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才知道,这时候我们学校里大家都在那里猜疑,不知道王葆闹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谈起王葆那一连串的古怪行为,担心这个人是精神失常──不然没法儿解释。
“可是他哪儿去了,这么找来找去找他不着?”
于是同学们就决定:吃了午饭以后,大家都牺牲一次午觉,分头去找一找。这时候我爸爸也到了学校里。这就说起我屋里那一大堆杂里骨董的玩意儿──这到底是怎么个来路。难道是王葆偷来的?或者是杨拴儿偷来窝藏在他那里的?
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可不相信王葆会干这样的事。”
“那么,敢情这也是一种什么病?……”
大家正在这里揣测不定哩,忽然听外面有人叫:“来了来了!”
接着就有萧泯生飞跑到教导处门外,吼了一声“报告!”就像栽了个筋斗似的冲进了房里。
“王葆来了!”
不错,王葆来了。
我回到学校里来了。我到了教导处──刚好刘先生也在那里,我爸爸也在那里
──我当着大家的面,打兜儿里刷地抽出了那个秘密的宝葫芦:“哪,都是它!”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这个──这个这个──嗯,我──我我……”
“瞧你喘的,”刘先生让我坐下,还倒了一杯开水给我,“你先歇一会儿吧,慢慢说。”
我等到喘定了,就开始说:“那天是星期日……”
这样那样的,源源本本,内容就是我现在给你们讲的这一些,不过比现在讲得更详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