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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冲霄录》第十章 三女斗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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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女大惊,石云仪急声吟道:“隐黄云兮吹白草”,三女长剑齐出,在身前织起一道光幕,剑风如流水般推向匕首阵。
  这招也是“天河剑阵”中几招威力绝大的招式中的一招,剑式起处隐挟风雷之势,如朔风之吹白草,冰雹之绝江河。
  但“匕首阵”也是非同小可,合百余人之力而攻向天山三女,三女毕竟在功力上稍差一筹,这一招威力竟不能完全发出,两股劲力一交,三女立时被迫退三步,而匕首阵运转得更快了,又向三女逼近。
  石云仪心中大怒,心想难道自己连十招都走不了就要败在这匕首阵中吗?心中高傲之心油然而起。
  此时匕首阵又已逼近,石云仪高声吟道:“激繁霜兮留临月”。
  三女右手连振,剑尖振起一阵光芒,三剑微合,剑影茫茫,剑尖连闪,带着一股微微的凉意,反迎了过去。
  匕首阵连逼,人影闪动,双方一交,三女又向后退,匕首阵愈缩愈小,三女的处境也随之而下。
  石云仪心中如受火烧,但一时又无法挽回劣势,心中如受无数的木棒在搅动着,心中突想,既然硬拼,拼不过,何不取巧致胜?
  心念既动,长吟道:“含青霓兮漱白石”,三女身形一齐矮下,长剑齐出,其出处犹如水银泻地,回逼匕首阵中诸人下盘。
  匕首阵中诸人只觉脚底一凉,三女剑式一起,匕首阵对下盘的防守稍松,三女长剑见隙则入,一攻如入长江大河一般倒灌而入。
  众人均为大惊,连忙将手中匕首封向下盘,立时三女攻势顿挫。
  三女趁势回攻,匕首阵立被逼回三尺。
  文光一见心中大惊,心知这一式尚有破绽,现既为三女找出,只好换式。
  于是文光右手“白玉杖”又忽停,长啸一声,“白玉杖”又随手划出,有如败叶一般,在他身前飘动着。
  匕首阵随着文光的指挥,阵式一变,由右向左倒转,阵势如流水般转动,百十余人身形互变,但竟连衣角也丝毫不带起一丝风声,三女也不敢妄动,屹然而立,场中现出一片寂静。
  文光手中“白玉杖”微转,匕首阵中黑色匕首圈出,袭向三女,攻势之中带着一股无匹的劲力,向三女转来,似乎要将三女整个身子转动。
  三女心中又是一惊,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付是好,不由一齐向后退了一步,匕首阵又缓缓逼近。
  石云仪不由吟道:“疑细雨兮似游尘”,三女剑剑而出,剑尖过处微微带起一丝风声,向身前匕首拦去。
  一近匕首,突觉一股旋转的劲力裹住剑身,手上长剑竟似要随着那一股劲力而转动,右手竟有些把握不住的样子,心下大惊,三人同时喝叱一声,一收长剑,退了两步。
  石云仪刚才出剑的目的是为了测探一下对方虚实,想不到竟受此挫,而心中着实惊异眼前匕首阵所发出的劲力竟如此怪异。
  她此时根本想不出破这一阵式的方法,就是想要拦阻它也无法可想,而匕首阵并不会让她有很多时间去想,又已逼了上来。
  石云仪心下一横,心想一时既然想不出破阵之方法,光是呆着也不行,那就先硬接它一阵再看了。
  只听她口中低吟道:“驭八荒兮临四极”,三人身形微离地面,前后相接,自左向右反阵式而绕,三人手中三剑也交互刺出,吞吐连连,想借此稍缓匕首阵攻势。
  但三人长剑连刺之际,匕首阵中劲力仍然频频传来,她们三人每一剑刺出之后,均要用加倍之力才能收回长剑,无奈只得再退回原处。
  石云仪心中更急,她想不到形势竟愈来愈糟了,刚才费了好大的力才冲破一关,而接下去的阵式竟比上一个更难应付,匕首阵又逼近。
  石云仪心中突发奇想,她想刚才那阵式因我们猛攻下盘而解,这次何不易下为上,反攻上盘不知有怎样的结果。
