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犯罪者》33
玛仙摇头:“很难向你解释那金属片有一定的作用,但不是主要的作用。主要作用是我的精神力量,用一种十分异特的巫术方法发射出去,只要脑活动能力和我一样的人,不论我隔多远,都能收得到!”
原振侠苦笑:“不论多远!甚至……不在地球范围之内也能收到?”
玛仙的回答极其肯定:“是的,那一股脑能量永不消灭,不断运行,若干年后,可能到达宇宙的极远处!”
原振侠听得呆了半晌,怔怔地望着玛仙,玛仙嗔道:“怎么啦?没见过女巫吗?”
原振侠苦笑:“真是没见过!”
玛仙忽然凑过来,腻声道:“那就好好看看,这个女巫是你的!”
原振侠突然起了一阵冲动,双手捧住了玛仙的脸颊:“是我的,我就得看看清楚!”
玛仙柔顺地闭上了眼睛,呼吸有点急促,鼻孔诱人地翕张,朱唇半启。原振侠再也忍不住,轻而缓慢地吻了上去。
玛仙轻轻抱住了原振侠,身子微微发着抖。原振侠才一吻上去,就觉得玛仙的舌尖,带着沁人肺腑的甜香,羞涩地,有点颤抖地,向自己电似地送过来。
那是令人心神俱醉的一吻,一点也不狂烈,可是却灼热,令人想起固定的火焰。那是极其奇妙怪异的一种感觉,原振侠以前绝未曾经历过。
好一会,他们才分了开来。玛仙脸颊偎向原振侠,声音低得听不见:“你的……我的……”她虽然只说了四个字,但是原振侠完全可以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说:“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在那一剎间,原振侠感到了甜蜜,也感到了无可奈何,更感到了怅惘,也感到了造物弄人,感到了自己替自己编织的网,又多了一重……所谓“百感交集”,大概就是这样子。
他终于未能脱得了玛仙向他撒下的那张网,而且,还是自己主动走进去的。目的是什么呢?他完全不知道。可以说完全没有目的,但是,又一定有目的!
“你的”、“我的”,玛仙虽然是超级女巫,可是也和所有女性一样,要把异性当作自己的,也要把自己当作是独一的一个异性的。这或许是人的本能,没有人可以打得破这个铁律!
原振侠和玛仙轻轻相拥着,好一会没有说话。玛仙陡然震动了一下,抬起头来:“她收到我的讯息了!”
原振侠有点不知如何搭腔,玛仙又道:“收到了,而且回了我的讯号,要我去相会!”
那实在太过神奇,神奇到了原振侠无法相信的程度。玛仙神情严肃,过了片刻,才道:“和我一起去?见到了她,一切事都能解决!”
原振侠只好问:“怎么去?你那条带子,可以供两个人使用?”
玛仙笑了起来:“她在很近处,南中国海,看来她对南中国海很有好感!我来驾驶,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
原振侠一扬眉:“可以,我可以一直搂着你的腰!”
玛仙俏脸上有着一种异样的艳情,笑得令人心荡。原振侠双手伸了出去,有点不知所措,玛仙喘息着:“随你喜欢,我是你的!”
原振侠一下子把她紧拥在怀,刚才的吻是平静的,这次,却充满动态的狂热!
原振侠沉醉在对玛仙的热吻之中,他只觉得玛仙的双手像是不断在活动,但却不知她在做什么。直到船身忽然震动了一下,他才抬起头来,发现船正在以极高的速度向前行驶,原振侠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气。
玛仙向他眨着眼,笑靥如花:“别像傻瓜一样望着我,巫术能令你目瞪口呆的事,以后多得是!”
玛仙在和他相拥着的时候,已经运用巫术的力量,发动了机器,令快艇以极高的速度前驶!
原振侠的神情一定仍然和傻瓜一样,他伸手指着玛仙,玛仙捉住了他的手,令他的手指按在她的鼻尖上。原振侠吸了一口气:“怎么可能?”
玛仙眨着眼:“怎么不可能?我已经做到了!”
原振侠用力按了一下她的鼻尖:“解释给我听,你是怎么做得到的?”
玛仙摇头:“不能!你能不能对一个穴居人,解释红外线遥控装置?”
原振侠苦笑……玛仙举的例子,很容易让人明白她何以不能解释。但是原振侠还是有几分不服气:“我至少知道,这一切全是你脑能量的作用!”
玛仙把原振侠的手拉下来,放在口中轻轻咬了一下,原振侠像是触电,可是又不愿意把手缩回来。玛仙点头:“对,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就是那样!”
她说着,眼珠忽然急速地转动起来。她的一双美目极其动人,可是眼珠忽然转得那么快,看来也大是诡异!原振侠不敢凝望,偏过头去。
玛仙喃喃地说着:“是的,我那么迫切希望能见到你,那么迫切!”
原振侠知道,那是玛仙用她特强的能量,在和另一个脑能量比她更强的人通话!
那种情形,在原振侠来说自然不可思议之至。但是他却再也不会大惊小怪,也不会再要玛仙解释,为什么她能这样。
因为,他知道玛仙的回答必然是“不能解释”!理由是:怎能向穴居人,解释洲际长途无线电话?
他没有再问傻问题,而问了一个聪明的:“爱神……你的制造者?”
玛仙由于紧张而喘气:“是她!”
原振侠明知她是超级女巫,可是看到她那时那种紧张的神态,他还是把她当成普通少女一样,轻抚着她的秀发:“别紧张……我们会在什么样的情形下见面?上次,我见到的可能是她的投影!”
玛仙摇头:“不知道,我当然希望能见到她本人!想想,我是她……制造出来的!”
原振侠望着她,反手在她因为兴奋而呈现艳红的脸颊上,轻轻地按了一下:“我不能想像‘制造出来’是什么意思,你明明是一个生命,一个有血有肉的生命,怎么能是……‘制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