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袁丽姬施出“飞凤”绝技夺得了“腾蛟剑”,九龙王尊又惊又怒,惊的是袁丽姬竟然是九大派的领袖“青城修剑院主”,而又学得了飞凤剑法,怒的是自己平生罕逢敌手,却败在她的手下。
“九龙王尊”一怔之后撤出那柄“伏虎剑”,经过一番惨烈搏斗,袁丽姬因功力火侯不够,遭受九龙王尊七次凌厉剑气震荡,一招失手被擒住脉门要害,失去劲力,九龙王尊扣住袁丽姬腕脉取出一颗红色药丸,狰狞阴笑说道:
“这是强烈淫药‘消魂蚀骨九龙丹’……”
正当“九龙王尊”要逼她吃下那颗淫毒药丸,千多钧一发间,飘渺空际传来三缕“琴”
“萧”之声,“九龙王尊”像似受了电触,扣住袁丽姬的左手一松,药丸落地,踉跄后退三四步。
袁丽姬虽感到那琴萧声,传来怪异至极,但她如何会失掉这千载良机,娇叱一声,“腾蛟剑’恍似出海神龙,一剑刺中九龙王尊左肩。
“九龙王尊”身受剑创,一声厉啸,腾身遁去……
黄秋尘听了袁丽姬诉说出这般经过,胸中热血沸腾,星目中喷出火焰,咬牙切齿说道:
“九龙王尊阴淫狠毒如此,咱们若不赶紧铲除此贼,江湖武林上不知又有多少人要残害在他淫威之下。”
袁丽姬左手突由怀中取出那颗鲜红色的丹丸,怨声说道:
“如果那‘琴’‘萧’之声,慢一步发出,我的命运不知要变成乍么样?……”
说到此处,袁丽姬凤目之中,已经含满晶莹泪水,盈盈欲滴。
袁丽姬虽然是个不平凡的奇女子,但她终是一个少女,想到这段惊险恐怖的事情,不禁难抑心中的惊惧、悲伤。
黄秋尘知道她精神遭受恐怖刺激,赶忙安慰说道:
“袁院主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想也罢,唉!如果我能留在此地,也可帮助你一臂之力,也不致于让你遭受委曲。”
袁丽姬凤目轻眨,坠坠欲滴的泪水,突然滚落下来,轻声叫道:
“黄相公,你……你怎么老是叫我院主,怎么不改个称呼啊!”
黄秋尘目见袁丽姬说话进,脸带一丝幽怨情愁,他真不懂袁丽姬为着何事忧愁,怔了一怔后,黄秋尘轻然说道:
“或论辈伦称呼,我父亲是你师兄,本该称呼你为师叔,但咱们年龄相差无几,我若叫你师叔,未免将你叫老了,所以我始终以院主相称,难道你要我叫你袁师叔?”
其实黄秋尘生性倔强,他想,自己若照辈份称咱,那么对于韩玉琪等年龄足可当小妹妹的人,都要叫师叔,显得很是难为情,所以他一直将袁丽姬视或外人称叫院主。
袁丽姬突然佯作嗔怒,说道:
“人说论辈,不论岁,我要你叫我师姑才对。”
黄秋尘皱眉道:
“这个……这个,我……我……”
黄秋尘满脸通红,呐呐说不出口。
袁丽姬突然展颜一笑,道:
“你怎么不叫啊!哼,我看你这个人真是傻头笨脑,谁要你叫师叔、院主,真是难听死了,而且显的不亲热……”
说到:“不亲热”三字,袁丽姬突然将头低了下去。
黄秋尘一生孤独落实,对于女孩子微妙的情感,他一概不懂,闻言呵呵一声轻笑道:
“这样最好了,那么我改称袁姊姊好了。”
袁丽姬轻颦一笑,道。
“嗯!你早该如此称呼了,其实不知你岁数大,还是我比你大呢?”
