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铃》六二
伍元超道:“他们对过去的事,似乎是有些不太清楚,而且,也变得生性十分冷漠,不喜和别人说话交谈。”
黄凤姑道:“他们的形貌如何?”
伍元超道:“实在说,他们一个个都生得十分俊秀,但生性却十分冷漠,不喜和人交往谈话。”
黄凤姑一皱眉头,道:“铁成刚呢?他的情形如何了?”
伍元超道:“铁成刚和我一样,都保持相当的清醒,因此,在下怀疑,他们都可能受了暗算。”
黄凤姑道:“你们一同来此,为什么会有此差异呢?”
伍元超道:“我们可能是得到金萍姑娘暗中的协助,我们头上虽然也被开了一刀,但可能没有被放入药物,在下记得金萍告诉我一句话,要我们尽量仿照别人的举动,在下也因此提高了警觉之心,才未被他们发觉破绽。”
黄凤姑道:“我见到了金萍姑娘,可惜的是无法和她交谈,所以,也不知道让我们来此的用心。”
伍元超道:“这山腹秘室之中,有很多高人,但大部分都已成为残废……”
黄凤姑吃了一惊,道:“残废?”
伍元超道:“不错,大部分都成了残废,不是少一只手,就是缺了一条腿,也有些手足都残了的人。”
黄凤姑道:“他们不能离开这里吗?”
伍元超道:“不行,大部分的人,都被锁在石室之中。”
黄凤姑道:“大部分人被锁,那是少数人可以自己行动了。”
伍元超叹口气,道:“这里面的事情似是很多,我一时之间,也无法说出内情,而且,感觉之中,还有大都分隐秘,没有发觉。”
黄凤姑道:“可惜白兄没有来,他如来此,定可找出内中隐情。”
伍元超道:“你是说白天平?”
黄凤姑点点头道:“不错,他不但武功成就高强,就是才智方面,也非常人所及。”
伍元超沉吟了一阵,道:“黄姑娘,你们混入这山腹秘洞中来,不知有些什么打算?”
黄凤姑道:“目下情形如何,我还不太清楚,大约在适当的时间内,会有人告诉我们。”
伍元超望望黄凤姑道:“姑娘,如是你们现在还不能有所行动,这就……这就,很叫人为难了。”
黄凤姑一时间,倒还未想通他言中之意,眨动了一下大眼睛,道:“什么事使你为难?”
伍元超道:“姑娘难道还不明白他们把你送到这石室来的用心吗?”
黄凤姑怔了一怔,道:“他们要你,你……”
她完全明白了,顿觉心中紧张无比。伍元超道:“他们用心是要我们强暴你们,唉!在下被送入这石室之时,曾经得到警告,必须摧残了那送入石室的少女,但想不到来的人竟然是你!”
黄凤姑镇静了一下心神,道:“如若不是我,你就真要照他们的吩咐办吗?”
伍元超道:“不错,非得照他们的吩咐不可,如是我要留这里,如是我学习魔功,别无可以选择的路。”
黄凤姑道:“难道你对我也要……”
伍元超接道:“这就是在下的为难之处,不知道如何对你黄姑娘才好。”
黄凤姑道:“无论如何,你不能沦入魔道。”
伍元超道:“在下不明白,我和铁兄混入此地,是否有意的安排,此刻的处境,我们又应该如何选择?”
黄凤姑道:“这室中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弄乱了长发、衣衫,你骗骗他们如何?”
伍元超摇摇头,道:“骗不过他们,来此时,他们已告诉过我,如果心存仁慈,将会得不偿失……”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自然,你们的际遇,比我要凄惨十倍。”
黄凤姑吓呆了,对眼前的形势,顿生出茫然无措的感觉,既不能出手相搏,又无法委屈求全。但闻伍元超接道:“姑娘,今日这一关,咱们已经无两全之法,何况,日后,你要遭受更惨的事情了。”
黄凤姑道:“什么事更悲惨?”
伍元超道:“听说那习练魔功过程,无法离开女人,培养出一个,至少要糟塌三个以上的纯洁姑娘。”
黄凤姑愣在当地,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你难道对我也有这种念头吗?”
