玄支下院去。”

  白天平道:“这几日师兄都在何处?”

  田无畏道:“那晚上咱们分手之后,小弟招集了一部分心腹人手,原想多集一批人手,助你一臂之力,却不料,弄巧成拙,反被司马宽诱入一片绝地,大肆搏杀了一阵,小兄的心腹属下,十伤八九,只余下不足十人,破围而出。”

  白天平心中一动,道:“师兄那武家堡中,有一位金萍姑娘,可曾随着师兄,同来此地?”

  田无畏点点头,道:“来了。”

  白天平道:“金姑娘现在何处?”

  田无畏道:“领小兄的残余人手,托护于玄支下院。”

  江堂突然接道:“兄弟奉命攻打玄支下院,但我一直按兵未动,但不知此刻情形如何?”

  田无畏道:“江兄的属下,已和玄支下院的剑士,交手几次。”

  江堂道:“他们伤亡如何?”

  田无畏道:“玄支下院的剑士,大约是武林中最优秀的剑士了,双方搏杀数阵,贵属下伤亡甚众。”

  江堂叹口气,道:“看来,这又是司马宽的阴谋,他是有意把我江某人在教中的实力,耗消于武当剑士之下。”

  白天平道:“师兄,到过了玄支下院吗?”

  田无畏道:“去过了,也见过袁老前辈。”

  白天平道:“玄支下院的剑士们,是否也伤亡很大?”

  田无畏道:“如若比起天皇教的死伤,那是小巫见大巫了,小兄离开之时,玄支剑士,不过伤约七人,死了三个。”

  江堂道:“区区的手下呢?”

  田无畏道:“连番冲杀,天皇教有了不少的伤亡,照在下的估计,大约十倍于玄支剑士。”

  江堂叹息一声,道:“司马宽确然是恶毒得很。”

  田无畏回顾了白天平一眼,道:“兄弟,袁老前辈希望你尽快回去。”

  白天平道:“他老人家一直很关心我。”

  田无畏低声道:“老人家似乎有什么难言苦衷,没有对我说明,也许他还是不太信任我。”

  白天平道:“哦!这一点,要师兄多多原谅……”

  田无畏笑一笑,接道:“我怎敢怪他老人家,小兄悄然离开了玄支下院,就希望能找你回去。一则是怕你伤在司马宽手中,二则是袁老前辈似乎有重要事情找你。”

  白天平忽然叹一口气道:“师兄,你看双方这一战,几时才能结束,胜败如何?”

  田无畏道:“本来形势,天皇教是必胜之局,但你和这位洪兄一搅,再加了何姑娘疗治好玄支剑士的毒伤,使这批天下最优秀的剑士,参与此战,胜负之势,当下还无法断言。”

  白天平道:“这么说来,天皇教还有很大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