黄秋尘朗声笑道:
“我是龙年十二月二十九日生。”
袁丽突然问道:
“二十九日几时生的了”
黄秋尘一怔道:
“午时生的。”
袁丽姬格格一声娇笑,道:
“这样你该叫袁姊姊了,我也是龙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子时生的。”
黄秋尘闻言笑道:
“这样巧,哈哈,我不相信。”
袁丽姬嗔声道:
“难道做姊姊的还会向弟弟说谎?”
两人这阵欢乐笑谈,充满人性的天真活泼,一时间他们忘记了尘世间忧,怨愁烦恼,而也将他们男女界线拉得极近了。
黄秋尘突然问道:
“袁姊姊说‘九龙王尊’听闻‘琴’‘萧’声逃走后,你有没有看到谁是弹奏琴萧之人?”
袁丽姬端庄的说道:
“没有,那琴萧声好像在左近播送,却不见人影。”
黄秋尘暗暗叹息一声,忖道:
“那‘琴’‘萧’之声,想来定是那‘虬龙公主’弹奏的,没料到她偶然解救了袁姊姊危难……”
黄秋尘曾经承诺“虬龙公主”,绝对不向任何人吐露遇见她与“虬龙奇剑”的事情,所以,这时他仍然没对袁丽姬提起此事。
袁丽姬不知想到了什么,娇容色变,向黄秋尘道:
“黄弟弟,你真的遭受了‘丸龙王尊’暗算吗?”
黄秋尘凄凉叹道: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关于我的命运,袁姊姊不必分心挂虑。”
袁丽姬黛眉深锁说道:
“黄弟弟身负双亲血海深仇,难道你这般轻贱自己生命?”
这句话,对于黄秋尘如雷灌耳,但是,他想:“自家又何能创造自己命运?……”他根本就不知“九龙玉尊”向自己下了什么毒手,惟有等待八日后听天由命。
袁丽姬目睹黄秋尘忧愁满面,凄苦哀伤,当下柔声说道:
“黄弟弟,你不能死,黄家就只有你一个人接续香火,而且当今天下江湖武林需要我这种人,来挽转恐怖的武林大局,你现在告诉我,那恶贼向你下了什么毒手,你是不是也中了‘腾蛟气劲’?”
黄秋尘摇摇头说:
“我已经向袁姊姊说过了,我遭‘九龙王尊’点了穴道便昏迷过去,待醒来时,就在那石室之中。”
袁丽姬又问道:
“那么你当今体内有什么异样感觉?”
黄秋尘道:
“我一点也觉察不出来,唉,袁姊姊,你不必担心,可能我不会死。”
袁丽姬暗暗皱眉付道:
“不错,他根本没有病容,难道‘九龙王尊’所下的毒手,对他不能发生效用……”
想到此处,袁丽姬心头一动,猛然忆起自己在石洞门口,曾经用指穴震脉内家手法击中他的右腿,如若是通常人被点中之后,一条腿便如同废了,但他为何参在极短暂的时期恢复真元,难道不是与常人有异吗……?
袁丽姬黛眉一扬,舒口气道:
“但愿你就有这样奇迹般的幸运,要知道高云岳等人,乃是中了‘腾蛟气劲’,这是一种极端阴歹的内家绝学,伤者无救。”
黄秋尘吃惊道:
“那么高云岳等人……”
袁丽姬叹道:
“除非奇迹出现,否则难逃惨死厄运。”
黄秋尘凄凉一笑,道:
“人生自士谁无死,纵然一个人能够活到百岁,寿终正寝,但和早年夭折的人,又有何区别,死后何尝不是一杯黄土掩白骨。哈哈哈……”
黄秋尘说了这番话,仰首一阵悲枪惨笑,笑声悲壮,凄凉,直震得群峰回声不绝。袁丽姬心中暗自惊道:“他的功力怎么变得这般深厚……”
袁丽姬直待那笑声余间敛绝之后,方肃声说道:
“黄弟弟,‘伏虎奇剑’被‘九龙王尊’夺去之后,你已经知道了,他当今已经身负‘腾蛟奇剑’中全部奇学,如果再让他领悟得‘伏虎剑鞘’中之奇学,放眼当今武林,大概无人是他敌手了,所以我想趁‘九龙王尊’身负重创之时,追逐到他。纵然不能杀他也要取回‘伏虎剑’。”
黄秋尘问道:
“袁姊姊一剑将他刺得重吗?”