伍元超长长吁一口气,道:“这就是为难的地方了,我们之间,如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很快就会被人发觉,如若要在下强暴姑娘,伍某人又做不出来。”
黄凤姑眉儿一动,似要发作,话到口边,又忍了下去,叹口气,道:“伍兄,你也许确有苦衷,但你该明白,一个女孩子的清白,珍逾性命,这件事万万不可。”
伍元超双目盯注在黄凤姑的脸上,道:“姑娘,你到此真正用心何在?可否告诉在下?”
黄凤姑又呆住了,沉吟了一阵,道:“伍兄,我现在还不清楚。”
伍元超严肃地说道:“黄姑娘,一个女人的清白,固然是十分重要。但武林大局,似是尤在个人的名节、生死之上,你们奉命而来,不外两个用心,一个是里应外合,动手毁去这座山腹秘室,一个是帮助我潜伏在敌人之内,姑娘总该有个决定吧!”
黄凤姑困惑了,来此之前,虽知此行凶险万状,但做梦也未想到,竟然是如此尴尬的处境,沉吟了良久。道:“伍兄,现在我们应该如何?还无法决定,这一点,希望你伍兄原谅。不过,小妹觉着,我宁可血溅五步,战死于此,也不愿使清白受污。”
伍元超道:“你不该来,既然来了那就只有忍辱负重,牺牲小我,需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不便破坏了我潜伏于敌人之中的机会,而且你也是一样要受到玷污。”
黄凤姑只觉伍元超有了很大的转变,和初度相见时,有着很大的不同,但却又无法说出哪里不同,呆呆的望着伍元超出神。伍元超也睁大眼睛,望着黄凤姑出神。四目交投一阵,伍元超的双目中忽然泛起一阵欲火。黄凤姑身躯颤抖了一下,垂下头,道:“伍兄,你镇静一下。”
伍元超双目中的欲火,却是愈来愈形炽热,全身微微的颤抖着。显然,他用了最大的耐力,克制着内心中的激动。黄凤姑心胆俱颤,道:“伍兄,你怎么了……”
伍元超苦笑一下,接道:“我难过得很……”
黄凤姑道:“你本是少年侠士,千万不可沦入魔道。”
伍元超伸出双手,抓住了黄凤姑两只玉臂。黄凤姑挥臂一挣,竟然未能挣脱,这才警觉伍元超用了很大的气力。只觉双臂一挣,伍元超的双手,力道忽然一收,像两道铁箍一般,紧紧的扣在黄凤姑的玉臂之上。黄凤姑大为惊骇地说道:“伍兄,你怎么了?”
伍元超双目暴射出情欲的火焰,全身微微在颤抖,但他的理性,还未全灭,缓缓说道:“黄姑娘,他们可能给我服用了什么药物,我难过得很,全身都像被火烧一般。”
黄凤姑脑际中早已经深深印下了白天平的英俊形像,但伍元超眼下的处境,却又使这位满怀仁侠的姑娘心中生出了怜悯之心。她出身侠尼妙善门下,对这些事本来是深恶痛绝,但她又看得出伍元超确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那不是他的本性。何况,黄凤姑在伍元超的突起发难,全无防备之下,双肘间的关节,都已被他拿住,伍元超加力一收,之后,黄凤姑已失去反击之能。原来,伍元超出手擒拿的部位,又正是黄凤姑的关节要害。黄凤姑纵有出手反抗之心,但也没有了反抗的力量。伍元超双手忽然用力一带,黄凤姑整个的娇躯,全都被伍元超抱入怀中。肌肤相接,香泽微闻,这又使伍元超本已经无法控制的情欲,更为泛滥。突然间,伍元超松开了抓在黄凤姑左肘上的右手,一把扯住黄凤姑身上的衣服,刷的一声,扯开了黄凤姑整个的衣衫。这一下事出意外,黄凤姑哎哟一声,被松开的左手,急急抓住衣衫,掩住酥胸和露出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