  石云仪想着不由吟道:“风欲起兮石燕飞”,三女身形同时升起。石云仪跟着吟道:“振地响兮弗天声”,三女长剑齐横,身形在半空中微微一转,闪电般落向匕首阵,剑身振处,嗡嗡发声,如雷霆击地之式,三剑同时下袭。
  文光在阵中一见三女声势如此,也不敢怠慢,“白玉杖”起处,匕首阵中乌光漫天,直阻三女攻势。
  三女剑下,眼前只觉乌光连闪,一股正在旋转的劲力如赤城霞起般的迎至,使三人有欲避无从之感,心中不容再多想,剑式已接。
  三声轻响之后,三女长剑齐被绞飞,三女大惊,眼看自己三人就将要没身在乌光之中,连忙三人互按,身形腾起,追向自己脱手飞出的长剑。
  石云仪为三女之首,心知三人势必不能久留半空,而对方阵式竟如此奇奥,自己连往下应再发哪一招式都不知道,上下俱不能,心下不由烦恼非常。
  三女各自抓回长剑,石云仪此时就不发招也不行了,而心中此时毫无应付之方,心念微动,战既不能,和又不能,不如来个两败俱伤。
  只听她吟道:“横白练兮抱青峰,廓灵关兮包玉垒”,声才出口,其他二人已知石云仪的意思了。
  三人右臂齐挥,长剑出手,剑身灌足真力,闪电般射出,竟射向文光。
  文光见三女又向他出手,见三柄长剑竟似失了准头,鼻中微微哼了一声,心想三女大概是强弩之末,情急之下竟出此下策。
  手中“白玉杖”向上一指,匕首阵中匕首齐飞,射向三女。
  谁知三女长剑在半空一碰,一声轻响,三剑一分,剑走弧形,立即有如闪电般地划向文光了。
  三女也同时翻身避过袭来匕首,落向文光。
  文光一见,心中大惊,只六大护法必定不能拦阻来势,而匕首阵有三分之一匕首出手,其余在第二第三排,想要来救也必定来不及。
  三剑划至,六大护法六剑齐挥,欲挡来势,但此次剑身既灌足真力,又未受阻,六人一挡,虎口欲裂,剑身斜开,三女长剑挟余劲而下,直袭文光。
  文光既要指挥“匕首阵”,自然无法再顾来剑,连忙身形伏下,三支长剑贴身擦过,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但他并没有忘记三女也跟踪袭至,他右手一举,“白玉杖”挥起,在半空中微微一绕,一面发令给匕首阵向三女进袭,一方面阻止三女攻势。
  三女身形落下,见文光“白玉杖”挥起,三人鼻中哼了一声,暗道:“你还能逃得了多少时候!”三人六掌一齐拍出,一面震向文光手中“白玉杖”,一面拍向文光背心。
  那护法的六人见状心中不由大惊,也顾不得自己手腕的酸麻,一齐大喝一声,划向三女后腰。
  匕首阵前后互换,匕首齐出,攻向三女。
  三女早已存心两败俱伤,六掌拍开“白玉杖”,直向文光压下。
  此时!山下突然一声“帮主到!”声音清彻宏亮。
  场中诸人俱吃一惊,尤其丐帮中人,更没有想到伤重垂危,已昏迷不省人事甚久的帮主,竟在此时到来。
  副帮主也不由现身而出,面上难看已极,他声称那是唐子谅的声音。心想他下午劝我,我不听,现在居然用这种手段,双目炯炯地看着来路。
  场中诸人一齐停住,三女也一个翻身,落下地面,大家都看着上山的来路。
  众人眼前人影一动,众人不由齐声呀的叫了一声。
  上来的正是丐帮帮主石云,身上穿着一袭灰色长袍,身后跟来三人,就是柳瑜、白玉飞、唐子谅三人。
  石云面上如罩寒霜,向四外看了一眼,高声叫了一声:“文光!”
  文光自石云出现之后,心中就不由暗自打抖,现在听见石云在叫他,只有硬着头皮走了出来,跪在石云面前,低低地叫了一声:“师父。
  石云冷哼了一声道:“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你知道妄用‘匕首阵'是犯了什么罪吗?”
  文光忙道:“徒儿只是想为您老人家报仇,所以才用了‘匕首阵'。”
  此时丐帮副帮主连忙上前,向石云道:“启禀师兄,使用匕首阵不是文师侄之过,是我要他用的,如果要罚就请师兄罚我好了!”
  柳瑜见了心中一动,想到这副帮主能自动认过,想也不会太坏,如果能借机将义兄唐子谅和他之间之误会消去,那岂不是好事。
  想着上前向石云道:“石师叔,这事实是小侄疏忽所致,实在是不能怪文师兄的!”