袁丽姬道:
“若不是将他刺伤很重,老实说,我也不敢提起追杀他之事。
语音甫落,阁楼顶上突然响起一缕冷冷的笑声,声意中充满一丝极端轻蔑、冷屑气味。
这笑声,细微的像似蛟哼,或不是耳力锐敏的人,根本就无法听到。
袁丽姬和黄秋尘同时都听到了,二人心间一震,齐齐抬头向阁楼望去!
但是,阁楼之上却空空无人。
黄秋尘正感奇怪,欲出声喝问,猛听袁丽姬咦了一声,身若飞燕,凌空疾速楼前后奔跃过去!
黄秋尘目睹袁丽姬绝高的轻功身法,不禁怔了一怔,快步绕着花园奔去,耳中已听到袁丽姬娇声叫道:
“阁下好快的身法,何不暂停一步!”
黄秋尘抬头望去,只见由阁楼前面通到湖水中,亭台的长廓尽头,缓步走着一个黄衣人影。
袁丽姬这时的身影,也追到黄衣人影身后七八丈距离。
黄秋尘看得心下暗惊,怔道:“黄衣人影若是阁楼顶上冷笑之人,那么他在这眨眼之间,已远离十六八丈,这种绝快身法,实在惊人,而袁丽姬竟在这一刹那,追出十余丈的快速轻功,更令人心骇……”
思念间,黄秋尘也如行云流水,疾速奔出六七尺。
这时那黄衣人影已经走到亭台之中蓦然缓缓的转过身了,可是他一抬头瞥见他已经俏生生凝立在他面前六七尺远的前方
接着,黄秋尘也如同电飘到。那位黄衣人目见袁丽姬和黄秋尘这种绝快轻功,像似感到一怔
黄秋尘在这瞬间,星目已经在黄衣人周身上下打了一转。
只见黄衣人竟然是位年终二十三四岁,身材修长,腰悬长剑,瑶鼻朱唇面如冠玉,双眉斜飞入鬓、倜傥不群的美俏书生。
袁丽姬和黄秋尘想不到对方是位少年书生,两人看得双眉不禁同时紧蹙起来,一时间,三人六道锐利寒眸,互相交射了几眼,半句话也没说。
黄衣书生蓦然冷冷一笑,说道:
“两人的身法真也够侠啦!嘿嘿嘿……不知阁下有什么贵干?”
他说话语气,充满着一丝冰冷,高傲的气息,听得使人心中不自禁感到有些不太舒服。
黄秋尘剑眉轻皱了一下,拱手抱拳笑道: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刚才冷笑,是不是阎下所发的?”
其实黄秋尘和袁丽姬已经知道那冷笑声,就是这位黄衣书生所发无疑。
黄衣人淡淡的说道:
“你等与我无亲无故,陌不相识,何必互道姓名。”
说着话,黄衣书生倏地转身向下亭下湖水跳燕,黄秋尘看得差点,“啊!”地惊叫出来。
只见黄衣书生轻飘飘跃落湖面,竟然落水不沉,衣衫飘动,不涂不缓的踏水而行。
这时黄秋尘暮然看到十丈开外.自家租来的两艘游艇左侧,停靠着一艘梭形快艇,艇上长身凝立着两们老者,右面老头身材雄伟,满面红光,微显驼背,黑髯齐胸,左面那人则显得极是矮小枯瘦,他们四道眼睛正注视着这边。
袁丽姬自从跟黄衣书生朝面,娇容凝重,沉默不语,这时目见他跳落水面而行,立刻娇声叱道:
“阁下给我站住!”
