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的堂兄川茑忽然出现在三太郎刚撇下的开往青森的列车里。三太郎觉得阿花肯定会跟在后面现身,便越过川茑的肩膀往后看,却只见畑中夫人的脸似乎一闪。
“怎么了?”三太郎主动打招呼。
“您大概还不知道吧。家母在日光去世了,正带着遗骨去秋田。”
“那可真是……”三太郎顿生一念,索性改道去参加葬礼吧,又觉得似乎有点鲁莽。正自沉吟,川茑打量着他问:“您这是去哪里?”三太郎害怕对方看到自己带的女人,就边从甚子所在的站台朝远处走去边说:“酒田,对,我正要去酒田呢。”正语无伦次,开往青森的火车正好鸣笛。啊,终于获救了。
“先不说这些,阿花知道了吗?”
川茑从窗口喊道:“已经事先发了电报。”
“非常感谢。”三太郎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目送着火车离去,才松了一口气。
“是谁?”甚子过来问道。
“……”
火车穿过酒田,奔驰在混沌的黑暗中。在甚子要去的本庄车站的前几站,有一个叫小佐川的小站,三太郎在那儿下了火车。
“这个女人尽管抛弃了家庭和孩子,却没有洒脱之处也没有清新之感。若说仅有的一点生活意识,也只是想瞅着母亲那点私房钱用来结婚,好衣食无忧而已。”