  石云再哼了一声,向文光道:“现在看在你师叔和柳小侠的面上暂且饶你一次,你起来罢!”
  文光忙道:“谢谢师父!”起身站在一旁。
  石云又向三女走去,向三女道:“刚才小徒得罪三位,在下丐帮帮主石云替他向三位女侠赔罪了。
  说着向三女一揖。
  三女一听,就知石云下一句话是什么了。石云仪还记着刚才差一点上了文光的圈套,心中十分不高兴,想此时正好回报他一下,哼了一声道:“不管怎么样,‘黑木令’是不还了,你们也不要再来这一套了!”
  石云久为丐帮帮主,涵养也已不错,但从来也没有被人如此奚落过,而且三女又是后生小辈,他一生只对无相神僧佩服,旁人他从未佩服过谁,以这种态度对三女,而对方的答话竟是如此,心中不由怒从中起,鼻中怒哼一声道:“但‘黑木令’原是丐帮之物!”
  石云仪也哼了一声道:“不还就是不还!”
  石云不由面色骤变。
  白玉飞一向就对三女没有好感,此时见三女不肯交还“黑木令”,不由上前道:“想不到天山三女的弟子竟是如此不讲信用的!”
  郑玉珊反声叱道:“不用你多管闲事!”
  白玉飞哪能忍得下这一口气,一手抽出流星宝剑,就向郑玉珊道:“我就管你又怎样,如果你不服,不妨出来比划比划!”
  郑玉珊一手拾起宝剑,道:“谁会怕你?”言讫,右手一晃,一招“拖电断霓”,刺向白玉飞。
  柳瑜一见,连忙上前,右手一挥,引开郑玉珊长剑,拦住二人。
  接着向石云仪道:“先前在下与石姑娘约定由石姑娘将‘黑木令’直接交还给石帮主,现在石帮主已至,就请石姑娘将‘黑木令’交还石帮主罢!”
  石云仪哼一声道:“我已经说过不还了!”
  柳瑜心中大急,他自己生命余百日,尚有其他之事去办,本想今日“黑木令”之事可了,那么其余的事有较多的时间去办,如今石云仪一变卦,“黑木令”之事就不知道要再拖上多久的时间,不由急道:“石姑娘怎么不守前约?”
  石云仪冷冷道:“这事不由你管!”
  柳瑜一听,不由微怒道:“石姑娘!你这样做就不太对了,黑木令原是丐帮帮主赠我师父之物,不想被令师扣留二十载,至今尚不归还,那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罢!”
  石云仪听了一怔,她想不到柳瑜也会发脾气。其实柳瑜也是人,只不过自幼即被无相神僧陶冶,一切事情均能隐忍不发罢了,事情逼到如今,他如果再让步下去,那恐怕在他生时,将看不到“黑木令”归还丐帮。
  石云仪也怒道:“我早已说过我们三人说出的话决不容他人更改,什么说得过去说不过去的那都和我们没有关系,说不还就是不还,有本事你就来抢好了!”
  柳瑜心想这简直是在耍赖皮了嘛,难道我就真不敢出手抢吗?
  虽然师父遗命要我最好不要动武,以免和三女结仇更深,但如果已让得像自己这样,对方还不肯交还,那么恐怕再怎么让都没有希望了。
  想着向石云仪道:“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讲了,只要石姑娘能划下道来,说出怎么抢,我柳瑜照办就是了。”
  石云仪一听不由大出意外,她原心想只要逼一逼柳瑜,他能不出手,别的就好办,他愿意松手,丐帮也必定要给他一些面子,自己三人说不定就能平安地过去了。
  想不到柳瑜竟然一反往态,对自己三人已不再相让,竟要自己划下道来,心中不由踌躇不决,不知怎么办好。
  白玉飞也大出意外,她自从新疆第一次遇到柳瑜起,一直到刚才,柳瑜都一直在忍,老实说,她在内心中也有些不以为然。
  但柳瑜的态度怎么突然改变了呢?照往常他是决不会这样,难道说是今天遇到了兰妹的关系吗?不会的吧?兰妹的个性是决不会使他变的,但是究竟为什么呢?
  郑玉珊哼了一声向柳瑜道:“你说只要我们说出抢的方法来,你就可以照办是吗?”
  柳瑜微微一笑,说道:“大概就是这样罢!”
  郑玉珊又道:“是我们三人对你一人吗?”
  柳瑜答道:“都可以!”