她纵身一跃,飞燕湖面,施展踏波逐浪上乘轻功,一下子追到黄衣书生身后一尺。
黄衣收生像似生怕袁丽姬出手由后突袭,双臂一振,“搜!”的一声,身若掠波飞燕,由水上腾飞到三四丈外两艘游艇,略一借步,已上了那支梭形快艇。但是他身子刚刚站稳,袁丽姬已是满面寒霜立在第二艘游艇之上。
那梭形快艇上的两位老者,目睹黄衣书生飞上梭形快艇,微微欠身施礼说道:
“少东主要开艇吗?”
黄衣书生不理两们老者的问话,面对袁丽姬冷冷的问道;“小姐有什么贵事?”
他这时面泛怒容,眉际煞气微露。
袁丽姬看这黄衣书生冷傲之气,心中已经震怒这时闻言黛眉一蹙,凤目射出一道威棱之光,冷若冰霜的说道:
“阁下是谁,是好报出名号来历,或着休想离开这里一步!”
袁丽姬的眼神,锐利如霜刃,这时面泛怒容,肃穆威严,看得黄衣书生和两位老者同时一惊,暗道:“她的眸光,怎么这般威严犀利……”
黄衣书生一怔后,突然冷声笑道:
“小姐,我请你最好不要自寻麻烦,咱们无怨无仇何必擅动干戈。”
原来袁丽姬心中怀疑黄衣书生,是”九龙王尊”一路的人,所以非迫对方说清楚来历不罢休。
袁丽冷冷道:
“不道出你等来历,休想轻易离开。”
黄衣书生面孔一板,冷冷回首向身后那个矮瘦老者说:
“越庸,你过去领教领教这位小姐几招绝学。”
左边的矮瘦老者上前躬身道:“是!”
枯瘦的身躯已经腾空跃到袁丽姬停身的游艇上。
袁丽姬目见枯瘦者者,跃落艇上的轻功,心头一惊,凤目掠扫了老者一眼,只见他矮小枯瘦,面带病容,但双眸开启间神光闪闪,分明是个内功极端精堪的武林高手,她暗暗忖道:“这人看去却是一位武林前辈,武技不见得低于黄衣书生多少,如何对待黄衣书生那般恭敬,像似一个佣从待者……”
枯瘦老者越庸,双手抱胸一拢,阴恻恻的说道:
“咱们少东主命老朽接小姐几招绝学,姑娘请吧!”
蓦地艇后传来黄秋尘的声音,答道:
“我姊姊乃是金枝王叶之身,岂能随便跟人动手,老前辈,让在下接你几招好了。”
说着活,黄秋尘缓缓由岸边跃上游艇直对越庸老者面前走来。
黄衣书生在梭形快艇上看得脸上掠起一丝怒容,冷冷道:
“越庸,那小子不识趣,你就让他嗜点苦头。”黄衣书生的语声刚落……
矮瘦者者越庸不见他作势移步,疾欺到黄秋尘眼前,左掌一扬,碎然发难,猛向黄秋尘胸前劈去。
黄秋尘殊未料到对方一声不响,举掌就攻,一惊之下,疾然退后半步,同时出手还击,右手截击,左手未容越庸右手出招,已疾扫而出。
枯瘦老者越庸冷冷一笑,倏地晃身游走偏锋,右掌伸缩间,已经击到黄秋尘左胸“将台穴”三寸距离。
越庸这一招打得大过诡奇精奥,黄秋尘一怔间,只感对方掌势未到,一股奇热的气劲已经疾压上来。
大惊之下,黄秋尘左掌一翻,迎着越庸右掌腕脉切去……
只见枯瘦老者猛然收招,后退三步,嘴角间泛出一丝冷笑,说道。
“阁下武功绝高,老朽领教了。”
说完话,他翻身跃到那艘梭形快艇之上。
黄秋尘怔了一怔,不知道枯瘦老者为什么自动撤抛后退,袁丽姬也感惊异,因为她也没看出老者有落败的情形,黄秋尘也无遭他掌力击中,双言乃是毫无半点胜负迹象。
那站在梭形快艇观战的黄衣书生和黑须驼背老头,脸上都没有半点异容,待那越庸跳到快艇,黑须驼背老头立刻走到快艇尾端,解开紧捆岸上的绳子。
黄衣书生突然遥遥抱拳对袁丽姬说道:
“区区岳凤飞今日因为要事不便久留,现在就请了。”
黄秋尘听到黄衣书生报出姓名,脸色骤变,叫道:
岳凤飞……”
袁丽姬听到黄秋尘惊叫,芳心一震,欲待出声喝住他们,梭形快艇已经在那黑须驼背老头摇橹下像似惊波飞浪,疾驶而去,转瞬间,已经射出十余丈外,速度之快,平生罕见。
这一下看得反使黄秋尘,袁丽姬呆呆站在那里,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黑须驼背老头,腕力那般绝高吓人,一橹在手艇飞如箭。
一直到梭形快艇遥遥的离去后,黄秋尘方才轻轻叹息了一声,道。
“袁姊姊,咱们走吧!”
