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28
九、想起宇宙黑洞
白素挥了挥手,不理这个问题,说她认为人们受到了第二个误导:“蓝兰对温宝裕没有了感觉,井不代表温宝裕到了很远的地方,或是进了异度空间。有很多情形,可以使蓝丝对温宝裕失去了感觉。蓝丝对温宝裕的感觉,来自降头术,其具体内容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我想主要还是她对温宝裕脑部活动产生的能量有特殊的敏感,或者是对温宝裕身体活动所产生的生物电,有超强的接收力所致。”
她说到这里,略停了一停。
我点头表示同意她这样的说法。
白素继续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有一种力量隔断从温宝裕身上产生的能量,就算温宝裕在很近的地方,蓝丝也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
白素的这一个假设,大有意思,而且和她第一个假设结合起来,也比较容易明白。
整假设是:“一种力量使蓝丝失去了对温宝裕的感觉,温宝裕不一定到了传说中的地方。这就有了突破——由于蓝丝没有了感觉,所以才令得事情变得十分严重。不知道温宝裕到了何处,就自然而然联想到传说中的那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地方,于是钻进了牛角尖,再也转不了弯。”
如今白素作出了这样的假设,温宝裕就不一定到了传说中的地方,他可能就中近处,甚至于就在别论之中,只不过是蓝丝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罢了。
一想到这一点,我不禁了起来,失声道:“温宝裕失踪之后,根本没有人想到就近找一找!”
白素点头:“是。所有的寻找过程,都以蓝丝的感觉为依据——蓝丝没有了感觉,人人都以为温宝裕不知道到什么不可测的地方去了。我们也是一直如此想的。”
那时候我们正在书房之中,得到白素这样说,我自然而然四面看了一下——因为温宝裕就在书房之中,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我性子急,已经走向门口:“那我们还等什么?这就先在别馆里找一找。”
白素看到我这种情形,有点无可奈何地笑:“我并不是说温宝裕在附近,而且说有这个可能。”
我道:“有这个可能,就应该用行动去证明。”
白素没有反对我这个提议,她只是补充了一点:“如果这个可能不存在,行动也就没有处。”
我向花园指了一指:“那么多降头师的行动,也不见得都有用,不然早已把元首和温宝裕找出来了。”
当我指向花园的时候,我自然留意那个放出亿万小飞虫的怪人,在这五天五夜中,他一直坐在花园中心,那些小飞虫也没有回来。我曾经约略计算过,那些小飞也飞行的速度如此之高,估计时速在三百公里左右,五天五夜可以飞出上万公里,搜寻的范围之广,可想而知。
白素同意了我的说法,她道:“好,我们分头进行。”
我打开了书房门,先把别馆的主管打了来。
那主管人别馆中发生了这样重大的意外之后,被总司令派人软禁在他的办公室之中,两个侍卫把他带到我们面前,他的身子还不住在发抖。
我一看那主管年纪很老,没有九十,也在八十以上。别馆意然任用那样的一个老人作为主管,也算是一桩怪事。
主管一见我们,就颤声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白素安慰他:“你别紧张,没有人会怪你什么。请问你在别馆多久了?”
主管抬起手——他的手抖得厉害,他实在已经老得不适合再做任何工作了。不过白素的这个问题却使他很兴奋,他手尽管发抖,还是成功的伸出了五个手指:“五十年了!从元帅建了这屋之后,我就进来了。”
我心中陡然一动,疾声追问:“元帅?哪个元帅?”
主管挺了挺胸:“我们国家只有一位元帅?”
接着他用很恭敬的声音说出了这个元帅的名字。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当然那个元帅,就是元首当小警察时遇到的那位。我们曾经测元首是从那个元帅处,知道有发达传说,知道传说中那地方有神奇的力量,从而到了那地方,就此成为元首的。
元首把原来属于元帅的屋子当成别馆,由此可知我们的推测,接近事实。
主管又道:“这屋子是元帅的住所,屋子一起好,我就进来了。元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记得,他穿着警察的制服,看到,还向我行敬礼呢!”
我和白素又互望了一眼,心中隐隐感到可以从主管身上发掘出许多隐秘来。
我过去扶他:“请进书房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主管一面进来,一面不伸摇头,而目看得出来他的神情又是兴奋,又是感慨。
我们还没有发问,他就已经不胜感慨地道:“现在可以进书房的人多了,以前元帅住在这里的时候,连我也没有进来过。”
我试探着问:“元首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进入书房?”
主管道:“是,那次给我的印象十分深刻——元帅竟然亲自在门口迎接一个小警察,而且立刻把他带进了书房,过了好久才又亲自送他出来。”
白素问了一句:“过了多久?”
主管却答不上来,犹豫了片刻,才道:“总之很久,我记不清楚了……可能是从早上到天黑……元帅经常长时间在书房不出来,我们都习惯了。”
听得主管那样说,我立刻想到,元首也有独处书房的习惯,看来并非偶然,这个书房一定大有古怪之处。
说话之间,主管已经进了书房,他在书房里东张西望,样子十分好奇。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作为别馆的主管,难道他竟然没有进入过这个书房?
不等我发问,主管已经回答了我的疑问,他喃喃自语:“想不到过了那么多年,我终于有机会可以进入书房了!”
接着他又转过头来,问我和白素:“元首是不是有了意不再掌权?”
我更是奇怪:“你从哪一点得到这个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