  郑玉珊哼了一声,看了柳瑜一眼,回头和石云仪、于玉英三人嘀咕了一阵,转身向柳瑜道:“你准备好了。
  说着三女一齐拿起长剑,石云仪左手轻起,“黑木令”竟向山崖外抛去,口中叫道:“你来抢罢!”三女身形并排站立着,横剑当胸,拦在“黑木令”去势之前。
  柳瑜想不到三女竟然来这一手,心中不由狂怒,怒啸一声,双脚微点地面,向“黑木令”去势扑去。
  三女一齐轻叱一声,三柄长剑推出,刺向柳瑜,心想不管你本领多高,我们以三人之力挡你几招总是没有问题的。几招一过,黑木令就落下山崖,你也就不要再想得回了。
  柳瑜心中怒极,双手分处如凤翼招展,抓向三女长剑,他已使出了“龙飞凤舞”这招,立心一招制服三人,不然黑木令落下山崖,想再得回,那是难之又难了。
  三女只觉眼前臂影晃动,对柳瑜的来势根本无法看清,心中不由同时大惊,连忙一齐要收回手中长剑。
  但为时已迟,三女只觉右手一紧,一股无可言喻的力道传来,不由自主地将右手一松,身形向后纵去。
  柳瑜一式“龙飞凤舞”得功,一手夺过三女长剑,身形不再停顿,身如龙起,迅即追向“黑木令”。
  “黑木令”尚在空中,但已飞至崖外,柳瑜长啸吐气,身如闪电,一手抓住“黑木令”,在半空中用力一旋身,就向山崖边缘落去。
  三女长剑被夺,心中羞愤交集,见柳瑜已得“黑木令”,马上就要落回山崖,心中更觉羞辱。三女齐叱,方掌齐出,拍向柳瑜胸前。
  柳瑜身在半空,右手握住三女长剑,左手握住黑木令,身形又疾,见三女竟趁己之急,而向自己出手攻至,再也无法闪避,心中一凛,念头急转,左手一挥,用力将手中“黑木令”向石云抛去,身形尽力弯曲,护住胸前要害。
  只听碰的一声,柳瑜只感到全身俱震,好似身体百骸俱已震散,身形一顿,立即向崖外飘去。
  丐帮帮主石云一手接过黑木令,一见眼前情势,不由大惊,身形一动,口中怒喝一声,双掌一起,就攻向三女。
  白玉飞和唐子谅也连忙纵身至崖边,去看柳瑜。
  三女先前也只是急怒交加,想不到一下竟把柳瑜整个身子震开,向崖下落去,也不由一呆,心中也十分不好受,现在丐帮帮主石云又已攻来,三人也管不到这么多了,就一齐反身,方掌向丐帮帮主石云来势接去。
  白玉飞见柳瑜似已昏迷,身形向下坠下,心中大急,口中大叫了一声:“瑜弟!”叫时已泪水满眶。
  柳瑜突然脑中一震,似已听到白玉飞的声音,心中一惊,想我现在还不能这样就死啊!我这样兰妹妹怎么办呢?
  他心中一清,提起余力,大喝一声,身形弹起。
  白玉飞一见柳瑜清醒,心中狂喜,用手一擦眼泪,又叫了一声:“瑜弟!”
  柳瑜身形弹起,身形顿时升起,但距崖头尚约有一丈,又听白玉飞一叫,心中又是一清,但已无法再弹起,双腿经三女一震,又加上刚才一弹,已无法再用力了。
  但他听白玉飞一叫,心念一动,左手用力一挥,三女三柄长剑向山下掷去,身形借此一掷之力腾身再起,距崖头已是不足一尺,身形也已靠近崖头。
  柳瑜用力一伸,抓住了崖头,白玉飞连忙一手拉住柳瑜,用力将他拖了上来,但柳瑜已脱力晕去。
  三女和丐帮帮主石云一交手,碰的一声,将丐帮帮主石云震退两步,石云心中益怒,但知三女武功亦非等闲,而且自己内伤新愈,不宜和人拼斗内力,鼻中怒哼一声,右手一起,抽出“墨玉杖”,划向三女。
  此时,山下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急奔而来。众不知出了什么事,双方连忙停手。
  马蹄声来处,奔来一匹快马,马上赫然坐着是戴馨,丐帮诸人见马上这人没有一人认得,心中不由大异,不知道戴馨是来干什么的。
  戴馨一到,就向三女奔去,向三女急道:“我爹又和金银双魔闹起来了,你们赶快和我一齐回去罢!还有五天我爹就要和双魔决斗了,我爹想请你们去。我们现在就去好吗?”