袁丽姬不知在思索什么事情,闻言轻“哦!”了一声,面色骤变,问道:
“黄弟弟,你体内有什么异样感觉没有?”
黄秋尘目见袁丽姬惊慌之容,心头一震,说道:
“没有啊!姊姊怎么这般慌张?”
袁丽姬凤目停在黄秋尘脸上注视了一会,方才幽幽叹息了一声,道:
“因我感到那两个老者,功力极高,恐怕你在那越庸掌下受伤而自己没有察觉。
黄秋尘道:
“不错,那两个老头像似身负极高武功的奇人。”
袁丽姬皱眉说道:
“那个越庸不说,单看那黑须驼背老头,能够独臂操舟如电,内功之精堪,大概不弱于修剑院任何一位师傅,那黄衣书生,但却使人猜疑,二位老者对待黄衣书生恭恭敬敬,称呼:‘少东主’倒不知道这岳凤飞是怎样一个人物?”
她说着活,双眸始终凝注在黄秋尘的脸上。
黄秋尘知道自己脱口呼了:“岳凤飞”三字,已使袁丽姬怀疑自己知道他的来历。黄秋尘轻轻叹了一声,说道:
“袁姊姊,凡是我所知道的事,绝不会对你隐瞒……”
袁丽姬格格一声娇笑,道:
“你怎么这般作贼心虚,我还没问你呢,其实黄弟弟不愿说那岳凤飞的来历,我也不加以强逼,咱们走吧。”
说着袁丽姬轻移莲步走到岸上,黄秋尘跟随她后,轻轻叹了一声。道:
“我根本也不知黄衣书生岳凤飞的来历,唉,这事情我本已对人发誓承诺不向第三人谈及……”
原来当黄衣书生自报姓名!“岳凤飞”,黄秋尘蓦然忆起“虬龙公主”的女婢小素,曾经对自己说过,他们公主的“待卫长”岳风飞,因为黄秋尘身上所穿的这身青色衣衫,乃是岳凤飞之衣物,所以黄秋尘脑海中深深记着:“岳风飞”之名,黄衣书生一报姓名,他才那么惊异的脱声叫了出来。
袁丽姬听了黄秋尘的话,心中迷惑不解,但是她也不愿向黄秋尘追问,于是缓步向前走去!
黄秋尘凄然叹声接道:
“……不过今日我如不说出这事情,袁姐姐定然念念不忘。”
袁丽姬回首嫣然一笑,道:
“黄弟弟,念念不忘的才是你呢?我不是已经说:不愿加以追问了?”