  三女一听,石云仪首先哼了一声向石云道:“今天我们三位有事,再过二十天,我们再在这儿相会!”
  说着向戴馨一挥手,三女和戴馨就向山下奔去,她们知道以眼前的情势决不能讨了好去,不如定下后约,再想法,也可趁机邀出戴南星和五岳帮帮助,那就可不必怕丐帮了。
  石云见柳瑜业已获救,自己伤势又未复原,应先顾柳瑜要紧,再等二十天也不怕三女不来,因此也就不再阻止三女。
  他连忙向柳瑜走去。
  白玉飞救起柳瑜,见柳瑜已脱力晕去,连忙掏出了药瓶,一手拔开瓶塞,一倒,见“日月神丹”已无,才记起先前上山时,柳瑜已给石云服下,连忙又取出“太阴神丸”和“少阳神丸”,给柳瑜每种服下一粒。
  过了一会,柳瑜业已清醒,向四外看了一眼,连忙站了起来,知又是白玉飞救了自己,不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见三女已不在,正想开口问。
  石云见柳瑜已醒,连忙向柳瑜问道:“柳小侠,你没有什么吧!我们丐帮不知要怎么感激你才好!”
  柳瑜忙道:“这是在下份内之事,感激二字愧不敢受,只要石师叔不再记我失“黑木令”之过,我就心安了!”
  石云叹了口气道:“柳少侠有这种胸襟真使我石云愧不敢言,柳瑜心中一动,心想丐帮为天下第一大帮,石云既然身为帮主,见识必然也超人一等,我何不将兰妹妹之事向他请教一下呢?
  想着向石云道:“石师叔!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石师叔,不知可否?”
  石云忙道:“柳少侠有什么事尽管说好了!”
  柳瑜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有一义妹,天生失明,不知石师叔是否知道有什么人或什么药物可治的?”
  石云沉吟了一下答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药我可不知道,但我倒可以介绍一位名医,此人是我老友,他以医术之佳称誉江湖,但十年前隐居,从此不再替人看病,也没有人能找到他居处,只知他隐居泰山,但我知道他就住在附近,我可以带柳小侠等人去一趟,但是否他能治我也没有把握了,他就是‘泰山医隐’。”
  场中诸人除了柳瑜,只要稍有江湖阅历之人,俱吃一惊,他们想不到丐帮帮主居然还知道“泰山医隐”的下落。
  他名为“泰山医隐”,就是因他久居泰山之故,但却想不到他隐居之后,还是隐在泰山,泰山医隐此人天生嫉恶如仇,医术虽高,对恶人却绝不肯救治,因此得罪了不少黑道中人,也为了这原因,他才被迫不得不退隐。
  柳瑜一听石云能替他介绍一人来治,心想此人医术定甚高明,心中不由大喜,向石云道:“那么在下就谢谢石师叔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去呢?”
  石云想了一下道:“明日早晨吧!柳小侠现在可以和白女侠先回店休息一下,明日清晨在下派人来接就是!”
  柳瑜听了就谢过了石云,向他告辞,就和白玉飞两人去向店中。
  回至店中三更已过,两人回房,一开房门,不由咦了一声,原来韦兰竟还没有睡,一人坐在床沿,听见开门声,不由问道:“是瑜哥哥和玉姐吗?”
  柳瑜上前道:“兰妹妹!你怎么还不睡觉呢?”
  韦兰答道:“我在等你和玉姐啊!”
  柳瑜听了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白玉飞连忙解下流星宝剑,坐在韦兰身旁道:“现在我和你瑜哥哥已经回来了,你可以安心地睡觉了!”
  说着她用手抚摸着韦兰的头发。
  韦兰眨了眨那双大眼,呀了一声道:“现在我可以安心了,玉姐!今天晚上你们没有什么危险罢!”
  白玉飞看了看柳瑜,答道:“今天晚上已经把‘黑木令’要回来还给丐帮帮主了,明天早上你瑜哥哥要带你去找一个医生,替你治眼睛,你今天晚上就听玉姐的话,早些睡觉吧!”
  韦兰眨了眨眼睛,问道:“真的吗?”
  白玉飞答道:“当然真的!”
  韦兰呀了一声道:“那我就听玉姐的话,就早些睡觉了!”白玉飞向柳瑜挥了挥手,柳瑜就出了房门,也回房就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