黄秋尘突然转眉呵呵轻笑,道:
“姊姊现在已不愿追究这事,但我这时却感到有话不说出,如鱼刺鲠在喉头,不吐不快,袁姊姊,我但白告诉你,那弹奏琴箫的人称曰:‘虬龙公主’黄衣书生岳凤飞就是‘虬龙公主’的待卫长……。”
于是,黄秋尘将自己被“鬼矶士”奏凤打落江中,载沉载浮,巧遇虬龙公主援救上船的事情经过告知了她,只单隐含那柄“虬龙奇剑”之事不谈。
袁丽姬听得惊疑不已,说道:
“以黄衣书生岳风飞,狂做自大之性,竟然俯首做那“虬龙公主’之‘待卫长’,那么虬龙公主真是一位神龙似的奇女子了。”
黄秋尘道:
“虬龙公主到底是怎么一个来历,我现在还是怀疑不解,但今日听她以琴箭之音,惊退‘九龙王尊”,咱们不必顾忌她会是‘九龙王府’的人了。”
袁丽姬突然想到一丝可疑的问题,说道:
“岳凤飞既然是虬龙公主的待卫长,为什么那二个老者将岳凤飞称为‘少东主’?
这事情想来令人费解。”
黄秋尘点头道:
“是啊!”他着实也想不出这个所以然来。
二人沿着湖岸山坡下走出这个风景区,他们心中暗暗在推测着这件怪事,蓦然听到袁丽姬啊声叫道:
“黄老弟,咱们去见那个‘虬龙公主’。”
黄秋尘皱眉道:
姊姊寻她何事?”
袁丽姬道:
“目前虬龙公主这派人物,咱们虽然不知是正,或邪,但他们的武功却是令人心惊,尤其是虬龙公主的琴萧声,能够控制九龙王尊,咱们要除去这恶贼,如能得助于她就不怕好贼难除了。
她话音未完,猛听黄秋法惨哼一声,一交摔倒地上。
袁丽姬听一震,回头一望,只见黄秋尘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汗水骤然如雨,袁丽姬心头大惊,急声问道:
“黄老弟,你怎么啦!”
黄秋尘抬起头来“哇!”的一声,一股鲜血由嘴角两旁溢了出来。
这刹那骤变,使袁丽姬芳心混乱,不知所措,她娇声颤道:
“弟弟……你……你……”
黄秋尘惨白的脸容露出一丝苦笑道:
“姊姊,我终于不能逃过‘九龙王尊’的毒手……。”
怎么?九龙王尊向你下了什么毒手?”
秋尘这时脸上肌肉阵痛苦抽搐着,轻轻摇了一下头说:
“不知道,但他说过,伤势一经览作便是死亡之时……哇……”
话音未完,口中又涌出一股鲜血。瞬间、他有神的双眸已经变成昏暗。
袁丽姬像似想到什么事情,惊啊了一声,道:
“弟弟,你快解开上身衣服。”
黄秋尘似未听她的语音,“噢!”的一声,嘴角又泊泊涌出鲜血。
袁丽姬见她狂喷鲜血不止,若是再吐几口,定然会伤损真元,她这时不顾黄秋尘愿不愿意,玉手疾伸,解开他的上衣。
一经解开,只见黄秋尘左胸“将台”穴上,印着一只手掌,阳光普照下,红艳发光。
黄秋尘也看情了左胸乳下的“红手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是遭受枯瘦老者越庸暗算,并非九龙王尊前日下毒手而伤势发作。
原来黄秋尘想起枯瘦老者越庸交接二招,在第二招越掌势按出时,猛感一股炙热劲袭来……难道就这样自己便遭了暗算?
想到此处,突听袁丽姬惊声叫道:
“焚心掌!”
蓦地袁丽姬右手指疾弹,连续点中了黄秋尘任督二脉上数十处穴道,黄秋尘顿时不醒人事。
三日三夜之后,黄秋尘梦境这中,缓缓慢醒过来。
他睁开无神的双眸,蓦然看到一个全身只留一件玫瑰色的兜胸,和一条短至胯臀的短裤,冰雪耀目的半裸美丽侗体,呈现眼前。
她,竟是袁丽姬。
黄秋尘这一惊非同小可。疑似“千草泽岛”石洞的旧中重演,他星目迅快的掠望了一下四周,这里竟是一间布置幽雅的卧室,四面窗门布幔低垂,门户紧闭,一盏桔黄波灯,照耀着檩木床上的黄秋尘和袁丽姬。
黄秋尘惊疑不己,抬目又望了床头角端的袁丽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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